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花都的一商界大佬請客,過60大壽,包下了花都國際大酒店整個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上下兩層,眾賓客雲集。


    樂婧和席悄悄也赫然在列。


    樂婧帶著樂寶兒,現在小家夥有點大了,樂婧想帶他見見世麵;二是,也該讓他在公眾麵前露臉了。


    最近他戀上了彈跳——就是那種,大人用兩手擎著他的兩個小胳肢窩,把他架起來放在腿上,他自己一個人在你的大腿上蹦蹦跳跳的那種……


    席悄悄受不住他的折騰,你別看他人小腳也小,但是著力點越小越疼啊!外加他的力氣大,還跳得高。


    尚未開席,她架著他在腿上玩了一會兒,便直道受不了,對樂婧道:“還給你吧,這簡直是要把我的腿碾破皮了!”


    樂寶兒每次跳起來再落下去的時候,那小腳兒戳的她的大腿肉好疼!


    她齜牙咧嘴的把樂寶兒還給樂婧,感覺自己帶了一會兒孩子,額頭都要出汗了,同時兩隻手臂擎著樂寶兒也擎的好酸。


    樂寶兒不在乎,回到他媽媽的腿上繼續跳——最近他超迷這個,別人看著覺得運動量大,他卻不當回事兒,玩的滿頭大汗,白嫩的小臉兒通紅,他依然樂此不疲,不亦樂乎。


    席悄悄很佩服他,看著他那嘚瑟樣,她衝小朋友做了個鬼臉並搖頭,然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額角的汗意,又用雙手交換地揉了揉自己的兩隻手臂的上臂膀。


    不經意的一回頭,卻撞入一雙格外深邃又黝黑,有著深刻雙眼皮的男子雙眸裏,她當即怔了一下。


    艾澤希?!


    這裏是貴賓廳,主家用來招待的都是身份非常貴重的賓朋,樂婧是花都新晉的新貴,風頭很勁。至於她,人家一是看樂婧的麵子;二是看莫臻輝的麵子;三,聽說她是律驍的女朋友,所以她也有此殊榮坐在這裏。


    艾澤希的身份也很貴重,因此也在這個廳裏,而且他們還同席,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席悄悄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坐在這裏。


    她隻好淺笑著和艾澤希點了點頭,樂婧此時一邊侍弄孩子,一邊抬頭,看了艾澤希一眼,她淡淡地道:“艾副總,你也會來喝壽酒啊?”


    艾澤希是艾氏跨國集團的最年輕的副總,不足30歲。


    艾澤希氣度軒昂,溫文爾雅:“鍾老先生是花都商界的中流砥柱,和我們艾氏一向交好。”間接的說明了他為何出席。


    樂婧點點頭,順勢便把兒子按坐到腿上——被這小家夥跳了幾十下,她也招架不住了。


    她對席悄悄道:“真該把他扔給橫影。”


    橫影和慶笙歌今天都沒有來,現在樂氏貿易逐漸在上正軌,樂婧如果不去公司坐鎮,公司裏事務眾多,總要有人幫她分擔和坐鎮,那兩人是她的左膀右臂,以前也熟悉樂氏貿易的業務,所以一旦樂婧不在公司的時候,多半都是他們兩個人在公司裏忙碌。


    席悄悄對樂婧的話心有戚戚焉,樂定兒太能折騰了!


    此時,一旁的洪桐揚起逗孩子的招牌笑臉,抬起雙手對樂寶兒有趣地拍了拍,然後對樂婧道:“給我吧,我來給你們倆騰騰手。”


    她以前和樂潼交好,和樂婧的關係也不錯,雖然在樂潼落難時她沒有幫上什麽忙,但心裏一直內疚著,所以後來樂婧和樂潼雙雙回花都之後,她表現的很友好,主動親近這兩姐妹,並沒有因為外界的風言風語便對樂婧有什麽異樣,一如從前。


    再說樂寶兒長的粉妝玉琢,小臉兒笑容燦爛,一笑還露出幾顆白生生的糯米牙,是非常招人稀罕的那一款萌寶,洪桐看著也很喜歡。


    樂婧隨自己的姐姐稱呼,喚洪桐“姐”,隨手便把孩子遞給她了。


    樂寶兒不認生,現在見了誰都笑,況且他穿著紙尿褲,也不怕他把誰的身上弄髒。


    洪桐自己的孩子都大了,她對於帶孩子還是有不少經驗的,但是沒想到擎著樂寶兒跳了一會兒,她也不行了,累的氣喘籲籲,可樂寶兒還不累。


    此刻一旁的艾澤希便伸出手,很溫和也很紳士地說:“我來抱抱他吧,我看他力氣挺大的,男士抱著應該會比較好。”


    樂寶兒不挑人,樂婧看了他兩眼,便說:“謝謝艾先生。”


    於是洪桐便將樂寶兒傳給了艾澤希。


    樂寶兒換了個帥叔叔的腿,正咧開小嘴巴要繼續,不料此時盛左姍姍來遲。


    盛左正對著樂寶兒的方向,所以他一眼便看到自己孩子在別的男人的懷裏,他長腿一邁,不假思索的便過來了。然後他便看到了樂婧和席悄悄。


    樂寶兒此時也看到了盛左,比起艾澤希,盛左他熟悉多啦!可以說父子兩個非常熟稔,於是他揚起小胳膊對盛左求抱:“啊呀!啊呀!”


    盛左想也不想,微用點力便把他從艾澤希的懷裏奪過來了——艾澤希不願傷到孩子,再說他也認識盛左,便也沒有和他爭,順著他的手便把樂寶兒給他了。


    盛左的抱著孩子,任樂寶兒一雙小手激動的在他臉上親密地抓捏,隻一言不發地站在他們的席旁,很沉默地看著樂婧。


    這……這就尷尬了!


    巨尷尬!


    洪桐的臉上寫滿了一個大寫的“臥槽”!她怎麽也沒有料到盛左會出現在這裏,並且抱住了樂寶兒不走。


    但是主人家是不會瞎眼的將他安排在這個席位的——萬一到時候他和樂婧打起來,在吃酒席的時候你扔盤子我飛碟兒,那人家壽星做錯了什麽,好好的一個壽宴要被他們倆砸得落花流水?


    其他席位上的客人們也紛紛看過來,一個個多少都有點看戲不怕台高的心理,同時又覺這得這是人家的壽宴,真鬧開了他們要持什麽態度,是叫他們繼續打啊,還是去勸架,讓他們倆停……


    反正一個個心理都複雜的不得了。


    就連主人家瞧勢頭不對,聽到了工作人員的報告也趕過來了。


    席悄悄囧囧的朝樂寶兒伸出手,想化解尷尬,奈何那小子不買她的帳,把小屁股一扭,竟然返身撲到了盛左的肩頭趴著,並且把兩隻肉肉的小手也搭到了盛左的肩頭。


    我勒個擦,小祖宗啊,你這時候添什麽亂?真是戲精!


    席悄悄偷偷橫了樂寶兒一眼,也不管他了。


    樂婧向主人家保證:“不會打起來。”


    盛左也道:“我怎麽也會給鍾老一個麵子,不會有事的。”


    看好戲的眾人這才散去。


    然後樂婧便淡淡地朝盛左一伸手:“給我吧,不好意思耽誤你吃酒。”


    盛左抱著樂寶兒往自己的席位上走去,邊走邊說:“他挺沉的,並且他好像比較喜歡我,還是我帶著吧,你們安心吃飯。”


    樂婧說:“那不行,等會吃酒宴的時候他會搗蛋,他現在已經聞到肉香和飯香了,到時候鬧著要吃,但是又不能給他吃,怕他吃壞肚子,況且他的手很快,到時候會抓盤啊碗啊,燙著了怎麽辦?”


    小孩子大多好動,而且他現在已經能吃一些輔食了,到時候酒席一開,他聞著那些香味兒萬一要吃,盛左沒什麽經驗,胡亂讓他嚐一些葷腥會對他小孩子的腸胃不好。


    關鍵是樂婧擔心他照顧不好孩子,會讓樂寶兒被席上的那些湯湯水水燙著,傷著了那才麻煩。


    盛左卻抱著孩子頭也不回地說:“放心吧,我知道怎麽照顧他。”


    樂婧於是也不執著了。


    眾人是“灰常”看不懂他們這之間的關係啊!有人更是為樂寶兒的小命操碎了心,擔心盛左會借故對他不利。


    可是盛左抱著樂寶兒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後,看到他額頭有汗,他竟然很熟練地把手伸到小朋友的後背去探了探,接著便對樂婧道:“有沒有墊背巾?他的背心都是汗,到時候風一吹是要感冒的,我給他把背後墊一下,隔一下汗。”


    樂婧聞言,從嬰兒包裏找了兩塊柔軟又能吸汗的嬰兒墊背巾出來,也就是孩子的隔汗巾,連著樂寶兒的吸汗紙巾,一並讓人轉給了盛左。


    盛左溫柔地哄著樂寶兒,讓他趴在他的大腿上,熟練的去給他隔汗和擦汗去了,動作竟然一點也不生疏,對於照顧小朋友顯然很有經驗和心得。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就連洪桐都好笑又小聲的去問樂婧:“怎麽,這是和你做不成夫妻,要打算拿你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疼了?”


    樂婧:“……”


    沒辦法,樂寶兒長得不像盛左,大家沒法把他們往父子關係上猜。


    席悄悄對這戲劇性的一幕也是無可奈何,恰好要開席了,她決定不管樂寶兒,專心致誌的去品嚐桌上的美味佳肴。


    然而就在這時,她身邊的位置有調動,有人起身,有人坐下,接著便有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親熱地響起:“悄悄,我好想你,總算見到你了!”


    席悄悄的眼皮動了一下,漠漠地側過臉,瞟了身畔的人一眼,淡淡地說:“許凝雪,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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