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不知道律驍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且一看見她,他便冷嘲熱諷的懟她“老牛吃嫩草”。


    要按了以往,她保證懟回去:“你才是老牛,本小姐哪裏老了?正當妙齡好吧!”


    但是……現在……做了虧心事的是她,隻能忍唄!


    忍無可忍也得忍啊,不然能怎麽辦啊!


    她鬱悶地在心裏歎氣。


    至於於美靜,她是領教過阿棄的脾氣的,這小少爺秧子一看就脾氣不好,叛逆的要命!


    最關鍵的是,他穿著一身貴死人的名牌,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所以於美靜不惹阿棄。


    不但不惹,還要勸著身邊的幾位貴客大度一點,別跟小孩子計較。


    她此刻陪著笑,也不敢跟席悄悄打招呼,直接帶著三位男士進了左邊的卡座。


    那是個大卡座,可以容納一群人,好死不死,正好斜對著席悄悄他們的卡座……


    席悄悄低著頭,就差找點沙子把自己埋起來了。


    阿棄看著她那慫樣,異常嫌棄。


    他垂著長睫,一邊燙菜,一邊麵無表情的問:“認識?”


    席悄悄聲如蚊蚋:“嗯。”


    阿棄冷冷地哼了一聲:“隻是認識而已,看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把人家睡了。”


    噗!


    席悄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瞪化:“你個小屁孩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胡說八道?你也不看看你那副樣子,欲蓋彌彰。”


    席悄悄說不過他,耍賴:“走了,不吃了,帶我去看你公司的場地。”


    阿棄:“我還沒吃飽。”


    豬啊,席悄悄隻好坐在那裏等他吃飽。


    ……


    小蒙在座位上動了動。


    律驍抬眸看他,冰山臉高冷犀利,眼神涼薄,性感的唇抿的緊緊的。


    小蒙看著他,含含糊糊地飛快指了指席悄悄的方向。


    他的意思是,他要過去打個招呼。


    律驍眼神更冷,睃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沒看到人家的臉都快埋到盤子裏去了嗎,你要去自討沒趣兒?”


    小蒙立刻噤聲不語。


    知道他慪上了氣,他也不敢摸老虎屁股,隻得與身邊的林旭對視了一眼。


    “怎麽了?”於美靜笑著看了他們一眼。


    小蒙搖了搖頭:“沒事。”


    於美靜便沒再問,她覺得他們幾個自從碰到悄悄後就怪怪的,尤其是那個長相俊美又貴氣逼人的律少,看到悄悄後就一直沉著臉到現在。


    但是這不關她的事,而且那個律少先前就神色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一般人高攀不起。


    她少理為妙,辦正事要緊!


    於是酒水一上來,她便端起了酒杯,並站起了身:“律少,林特助,謝謝你們不跟我計較合同的事,也謝謝你們答應放棄簽悄悄的決定,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地道,還請你們多多包涵!這酒我就先幹了,以示向大家賠罪!”


    話落,她自斟自飲,連幹三大杯,然後對眾人豪氣的一亮杯底,“謝謝三位!”


    三個人都不置可否,沒有誰說話。


    於美靜也不在意,隻要對方不為影樓的事情跟她打官司,不找她賠錢,這點冷遇她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她坐下來之後,一邊給在座的幾位斟酒,一邊說:“我其實不是不願意按我們先前訂好的條條款款辦,影樓我都賣了,我的員工也願意跟著新老板發財,但是悄悄那丫頭呢,我不願意逼她。”


    她歎了一口氣:“你們幾位都是從大城市裏來的,所以你們不知道,悄悄和她的媽媽特別的不容易!她和你們的口音差不多,說不定還和你們是老鄉,她當初和她媽媽來我們這裏的時候,她媽媽都快病死了,得的也是個不好治的病。”


    “女人得了這種病啊!有的扛的過來;有的人死了墳頭都長了幾人高的草!所以說悄悄的媽媽運氣還不錯,我們這裏的潘醫生也是下了大力氣的幫她治,結果還真把她給治好了。”


    於美靜一臉心有戚戚焉,繼續補充:“您們別看我跟各位說的這樣輕鬆,但是這其中經曆的風險可不小,都是賭著命呢!你說那麽個小丫頭,一個人帶著快病死的媽媽在我們這裏謀生活,人家小姑娘又沒有去幹壞事,連去歌廳唱歌,酒吧陪酒這樣的事,她一點也沒沾!就憑著自己的本事吃飯,賺點辛苦錢養活她媽媽,至今還債著一屁股的債!”


    “也不知她何年何月才能還得完。”她嘟嘴攤手。


    “人心都是肉長的,您說像她這樣漂亮的小姑娘,隨便走點歪路,來錢還不快啊?可人家不!人家小姑娘都願意潔身自好,我們這些白吃了這麽多年米飯的大哥哥和大姐姐,怎麽就非要昧著良心把她往火坑裏推呢?!”


    於美靜越說越動情,一半真,一半假——反正打苦情牌至少能博一個同情,到時候這幾位爺不會把悄悄不肯跟他們簽約的事算到她的頭上就行。


    間接也說明她自己是一個好人。


    講真,她這也算是盡力了!


    起初林旭一口咬定要簽悄悄,給多少錢都簽,但是悄悄又跟林旭別扭上了,兩個人怎麽也談不攏。


    她從中幫著說了不少好話,後來,也不知是她的哪句話觸動了林旭,林旭不再強調要簽悄悄,等於是放棄了這個計劃,於是她的婚紗影樓得以順順利利的被高價收購。


    她賺了一大筆,當然要酬謝林旭的慷慨。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林旭的背後還有大boss!就是那位玉樹臨風,帥的無遠弗屆的律公子。


    律公子人不好相處,性格冷,不過並沒有怎麽為難她,隻說要把請客吃飯的地點改成自助火鍋城。


    她當然不會有異議。


    隻是,她沒想到在這裏會碰上席悄悄和阿棄。


    而此時,聽了於美靜的話後,在座的三位男士臉上卻起了變化。


    尤其是律驍,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裏漸漸浮上了痛苦之色,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的死緊!


    她所受的苦,現在全部百倍!千倍乃至萬倍的還到他身上來了!


    ……


    席悄悄察覺盯在自己頭頂上的目光不那麽冷了。


    真不是她敏感!剛開始的時候,律驍盯著她腦袋的目光“冷嗖嗖”的,冰錐子一樣,她都能感覺他超想把她的腦袋戳出幾個洞出來!然後再把她的腦袋掰開、揉碎……


    而現在,她感覺不到那股寒徹人心的涼意。


    她端起手邊的飲料默默喝了一口,然後抬頭——


    律驍單手撐額,正目光沉沉地側視著她的方向,此刻她一抬頭,兩人目光相遇,四目相對,都看進了對方的眼睛裏,她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還以為他又要用鷹隼一樣,銳利到要吃人的目光盯死她,然而沒有。


    他隻是一動不動地凝視她,眸子裏竟然有痛心、憐惜、心疼、痛楚、不舍……各種複雜到不可名狀的情緒,唯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既惱又恨,包含著蓬勃的怒火的眼神……


    她微怔。


    此刻阿棄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紙擦手,頭也不抬地說:“我們走吧!”


    席悄悄這才如夢初醒,“哦……哦好。”


    她作賊一樣避開律驍的視線,拿起自己的包包與阿棄一同離開。


    ……


    “少爺,她走了。”小蒙低著頭,壓低嗓門,以別人聽不到的聲音提醒律驍。


    律驍端起桌水的茶水,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眉不動眼不抬:“嗯。”


    “那……”


    律驍扶起筷子吃菜,輕描淡寫:“就按她的意思辦。”


    “你們在說什麽啊?”於美靜笑著打貧。


    “哦,沒什麽,於小姐能跟我們多說說那位女孩的事麽?”小蒙道。


    “闊以啊闊以啊!”天美靜求之不得。


    ……


    樓上的欄杆處,有人把這一幕看在眼裏。


    是許凝雪與莫淩天。


    他們坐的地方視野好,正好能俯瞰樓下,樓下火鍋城熱鬧景像,被他們收入了眼底。


    席悄悄和阿棄走後,兩人便坐回到桌邊,安安靜靜的吃飯。


    許凝雪坐的是輪椅,莫淩天穿著白色的印花立領t恤,黑色的商務休閑褲,手上奢華的腕表與手指上的戒飾一樣不少,很前衛的打扮,一身濃厚的都市雅痞風。


    他胸口晶光閃耀的銀色月牙墜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輕晃,為他平添了幾分貴氣與灑脫,顯得他更加的年輕和富有活力。


    許凝雪一臉讚賞的看著他,嗓音溫柔甜美:“淩天,每次看到你都不一樣,好像變得更加的帥氣了呢!”


    莫淩天笑了笑,低頭挾菜吃了幾口,然後說:“別每次都誇我,你的腿怎樣,現在好些了嗎?”


    許凝雪道:“好多了,多虧了你們的關心。”


    “怎麽能如此說泥?我和我爸爸還要感謝你呢!若非你哪天傾身相救,我和我爸爸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樣”


    許凝雪今天穿著一件短袖荷葉邊雪紡v領連衣裙,裙子的長度在膝下,露出來的一截小腿纖長白淨,線條優美,束腰的的設計更顯得她纖細嬌弱,皮膚白淨。


    她一雙小鹿一樣的眸子,裏麵閃著柔和與體貼的光芒,唇邊淺淺的笑容,讓她看起來人畜無害。


    莫淩天很喜歡與她呆在一起,感覺一點壓力她沒有,她又能體諒人,你說什麽她都懂,而且她還會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慮,從不與人爭執,非常得善解人意。


    “你這麽說我可擔不起,那種情況下,誰都會救的。”


    莫淩天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朝許凝雪舉了舉:“總之還是要謝謝你,你為了救我們,自己的一雙腿都差點殘廢,我和我爸真的很感激你。”


    說完,他呷了一口紅酒,然後把酒杯放在桌上,對許凝雪:“你也吃一點,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本以這裏的食物會糟糕難以下喉,沒想到還不算太糟糕。”


    許凝雪惆悵的歎了一口氣,“這種地方其實食物都是大同小異,談不上好吃也談不上不好吃,隻能算一種獨特的風味吧!”


    莫淩天抬頭看她:“你不喜歡這種地方?”


    許凝雪道:“是啊,不喜歡,但是悄悄喜歡。”


    她接著說:“我們以前經常往這種地方跑,悄悄她喜歡吃小火鍋、麻辣燙、擼串,喜歡關東煮,最喜歡往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的夜市跑,我跟以辰其實都不太喜歡那種地方,也不太喜歡那些小吃攤子,但是沒辦法,悄悄的特別喜歡這些地方。”


    “那你們還陪著她?”莫淩天一臉不以為然:“就是個被寵壞了小公主,總希望別人都陪著她,都聽她的。”


    “也不是,她脾氣很好。”許凝雪辨解:“你不惹毛她,她不會撓你,隻是我們都想讓她高興,都哄著她。”


    她和聶以辰的習性比較相近,兩人都喜歡坐在那種幹幹淨淨、氣氛高雅,裝修的極其完美的地方享受美食。


    好比在西餐廳,有美好的燈光,醇香的紅酒;有音樂;有鵝肝醬你;靜謐的環境下,舉止優雅的紳士與小姐手握刀叉,臉上掛著安詳怡人的笑容,斯斯文文的切割著牛排低聲交談,氣氛不知有多美好。


    可是悄悄她不喜歡那種地方——也不是不喜歡,約摸是經常去那種地方,她覺得那很稀鬆平常,所以沒必要天天去吃,弄得跟外國人似的。


    她特別愛往煙火氣息濃的地方跑,導致她和聶以辰疲於奔命,卻又不得不聽她的,誰叫他們都很喜歡她呢!


    此時想起來,竟然覺得過去了好久。


    她舉了個例子,對莫淩天道:“你看你弟弟惜言,他大概也不喜歡這人來人往的地方,也不喜歡這種廉價的自助火鍋,但是你看他,陪在悄悄身邊沒有一絲不甘願,勤勞的像個仆人。”


    “自甘墮落的家夥!”莫淩天重重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扔下手裏的餐巾紙:“這次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了!要不是他,我和爸爸哪裏會遇到危險?然而他做錯了事,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從家裏跑出來,害得我們滿世界的找他,就怕他發生什麽意外!”


    “真是前世欠他的!”


    他惱的又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有些不羈地輕輕搖晃的紅酒杯,垂首盯著裏麵暗紅的液體,語氣有些陰沉地道:“也不知他的個性像誰?那麽叛逆,有時真想揍他一頓,看他能不能變得聽話一點!”


    “唉,男孩子嘛,過了這個時期就好。”許凝雪趕緊勸他。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莫惜言。


    那是她剛到美國的時候,在花都出了那種醜事,心情煩悶的她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


    忽然一輛豪車駛過來,在她的旁邊不遠處停下,車上先下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兩個保鏢往街邊一站,她正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不料此時另外一條街道上,一輛法拉利敞篷跑車像喝醉了酒一般,劃著“s”曲線,瘋了一般的向這輛豪車衝撞過來。


    這一看就是要玉石俱焚。


    她當時都有些嚇傻了!


    所幸那兩個保鏢反應迅速,立刻拉開車門去救車內的人。


    但還是遲了一點,法拉利撞了上來,幸好法拉利裏麵似乎有人控製著瘋狂駕車者,在最後的時候,法拉利的速度減慢。


    沒有想像中車飛人亡的爆炸場麵,隻是兩位保鏢受了重傷,兩位主子還好,被他們護在身下。


    她那時打算走人——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千萬不要見義勇為,因為很可能是恐怖分子搞奇襲,明哲保身就不錯了,還想著當什麽英雄啊?!


    但是當時莫淩天喊她:“救我!我是莫氏財團的少總,我爸是莫氏財團的董事長莫臻輝,大家都是華人,我受傷了,請幫我身上的這個人推開!”


    她猶豫了一下,主要是莫臻輝的名字吸引了她,她知道這個人。


    天人交戰中,她飛快了看了一眼那輛世界頂級的豪車,又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的衣品,然後決定賭一把。


    她過去,和莫淩天一起,手忙腳亂的把壓在他身上的保鏢推開,那廂莫臻輝已經起來了,他的情況還好,神情嚴肅地過來看兒子的情況。


    莫淩天的腳受了傷,不能動彈,於是莫臻輝一把抱起他就跑!


    她看見莫淩天的皮夾散亂了一地,於是想蹲下來幫他收拾一下,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那輛已經已經熄火,本來已經不能動彈的法拉利又動了一下!


    這邊的豪車受的震動,本就已傾倒的車身晃晃悠悠便傾倒下來,她躲避不及,腿被砸中……?


    那一瞬間,她想,她賭輸了!命運之神是如此不眷顧她!


    她昏了過去。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裏,病房非常豪華,是她這輩子沒有見過的豪華!而一身富豪公子哥打扮的莫淩天,翹高一隻打了石膏的腳,正坐在她病床旁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花花公子》。


    她以為自己的腿保不住,當時哭了。


    可莫淩天告訴她,不幸之中的萬幸,她的腿能保住,隻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而且莫家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她把腿治好。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賭贏了!


    自那以後,她就住在莫家,醫院和莫家兩邊跑,莫淩天很喜歡她,他們兩個很談得來。


    至於莫臻輝,他知道大兒子的腳隻是扭傷後,便立刻乘坐飛機離開,據說是去尋找失蹤的小兒子。


    他的小兒子叫莫惜言,也就是現在跟在悄悄身邊的阿棄。


    據說這次出車禍,就是因為他的小兒子不聽話,引起社會人士的報複,結果他自己沒怎麽樣,卻禍及父兄。


    許凝雪不知道莫惜言是怎麽和悄悄混到一塊的,但想必跟莫家的先祖曾經在乾市落過腳有關。


    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目前最主要的,是怎麽阻止樂潼和莫臻輝在一起,否則他們家就全完了!


    她又側過身,看了樓下一眼,感慨萬千:“連從不吃垃圾食品的律大少爺,金尊玉貴的像一座菩薩,現在都開始肯到這種地方來駐足了,讓人不得不感歎愛情的偉大。”


    “律驍嗎?”莫淩天依舊習慣於用刀叉切肉,一邊低頭把盤子裏的牛肉切成小塊,一邊說:“他大概還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那座學校沒有一兩年不能完工,他爺爺的身體現在有所好轉,他身上的擔子應該能輕鬆一些。”


    “別人求之不得呢。”許凝雪覺得律驍比別人都幸運,不用和弟兄姊妹爭奪家產,生下來律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累一點又怎麽了?那麽大的家產,全歸他一個人啊,累也值得。


    她笑著調侃莫淩天:“像你們家,到時候你爸的財產還要分給你們倆兄弟。”


    莫淩天撇了撇唇:“我們家嗎?我就別想了,我們家的財產都是惜言的。”


    許凝雪怔了一下:“為什麽?”


    “不為什麽。”莫淩天的臉色淡了下來:“事實就是這樣。”


    許凝雪頓時覺得天都灰暗了!


    ……


    律冠業給孫子打電話,“找到悄悄那丫頭了嗎?”


    “找到了爺爺,你身體還好吧?”


    “我沒事。”律冠業輕輕咳了兩聲:“找到就好,找到了就趕緊把人弄回來,我現在做了手術之後,感覺人都有了活力,醫生說隻要我好好保養,活個十年八年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你們回來後,我一不逼你們訂婚;二不逼你們結婚;三不逼你們生娃,所以你們放心大膽的回來,怎麽高興就怎麽來。”


    律驍在這邊沉聲道:“謝謝你爺爺。”


    “不用謝我,我也想開了啊,咱們這樣的家庭,隻要開心就好,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律冠業算得上是一個開明的長輩,當初律驍一心想跟悄悄發展的時候,他起初也覺得悄悄的家世太低。


    但後來想一想,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也不需要學別人,非要通過聯姻的方式來結一門豪親什麽的,用以鞏固自己的家庭勢力或者地位。


    該有的,他們家都有了——老話說的好,水滿則溢。


    抱著這樣的心思,他考慮到自己的身體要動手術,禍福難料,於是便催兩個孩子趕緊把終身大事辦了,能結婚當然好,能給他生個曾孫子或者曾孫女,那更好!


    於是便鬧出了這麽多事。


    然而律冠業顯然想多了,他的催促確實是一個方麵,但最重要的是席悄悄不敢和律驍親近。


    這個病治不好,他不說曾孫子和曾孫女,他們兩個能結得了婚都是問題。


    律驍沒給律冠業說實話——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的隱私,自己私下解決就好。


    此刻麵對豁達又開朗的爺爺,他的嘴角不由的翹起:“放心吧爺爺,我們到時候一定給您生很多曾孫子和曾孫女,讓您忙不過來。”


    “嗬嗬,那敢情好。”律冠業嘴都笑歪了:“我就盼著寶貝金孫們繞膝的那一天。”


    ------題外話------


    軒娘現在在外麵,晚上還有一更,大家不要走開!


    謝謝親愛的們:老太太1961 送了50朵鮮花,qq003897e9ea9f73 投了1票,山村小鳥 投了1票,他像皇上一樣翻了我的牌投了1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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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9**7101 送了100顆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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