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三章去買山楂
“錢友和厲蕾已經領證結婚了，他們現在過得很好、很，平靜。”說不清出於什麽心理，秦雅芙在走到小區門口站住腳後，望著鄭好，又特意強調了一遍厲蕾明擺著的現狀。
“我也希望蕾蕾平安快樂，這孩子的性子有些愛鑽牛角尖兒，難免比一般人多吃些苦頭。”鄭好的雙眼望向已經看不到的厲蕾家的方向，神情還算平靜，他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朝秦雅芙輕鬆地笑笑，“我今天過來，隻是順路來看望下兒時的夥伴，沒有其他目的，你不用多心。”
“哦，是呢，她說過，你們也算青梅竹馬了，你是個細心的好哥哥。”秦雅芙暗暗鬆了口氣，她寧願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也沒有多好，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鄭好苦笑，“我們那時候一大幫玩伴兒，關係都不錯，就是沒想到，後來，搬家的搬家，上學的上學，離散得幾乎見不到幾個熟人了，上次能夠遇上，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離得並不遠。”
“都在為生計奔波，自然沒什麽時間聯係，她這幾年過得委實很辛苦，而且，又沒有迷失本性，的確難得。”秦雅芙提起厲蕾的艱難，心生唏噓，像她那麽偏激個性的女孩子，能夠走到今天，也算是沒有遇上壞人的幸運了。
“但願她能夠一直幸福下去，即使有變故，經曆得多了，也希望她能夠有抗體，可以扛得過去。”鄭好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舒展眉頭，眼神堅定起來。
“她，在高考後，曾經有段時間……”
“嗯，我知道，”鄭好打斷秦雅芙後麵的話，了然地點點頭，“雖然不容易，可人總得成長，有些挫折是不可避免的。”
秦雅芙一時無語，想來鄭好應該比自己更了解厲蕾，而且有些事，的確也不是怕，就不會發生的。
送走鄭好，秦雅芙心情複雜地慢慢往厲蕾家，也就是她以前的家走去。
秦雅芙畢竟在這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這裏的感情甚至遠遠超過現在的新家，不過，她對於沒能依照原來想要留作紀念的打算，最終把房子賣給厲蕾的做法，倒是毫不後悔的，能夠成全一對有情人安心過日子，這點兒犧牲也算不得什麽了。
錢兵的裁縫鋪還在，門麵重新裝修過，而且在門前又加了台自動販賣的淨水機，現在人們都注重入口的水質量問題，所以，有條件的人家換上了飲水機、淨水器什麽的，還有些感覺不劃算的，就辦卡，來這裏打水，也算方便。
錢兵做事一向很活泛，人緣又好，想來生意一定是興隆的，秦雅芙琢磨著，已經走到了裁縫鋪門口。
“雅芙姐過年好！”
“雅芙姐新年快樂！”
兩個女孩子清清脆脆的問候聲一齊傳了過來。
原本隻是想站在路邊看一眼就準備離開的秦雅芙，卻被從店裏衝出來的錢婉寧和包子璿發現，她們興奮地跑過來，一邊一個拉住了她的手。
“雅芙姐是來看我大娘的吧？”錢婉寧憨憨的語氣，令秦雅芙暗自好笑，想想厲蕾被錢婉寧叫“大娘”時的表情，肯定挺別扭的，可是沒辦法，這是她的身份嘛。
“是啊，你們還沒有開學？”秦雅芙的思想稍稍開了個小差兒，便馬上回歸，貌似平靜地點點頭，隨口問道。
“快了，還有十天。”包子璿眨著不大，卻亮晶晶的眸子朝著秦雅芙笑，並抬手搭上錢婉寧的肩宣布道，“我現在和婉寧是同班同學啦！”
“不錯哦，你們關係那麽好，正好相互照應。”秦雅芙很是欣慰，這孩子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從上次見麵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她已經恢複了從前聰慧伶俐的模樣。
“是的，我現在很好，過年的時候，我爸回來陪了我幾天，就走了，之後婉寧從老家回來了，我也沒感覺到寂寞。”
包子璿說得輕描淡寫，卻可以想象，奶奶過世後，失去了最疼她的人，親媽不管，親爹也隻是因為過年回來應個景兒，已經令她感受不到親人間的溫暖了，倒是錢兵父女，還算適當地能夠給予她些許的安撫吧。
“雅芙姐，我大娘最近不怎麽吐了，就是喜歡吃酸的，這不，前幾天從老家帶過來的山楂都被她吃光了，我們正要去買呢，你去不去？”錢婉寧興高采烈地問道，她跟厲蕾年齡差距相對要小些，所以，相處得不錯，但她最喜歡的人卻還是秦雅芙，便毫不隱瞞準備去做的事。
“好啊，去看看吧！”秦雅芙點點頭，她剛剛跟陳燕過來時，已經買了不少的水果，聽錢婉寧說起厲蕾喜歡吃酸的，一想到山楂，嘴裏都泛起酸水，不由得搖搖頭。
秦雅芙記起自己懷孕時，林子航沒少榨果汁，忽然想到應該給厲蕾買個榨汁機，以後她想吃太酸的水果，在榨汁的時候，加點兒糖，不是也能減少些酸味兒嗎？
這麽想著，秦雅芙也就跟著她們一起來到小區外麵的超市裏。
秦雅芙同兩個孩子先來到水果區，準備等她們買完水果，再去挑選榨汁機。
錢婉寧和包子璿很快就找到了山楂的存放地。
一顆顆通紅、溜圓的山楂，看著就喜人，其實這東西蠻好吃的，酸中帶甜，餘味悠長，而且價格又便宜，最是大眾化的水果了。
“小姑娘買山楂啊？”超市銷售員是個四十左右歲的女人，麵目和善，態度熱情，她主動遞過來個塑料袋說道，“今天正好打特價，多買點兒，回家去，讓媽媽給你們做山楂罐頭……”
“我們沒媽！”包子璿忽然陰沉下臉，冷聲打斷了銷售員的話，對母親的失望之情，令她最是痛恨“媽媽”這個詞。
“啊？哦，好吧。”銷售員有些無語，看著兩個朝氣蓬勃的小姑娘瞬間變臉，令她微微一怔，不過善良的本性，倒是又讓她心生憐惜，反而更加熱心地幫忙挑選個兒大、色紅的山楂往她們手裏的袋子裏裝去。
“你們一看就是心靈手巧的孩子，如果肯自己動手做也挺簡單的。”銷售員是個熱情性子，有話不說憋得難受，她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感覺氣氛緩和了些，終於還是忍不住再度開口。
“回去先把山楂洗幹淨，用粗一點兒的吸管去掉山楂核兒，然後放進鍋裏煮就行，至於糖，根據個人喜好，白糖和冰糖都行的。”銷售員愈加溫和地笑著，堅持把做法說了出來。
“這個方法不錯呀，山楂那麽酸，直接吃，很容易酸倒牙的，要是做成罐頭，肯定會更好吃些！”
錢婉寧的性子更敦厚一些，而且她母親是病逝，所以，不存在對母親的厭憎之心，情緒自然更好恢複些，她聽了銷售員的話後，馬上點頭，隨即笑嘻嘻地跟包子璿商量道:“一會兒，咱們先回我家去，做好了再給我大娘送過去吧。”
“行啊，隨便，我怎麽都行！”包子璿垂下眼簾，認真挑選著，沒再說什麽，她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說得有些無禮，拿人家銷售員的好心當做驢肝肺，畢竟是自己理虧的。
“喲，是給大娘做的呀，真是孝順孩子！”銷售員看兩個小姑娘都低眉順眼了，又聽到她們的對話，感覺很是暖心，愈加喜歡了，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錢婉寧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笑笑，解釋道：“嗯，她懷孕了，最近特別想吃酸的，我們就……”
“懷孕了吃山楂？”銷售員原本興高采烈的臉，微微變了色，她皺緊眉頭，低頭猶豫了一會兒後，再抬起頭，不禁有些不安，眨巴了半天眼睛，才不太利落地說道，“孩子，你們相信阿姨不？”
“嗯？”錢婉寧被銷售員緊張的神情弄得愣住，不由得心生警惕，後退了一步，回頭望望身邊的包子璿，和站在不遠處，也跟著挑揀山楂的秦雅芙，感覺莫名其妙，卻忍不住問道，“阿姨，您說什麽呢？”
“我，我沒別的意思，”銷售員看出錢婉寧誤會了自己，忙擺手苦笑道，“我就是想說，別讓你大娘吃山楂，懷孕的人不適合多吃山楂，我聽說這東西有活血的作用，吃多了容易流產，我年輕懷孕的時候，也饞過山楂，我婆婆就不讓我吃的。”
“啊？這麽嚇人？”錢婉寧一聽就急了，慌得手裏抓著的山楂袋子也扔了，帶著哭腔問道，“阿姨，可是我大娘已經吃了很多了，前幾天我們回老家，我姑奶奶給裝了滿滿一大袋子呢，她回來後，不到三天的功夫就都吃了，你說她……”
“已經吃了？還吃了那麽多？”銷售員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囁嚅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撫了，“那個，那個，她，她……”
“我今天看見她的氣色還不錯，應該沒什麽事，別瞎想！”秦雅芙聽了銷售員的話，也有些驚懼，不過，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既然吃都吃了，不管是什麽後果，也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她隻得出言安慰。
“錢友和厲蕾已經領證結婚了，他們現在過得很好、很，平靜。”說不清出於什麽心理，秦雅芙在走到小區門口站住腳後，望著鄭好，又特意強調了一遍厲蕾明擺著的現狀。
“我也希望蕾蕾平安快樂，這孩子的性子有些愛鑽牛角尖兒，難免比一般人多吃些苦頭。”鄭好的雙眼望向已經看不到的厲蕾家的方向，神情還算平靜，他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朝秦雅芙輕鬆地笑笑，“我今天過來，隻是順路來看望下兒時的夥伴，沒有其他目的，你不用多心。”
“哦，是呢，她說過，你們也算青梅竹馬了，你是個細心的好哥哥。”秦雅芙暗暗鬆了口氣，她寧願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也沒有多好，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鄭好苦笑，“我們那時候一大幫玩伴兒，關係都不錯，就是沒想到，後來，搬家的搬家，上學的上學，離散得幾乎見不到幾個熟人了，上次能夠遇上，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離得並不遠。”
“都在為生計奔波，自然沒什麽時間聯係，她這幾年過得委實很辛苦，而且，又沒有迷失本性，的確難得。”秦雅芙提起厲蕾的艱難，心生唏噓，像她那麽偏激個性的女孩子，能夠走到今天，也算是沒有遇上壞人的幸運了。
“但願她能夠一直幸福下去，即使有變故，經曆得多了，也希望她能夠有抗體，可以扛得過去。”鄭好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舒展眉頭，眼神堅定起來。
“她，在高考後，曾經有段時間……”
“嗯，我知道，”鄭好打斷秦雅芙後麵的話，了然地點點頭，“雖然不容易，可人總得成長，有些挫折是不可避免的。”
秦雅芙一時無語，想來鄭好應該比自己更了解厲蕾，而且有些事，的確也不是怕，就不會發生的。
送走鄭好，秦雅芙心情複雜地慢慢往厲蕾家，也就是她以前的家走去。
秦雅芙畢竟在這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這裏的感情甚至遠遠超過現在的新家，不過，她對於沒能依照原來想要留作紀念的打算，最終把房子賣給厲蕾的做法，倒是毫不後悔的，能夠成全一對有情人安心過日子，這點兒犧牲也算不得什麽了。
錢兵的裁縫鋪還在，門麵重新裝修過，而且在門前又加了台自動販賣的淨水機，現在人們都注重入口的水質量問題，所以，有條件的人家換上了飲水機、淨水器什麽的，還有些感覺不劃算的，就辦卡，來這裏打水，也算方便。
錢兵做事一向很活泛，人緣又好，想來生意一定是興隆的，秦雅芙琢磨著，已經走到了裁縫鋪門口。
“雅芙姐過年好！”
“雅芙姐新年快樂！”
兩個女孩子清清脆脆的問候聲一齊傳了過來。
原本隻是想站在路邊看一眼就準備離開的秦雅芙，卻被從店裏衝出來的錢婉寧和包子璿發現，她們興奮地跑過來，一邊一個拉住了她的手。
“雅芙姐是來看我大娘的吧？”錢婉寧憨憨的語氣，令秦雅芙暗自好笑，想想厲蕾被錢婉寧叫“大娘”時的表情，肯定挺別扭的，可是沒辦法，這是她的身份嘛。
“是啊，你們還沒有開學？”秦雅芙的思想稍稍開了個小差兒，便馬上回歸，貌似平靜地點點頭，隨口問道。
“快了，還有十天。”包子璿眨著不大，卻亮晶晶的眸子朝著秦雅芙笑，並抬手搭上錢婉寧的肩宣布道，“我現在和婉寧是同班同學啦！”
“不錯哦，你們關係那麽好，正好相互照應。”秦雅芙很是欣慰，這孩子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從上次見麵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她已經恢複了從前聰慧伶俐的模樣。
“是的，我現在很好，過年的時候，我爸回來陪了我幾天，就走了，之後婉寧從老家回來了，我也沒感覺到寂寞。”
包子璿說得輕描淡寫，卻可以想象，奶奶過世後，失去了最疼她的人，親媽不管，親爹也隻是因為過年回來應個景兒，已經令她感受不到親人間的溫暖了，倒是錢兵父女，還算適當地能夠給予她些許的安撫吧。
“雅芙姐，我大娘最近不怎麽吐了，就是喜歡吃酸的，這不，前幾天從老家帶過來的山楂都被她吃光了，我們正要去買呢，你去不去？”錢婉寧興高采烈地問道，她跟厲蕾年齡差距相對要小些，所以，相處得不錯，但她最喜歡的人卻還是秦雅芙，便毫不隱瞞準備去做的事。
“好啊，去看看吧！”秦雅芙點點頭，她剛剛跟陳燕過來時，已經買了不少的水果，聽錢婉寧說起厲蕾喜歡吃酸的，一想到山楂，嘴裏都泛起酸水，不由得搖搖頭。
秦雅芙記起自己懷孕時，林子航沒少榨果汁，忽然想到應該給厲蕾買個榨汁機，以後她想吃太酸的水果，在榨汁的時候，加點兒糖，不是也能減少些酸味兒嗎？
這麽想著，秦雅芙也就跟著她們一起來到小區外麵的超市裏。
秦雅芙同兩個孩子先來到水果區，準備等她們買完水果，再去挑選榨汁機。
錢婉寧和包子璿很快就找到了山楂的存放地。
一顆顆通紅、溜圓的山楂，看著就喜人，其實這東西蠻好吃的，酸中帶甜，餘味悠長，而且價格又便宜，最是大眾化的水果了。
“小姑娘買山楂啊？”超市銷售員是個四十左右歲的女人，麵目和善，態度熱情，她主動遞過來個塑料袋說道，“今天正好打特價，多買點兒，回家去，讓媽媽給你們做山楂罐頭……”
“我們沒媽！”包子璿忽然陰沉下臉，冷聲打斷了銷售員的話，對母親的失望之情，令她最是痛恨“媽媽”這個詞。
“啊？哦，好吧。”銷售員有些無語，看著兩個朝氣蓬勃的小姑娘瞬間變臉，令她微微一怔，不過善良的本性，倒是又讓她心生憐惜，反而更加熱心地幫忙挑選個兒大、色紅的山楂往她們手裏的袋子裏裝去。
“你們一看就是心靈手巧的孩子，如果肯自己動手做也挺簡單的。”銷售員是個熱情性子，有話不說憋得難受，她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感覺氣氛緩和了些，終於還是忍不住再度開口。
“回去先把山楂洗幹淨，用粗一點兒的吸管去掉山楂核兒，然後放進鍋裏煮就行，至於糖，根據個人喜好，白糖和冰糖都行的。”銷售員愈加溫和地笑著，堅持把做法說了出來。
“這個方法不錯呀，山楂那麽酸，直接吃，很容易酸倒牙的，要是做成罐頭，肯定會更好吃些！”
錢婉寧的性子更敦厚一些，而且她母親是病逝，所以，不存在對母親的厭憎之心，情緒自然更好恢複些，她聽了銷售員的話後，馬上點頭，隨即笑嘻嘻地跟包子璿商量道:“一會兒，咱們先回我家去，做好了再給我大娘送過去吧。”
“行啊，隨便，我怎麽都行！”包子璿垂下眼簾，認真挑選著，沒再說什麽，她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說得有些無禮，拿人家銷售員的好心當做驢肝肺，畢竟是自己理虧的。
“喲，是給大娘做的呀，真是孝順孩子！”銷售員看兩個小姑娘都低眉順眼了，又聽到她們的對話，感覺很是暖心，愈加喜歡了，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錢婉寧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笑笑，解釋道：“嗯，她懷孕了，最近特別想吃酸的，我們就……”
“懷孕了吃山楂？”銷售員原本興高采烈的臉，微微變了色，她皺緊眉頭，低頭猶豫了一會兒後，再抬起頭，不禁有些不安，眨巴了半天眼睛，才不太利落地說道，“孩子，你們相信阿姨不？”
“嗯？”錢婉寧被銷售員緊張的神情弄得愣住，不由得心生警惕，後退了一步，回頭望望身邊的包子璿，和站在不遠處，也跟著挑揀山楂的秦雅芙，感覺莫名其妙，卻忍不住問道，“阿姨，您說什麽呢？”
“我，我沒別的意思，”銷售員看出錢婉寧誤會了自己，忙擺手苦笑道，“我就是想說，別讓你大娘吃山楂，懷孕的人不適合多吃山楂，我聽說這東西有活血的作用，吃多了容易流產，我年輕懷孕的時候，也饞過山楂，我婆婆就不讓我吃的。”
“啊？這麽嚇人？”錢婉寧一聽就急了，慌得手裏抓著的山楂袋子也扔了，帶著哭腔問道，“阿姨，可是我大娘已經吃了很多了，前幾天我們回老家，我姑奶奶給裝了滿滿一大袋子呢，她回來後，不到三天的功夫就都吃了，你說她……”
“已經吃了？還吃了那麽多？”銷售員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囁嚅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撫了，“那個，那個，她，她……”
“我今天看見她的氣色還不錯，應該沒什麽事，別瞎想！”秦雅芙聽了銷售員的話，也有些驚懼，不過，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既然吃都吃了，不管是什麽後果，也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她隻得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