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黑羽組織秘密基地。


    一輛黑色吉普車開進了郊區某神秘建築,空曠的大院裏停下,有人從建築大門迎出來,車門打開,項寬懷率先下了車,然後車裏下來兩個幹瘦的男人,他們又彎身拖出一個長發女人,其中一人橫腰抱起將她抱往建築。


    那女人軟趴趴的,沒有絲毫反抗,很明顯處於無意識狀態。


    項寬懷和一群手下緊隨其後,整個過程幹淨利索,沒有任何人吭聲。


    大門外,一路尾隨而來的阿輝攏了眉,是紫蔚沒錯!


    他趴在圍牆下,盯著那群人走進大門,突然其中一個停步回了頭,他胸口一揪趕緊將腦袋縮回來。


    直到好幾十秒後才又偷偷地探出腦袋去,大門口已經空無一人,落地窗前掛著厚重的簾子,視線上向,他發現每一樓所有窗戶的簾子都是拉上的,仿佛這裏就是個見不得人的地兒,處處透著股陰暗。


    院子裏戒備森嚴,時不時有巡邏隊,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他們手持長槍,脖子右側都印著一個標記。


    阿輝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黑羽黨的陰冷。


    他們居然連盛太太都敢虜!膽子也太大了!


    阿輝跑回停在遠處的車裏迅速發動車子,他回到附近一家青年旅館,拿出手機便給沐振陽撥去電話。


    此時沐振陽正在公司開會,看到是陌生號碼打來的他想也沒想地掛了,然後將手機調成靜音,繼續會議。


    女兒無辜失蹤盛總不予理會,沐振陽深知這事兒並不利於自己,就眼下來講,公司高管還是表麵維護他的,開會的時候自己坐在主導位置,他們也都沒怎麽介意,對自己挺尊敬。


    一旦紫蔚跟盛總那層關係破了,整個沐氏又會亂成一團糟,所有人都會轟他沐振陽下台的。


    人心險惡,事態炎涼呐。


    阿輝撥打的電話被掛了一次,之後再撥打就一直無人接聽,他不禁納悶了。


    沐振陽是故意的?


    難道他知道是自己?


    按理說他應該沒有自己的號碼啊,可是知道又怎樣?為什麽不接?


    他還不知道他女兒不見了嗎?


    打不通阿輝就沒再打了,他跟蹤黑羽黨來美國之前聯係了自己的幾個生死弟兄,這會兒估計他們也應該快到了,必須商量好對策才能救出紫蔚,畢竟那地兒肯定危險。


    阿輝坐在窗前沙發裏,他陷入了沉思,該怎樣救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喬裝混進去。


    於是阿輝開始在網上查黑羽黨脖子上的標誌,他打算偽造一個。


    是的,他喜歡沐紫蔚,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隻知道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做出荒唐的事情。


    昨晚阿輝其實並不在金峪華府,他這種身份不可能受邀而去。


    他是在外頭上車的時候無意看到一輛黑色吉普車裏掙紮的女孩,隻一閃而過的鏡頭,他便斷定那是沐紫蔚,開車便追,沒想到一跟跟到了美國。


    此時,黑羽組織基地。


    三樓,某布置複古的房間,四周牆紙上畫著圖騰,一條條盤旋而上的龍,讓人看得心裏發悚。


    尤其是那眼睛,畫得惟妙惟肖的。


    寬大柔軟的床上,沐紫蔚雙手雙腿被緊緊捆綁,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麻藥剛過,她悶哼一聲,吃痛地睜眼。


    屋裏所有景象在眼前全是重疊的,她狠狠閉眼,又睜眼,反反複複好幾次才終於看清眼前的一切。


    空蕩蕩的房間裏沒什麽擺設,放眼望去就是牆壁,那些龍好恐怖,她嚇了一跳勉強穩住心神,那些眼睛好像在盯著自己,房間裏布滿了無數雙眼睛。


    這裏開著很低的冷氣,應該隻有十度左右,她覺得很涼,手腳冰涼。


    沐紫蔚渾身酸痛,本能想轉個身,卻發現雙手雙腳被麻繩捆綁著,眸色豁然大睜!


    她趕緊掙紮著坐起來,頭發淩亂地環視四周,這裏空無一人。


    這是哪?


    沐紫蔚驚恐,坐在床上扭動著雙手,好緊!掙脫不掉,手腕都紅了,有些發麻,血液流動受阻。


    她屈起膝蓋,企圖用被捆住的雙手去解開腳上的繩子,她費了很久的時、費了很大的力,整個背脊都冒汗了,可還是沒有解開。


    那些繩子實在太緊了。


    樓下偌大的客廳,所有繁複的簾子全拉上了,項寬懷是一個不喜歡陽光的人。


    坐在弧形沙發裏的項寬懷一邊抽雪茄,一邊盯著投影在牆壁上的監控,寬大柔軟的床上,那女人咬緊牙關奮力掙脫著,還時不時地望一眼緊閉的複合大門,擔心有人會進來。


    在項寬懷身後站著一排負手而立的手下。


    “不愧是盛譽的女人,夠冷靜。”項寬懷唇角揚起一絲笑意,他吸了口雪茄,又吐出圈圈煙霧。不難看出他此時心情還可以。


    以前那些沒經曆過危險的溫室花朵,一睜眼便是大喊救命,枯燥無味極了。


    沐紫蔚在這兒無疑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對她不禁多了幾分興趣。


    “很好。”


    姓項的語氣誇讚,他碾滅雪茄站起身,大腹便便朝樓上走去,在他身後跟著四個手下。


    上了樓的項寬懷並沒有直接去沐紫蔚房間,而是去了另一間簡約時尚的臥室,在一眾手下的陪伴下走進了浴室。


    他洗了約40分鍾澡。


    他的浴室可以說是整棟建築最奢華的地方。


    而不遠處房間裏的沐紫蔚也終於解開了係在腳上的繩子,她鬆了一大口氣,此時已滿頭大汗,她氣喘籲籲跳下床跪在地上,用床沿去勒手上的繩子,可是這個工程無疑又是巨大的,手腕上的繩子太緊,她根本解不開,隻能靠外力把繩子磨斷。


    項寬懷洗完澡裹著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他就像皇帝一樣被人伺候著。


    包括擦幹身上的水珠,吸掉頭發上的水,梳頭,更衣……全都由手下一一代勞。


    最後穿著中山裝的他還伸開了雙臂,手下拿著香水瓶在他全身上下噴了些。


    一支流光溢彩的拐杖交到他手裏,大掌握過,他朝門外邁開了步伐。


    其實他除了曾經被人戳瞎了一隻眼,其它方麵就是蠻健全的,拐杖對於他來講完全隻是擺設,用來擺派頭的。


    走廊裏,一行人朝著那扇複合門走去……


    沐紫蔚聽到腳步聲時心頭一緊!


    她迅速看了眼床下,根本鑽不進,窗戶又是嚴實的,就在她來不及躲閃的時候,門卻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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