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玉海一家人還是很懵,表示完全不知道徐景行在說什麽。


    徐景行不得不再次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財運這東西跟風水完全無關,什麽招財貔貅什麽聚財金蟾什麽五鬼運財風水陣之類的東西統統都是騙人的,風水可以信,但風水隻跟你的居住環境有關,好的風水能讓人健康舒適,而壞的風水則會讓人難受甚至受傷生病。”


    刀玉海這才半信半疑的問:“老弟你的意思是,風水隻管人,不管別的?”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可是,可是我酒店裏那尊關公像不是就破財了麽?”刀玉海小心的追問到。


    “那是從結果來推論的,實際上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嗎?你的酒店之所以會破財並不是因為關公像壞了你的財運,而是那尊關公像會讓員工以及顧客感覺到不適,所以酒店的生意才會越來越差,跟什麽財運不財運的完全沒有關係,”他無奈的再次解釋到。


    刀玉海聞言一拍額頭:“當時還真是這麽說的,不過,咳咳,我隻顧著高興了,根本沒細想,”說到這裏才反應過來:“那麽,像什麽桃花運、學運、官運之類的東西統統都是無稽之談,對吧?”


    “也不能這麽說,運氣這東西確實存在,因為有的人確實比較能發財,有的人異性緣就是好,但是這些運氣跟風水無關,隻跟本人的狀態有關,比如說你打扮的精神點穿的靚麗點能說會道點,異性緣一般不會太差,桃花運也就好,不然的話,你整天邋裏邋遢的,風水再好也沒幾個女人願意接近你,你說是吧?”


    刀玉海一家人這次總算聽明白了,連連點頭。


    反正就一個意思,運氣這東西不完全是無稽之談,但跟風水無關,風水確實有用,但隻跟人本身有關。


    隻要牢牢記住這一點,以後就絕對不會被那些個神棍們騙到。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刀玉海指著徐景行手裏的銅貔貅鎮紙問:“那,老弟你的意思是我家的風水被這玩意兒破壞了?”


    “嗯,我就不給你們講太深奧的原理了,我隻能說,這件銅貔貅是件好東西,擺在合適的位置上對風水的改善大有益處,但是擺在不合適的位置上,對風水的破壞力同樣很強,如果擺在某些核心位置上,就會變成殺人利器,”他指了指腳下的土坑:“這個位置對於你家別墅來講就如同人的咽喉,而這隻銅貔貅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片,兩者相與,結果可想而知。”


    刀玉海聞言又驚又怒:“這麽可怕?”


    “比這可怕的手段還多著呢,對於行家而言,處處都是殺機,就像普通人在武者眼裏,到處都是死穴,隨便一出手都能將人殺死,這風水的原理也差不多。”


    “這也太、太危險了吧?”


    “放心吧,一般情況下想要徹底破壞甚至改變一座房屋的風水,還是要在內部操作的,隻要小心點別往家裏亂擺東西,基本上就沒什麽問題,你家這草坪嚴格來說也是房屋的一部分,是內部設施,你們這麽輕鬆地讓人潛入到別墅內部並且埋下這麽一東西,可以說是你們自己失職了,要是安保更嚴密一些,這種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刀玉海訕訕道:“我以後一定注意……”


    “倒也不用大動幹戈,多裝兩個攝像頭就足夠了,隻要及時發現問題就能通過監控找出問題的關鍵,那樣一來,像這種破壞風水的小伎倆,你們自己就能處理,根本沒必要再找什麽行家。”


    “這麽簡單?”


    “沒從,就是這麽簡單,”他笑笑:“別把風水想的太複雜太神秘,其實風水這東西的原理比醫學還要簡單,應對起來同樣簡單,對你來說更是如此,就算找不到問題所在,直接搬家就ok了,反正你家房子多,隻要別像韓振剛那樣天天戴著個催命符到處跑就行。”


    刀玉海一家人紛紛如釋重負,積壓在心頭的抑鬱一朝散盡,精神狀態頓時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刀玉海,整個人就跟吃了仙丹一般,之前那種陰鬱凶狠的神情如同狂風下的殘雲,瞬間煙消雲散。


    也是,七爺那邊施加的壓力消失了,突然崛起的仇人程銘宇也被打折了脊梁,連程銘宇這最可怕的殺手鐧也被徐景行輕鬆破去,刀玉海自然又變成了原來那個刀玉海。


    不過想到別墅裏還昏睡不醒的小孫子,刀玉海迫不及待的問:“老弟,那,童童這就沒事兒了唄?”


    他聞言搖了搖頭:“幾個大人受到的傷害較小,問題不是很大,可童童太小,本身太弱,還是需要治療的,當然,就算不治療,他遲早也能自己醒來,但對以後的成長發育沒好處,甚至……”說到這裏看了刀誌誠一眼,意思是要是不治療,童童可能就跟刀誌誠一個模樣了。


    這可不是他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甚至,事實可能比他說的更加嚴重,因為童童這麽點大,正是本相打基礎的關鍵時期,現在差點被吸幹,雖然以後能慢慢的補上來,但終究要比其他同齡孩子慢,而且本相跟本體息息相關,本相還能補回來,可本體受損,卻不是那麽好補的,尤其是幼兒在幼年期一旦落後,那基本上就是一輩子的落後了。


    刀玉海聞言大急:“那怎麽辦?去醫院?”


    “醫院可看不了這樣的病,”他搖搖頭:“交給我吧。”


    “呼——”刀玉海這才長出一口氣:“辛苦你了。”


    “嗬嗬,誰讓我碰上這事兒了呢,”他聳聳肩,拿著手裏的銅貔貅鎮紙在手裏拋了兩下:“這東西你要麽?嚴格來說,這是你家的東西。”


    刀玉海如遭蛇蠍一般急忙搖頭,一家人也齊刷刷的退了兩步,顯然對這東西心有餘悸。


    他見狀笑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別客氣別客氣,千萬別客氣,”刀玉海急忙點頭,然後還試探著問:“要不,我讓人幫你送回家?”


    他瞟了刀玉海一眼:“看把你嚇的,這東西隻要不放在關鍵位置上,就是一普通古玩,你家裏的古玩少麽?”說是這麽說,卻也點點頭:“也行,省得你們一家膽戰心驚。”


    刀玉海陪著笑招呼小弟過來吩咐一頓,等小弟拿著銅貔貅鎮紙離開,這才殷切的道:“老弟,進屋,咱們先吃飯,好好休息休息再說別的。”


    “也行。”


    回到房間裏,刀玉海一家人開始忙活起來,直把徐景行奉為上賓,恨不得能傾盡所有來招待他。


    也是,如果不是他,刀玉海一家人還真有可能遭遇滅門之禍。


    要知道,程銘宇雖然沒幾天活頭了,可程銘宇安排的後手,也就是將銅貔貅鎮紙埋在刀玉海家後院的那人卻還在,誰也不知道那人還會不會繼續對刀玉海一家下手。


    如果那人不死心,那麽刀玉海一家除非搬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不然的話這樣的事情遲早還會發生,那對刀玉海一家來說顯然是一種更痛苦的折磨。


    顯然,刀玉海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隻是再給鄭長豐打電話想要讓鄭長豐從程銘宇嘴裏問一些關鍵問題的時候,卻得知程銘宇已經沒辦法回答問題了。


    這讓刀玉海懊悔的直捶大腿,懊悔過後,一臉期盼的盯著徐景行問:“老弟,你有辦法麽?”


    “我又不是神仙,人家不現身,我也沒什麽辦法,”徐景行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才繼續:“如果那人沒有離去,那麽隻要童童沒事兒,他肯定會發現異常,一般情況下,肯定會到附近觀察情況,甚至有可能冒險潛入後花園埋銅貔貅鎮紙的地方去查看一二,到那個時候……”


    刀玉海還是有點忐忑:“就算發現他的蹤跡,一般人也,也對付不了吧?”


    “哦?老刀你的意思是……”


    刀玉海陪著笑臉道:“我是想繼續麻煩老弟一陣子……”


    他聽到這話,深深的看了刀玉海一眼:“老刀你還真不客氣。”


    刀玉海自然清楚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但這種時候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何況,他在請徐景行出麵的時候就做好了將全部家產交給徐景行的準備,有了這樣的準備,這樣稍微有點過分的要求也就能張的開口了,因為大不了傾盡所有而已,總比家人天天被一個是陰險狠辣的修行者在暗中威脅要好。


    徐景行自然清楚刀玉海的心思,隻是他可沒打算要刀玉海的家產,雖然刀玉海之前不止一次提過這事兒,但都被他否決了。


    為什麽呢?


    因為對他而言,刀玉海的家產雖然豐厚,可隻要他努力,遲早也能擁有,根本沒必要這麽做。


    而且隻要能收服刀玉海,那麽刀玉海的家產還不就是他的家產?真要用錢的時候,刀玉海不一樣會傾盡所有的幫他?他拒絕,隻不過是讓這些錢暫時留在刀玉海手裏罷了。


    最關鍵的是,他可不想為了這麽點錢就壞了自己的名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鑒寶黃金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牛行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牛行空並收藏鑒寶黃金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