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律驍一大早便幫席悄悄買了早孕紙,讓她去測試。


    貌似沒有中獎,她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和律驍都還年輕,真不急於要孩子,除了來自爺爺那方麵的壓力,她沒有什麽被催生的壓力。


    但是,當中午坐在飯桌,看到律冠業鬢角花白的頭發和他眼角深深的魚紋尾,她的心裏又仿若水漫上來一層內疚。


    他的精神還是很矍鑠,自從動了那次手術以後,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也許是有了希望;也許是純粹因為家裏多了一口人,有了些熱鬧的氣氛,他心裏高興,所以精神也跟著變好。


    她給爺爺盛了一碗熱湯,斟酌地說道:“爺爺,要不我們把元淩接來玩幾天吧,不然我看您太寂寞了。”


    律冠業一臉慈祥地接過她遞來的熱湯,很和藹的說:“悄丫頭啊,不要有什麽壓力,爺爺不急著抱曾孫,爺爺現在的身體很好,精神也很好,你看爺爺天天都跟著老友們打打高爾夫,看看馬賽,做做小運動,每天過的樂嗬著呢,很充實,不急著幫你們帶小娃娃哈!”


    他笑眯眯地說,又道:“當然,你們把元淩接來我也很喜歡,有個小孩子家裏有點生氣也是好的,元寶少爺很乖嘛。”


    元寶少爺是他對樂元淩的愛稱,老人家總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


    席悄悄沒想到他會把話挑明了講,有點赧然又有點尷尬,不過爺爺能這樣想最好了,她還真怕被老人家催生,然後不得不懷上一個孩子。


    不過之後又很忙,她便把這件事情丟開了。


    先是莫臻輝和樂潼到花都舉辦婚禮,宴請眾賓客,他倆的婚禮辦很很盛大,全花都各界的政商名流和達官貴人都來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一睹了樂氏的樂家大小姐再嫁的場麵。


    就連樂家的死對頭盛家也派人送了禮來,盛家新晉的掌權人盛左還親自到婚禮現場進行道賀,這也讓一眾吃瓜群眾看得十分揪心,一顆心都跟著差點操碎!


    盛家和樂家的恩怨就不必說了,盛左也和樂婧拆夥了——


    原本人們以為他們好不容易曆劫歸來,都失蹤了一年才回來,這怎麽樣都可以結婚了吧!不料兩人迅速站到了對立麵,樂婧還生了一個娃,而且她生的這個娃還是從精子銀行買的精子……


    眾人覺得自己out了!完全跟不上他們這節奏,也hold不住他們這劇情,隻能跟著精分……


    而席悄悄在樂潼再嫁的前一晚,她接到了席漢庭打來的電話。


    父女倆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自從回了花都,席悄悄便很少過問席漢庭的事,都是律驍在管。


    席漢庭在電話裏的聲音很悲傷,也很滄桑:“悄悄啊,我們這個家……終於散了。”


    席悄悄的長睫眨了幾眨,心裏也不無傷感,也淡淡地回:“早就散了,你現在才清醒嗎?”從他背叛她們母女的那一天就散了,哪還有什麽家啊!


    “我……”席漢庭哆哆嗦嗦,再度唏噓,哽咽出聲:“嗚嗚……你媽媽終於離開了我,再嫁了……”。


    樂潼早就嫁了,隻是他不知道而已,而且他們在國外舉行的婚禮,他沒有去參加罷了。


    席悄悄的眼裏和心中都有一絲悲慟,卻道:“別想那些了,好好和你的許潔過現在的日子吧,她才是你現在的老婆,別想多了,媽媽她早就不屬於你了。”


    許潔現在癡癡傻傻又站不起來,整日坐在輪椅上,連飯都要人喂到嘴裏,如果沒有人照顧她,她就隻能等死,席漢庭不想照顧她這個鬼樣子,他想和許潔離婚,想盡了一切理由,但是律驍不會讓他離。


    律驍現在是不讓他翻出什麽大水花,也不讓他弄出什麽大聲響,安安靜靜平平靜靜的和許潔過他的日子,也不能算默默無聞,因為他早晚會是律驍名義上的嶽父。


    想想席漢庭以前的風采和風光的生活,他肯定是不願意過這種日子的,但這是他的選擇,他必須承受。


    席悄悄沒有什麽同情,隻是心裏還是有一絲淡淡的難過,畢竟以前他們三個人也曾幸福過。


    不過這都過去了,沉湎於過去的似乎隻有席漢庭,他此時都不忘嘮叨,嘮叨他和許潔過的有多麽的痛苦,以前他和她的媽媽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麽的幸福。


    他還在追億、在悼念以前美好的生活,在念著樂潼地好:“悄悄,我不能於和許潔過下去了,她現在比一個小孩子都比不如,想想我們以前的日子,你媽媽和我……”


    席悄悄淡然地打斷了他的話:“念著這些沒用,媽媽的事情現在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她現在過的很幸福,莫叔叔對她很好,愛如珍寶的樣子,比和你在一起時過的不知幾快樂!”


    樂潼現在什麽都不用操心,整天就想吃什麽好,喝什麽好,起床之後穿什麽才更合適,或者去哪個宴會要穿什麽禮服和首飾,化什麽樣的妝容,然後要去哪裏遊玩才好,莫臻輝把她疼成了公主。


    目前她和莫臻輝把這邊的婚禮一舉辦完,馬上就會和莫臻輝飛走,去做他們的環球旅行,度他們甜甜蜜蜜,快快樂樂的蜜月。


    她離婚後的生活,和席漢庭一個天一個地,有天壤之別。


    “唉!”席漢庭隻好沉沉的歎息一聲,他和莫臻輝相去甚遠,想爭和想鬥都比上人家的一根小指頭。他能怎麽辦?


    席悄悄隨後也漠然地把電話掛了。


    在這之後,便是莫惜言想留在花都念書,然後被他外公派來的人捉去的事……再然後是莫淩天的莊園出事,他不得急急忙忙的趕回法國去處理。


    這件事席悄悄知道,是盛左在搞鬼。


    盛左知道了莫淩天在追樂婧的事,他把這件事存在心裏,不多久,他便讓人給莫淩天下了絆子,讓莫淩天不得不疲於奔命。


    莫淩天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也知道是盛左在這中間給他下套子,所以走的時候,他也不忘坑盛左一把。


    他給盛左打電話,說:“哥們,你把我弄走沒用啊,你有本事把橫影從婧婧身邊弄走,那兄弟我才服你!我算什麽事啊?我又不是婧婧的心上人,我充其量不過是她的大侄子,人家橫影才是她的心上人,他們兩個現在都滾一處去了,天天啪啪啪,麽麽啪,啪了又麽,麽了又啪,啪的不知道有多快活,有本事你不要讓他們啪去,你自己和婧婧makelove去。”


    艾瑪,紮心了老鐵!


    莫淩天這個損的,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盛左被他這句話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涅盤……


    嚶嚶嚶……


    然後莫淩天又給樂婧打電話。


    他對樂婧道:“婧婧,你那個情人老公太黑了!嫌我礙眼,這是變著法的要把我弄走呢!”


    樂婧早了解其的神經本質,便很平靜地說:“莫淩天,不懂你在說什麽,如果你是在說盛左,那我再說一遍,他既不是我的老公,也不是我的什麽情人。”


    莫淩天卻是不聽不聽,他本來就是來搗蛋的,便又對樂婧道:“你說說盛左他這是什麽心態?嫉妒我比他長得帥?還是不允許你結識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哦,他自己不能和你在一起,便要霸占你,非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連我都不行嗎?”


    樂婧給他說的半響無語。


    盛左現在做的是有點過分,追求她的男人或者是她身邊的男人,除了橫影他弄不走,但凡一隻公狗到她的身邊,他都會想法子給她弄走。


    看他那意思,有點古代皇弟豢養嬪妃的意思,就隻差給她弄幾個翹著蘭花指的太監來侍候她了。


    這些樂婧都渾不在意,左右她也不是什麽淫婦蕩娃,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沒男人倒好,清淨,再說她還有橫影。


    隻是她畢竟是個自由的個體,而且她早就對盛左說了,他們沒有什麽可能了,兩個沒有結果的人,這樣糾纏著沒有什麽意思。


    所以盛左的做法還是引起了她的某些不悅。


    再說盛左接下了盛氏財閥後,不管是他一係列的做法或者是他的立場,都讓他們成了對立麵,這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因此她對莫淩天道:“你安心的去法國去吧,我和盛左啥事都沒有,現在我和他是敵人,指不定哪一天我們會變的不死不休,所以你不用在我和他之間挑火了,沒什麽用,我們已經是這樣了。”


    莫淩天一聽,放心了,這才安安逸逸的去了法國。


    莫淩天走了之後,熱熱鬧鬧的春節就來了,把走馬燈似的春節一過,新的一年便開始了。


    而這個時候,席悄悄卻發現了一件有點怪異的事。


    盛宇朔的姐姐嫁了,嫁給了新加坡一個非常富有的富商,如果不談那個富商的年紀,這也算是一樁叫人稱羨的跨國婚姻。


    這也就罷了,很快雲緋櫻也嫁了,同樣是跨國婚姻,她的新郎是馬來西亞富商,雖然是老頭子,但也來頭不小。


    一時花都為之嘩然,盛宇朔的姐姐人們不說了——她是為家族做聯姻,想為她的爸爸媽媽和弟弟爭取在家族中地位,所以才願意犧牲的自己。


    但是雲緋櫻完全沒有此必要啊!所以人們便揣測她,這是嫁不成盛左,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花都又不是沒有適合她的青年才俊,固然對方不如盛左,但也比嫁一個老頭子強吧!


    這嫁過去不是守活寡嗎!


    席悄悄卻和別人的關注點不同,那兩個老頭子,來花都的時候,手腕上都挎了一個女孩,那女孩子年紀不大,長的真心漂亮。


    但是她左看看,右看看,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她像許凝雪。


    ------題外話------


    早上這一更上傳晚了(原因為不可描述,不說也罷),晚上我再來繼續更。


    總之這本書我努力寫正,為了文文好過審,盡量盡量不要往小h文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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