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超與胡曉瑩在外麵很快吃完，然後慢慢往小區走。
兩人在小區內小花園椅子坐下，蘇超說，“要不就搬出來住，長期住你表哥家也不合適。”
“你以為我不想啊。”胡曉瑩看著前麵幾個正玩鬧的小孩，“可這點工資哪租得起房。”
“可以找人合租呀，這樣就不用花太多錢。”
“除了公司同事，又不認識其它人，上哪找人合租？”胡曉瑩說，“而且與陌生人住一起很不放心。”
“那就與我合租，我不是陌生人。”蘇超笑著說。
胡曉瑩白他一眼，不再說話。
蘇超收住笑容，神情很認真，“曉瑩，我們把關係公開吧，這樣我們相處就不用遮遮掩掩，起碼不用擔心你表哥會產生疑問。”
胡曉瑩看他，神情也很認真，“蘇超，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蘇超說，“你看我像不認真的樣子嗎？其實很早就想告訴爸媽我在戀愛了，可又擔心你不同意。”
胡曉瑩輕聲歎口氣，“親眼見了表哥與你姐的事，好像有點害怕戀愛結婚。那麽好的婚姻，那麽好的感情，說散還是散了。”
“你要看到好的一麵，絕大多數的婚姻還是很幸福很美滿的。”蘇超又說，“關鍵還是看自己如何對待婚姻。”
“可未來的事，誰知道會變成怎樣？”胡曉瑩停一下，“而且，感覺自己還很小，很多事都不懂該怎麽處理。”
“我姐與你表哥結婚時，比你現在還小。”蘇超說，“而我這個年紀如果在農村，也許孩子都有幾歲了。所以我倆的年紀都不算小了，戀愛也是很正常的事。”
胡曉瑩低頭沉默，似乎在想什麽。
“要不我陪你上去，等你表哥回來，把我倆的事告訴他。”蘇超看她一會，“相信他能理解，也會同意。”
胡曉瑩繼續沉默，好一會才開口，“其實我爸媽很信任表哥，總說他為人處事非常穩重，如果他能同意，我爸媽估計就不會有太多擔心。”再抬頭看蘇超，“說實話，我最擔心的就是我爸，他一直怕我過早戀愛，好像世上根本沒有讓他完全放心的男孩子。”
徐健沒有把張媛媛的事告訴潘偉。
很多天下來，似乎無法弄清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他總覺得，張媛媛像個迷。不清楚她曾經經曆過的事時，是這麽想，現在清楚她曾經經曆過的事，還是這麽想。
張媛媛的言行似乎隨時能給自己一份意外與驚訝。現在反而鬧不清真實的她到底是怎樣。
有一點徐健是清楚的，與她沒有聯係的這些日子，卻總是輕易能想起她。
有時，到希望她能主動聯係自己，這樣就有理由與借口去見她。因為還有一些問題想問她。
當然，這幾天也會想起蘇琳，不知道她回去後，生活有沒有穩定下來。
晚上吃飯時，聽潘偉說起要幫袁潔婷創業，不禁有些感觸。也許自己也該主動打電話問問蘇琳，看她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就算散了，起碼還能當個朋友對待。
回家的路上告訴自己，明天如果有時間就打個電話問問她。
回到家，見蘇超也在。
胡曉瑩看表哥回來，卻進了書房，似是有意回避。
徐健與蘇超打個招呼，然後坐下來，“最近工作怎樣？”
“還行，雖然市場開拓沒有想象中那麽好，但也過得去。”蘇超說完沉默一會，再抬頭看他，“姐夫，有件事想告訴你。”
“我說你這麽晚還沒走，原來有事等我。”徐健笑了笑，“什麽事？”
蘇超猶豫片刻，看著他輕聲說，“我喜歡曉瑩。”
徐健以為他是說他姐的事，突然聽到這句話，有些愣住。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認真的？”
蘇超點點頭。
“曉瑩自己是什麽意思？”
“今天就是與她商量後，得到她同意了，才決定告訴你。”
徐健沉思一會，然後衝書房喊，“曉瑩，出來一下。”
書房雖然關著門，但徐健的聲音足夠讓裏麵聽見。
胡曉瑩開門輕輕走出來。
“你也坐吧。”徐健對一直低頭的表妹說。
胡曉瑩輕輕坐到一旁，還是低頭不敢看表哥。
“你也喜歡小超？”徐健問。
胡曉瑩臉有點紅，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倆都不是外人，曉瑩雖然是表妹，說起來我反倒對小超更熟悉一些，畢竟這幾年接觸多。”徐健恢複一貫的平靜穩重，“對於你倆的性格品行，我很清楚，如果你們是認真思考後做的決定，我不會有任何反對。畢竟你倆都不小了，到了正常戀愛的年齡。”
“姐夫，你應該知道我，我不會把這種事當成遊戲，更不會隨意告訴家人自己在戀愛。但這次是準備正式告訴爸媽自己已經有對象。”
“我知道，你性格開朗陽光，長得也帥氣，就算你不主動追別人，相信也有女孩主動追你。”徐健轉頭看他，“認識你的時候，你才上高中，這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喜歡別人，所以我相信你是認真的。”
又說，“因為我舅的原因，曉瑩這些年更是不敢輕易去交男友，如果不是到我這裏來，她爸都不敢放心讓她出來。其實春節回家時，她爸與我談過，讓我千萬要把關她戀愛的事，就怕她被人騙。當然，也擔心她自己盲目看不清，找了不合適的人。”
胡曉瑩一直低頭不說話。
徐健突然笑了笑，“現在反而覺得輕鬆很多，其實我也怕曉瑩喜歡上的是個我不熟悉的人。”
蘇超回去的路上就急著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姐姐。
蘇琳很是高興，“這下爸媽肯定放心了，一直擔心你怎麽還不找對象。”又說，“曉瑩是個好丫頭，一定要好好對她。抽時間可以帶她回家一趟，順便來我這裏看看。現在住的房子還算大，來了也有地方住。”
“好的。”蘇超答應著，“真沒想到姐夫居然沒有任何反對，而且感覺他也很高興。”
“他同意了，你就不用擔心曉瑩家那邊。他舅舅舅媽敢放心把曉瑩放到他身邊，就是因為相信他。”
“曉瑩也是這麽說的。”蘇超帶著幸福的笑，“以後可以與曉瑩公開交往了，不用像以前那樣偷偷摸摸，總是擔心被姐夫知道。”
蘇琳掛了電話，感受著弟弟甜蜜的幸福，突然無端生出一份感傷。
蘇超走後，胡曉瑩沒有急著回書房，但也不敢看表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與他已經私下交往有段時間了？”徐健問。
胡曉瑩輕輕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的表情。
“難怪媛媛幾次跟我說，你與小超好像在戀愛，看來她的感覺是對的。”徐健說，“到了一定年齡該戀愛很正常，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其實你與小超本就該早點告訴我。”
“我怕你不高興，也怕你不同意我與他交往。”胡曉瑩輕聲說。這是徐健晚上回家後，胡曉瑩第一次開口說話。
“如果是別人，我當然不會很快就同意，起碼要先花點時間去了解對方。”徐健說，“但小超不一樣，八年的接觸，我知道他的人品。現在你倆都是認真對待這件事，我也放心了。”
大概心情有所不同，而且表哥剛才提到了張媛媛，胡曉瑩終於抬頭，輕聲問，“媛媛怎麽好多天沒有來？”
徐健不好回答。隻好含糊的說，“最近她有事，沒時間過來。”
胡曉瑩猜測表哥有隱情，隻是不願說，也就沒繼續問。過了一會說，“表哥，也許過段時間我會搬出去住。”
“這是遲早的事，你不可能一直住這裏。”徐健說，“但提前是你與小超都得到了自己與對方家長的認可之後。”
因為自己與蘇琳曾經的事，徐健對於婚前同居並沒有過多反對。在他看來，隻要雙方是認真的，也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同居並沒有什麽。畢竟自己與蘇琳也是同居了一年多才結婚。
胡曉瑩臉一紅，“其實我想搬出去，並不是因為要與蘇超住一起。”
“那我就更不放心。除非是搬出去與小超一起住，不然我不會同意你搬出去。”
徐健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在辦公室給蘇琳打了電話。誰知號碼已欠費。
第一反應，難道她現在連手機都用不起？但馬上覺得不對，畢竟自己給她的那部分錢，就算她什麽都不做，就算她還在這座城市，也足夠她生活好幾年。何況她已經回到老家，那邊的消費怎麽說都要低一些。
於是猜測，她已經換了號。
這些想後，突然一陣失落。看來彼此真的成了陌路，連換號都不願告訴自己。
本來想問問她的近況，看她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現在也隻能作罷。
到下午，幾次想撥打張媛媛電話，但最終都放棄。
他不清楚自己為何變得這麽猶豫。以前處事那麽果斷，現在居然既想聯係她，又不想聯係她。
在這種猶豫中，又是很多天沒有聯係張媛媛。而張媛媛也沒有主動聯係他。
不過，徐健把表妹與蘇超的事告訴了舅舅舅媽。
舅舅舅媽聽他對蘇超評價很好，也似乎放心不少。
胡曉瑩是在表哥先告訴自己爸媽後，才敢打電話回家。
徐健媽媽聽說侄女喜歡的人是曾經兒媳的弟弟，對弟弟說，“那個小夥子不錯，長得挺好，性格脾氣也挺好。曉瑩如果是嫁給他，倒是讓人放心。”然後歎歎氣，“隻是健與琳琳現在走到這一步，顯得這種關係有點尷尬。”
她沒有對弟弟隱瞞兒子離婚這件事。隻是沒有說是因為兒媳喜歡上別人才導致離婚，總覺得把這個說出去顯得有些丟臉。
“琳琳這丫頭挺好的，健為什麽要離婚？”胡曉瑩爸爸不免有疑問。
徐健媽媽看著弟弟歎口氣，又不好說什麽。
蘇琳沒有跟宋玉蘭後麵去熟悉食品批發，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在小區邊幼兒園與小學之間開了個店麵，經營文具。
不過，是在宋玉蘭的幫助下完成這一切。宋玉蘭見她堅持做點簡單的事，也不在乎賺多賺少，就沒有強求。
出於特殊的感情以及同情心理，幫她談店麵，幫她找貨源，幫她辦各種手續。甚至連定價都幫她完成。
她發現蘇琳的確對這些一竅不通。於是安慰她，“就當找點事混混日子，幸好這邊房租不算貴，投資不大，虧也虧不了多少錢。”
那幾天，蘇琳總是對她說，“幸虧有玉蘭姐幫我，要不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看起來好像簡單，其實真做起來才發現挺複雜。遇見你真是幸運。”
宋玉蘭笑了笑，“你以為我天生會這些？還不是這些年不停走彎路，不停碰釘子，不停摸著石頭過河才明白這些。”
當第一次有個孩子花幾元錢買兩本作業本的時候，蘇琳興奮激動的找錢都有些不知所措。那份興奮激動緊張不亞於多年前領人生第一份工資。
孩子剛出去，就急著打電話給袁潔婷，“潔婷，我開張了，終於有生意了。”
袁潔婷聽她說了後，不禁笑起來，“兩本作業本就把你興奮成這樣？那以後哪天萬一賣個千兒八百怎麽辦？”
“這不是多少錢的事，是終於可以單獨做事賺錢了。”蘇琳還是很興奮，“你不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怎麽會不明白。”袁潔婷笑笑，“好好努力吧，爭取將來成為大老板，讓徐健後悔去。”
“能讓自己正常過日子就不錯了，我沒有想過賺大錢。”蘇琳聽她提起徐健，心情馬上變得有些複雜，“對了，你的美容院怎麽樣了？”
“還在裝修，也快開業了。”袁潔婷說，“離開業越近，就越擔心，總怕沒生意。”
“肯定不會的，潘偉既然讓你做這塊，肯定是調查過市場，也肯定會幫你做宣傳。”
“正因為這點才不安，仿佛自己成了偽老板，一切都是靠他。”袁潔婷歎聲氣，“連資金都不夠，還是他幫著出了些。”又歎氣說，“其實說起來，所有資金都是他的。”（未完待續）
兩人在小區內小花園椅子坐下，蘇超說，“要不就搬出來住，長期住你表哥家也不合適。”
“你以為我不想啊。”胡曉瑩看著前麵幾個正玩鬧的小孩，“可這點工資哪租得起房。”
“可以找人合租呀，這樣就不用花太多錢。”
“除了公司同事，又不認識其它人，上哪找人合租？”胡曉瑩說，“而且與陌生人住一起很不放心。”
“那就與我合租，我不是陌生人。”蘇超笑著說。
胡曉瑩白他一眼，不再說話。
蘇超收住笑容，神情很認真，“曉瑩，我們把關係公開吧，這樣我們相處就不用遮遮掩掩，起碼不用擔心你表哥會產生疑問。”
胡曉瑩看他，神情也很認真，“蘇超，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蘇超說，“你看我像不認真的樣子嗎？其實很早就想告訴爸媽我在戀愛了，可又擔心你不同意。”
胡曉瑩輕聲歎口氣，“親眼見了表哥與你姐的事，好像有點害怕戀愛結婚。那麽好的婚姻，那麽好的感情，說散還是散了。”
“你要看到好的一麵，絕大多數的婚姻還是很幸福很美滿的。”蘇超又說，“關鍵還是看自己如何對待婚姻。”
“可未來的事，誰知道會變成怎樣？”胡曉瑩停一下，“而且，感覺自己還很小，很多事都不懂該怎麽處理。”
“我姐與你表哥結婚時，比你現在還小。”蘇超說，“而我這個年紀如果在農村，也許孩子都有幾歲了。所以我倆的年紀都不算小了，戀愛也是很正常的事。”
胡曉瑩低頭沉默，似乎在想什麽。
“要不我陪你上去，等你表哥回來，把我倆的事告訴他。”蘇超看她一會，“相信他能理解，也會同意。”
胡曉瑩繼續沉默，好一會才開口，“其實我爸媽很信任表哥，總說他為人處事非常穩重，如果他能同意，我爸媽估計就不會有太多擔心。”再抬頭看蘇超，“說實話，我最擔心的就是我爸，他一直怕我過早戀愛，好像世上根本沒有讓他完全放心的男孩子。”
徐健沒有把張媛媛的事告訴潘偉。
很多天下來，似乎無法弄清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他總覺得，張媛媛像個迷。不清楚她曾經經曆過的事時，是這麽想，現在清楚她曾經經曆過的事，還是這麽想。
張媛媛的言行似乎隨時能給自己一份意外與驚訝。現在反而鬧不清真實的她到底是怎樣。
有一點徐健是清楚的，與她沒有聯係的這些日子，卻總是輕易能想起她。
有時，到希望她能主動聯係自己，這樣就有理由與借口去見她。因為還有一些問題想問她。
當然，這幾天也會想起蘇琳，不知道她回去後，生活有沒有穩定下來。
晚上吃飯時，聽潘偉說起要幫袁潔婷創業，不禁有些感觸。也許自己也該主動打電話問問蘇琳，看她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就算散了，起碼還能當個朋友對待。
回家的路上告訴自己，明天如果有時間就打個電話問問她。
回到家，見蘇超也在。
胡曉瑩看表哥回來，卻進了書房，似是有意回避。
徐健與蘇超打個招呼，然後坐下來，“最近工作怎樣？”
“還行，雖然市場開拓沒有想象中那麽好，但也過得去。”蘇超說完沉默一會，再抬頭看他，“姐夫，有件事想告訴你。”
“我說你這麽晚還沒走，原來有事等我。”徐健笑了笑，“什麽事？”
蘇超猶豫片刻，看著他輕聲說，“我喜歡曉瑩。”
徐健以為他是說他姐的事，突然聽到這句話，有些愣住。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認真的？”
蘇超點點頭。
“曉瑩自己是什麽意思？”
“今天就是與她商量後，得到她同意了，才決定告訴你。”
徐健沉思一會，然後衝書房喊，“曉瑩，出來一下。”
書房雖然關著門，但徐健的聲音足夠讓裏麵聽見。
胡曉瑩開門輕輕走出來。
“你也坐吧。”徐健對一直低頭的表妹說。
胡曉瑩輕輕坐到一旁，還是低頭不敢看表哥。
“你也喜歡小超？”徐健問。
胡曉瑩臉有點紅，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倆都不是外人，曉瑩雖然是表妹，說起來我反倒對小超更熟悉一些，畢竟這幾年接觸多。”徐健恢複一貫的平靜穩重，“對於你倆的性格品行，我很清楚，如果你們是認真思考後做的決定，我不會有任何反對。畢竟你倆都不小了，到了正常戀愛的年齡。”
“姐夫，你應該知道我，我不會把這種事當成遊戲，更不會隨意告訴家人自己在戀愛。但這次是準備正式告訴爸媽自己已經有對象。”
“我知道，你性格開朗陽光，長得也帥氣，就算你不主動追別人，相信也有女孩主動追你。”徐健轉頭看他，“認識你的時候，你才上高中，這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喜歡別人，所以我相信你是認真的。”
又說，“因為我舅的原因，曉瑩這些年更是不敢輕易去交男友，如果不是到我這裏來，她爸都不敢放心讓她出來。其實春節回家時，她爸與我談過，讓我千萬要把關她戀愛的事，就怕她被人騙。當然，也擔心她自己盲目看不清，找了不合適的人。”
胡曉瑩一直低頭不說話。
徐健突然笑了笑，“現在反而覺得輕鬆很多，其實我也怕曉瑩喜歡上的是個我不熟悉的人。”
蘇超回去的路上就急著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姐姐。
蘇琳很是高興，“這下爸媽肯定放心了，一直擔心你怎麽還不找對象。”又說，“曉瑩是個好丫頭，一定要好好對她。抽時間可以帶她回家一趟，順便來我這裏看看。現在住的房子還算大，來了也有地方住。”
“好的。”蘇超答應著，“真沒想到姐夫居然沒有任何反對，而且感覺他也很高興。”
“他同意了，你就不用擔心曉瑩家那邊。他舅舅舅媽敢放心把曉瑩放到他身邊，就是因為相信他。”
“曉瑩也是這麽說的。”蘇超帶著幸福的笑，“以後可以與曉瑩公開交往了，不用像以前那樣偷偷摸摸，總是擔心被姐夫知道。”
蘇琳掛了電話，感受著弟弟甜蜜的幸福，突然無端生出一份感傷。
蘇超走後，胡曉瑩沒有急著回書房，但也不敢看表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與他已經私下交往有段時間了？”徐健問。
胡曉瑩輕輕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的表情。
“難怪媛媛幾次跟我說，你與小超好像在戀愛，看來她的感覺是對的。”徐健說，“到了一定年齡該戀愛很正常，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其實你與小超本就該早點告訴我。”
“我怕你不高興，也怕你不同意我與他交往。”胡曉瑩輕聲說。這是徐健晚上回家後，胡曉瑩第一次開口說話。
“如果是別人，我當然不會很快就同意，起碼要先花點時間去了解對方。”徐健說，“但小超不一樣，八年的接觸，我知道他的人品。現在你倆都是認真對待這件事，我也放心了。”
大概心情有所不同，而且表哥剛才提到了張媛媛，胡曉瑩終於抬頭，輕聲問，“媛媛怎麽好多天沒有來？”
徐健不好回答。隻好含糊的說，“最近她有事，沒時間過來。”
胡曉瑩猜測表哥有隱情，隻是不願說，也就沒繼續問。過了一會說，“表哥，也許過段時間我會搬出去住。”
“這是遲早的事，你不可能一直住這裏。”徐健說，“但提前是你與小超都得到了自己與對方家長的認可之後。”
因為自己與蘇琳曾經的事，徐健對於婚前同居並沒有過多反對。在他看來，隻要雙方是認真的，也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同居並沒有什麽。畢竟自己與蘇琳也是同居了一年多才結婚。
胡曉瑩臉一紅，“其實我想搬出去，並不是因為要與蘇超住一起。”
“那我就更不放心。除非是搬出去與小超一起住，不然我不會同意你搬出去。”
徐健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在辦公室給蘇琳打了電話。誰知號碼已欠費。
第一反應，難道她現在連手機都用不起？但馬上覺得不對，畢竟自己給她的那部分錢，就算她什麽都不做，就算她還在這座城市，也足夠她生活好幾年。何況她已經回到老家，那邊的消費怎麽說都要低一些。
於是猜測，她已經換了號。
這些想後，突然一陣失落。看來彼此真的成了陌路，連換號都不願告訴自己。
本來想問問她的近況，看她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現在也隻能作罷。
到下午，幾次想撥打張媛媛電話，但最終都放棄。
他不清楚自己為何變得這麽猶豫。以前處事那麽果斷，現在居然既想聯係她，又不想聯係她。
在這種猶豫中，又是很多天沒有聯係張媛媛。而張媛媛也沒有主動聯係他。
不過，徐健把表妹與蘇超的事告訴了舅舅舅媽。
舅舅舅媽聽他對蘇超評價很好，也似乎放心不少。
胡曉瑩是在表哥先告訴自己爸媽後，才敢打電話回家。
徐健媽媽聽說侄女喜歡的人是曾經兒媳的弟弟，對弟弟說，“那個小夥子不錯，長得挺好，性格脾氣也挺好。曉瑩如果是嫁給他，倒是讓人放心。”然後歎歎氣，“隻是健與琳琳現在走到這一步，顯得這種關係有點尷尬。”
她沒有對弟弟隱瞞兒子離婚這件事。隻是沒有說是因為兒媳喜歡上別人才導致離婚，總覺得把這個說出去顯得有些丟臉。
“琳琳這丫頭挺好的，健為什麽要離婚？”胡曉瑩爸爸不免有疑問。
徐健媽媽看著弟弟歎口氣，又不好說什麽。
蘇琳沒有跟宋玉蘭後麵去熟悉食品批發，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在小區邊幼兒園與小學之間開了個店麵，經營文具。
不過，是在宋玉蘭的幫助下完成這一切。宋玉蘭見她堅持做點簡單的事，也不在乎賺多賺少，就沒有強求。
出於特殊的感情以及同情心理，幫她談店麵，幫她找貨源，幫她辦各種手續。甚至連定價都幫她完成。
她發現蘇琳的確對這些一竅不通。於是安慰她，“就當找點事混混日子，幸好這邊房租不算貴，投資不大，虧也虧不了多少錢。”
那幾天，蘇琳總是對她說，“幸虧有玉蘭姐幫我，要不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看起來好像簡單，其實真做起來才發現挺複雜。遇見你真是幸運。”
宋玉蘭笑了笑，“你以為我天生會這些？還不是這些年不停走彎路，不停碰釘子，不停摸著石頭過河才明白這些。”
當第一次有個孩子花幾元錢買兩本作業本的時候，蘇琳興奮激動的找錢都有些不知所措。那份興奮激動緊張不亞於多年前領人生第一份工資。
孩子剛出去，就急著打電話給袁潔婷，“潔婷，我開張了，終於有生意了。”
袁潔婷聽她說了後，不禁笑起來，“兩本作業本就把你興奮成這樣？那以後哪天萬一賣個千兒八百怎麽辦？”
“這不是多少錢的事，是終於可以單獨做事賺錢了。”蘇琳還是很興奮，“你不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怎麽會不明白。”袁潔婷笑笑，“好好努力吧，爭取將來成為大老板，讓徐健後悔去。”
“能讓自己正常過日子就不錯了，我沒有想過賺大錢。”蘇琳聽她提起徐健，心情馬上變得有些複雜，“對了，你的美容院怎麽樣了？”
“還在裝修，也快開業了。”袁潔婷說，“離開業越近，就越擔心，總怕沒生意。”
“肯定不會的，潘偉既然讓你做這塊，肯定是調查過市場，也肯定會幫你做宣傳。”
“正因為這點才不安，仿佛自己成了偽老板，一切都是靠他。”袁潔婷歎聲氣，“連資金都不夠，還是他幫著出了些。”又歎氣說，“其實說起來，所有資金都是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