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臻輝原本打算找個清幽的場所和樂潼談,但是樂潼的神色很冷淡。


    她站在他黑色的卡宴旁,正午的陽光透過街道旁的香樟樹,把斑駁的光影灑在她如水的麗容上,她黑色的發絲被微風俏皮的撩起,緩緩拂過她明媚的水杏眼,淺嫣的唇瓣,尖尖的下巴……


    猶如慢鏡頭一般,她美好的恍若一副靜止的仕女畫,但是她的眉眼間卻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孤勇與壯士斷腕的悲壯與狠絕!眼神略帶憂鬱,氣質成謎。


    “莫總,不要浪費時間了。”她唇微動,神色平靜而淡漠。


    莫臻輝感覺很痛心,他最見不得她這種冷冷淡淡的模樣,仿若他跟她毫無關係,就是兩個很純粹的陌生人。


    “潼潼……”


    “請叫我樂潼。”


    莫臻輝臉上的神色不能再晦澀,他神情幽幽的道:“潼潼,沒有必要把我們之間一棒子打死,我們之間遠遠沒有到這種決裂的地步。”


    “我說了,請叫我樂潼或者樂女士,如果莫總願意,叫我樂老師也行。”女人固執的像一塊石頭。


    莫臻輝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心意拳拳,情誼千鈞,她冷言冷語,柔若棉絮,四兩撥千斤,總能讓他拳拳落空。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給我一個申冤的機會,可好?”他鮮少這麽低聲下氣與人說話。


    樂潼向來好脾氣,對人冷硬的時候也不多見:“莫總覺得自己很冤?”


    “不冤,我是咎由自取,我用錯了詞,是申訴。”莫臻輝一臉肅穆的改正:“請樂庭長給我一個機會。”


    當初,她之所以答應他的追求,正是因為他說過,許凝雪不會與席漢庭和許潔二人來往,否則她不能嫁給莫淩天或者安然的呆在莫家。


    他沒有這個前言在先,樂潼根本不會答應和他交往。


    失信的是他,他沒有資格喊冤。


    樂潼這才微斂了眉眼,帶著點灰心喪氣地說:“讓一切都結束吧!談戀愛傷神,重組家庭讓人煩惱,我想過些清心寡欲,比較清靜的生活,與莫總不是一路人,莫總還是另謀高就,我們各自安好。”


    沒有你,我如何能夠安好?


    不過這話莫臻輝放在心裏沒說。此時也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我想解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之後無論你怎麽判我生死,我毫無怨言。”他眉眼沉靜地坐在車內,目光直視前方,神情也添了一絲冷硬。


    他堅持要談,他的保鏢與助理等人也不會放她輕易的離開,樂潼考慮了兩秒,果斷地說:“行!”


    他既然舍得死,那她就給他豎豎碑。


    ……


    黑色的卡宴平穩而緩慢的駛向東城大橋。


    樂潼要先回家一趟,她今早沒有喝藥,中午也沒有喝藥,一共斷了兩頓藥,莫臻輝心裏清楚,所以決定先送她回家喝藥。


    而樂潼也惦記著家裏衣服未收,床單在晾,許多東西需要收拾和規整,也想先回家裏去看看。


    一坐進車裏,莫臻輝習慣性的去握樂潼的手,樂潼眉不動眼不抬,將自己的手挪走,莫臻輝握了個空。


    他歎了一口氣:“潼潼,你昨晚嚇到我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樂潼不置可否,始作俑者是誰?她又非不理性者,沒事喜歡玩失蹤。


    “我其實很想抱抱你。”莫臻輝接著說:“我總覺得不真實,找不到你時,我覺得我這輩子都完了,這輩子以後都不會快活了,若是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我永遠都難以原諒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出了這件膈應人的事情,他現在應該是欣喜若狂或者喜極而泣的抱著她感激上蒼。


    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但是因為他的疏忽,他們之間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到了家,樂潼徑直去收衣服和疊床單,又打了個電話給律驍,問席悄悄的情況。


    做完這一切後,她準備去煎藥,未想到莫臻輝在她們家狹小的廚房裏,已經幫她把藥煎上了。


    “你……”她想問,你怎麽會做這些。


    莫臻輝則很尋常的一副語氣:“我學的。”


    樂潼的這藥劑也不知還要吃多久,潘青元老醫師沒說,他以前常常來這裏找樂潼,有時候看樂潼煎藥,也便看在眼裏,總說他也要學一下這方麵的知識,好方便他以後照顧她。


    而此時樂潼聽了他的話後,隻是沉默,過了一會兒才來接手,同時說道:“你一個一樁合單分分鍾可以日進鬥金的公司老總,身份矜貴,不用學這些了,沒用。”


    “怎麽就沒用?你以前不也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嗎?你不也學會了這些……”莫臻輝指了指廚房的那些鍋碗瓢盆,低醇的嗓音很動人:“過平常人的生活。”


    他道:“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你不許我學這些,那我豈不是要餓死?”


    樂潼冷睨了他一眼,他的商業帝國固若金湯,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哼!他做夢。


    男人都是這麽花言巧語,甜言蜜語,追女人的時候十八般技藝全能,技能點全開,什麽話好聽說什麽,但是追到手後,那就是另一副樣子了啊。


    她不為所動,繼續說:“你出去吧!客廳裏涼快,或者院子裏也行,這裏比較悶熱。”


    廚房裏沒有空調,平時都隻有電風扇,客廳裏有空調,雖然是房東留下的舊空調,但是能用就行。


    莫臻輝道:“不熱,心靜自然涼,我替你把藥端出去。”


    藥已經煎好了,熱氣騰騰的,冒著一股中藥慣有的苦澀香味,顏色和可樂的顏色差不多,濃咖啡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真擔心她喝不下去,但是她每次喝苦苦的中藥都跟喝白開水一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讓他很佩服她的勇氣——換了他未必喝的下去,且每天都是這麽三碗。


    不過良藥苦口利於病,隻要是對她的身體有利的東西,他願意接受並且喜歡。


    兩人在客廳裏坐下後,樂潼一邊等藥涼,一邊說:“你有什麽話便說吧,我等會要去易家,沒有那麽多時間。”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莫臻輝在心裏哀歎,比前些日子,他現在的這個待遇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是還是得努力挽救,否則,她和他之間永永遠遠就是這個樣子。


    他緩緩開口:“潼潼,給我一個機會,許凝雪我已經讓她離開了莫家,昨天那種情況是個意外,許潔她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同意,隻是打著許凝雪的旗號,讓淩天給她放行的,這事情是我不謹慎,以後不會發生了,以後不管是許凝雪還是許潔,她們都不可能再踏進莫家一步。”


    樂潼無動於衷,這不是一個許潔的問題,而是兩個人的生活觀念有問題,兩個人從本質上就不同,看待事情的方法也不同。


    “不是,我跟你越交往,越覺得我們之間存在著差異。”樂潼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很多事情都很大氣,不計較,因為你是個傲視群雄的人,所以這世間很多事情都不值得你去注意,也不值得你去計較,你很大方,對誰都很大方,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


    “你是一個很好的大家長,一位優秀的掌權者,但卻不是我所期待的愛人,也不是那個能與我相伴一生的人!”樂潼最後總結。


    ……


    席悄悄其實是假暈。


    皮鞭和小蠟燭什麽的簡直太嚇人了!她不暈都不行……


    想想自己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的模樣,再想想自己滿身被蠟燭滴的紅透如粉紅豬的模樣,她就不寒而栗,恐懼打心頭起。


    但是有人在她的耳邊恐嚇:“你再不醒過來,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然後把你吊起來暴打,中間還要對你上下其手。”


    有什麽區別嗎?最後還不是要被吃掉。


    席悄悄堅決不醒過來。


    “看來不給點厲害你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男人趴到她的身上,用手捧過她的臉蛋,開始吻她。


    他吻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兩邊的臉頰,她的嘴角,又滑到她的耳垂,然後含著她白嫩柔軟的耳垂很色情的吸吮。


    席悄悄皺著眉頭苦著臉,想死,這下便宜都被這王八蛋占盡了!關鍵進她四肢被縛,手和腳都動不了。


    男人的氣息越喘越急,看來這一番親吻席悄悄還沒有怎麽樣,他倒自嗨上了。


    席悄悄心裏很急,不由閉緊嘴巴,唯恐那個家夥來親吻她的嘴巴。


    但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男人低哼一聲,放開她的耳垂,驀然吻住了她的唇。


    席悄悄:“……唔!”


    他把舌頭抵進來,在她的口腔裏忘情的肆虐,席悄悄的頭左擺右擺,終於擺脫了他,喘著氣叫道:“律驍!”


    “……”對方的身體僵了一下。


    “律驍你個王八蛋!你究竟想幹什麽,這樣嚇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呐?”席悄悄氣的恨不得宰了身上的那廝。


    ------題外話------


    哎呦喂!偶的美銀們,這幾天軒娘太忙了,想死大家了,大家中秋快樂!軒娘永遠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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