“關於律少……夫人芳名……”


    艾澤希懷疑自己得了失語症!在席悄悄澄澈的如同兩泓秋水的眼眸的注視下,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大概中不清楚自己的容貌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麽巨大吧!


    艾澤希的嘴角漫上了一絲苦笑。


    席悄悄不明所以,他怎麽說著說著,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儼然苦大仇深?


    “艾大公子?”她一臉懷疑地盯著艾澤希:“你到底要說什麽?”


    艾澤希看著她,心頭再次湧起了一種“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的無力感!


    她麵若桃花,白白淨淨,今晚紮著可愛的丸子頭,穿了一件嫩黃色的俏皮衛衣,下搭墨色的短裙,露出一雙又白又嫩又筆直纖長的美腿,腳下是一雙黑色的拉鏈短靴,亭亭玉立,美麗撩人。


    而且嫩黃色的衛衣與她的奶油肌遙相輝映,為她平添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可愛小女生,萌萌噠卻又不失女孩子的性感與嫵媚。


    還有她那一雙又黑又亮,會說話又愛笑的大眼睛,今晚盈滿了憂鬱,眉間也漾著一絲疲憊,格外的讓人心疼和想憐惜她。


    艾澤希微斂雙眸,眸底風起雲湧——每一次看見她,她都給他不一樣的感受。


    她就像一個誤入凡間的精靈,韻味獨特,美麗至極!讓人舍不得把雙眼從她的身上移開。


    “律少夫人,先前律少給我打過電話。”再不說話就要引起人的懷疑了,艾澤希不得不用此生最大的自製力壓抑住心底翻湧的巨瀾,若無其事地說:“他提到了要緲緲改名字的事。”


    哦,席悄悄瞬間便明白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那時候,律驍組織人幫著樂婧去找傾國,下樓的時候,雷厲風行的他給艾澤希打了個電話,要求他們把“席緲緲”這個名字換掉。


    艾澤希當時說要考慮,律驍便道:“那我給你時間考慮,一天不夠我給你兩天,如果之後你們還堅持用席緲緲這個名字,我不介意親自動手幫你們換掉。”


    席悄悄隱約聽到一點,但那時她滿心為了傾國而著急,很快便忘了這事。


    這時聽到艾澤希提起,她便問道:“那你們換嗎?”


    艾澤希有點無語的與她對視,半晌才道:“緲緲她不同意換,死活也不答應,她是一個個體,一個自由的人,我們也無法強迫她。”


    這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那就讓律驍來給她換吧。”


    艾澤希一臉隱忍:“律少夫人,現在是法製社會,講究民主自由,不能說這個名字你用了別人就不能用,這未免太霸道了,況且緲緲和律少夫人的名字也不一樣。”


    “我不想和艾大公子多說些什麽。”席悄悄道:“我們隻是不想因為名字的問題引起什麽麻煩和誤會,況且改回席小姐原來的名字不好嗎?再說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和艾大公子在這裏討論。”


    不想這時候電梯的門又一開,妝容精致魅惑的許凝雪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看到艾澤希,立刻綻唇,巧笑嫣然:“艾大公子不是有急事要離開嗎?怎麽在這裏逗留?”


    原來,艾澤希也是她今晚需要應酬的投資商之一,不過艾澤希似乎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來了屁股沒坐熱就要離開。


    轉頭,她又看著席悄悄,撅著紅唇不滿的說:“怎麽回事,不是說來找我嗎?為何和艾大公子在這裏大眼瞪小眼?”


    席悄悄一看到她,即刻拉住她的手腕:“跟我來。”許凝雪下來的正好,省得她上去找她。


    許凝雪身子往後傾,跟她撥河,嘴裏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霸道啊,都沒說什麽事呢,你就帶著人家走?”


    席悄悄回頭,對她森森冷笑:“我把你帶去剝皮抽筋,再棄屍荒野。”


    許凝雪大驚失色,戲精上身,演技爆發,用另外的一隻手緊緊攥住了艾澤希的夾克,淒淒慘慘的喊:“艾大公子救我!”


    艾澤希:“……”


    他撩起眼皮看席悄悄。


    席悄悄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瞪許凝雪,並一拽許凝雪的手腕:“別鬼哭狼嚎,快跟我走。”


    許凝雪不幹,拉著艾澤希繼續跟她撥河。


    艾澤希不動如山,雙腳好似打了樁,任許凝雪把他的夾克扯的跟醃菜幹一樣。


    席悄悄很無語,艾澤希今晚是打算跟她做對做定了嗎?


    “艾大公子,你這會是想充當護花使者?”


    “沒有,我隻是池魚之殃。”


    “那你還不放開她?”


    艾澤希一張迷人的俊臉上滿是無辜,攤開修長的雙手:“我沒有碰這位小姐一分一毫,是她死拽著我不放,我也是受害者。”


    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席悄悄在心裏冷哼一聲,對趙叔一擺頭:“趙叔,麻煩你把許小姐請上車。”


    許凝雪見她要動用趙叔,便放開了艾澤希,撇了撇紅豔的嘴,斜了她一眼:“你這個人真無趣。”


    ……


    押著許凝雪上了車後,席悄悄和她坐在賓利的後排,趙叔坐在她們對麵的座位上,看著許凝雪。


    席悄悄警告許凝雪:“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實話,我真的會把你剝皮抽筋,再將你棄屍荒野。”


    許凝雪伏在座椅的真皮後背上不做聲。


    席悄悄拿起座椅上的腰枕狠拍了她一記:“你死了?”


    許凝雪回:“沒有,隻是我說出來的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那代價有傾國大?她還隻是一個小奶娃,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讓她離開媽媽被別人去利用?”


    許凝雪繼續悶不吭聲。


    席悄悄又道:“你以前那麽對不起我,樂婧她有把你怎麽樣嗎?她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吧!有什麽也是你媽媽太做的過分了,樂婧她才會對付你媽媽,她從來沒對你怎麽樣,如果她真有心對你不利,你早死了一百次!你以為你還能在花都混得風生水起,做你風光的二線女明星嗎?”


    許凝雪有些許掙紮,樂婧當然不必對她做什麽,因為律驍已經把她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她什麽也不用做,自己就受到了惡報。


    但是不能否認,以前她和席悄悄做朋友的時候,樂婧對她非常好,基本上給席悄悄買什麽東西也會給她捎一份,還經常請她和席悄悄吃飯。


    對和席悄悄所交好的女孩子,樂婧也都愛屋及烏,非常得和藹可親。


    之後她也未對她趕盡殺絕,隻要她不作死地犯到她的手上,樂婧都好像沒有看見她一樣,任她在花都蹦達。


    她思索了很久,才對席悄悄道:“他們把傾國抱走,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救阿邪。”


    席悄悄在心裏揣摩著她的話,問道:“怎麽救?”


    許凝雪低聲嘟囔:“阿邪被橫影挑斷的手筋腳筋,已經被邪神找人幫他接起來了,接好後的效果很差,他行動大不如前,不過不用做廢人了。但是他體內所產生的毒,卻必須用他子嗣的血慢慢的給他替換和淘汰,這才能讓他逐漸變得正常,可是,他這種人又不可能有子嗣。”


    “他為什麽不能有子嗣?”


    許凝雪進一步解釋:“他和女人怎麽樣都隻是為了排除他身體所產生的毒素,精子都是帶毒的,不可能有子嗣。”


    席悄悄了解了,繼續問:“他自己不能有子嗣,所以他們就想用橫影的孩子,也就是傾國身上的血去救阿邪?就因為橫影跟他是不同母的兄弟?”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不過你放心,他們應該不會要傾國的命,怎麽說傾國也是邪神的孫女,他們總不至於虎毒食子。”


    “那我們也不願!”席悄悄冷硬地說道:“不說阿邪一直想殺律驍,隻說他本事就不是什麽好人,何況即便要用傾國的血給他清先,那也要事先問樂婧或者傾國,問她們同不同意,不經人的同意他們就想拿傾國的生命開玩笑,這誰會答應?”


    “而且誰能保證這個手術沒有危險,或者傾國要吃多麽大的苦?萬一丟了性命呢?誰都賭不起。”


    “那也沒有辦法呀!”許凝雪道:“阿邪現在對邪神還有用處,他要依仗阿邪的地方很多,阿邪隻要腦子不死,他身體怎麽樣殘缺邪神都是不在乎的。”


    席悄悄傷腦筋的用手撐著額,喃喃自語:“有沒有什麽辦法把阿邪和邪神弄死呢?”


    正在這時,她接到了律驍打來的電話。


    律驍在手機裏的聲音很沉穩:“寶貝,樂家的那個地下寶藏,除了你小姨,還有沒有別人知道怎麽打開和進入?”


    席悄悄下意識地說:“笙歌姨和橫影,還有伊水和長醉都知道啊!”


    但是她很快又問:“你問這個做什麽?那個地方不是已經毀了嗎?”


    當初,樂婧取出祖傳的財寶後,便將老宅子底下的藏寶處毀的一幹二淨——目的是以絕後患,免得為後人帶來什麽麻煩。


    律驍道:“隻毀了一半,笙歌說,另一半因為不幹樂家的事,毀不毀壞不要緊,而且是另一個進出口,所以你小姨當時猶豫了一下,便沒有進行大肆的破壞。”


    “你的意思是?”


    “樂婧和傾國被埋樂水山,而她們被埋的地方,很有可能跟這個藏寶處的另一個出入口有關,笙歌他們都不知道怎麽進入和打開。”


    席悄悄立刻道:“我知道,你等等我,我馬上過去跟你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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