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如,卿沐風。


    楊倩如是楊寶如的妹妹,跟盛家有點關係,不過她的夫家卿家很規矩,一直在花都的北邊活動,沒怎麽跟盛家攪和在一起,反而跟律驍他們家的關係不錯。


    卿沐風是卿家的老大,樂潼也認識,而且他的幼弟卿沐瀧和婧婧是同學,說來大家都不陌生。


    隻是在這艘豪華巨輪上遇到,倒叫人有點意外。


    ——這艘輪船超豪華,也很巨大,容納幾千人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上麵的乘客並不多,為了體現絕佳的服務性和客人身份的尊貴性,這艘船走的是高端私密的路線。


    說白了就是一富豪俱樂部,裏麵極盡奢華,收費也驚人!沒有一定的實力和財力的人上不來。


    所以樂潼看到楊倩如有點驚訝,她夫家的財力有這麽豐厚嗎?看來卿家很不錯。


    當然,這些疑問隻能放在心裏,如果體現在臉上多不禮貌啊!


    “潼潼,你是和莫先生來這艘遊輪上度蜜月嗎?”楊倩如挽著她先生的手臂,熱情的走了過來。


    她也是一位很漂亮的中年美婦,大眼睛長睫毛,未語先笑,屬於長相比較甜美性感那一款的,她和樂潼差不多大。


    她的先生顏值也不低,斯斯文文的很老成,戴一副眼鏡,就是有點瘦弱,看著像大學的教職人員或者教授一類的人。


    雖然不喜歡盛家,但楊倩如跟她姐姐楊寶如是不同類型的人,她的性格熱情大方,而且他們在花都舉辦婚禮時,楊倩如和她的老公都來祝賀過。


    少女時期,她和楊倩如的感情還挺好。


    樂潼伸手,抿了抿耳側被海風吹拂到臉頰上的幾縷發絲,含蓄而溫柔地笑道:“是啊,你和卿先生也來參加這次的旅行?”


    “是啊。”楊倩如嬌嗔地橫了她的先生一眼:“隻不過我們是我死活要來的,我們先生可不願意了。”說著,她又風情萬種地看著莫臻輝,對他伸出一隻保養得宜的白皙小手:“莫先生,幸會!”


    “卿太太,幸會。”莫臻輝神態慵懶地用一隻手臂摟著樂潼的肩,很紳士地開口,卻沒有接楊倩如遞過來的一隻手,而是對卿沐風抬了抬手,卿沐風默默的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


    楊倩如很自如地把手縮了回去,並對樂潼調皮的吐舌一笑,不無調侃地說:“你先生長的好帥啊,個子這麽高,就是給人感覺不好接近。”


    樂潼忍不住側頭看了莫臻輝一眼,不好接近嗎?可她隻感覺他好賴皮,而且需索無度,像頭餓狼一樣,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了。


    莫臻輝一挑濃眉,也側眼看女人,仿佛在問,難道我個子不高,長的不帥?


    俗話說:愛一個人就會有很多的眼神交流,因為你的心中時刻有那個人,做什麽事首先都會想到他或者她,相愛的人,眼神都跟別人不一樣。


    樂潼看著他那樣子就想笑,覺得他好臭美。


    此刻天有淡陽,海水蕩漾,風吹雲卷雲舒,遠處海鳥展翅高飛,她唇微勾,一雙漂亮的水杏眼亮晶晶的,裏麵有藍天白雲,還有他。


    莫臻輝就想旁若無人的親密擁住她,然後用額頭親昵地去蹭她的額頭,接著他們倆迎著海風,他會深深吻住她,讓這美好的一刻得以凝固與雋永!


    他們兩人對視,甜蜜在空氣中流淌,周遭的人對他們來說仿若不存在,那眼中的愛意讓人豔羨。


    “嘖嘖!”楊倩如羨慕的直吐舌頭,說:“還是你們新婚夫妻好,哪像我們老夫老妻呀,什麽羅曼蒂克與浪漫都沒有了,就隻剩下過日子。”


    “是。”樂潼大大方方的牽住莫臻輝的另一隻大手,很小女人的偎在他的肩頭,對楊倩如溫柔地笑道:“所以我覺得女人還是應該離一次婚,這樣可以享受兩次婚姻的甜蜜,而且還能比較出哪個人對自己最好,誰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噗!這……這話讓人有點接不下去。


    莫臻輝性感的嘴角都忍俊不禁的彎了起來,注視著她的深邃雙目裏淺蘊促狹的笑意,覺得她是越來越調皮與古靈驚怪了,仿佛她的天性就是如此。


    楊倩如也是在呆了一秒之後,然後捧腹大笑,說道:“樂潼你好搞怪啊!”


    但是她隨後也說道:“可是樂潼,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麽好的運氣,能在離婚之後碰到莫先生,有很多女人是越離越糟,後麵一個找的還不如前一個呢!”


    樂潼不予置評,反正她的婚姻離對了,別人的那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


    楊倩如突發感慨:“樂潼你總是這麽幸運!少女時期,有商逸朗為你鞍前馬後,不辭勞苦,把你侍候得像一位公主;結婚後,席漢庭也對你挺好,起初也是快把你寵上天了,隻是後來有點糟粕;現在離婚後,你又碰到了莫先生這麽好的人!莫先生又這麽富有,你輕輕鬆鬆的就當上了海外莫氏財團的總夫人,簡直都沒有費什麽力氣,真是羨慕你呀!”


    商逸朗?莫臻輝挑眼看樂潼,這位仁兄是誰?


    貌似比席漢庭和她之間還有故事。


    樂潼不露痕跡地掐了掐他的手,示意等會兒跟他解釋,而此時楊倩如又道:“潼潼,你之後還和逸朗有聯係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可是一直找不到他的人。”


    樂潼沉吟了一下。


    她當然有逸朗的消息,她宮頸癌中晚期就是商逸朗幫她介紹的醫生潘青元潘老先生替她妙手回春的,當時還是逸朗讓他的小舅子鐵斌護送她和悄悄去的乾市,之後也幫了她的大忙!


    隻是商逸朗不想讓他的家人知道他在哪裏,也不想泄露自己的行蹤。


    況且吧……她看了看楊倩如,不由得打量了她好幾眼,她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和商逸朗那麽熟,她記得以前商逸朗和楊倩如都沒有什麽交集的,就是比點頭之交強一點,他們是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了?


    “抱歉,倩如,逸朗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哪裏。”她有些歉疚地看著楊倩如,解釋道:“不過他現在生活的很好,在偏遠的山區一邊行醫一邊教學,對那邊的人幫助很大,很受一方愛戴。”


    “是嗎?”楊倩如聽了這消息後有些失落,失魂落魄的喃喃地道:“原來你們之間一直有聯係,他還惦記著你,可是樂潼你都不告訴我……”


    樂潼不知道說什麽好,總覺得她的表情有點怪異,便抬頭去看她的先生,主要是她一直追問商逸朗的下落,她擔心楊倩如的先生會心存芥蒂。


    此時莫臻輝緊了緊攬著她肩膀的手,把她往懷中靠了靠,溫聲說道:“這裏的風有點大,我擔心你會著涼,我帶你去喝下午茶吧,味道還行。”


    他說的真客氣,這上麵不但有頂級的醇酒供你品嚐,還可品嚐米其林師傅的手藝,隻是味道還行?


    樂潼風情的瞟了他一眼,緊了緊身上的華美披肩,唇邊又漾起了一絲笑。


    ……


    輪船上很講究氛圍的私密性,所以用下午茶的時候,除了畢恭畢敬的服務人員讓你體驗到帝王般的享受,基本沒有外人來打擾。


    莫臻輝便若無其事的問樂潼:“那個將你服侍的像公主一樣的男人是誰啊?”


    樂潼優雅地舉起銀質的刀叉,斜眼看他:“我不信你沒有調查過。”


    莫臻輝是她看過比較大氣的男人,也許跟他常在國外生活的關係,他很豁達,從不計較她和席漢庭之間的什麽事,對席漢庭也很寬容,但是,他似乎比較在意商逸朗。


    她那會便在無意中看到,他背著她在吩咐他的助理什麽,像是要調查什麽人,別以為她不知道。


    莫臻輝臉不紅氣不喘,隻是耳根有點泛紅,他很淡然地道:“好吧,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就實說了,我知道商逸朗曾經是濟仁醫院院長的公子,他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們曾經很要好,一度要談婚論嫁,後來他出了點事,便失蹤。”


    “嗯,調查的很仔細。”樂潼誇他,又補充:“我這次去乾市治病,就是他介紹的。”


    莫臻輝頓時有點吃味兒,酸溜溜地道:“這些你都沒對我說過,原來你們兩個之間還有聯係啊!”


    他之前不怎麽知道商逸朗,今天的時間又太短,他的手下還來不及調查很多詳細的消息。


    ……


    回頭來說說要去看樂寶兒的盛左。


    話說盛左是怎麽曉得樂寶兒不舒服的呢?


    一般孩子有個什麽情況,隻要不是太嚴重的,樂婧都不告訴他——主要是怕影響他以後的生活,或者影響他和他女朋友之間的感情。


    所以樂寶兒這次出牙,她都沒有告訴盛左。


    但是那一天,樂寶兒因為出牙有點發燒,她不放心,便帶著孩子去兒童醫院檢查,盛左正好在那裏,他看到了,於是他便知道了這件事。


    孩子長乳牙又不是長兩天了便不長,這個過程還有點長,盛左因此有了經常看樂寶兒童鞋的機會和時間。


    這次又是。


    他們之間已經這麽不正常了,樂婧不想因此而影響到樂寶兒——所以隻要盛左想見樂寶兒,她都願意讓樂寶兒感受到父愛。


    但是樂寶兒現在還小,不宜讓人過早的知道他有盛左這麽一位父親,所以樂婧讓盛左坐了一輛很普通又不顯眼的車,不坐他自己那標誌性強又眩目的豪車,然後把他帶到了龍台山的樂宅。


    樂寶兒的嬰兒房裏,樂寶兒正坐在他漂亮的嬰兒床上咬奶嘴牙膠,他現在牙床發癢,什麽都想咬。


    已經七個月了,能坐的很好。


    見到盛左,他立刻拍著床欄哇哇大叫:“哇呀!啊噗……啊噗……”他認識盛左,立刻向他張開了一雙肉肉的小手求抱。


    盛左的眼眶發熱,他長的多漂亮啊!真是一個機靈又可愛,還帥氣的小孩子。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坐到他的床邊一把將他緊緊抱在懷裏!感覺胸膛裏的空虛瞬間被一股熱量而充滿和填實!


    小孩子是最能感受到誰是最喜歡和最疼愛他們的,誰對他們敷衍了事,他們其實都知道,他們不會說,但是在行為上會表現出來。


    盛左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是對他無限寵溺,一副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的樣子!肢體語言和他發自己內心的嗬護,還有他摯愛的眼神,樂寶兒幼小的心靈也接受得到。


    他此刻趴在盛左的肩膀上,一邊把涎水滴在他的衣服上,一邊“咿咿呀呀”的向他訴說著自己長牙的痛苦。


    盛左瘋狂地親著他白嫩地小臉蛋,左右兩邊臉頰和他飽滿的額頭都親,又誘哄道:“寶兒親親爸爸。”


    樂寶兒於是把口水印到他的臉上,盛左要他糊左臉他便糊左臉,要他糊右臉他便糊右臉,賞臉的很……


    末了,他對著盛左道:“ba……pa……”也不知是“粑”音還是“怕”音。反正類似“爸”。


    盛左刹那間快喜瘋了!對著隨後跟著進來的樂婧難以置信地道:“他叫我爸了?1寶兒他叫我爸了?他才七個月啊!”


    樂婧覺得好笑,小孩子說話哪有這麽早,這實際上就是小孩兒的一個“撞口風”。


    她道:“他六個月便會發這個音了,那次是橫影端著他撒尿,他就那麽babababa……的念了一大串,不過後來我們認真的要教他發這個音時,他又不會了,隻是很少的時間會來這麽一句,撞口而已,要他說話還早。”


    盛左於是有點失望,又去哄樂寶兒叫爸爸,然後又伸出大手去摸他的小額頭,以檢查他的體溫燙不燙。


    但摸了一會兒,他又憂心忡忡,對樂婧道:“好像還是有一點低燒。”


    樂婧道:“正常,他長牙嘛。”


    小孩子出乳牙會流涎,會癢,會哭鬧,偶爾還會伴有低熱,這都很正常。


    “長幾顆了?”盛左去看小寶兒的牙。


    小寶兒又不耐煩了,看到了媽媽,他要媽媽抱。他伸出一雙白白胖胖的小手,哭喪著可愛的小臉向樂婧求抱,嘴裏嚷嚷著。


    樂婧瞪了他一眼,雙手環胸,不抱。


    “你抱抱他吧。”盛左見不得孩子可憐樣,主動抱起樂寶兒送到樂婧的懷裏。


    樂婧隻好無奈地伸手接住。


    樂寶兒找媽媽就是為了吃奶,一回到媽媽的懷抱,頓時像隻小狗兒,立刻用小爪子抓住了兩隻口糧,頭低下去,還隔著衣服就去銜媽媽的奶頭。


    隔著衣服自然吃不到,他下意識的就去咬。


    盛左垂著頭,在一旁眼眸幽深地看著,此時正要阻止,樂婧已疼的倒吸了一口氣,眼圈都紅了。


    她正要氣哼哼地把樂寶兒塞回到盛左的懷裏,不料男人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攬進了懷裏,抱得緊緊的,嗓音沙啞地低喊:“婧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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