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全世界都想要的他，屬於我 作者：蔣牧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三十六章
小船沿著平靜的湖麵, 緩緩地往前滑動, 河岸不遠處是白牆黑瓦的建築群，此時夕陽西下, 整片天空被染成赤橘色顯得溫暖又寧靜。
不少客棧餐廳門口的霓虹燈響了起來，充滿古韻的建築群與現代澄亮的燈光交織成一副奇異的畫麵。
如同坐上時光之船, 穿越在現代和古典之間。
“這裏真悠閑。”倪景兮目光流連, 最後發出一聲輕笑。
霍慎言轉頭看著她：“想在這裏多住幾天嗎？”
倪景兮搖頭。
她輕笑道：“你忘記我祖籍是哪裏了？”
她父親是浙江南潯人，倪景兮雖然出生在上海, 可是她父親也會帶她回南潯老家。小地方的生活節奏確實會很慢很平和。
正如旅遊一樣, 從你待夠的地方去一個別人待夠的地方。
“偶爾感受一下這裏的生活，會覺得舒服又怡人，但是讓我選擇，我還是更喜歡快節奏的地方。”
霍慎言沉聲道：“上海？”
倪景兮望著平靜的河麵沉默了幾秒：“以色列……”
或者更準確的說, 應該是中東。
霍慎言在聽到這個答案時, 神色看起來是平靜的，可是微垂著的眼眸裏, 卻如平靜湖麵漸起波瀾, 透著洶湧。
直到他身體微側過來，連帶著眼睛注視著倪景兮的臉，聲音低而沉地說：“為什麽？”
“如果你沒辦法阻止戰爭，那麽你就把戰爭的真相告訴全世界。”倪景兮緩緩開口，她轉頭低笑道：“我大一的時候，有個畢業很多年的學長被請回開講座。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那時候隻是覺得他說的事件叫人熱血沸騰。”
是啊, 身為新聞記者，特別是有理想有職業抱負的新聞記者，總是容易被這樣的人和事所吸引。
那時候倪景兮坐在小禮堂裏，周圍所有的同學都是安靜又認真。
不需要人維護秩序，所有人都自覺地聽著那位師兄說的每句話，看著他在最前線戰場拍攝回來的照片。
霍慎言沒有開口打斷她，而是繼續安靜地聽了下去。
倪景兮低聲說：“直到我真正的見到了什麽是戰爭。”
她以為以色列這幾年足夠平靜，並不像鄰國敘利亞那樣戰火紛亂，可是下一刻無數的炮彈就砸向平民地區，炸傷那麽多的平民，甚至還包括婦女和兒童。
可是最後沒人能給他們答案，告訴他們為什麽。
倪景兮說完之後，沉默了許久，又轉頭望著霍慎言低笑道：“不過我不會去的。”
霍慎言看著她的眼睛：“因為我？”
“因為你。”倪景兮望著天邊的那一條橙色光線，這樣悠閑愜意的環境中，人似乎更願意把內心的話說出來，她轉頭看著他說：“你在這裏，我怎麽舍得走。”
她嫁給了霍慎言，生活並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以前她過於考慮自己多一點兒，如今她更願意將她和他一起考慮。
霍慎言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終於緩緩展開笑容，暖橘色的暮光落在他英俊的臉頰上，竟是猛地暈眩了下她的心髒。
就連他嘴角微勾起的弧度，都叫人覺得那麽恰到的好看。
當然他臉上的笑容是帶著微微得意，雖沒說話，但是幾乎寫滿了整張臉，你看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吧。
為了不讓霍先生太過誌得意滿，倪景兮又輕咳了下認真道：“當然啦，大部分還是因為外婆。”
老人家年紀大，女兒早逝女婿又失蹤多年，倪景兮要是真的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就是要了外婆的命。
誰知霍慎言居然輕聲一笑：“沒關係，我知道你心底有我就行。”
他好說話的簡直叫倪景兮發笑，於是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臉蛋，嬉笑道：“你怎麽這麽乖。”
霍慎言登時愣住，臉上所有笑容卡頓一般地消失。
畢竟三十一歲的成熟男人，被自己老婆捏著臉頰說乖……
“倪景兮。”他鄭重其事地喊了她的名字。
倪景兮知道自己鬧得有點兒過了，立即乖乖收回自己的手掌，乖順地搭在膝蓋上像是課堂上認真聽講的小朋友一樣，腰背筆直。
霍慎言又笑了起來。
此時站在船頭劃船的中年男人，望著這對年輕人坐在鋪滿夕陽的船板上，恰如一對璧人。
當真是養眼。
兩人晚上沒有回山莊吃飯，而是在外麵找了一家餐廳，是倪景兮在旅遊app上看到被推薦最多的一家餐廳。
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可是沒想到居然還挺好吃。
他們雖然特地挑了個偏僻的座位，但是斜對麵一桌看起來是一對兒閨蜜的兩個女生一直盯著他們這邊看。
“不會是你網上的太太團吧？”倪景兮故意逗他。
不誇張的說霍慎言是真的有粉絲，他在微博有公開帳號，但是從未發過一條微博。當初注冊也是為了不讓別人冒名頂替。
他生性低調不喜歡玩這些社交網絡，就連微信裏都極少發朋友圈。
但是他在微博居然有超級話題，而且話題裏的粉絲超過十萬，基本在財經板塊穩居第一位。
哪怕是再低調再不接受采訪，可是粉絲能拿出他出席公開場合的視頻和照片，反複刷屏。
連倪景兮有時候都覺得這幫粉絲其實可愛又好玩。
霍慎言朝她看了一眼，低聲道：“別胡說。”
倪景兮輕笑了下，好在沒繼續逗他。至於那兩個一直看他們的女孩，倪景兮反倒沒放在心上。
她不會主動曝光他們的關係，但是如果真的被人認出來，她也不會假裝跟霍慎言不認識。
對他不公平。
於是倪景兮大大方方地吃飯，不再去想別人的事情。
等吃過晚餐之後，兩人又逛了一會兒，這才回了山莊。
至於蕭亦琛他們自然不可能這麽早睡覺，他們回山莊問了人之後，知道他們正在棋牌室裏玩，便過去找他們。
一推門，裏麵氣氛正濃。
“這把我贏了，快給錢。”一個溫柔大方的聲音響了起來，就見坐在正對著門位置的蘇宜蘅雙手一攤。
她臉上笑意盈盈，本來就出彩的黑眸噙滿笑意。
待一抬頭看見攜手而來的霍慎言和倪景兮，竟是主動笑道：“慎言哥，景兮，你們回來了。”
她主動打招呼，落落大方到叫桌上坐著的幾人都有點兒愣住。
蕭亦琛回頭看著他們，朗聲笑道：“你們肯定猜不到這麽巧，我們來這邊玩居然撞上宜蘅正好在同裏這邊拍宣傳片。”
蕭亦琛這人說話也是縝密，第一時間開口表明自己立場。
他們來這裏玩正不是他告訴蘇宜蘅，是碰巧撞上的。
“我還沒說你們呢，居然跑來也不叫我。怎麽，現在我已經被你們排除在外了？”蘇宜蘅輕哼了一聲，明眸衝著蕭亦琛不客氣地瞪了一眼。
蕭亦琛立馬討饒道：“你現在是大明星，行程忙到都排到明年去了，我哪裏敢輕易叨擾到您呐。”
這話是熟稔裏透著親昵，都是相熟的關係，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著呢。
想當初蘇宜蘅高中時候長得漂亮，不少男生覬覦她，蕭亦琛不知道替她擋了多少爛桃花，這麽多年了，雖不是親妹妹卻勝似親妹妹。
他覺得隻要蘇宜蘅能看得開，把霍慎言放下，姑娘還是個那個可愛的姑娘呀。
這次他見蘇宜蘅主動跟他們打招呼，甚至主動叫倪景兮的名字，神色落落大方絲毫不見之前的別扭，蕭亦琛還是挺替她開心的。
“別人沒時間，跟你們打麻將贏贏錢的時間還是有的。”蘇宜蘅此時視線落在牌桌上的眾人身上，攤開的雙手在空中做了個數錢的手勢：“給錢咯。”
“堂堂一個大明星，居然鑽錢眼裏，你說你這樣被粉絲看到得多丟人。”蕭亦琛笑著望向她，隨後把麵前的錢遞給她。
他們打的是真的小，就幾百塊的輸贏，對於在座所有人的身家來說，這就是純粹打發時間玩的。
蘇宜蘅仔細地將錢數了一遍之後，這才低笑道：“就算我粉絲知道了，也隻會誇我可愛的。”
她輕眨了眨眼睛，或許是早已習慣了鏡頭的關係，她似乎隨時都能保持完美的表情。
一旁韓昭倒是轉頭望著霍慎言問道：“哥，要不給你打？”
“不用，你玩吧。”霍慎言微微搖頭，直接拉著倪景兮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一晚大家也沒玩太久，大概十一點多倪景兮就困了。她靠在霍慎言的身邊，腦袋不自覺地往他肩膀上靠，最後終於忍不住地靠了上去。
“困了？”霍慎言低聲問道。
倪景兮實在忍不住地點頭，於是他直接說：“我們回房間吧。”
“你們玩吧，我帶她先回去睡覺了。”霍慎言轉頭朝牌桌上還打地正在興頭上的眾人說道。
“要不咱們也別玩了？”蕭亦琛提議。
誰知蘇宜蘅卻說：“別呀，我這剛贏錢，你就想跑路呀。人家慎言哥兩口子回去睡覺，你幹嘛呀？”
蕭亦琛一愣，這次是真打心底裏笑了起來：“行，我今晚陪你玩到底，我們宜蘅想打到幾點就打到幾點，誰都不許跑。”
一旁沈棲棲立即舉手道：“我想吃宵夜。”
“行，我去準備。”老陳笑道。
霍慎言淡聲道：“你們繼續玩。”
說著，他伸手拉著倪景兮的手，牽著她走出房門。
“慎言如今真是讓人羨慕。”蕭亦琛摸了一張牌，臉上確實是豔羨的表情，可是眼睛的餘光卻不自覺地望著對麵的蘇宜蘅。
許久之後，蘇宜蘅從自己麵前捏起一張牌，打了出來，聲音沒了剛才雀躍開心，卻也點頭輕聲說：“是啊，慎言哥是我們所有人裏麵最早結婚的，而且還這麽幸福。”
“真好。”她的聲音輕地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山莊地方挺大，特別是這個棋牌室離他們住的房間最起碼有幾分鍾的路程，倪景兮走路的時候，眼皮都抬不起來。
直到霍慎言拉住她，倪景兮站定，眼睛迷迷糊糊地望著他。
大概是不明白他怎麽停下不走了。
“上來，我背你。”霍慎言站在她麵前，微微蹲下。
夜晚的涼風輕輕刮過，帶起一陣微涼，冷得倪景兮打了個寒噤。
她望著麵前男人的背影，幾秒之後，她的手掌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胸膛貼近他的後背。霍慎言的手則是搭在她的腿上，一瞬間她騰空而起。
倪景兮這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兩人衣裳之間輕輕摩挲發出沙沙的輕響聲，直到她將臉頰貼在他的脖頸後的裸露出來的溫熱皮膚。
有些寒冷的深秋夜晚，她緊緊依偎在他的背後。
那樣溫暖。
就這麽短短幾分鍾的路程，倪景兮都趴在霍慎言背上睡著了，直到霍慎言把她放在床上。床頭燈溫柔的燈光下，她臉上的傷痕依舊還明顯。
霍慎言心頭微歎。
待他情不自禁地微低下頭，突然閉著眼睛的姑娘突然睜開眼睛，一雙圓滾滾的大黑眼珠子盯著他輕顫了兩下，卷翹的長睫毛跟著顫了下，微勾著嘴：“你不會要對傷患下手吧。”
這……
霍慎言滿腔柔情被她這麽一句砸地煙消雲散，他麵無表情地望著她。
直接伸手將旁邊的被子拉了過來，直接蓋住她那雙勾人的眼睛。
“睡覺。”他聲音有點兒啞。
待他站起來的時候，目光竟是不知覺地往自己褲子看了一眼，嗬，他是那種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神顏：我沒有，我不是……
如果天天念叨評論應該也很煩，今天就說好消息吧，男朋友寫的所有現言都已經簽約出版啦，包括正在寫的這本全世界
希望早日看到全家福。
我現在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謝謝我的女朋友們
所以本章發300個紅包
小船沿著平靜的湖麵, 緩緩地往前滑動, 河岸不遠處是白牆黑瓦的建築群，此時夕陽西下, 整片天空被染成赤橘色顯得溫暖又寧靜。
不少客棧餐廳門口的霓虹燈響了起來，充滿古韻的建築群與現代澄亮的燈光交織成一副奇異的畫麵。
如同坐上時光之船, 穿越在現代和古典之間。
“這裏真悠閑。”倪景兮目光流連, 最後發出一聲輕笑。
霍慎言轉頭看著她：“想在這裏多住幾天嗎？”
倪景兮搖頭。
她輕笑道：“你忘記我祖籍是哪裏了？”
她父親是浙江南潯人，倪景兮雖然出生在上海, 可是她父親也會帶她回南潯老家。小地方的生活節奏確實會很慢很平和。
正如旅遊一樣, 從你待夠的地方去一個別人待夠的地方。
“偶爾感受一下這裏的生活，會覺得舒服又怡人，但是讓我選擇，我還是更喜歡快節奏的地方。”
霍慎言沉聲道：“上海？”
倪景兮望著平靜的河麵沉默了幾秒：“以色列……”
或者更準確的說, 應該是中東。
霍慎言在聽到這個答案時, 神色看起來是平靜的，可是微垂著的眼眸裏, 卻如平靜湖麵漸起波瀾, 透著洶湧。
直到他身體微側過來，連帶著眼睛注視著倪景兮的臉，聲音低而沉地說：“為什麽？”
“如果你沒辦法阻止戰爭，那麽你就把戰爭的真相告訴全世界。”倪景兮緩緩開口，她轉頭低笑道：“我大一的時候，有個畢業很多年的學長被請回開講座。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那時候隻是覺得他說的事件叫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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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倪景兮坐在小禮堂裏，周圍所有的同學都是安靜又認真。
不需要人維護秩序，所有人都自覺地聽著那位師兄說的每句話，看著他在最前線戰場拍攝回來的照片。
霍慎言沒有開口打斷她，而是繼續安靜地聽了下去。
倪景兮低聲說：“直到我真正的見到了什麽是戰爭。”
她以為以色列這幾年足夠平靜，並不像鄰國敘利亞那樣戰火紛亂，可是下一刻無數的炮彈就砸向平民地區，炸傷那麽多的平民，甚至還包括婦女和兒童。
可是最後沒人能給他們答案，告訴他們為什麽。
倪景兮說完之後，沉默了許久，又轉頭望著霍慎言低笑道：“不過我不會去的。”
霍慎言看著她的眼睛：“因為我？”
“因為你。”倪景兮望著天邊的那一條橙色光線，這樣悠閑愜意的環境中，人似乎更願意把內心的話說出來，她轉頭看著他說：“你在這裏，我怎麽舍得走。”
她嫁給了霍慎言，生活並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以前她過於考慮自己多一點兒，如今她更願意將她和他一起考慮。
霍慎言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終於緩緩展開笑容，暖橘色的暮光落在他英俊的臉頰上，竟是猛地暈眩了下她的心髒。
就連他嘴角微勾起的弧度，都叫人覺得那麽恰到的好看。
當然他臉上的笑容是帶著微微得意，雖沒說話，但是幾乎寫滿了整張臉，你看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吧。
為了不讓霍先生太過誌得意滿，倪景兮又輕咳了下認真道：“當然啦，大部分還是因為外婆。”
老人家年紀大，女兒早逝女婿又失蹤多年，倪景兮要是真的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就是要了外婆的命。
誰知霍慎言居然輕聲一笑：“沒關係，我知道你心底有我就行。”
他好說話的簡直叫倪景兮發笑，於是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臉蛋，嬉笑道：“你怎麽這麽乖。”
霍慎言登時愣住，臉上所有笑容卡頓一般地消失。
畢竟三十一歲的成熟男人，被自己老婆捏著臉頰說乖……
“倪景兮。”他鄭重其事地喊了她的名字。
倪景兮知道自己鬧得有點兒過了，立即乖乖收回自己的手掌，乖順地搭在膝蓋上像是課堂上認真聽講的小朋友一樣，腰背筆直。
霍慎言又笑了起來。
此時站在船頭劃船的中年男人，望著這對年輕人坐在鋪滿夕陽的船板上，恰如一對璧人。
當真是養眼。
兩人晚上沒有回山莊吃飯，而是在外麵找了一家餐廳，是倪景兮在旅遊app上看到被推薦最多的一家餐廳。
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可是沒想到居然還挺好吃。
他們雖然特地挑了個偏僻的座位，但是斜對麵一桌看起來是一對兒閨蜜的兩個女生一直盯著他們這邊看。
“不會是你網上的太太團吧？”倪景兮故意逗他。
不誇張的說霍慎言是真的有粉絲，他在微博有公開帳號，但是從未發過一條微博。當初注冊也是為了不讓別人冒名頂替。
他生性低調不喜歡玩這些社交網絡，就連微信裏都極少發朋友圈。
但是他在微博居然有超級話題，而且話題裏的粉絲超過十萬，基本在財經板塊穩居第一位。
哪怕是再低調再不接受采訪，可是粉絲能拿出他出席公開場合的視頻和照片，反複刷屏。
連倪景兮有時候都覺得這幫粉絲其實可愛又好玩。
霍慎言朝她看了一眼，低聲道：“別胡說。”
倪景兮輕笑了下，好在沒繼續逗他。至於那兩個一直看他們的女孩，倪景兮反倒沒放在心上。
她不會主動曝光他們的關係，但是如果真的被人認出來，她也不會假裝跟霍慎言不認識。
對他不公平。
於是倪景兮大大方方地吃飯，不再去想別人的事情。
等吃過晚餐之後，兩人又逛了一會兒，這才回了山莊。
至於蕭亦琛他們自然不可能這麽早睡覺，他們回山莊問了人之後，知道他們正在棋牌室裏玩，便過去找他們。
一推門，裏麵氣氛正濃。
“這把我贏了，快給錢。”一個溫柔大方的聲音響了起來，就見坐在正對著門位置的蘇宜蘅雙手一攤。
她臉上笑意盈盈，本來就出彩的黑眸噙滿笑意。
待一抬頭看見攜手而來的霍慎言和倪景兮，竟是主動笑道：“慎言哥，景兮，你們回來了。”
她主動打招呼，落落大方到叫桌上坐著的幾人都有點兒愣住。
蕭亦琛回頭看著他們，朗聲笑道：“你們肯定猜不到這麽巧，我們來這邊玩居然撞上宜蘅正好在同裏這邊拍宣傳片。”
蕭亦琛這人說話也是縝密，第一時間開口表明自己立場。
他們來這裏玩正不是他告訴蘇宜蘅，是碰巧撞上的。
“我還沒說你們呢，居然跑來也不叫我。怎麽，現在我已經被你們排除在外了？”蘇宜蘅輕哼了一聲，明眸衝著蕭亦琛不客氣地瞪了一眼。
蕭亦琛立馬討饒道：“你現在是大明星，行程忙到都排到明年去了，我哪裏敢輕易叨擾到您呐。”
這話是熟稔裏透著親昵，都是相熟的關係，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著呢。
想當初蘇宜蘅高中時候長得漂亮，不少男生覬覦她，蕭亦琛不知道替她擋了多少爛桃花，這麽多年了，雖不是親妹妹卻勝似親妹妹。
他覺得隻要蘇宜蘅能看得開，把霍慎言放下，姑娘還是個那個可愛的姑娘呀。
這次他見蘇宜蘅主動跟他們打招呼，甚至主動叫倪景兮的名字，神色落落大方絲毫不見之前的別扭，蕭亦琛還是挺替她開心的。
“別人沒時間，跟你們打麻將贏贏錢的時間還是有的。”蘇宜蘅此時視線落在牌桌上的眾人身上，攤開的雙手在空中做了個數錢的手勢：“給錢咯。”
“堂堂一個大明星，居然鑽錢眼裏，你說你這樣被粉絲看到得多丟人。”蕭亦琛笑著望向她，隨後把麵前的錢遞給她。
他們打的是真的小，就幾百塊的輸贏，對於在座所有人的身家來說，這就是純粹打發時間玩的。
蘇宜蘅仔細地將錢數了一遍之後，這才低笑道：“就算我粉絲知道了，也隻會誇我可愛的。”
她輕眨了眨眼睛，或許是早已習慣了鏡頭的關係，她似乎隨時都能保持完美的表情。
一旁韓昭倒是轉頭望著霍慎言問道：“哥，要不給你打？”
“不用，你玩吧。”霍慎言微微搖頭，直接拉著倪景兮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一晚大家也沒玩太久，大概十一點多倪景兮就困了。她靠在霍慎言的身邊，腦袋不自覺地往他肩膀上靠，最後終於忍不住地靠了上去。
“困了？”霍慎言低聲問道。
倪景兮實在忍不住地點頭，於是他直接說：“我們回房間吧。”
“你們玩吧，我帶她先回去睡覺了。”霍慎言轉頭朝牌桌上還打地正在興頭上的眾人說道。
“要不咱們也別玩了？”蕭亦琛提議。
誰知蘇宜蘅卻說：“別呀，我這剛贏錢，你就想跑路呀。人家慎言哥兩口子回去睡覺，你幹嘛呀？”
蕭亦琛一愣，這次是真打心底裏笑了起來：“行，我今晚陪你玩到底，我們宜蘅想打到幾點就打到幾點，誰都不許跑。”
一旁沈棲棲立即舉手道：“我想吃宵夜。”
“行，我去準備。”老陳笑道。
霍慎言淡聲道：“你們繼續玩。”
說著，他伸手拉著倪景兮的手，牽著她走出房門。
“慎言如今真是讓人羨慕。”蕭亦琛摸了一張牌，臉上確實是豔羨的表情，可是眼睛的餘光卻不自覺地望著對麵的蘇宜蘅。
許久之後，蘇宜蘅從自己麵前捏起一張牌，打了出來，聲音沒了剛才雀躍開心，卻也點頭輕聲說：“是啊，慎言哥是我們所有人裏麵最早結婚的，而且還這麽幸福。”
“真好。”她的聲音輕地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山莊地方挺大，特別是這個棋牌室離他們住的房間最起碼有幾分鍾的路程，倪景兮走路的時候，眼皮都抬不起來。
直到霍慎言拉住她，倪景兮站定，眼睛迷迷糊糊地望著他。
大概是不明白他怎麽停下不走了。
“上來，我背你。”霍慎言站在她麵前，微微蹲下。
夜晚的涼風輕輕刮過，帶起一陣微涼，冷得倪景兮打了個寒噤。
她望著麵前男人的背影，幾秒之後，她的手掌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胸膛貼近他的後背。霍慎言的手則是搭在她的腿上，一瞬間她騰空而起。
倪景兮這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兩人衣裳之間輕輕摩挲發出沙沙的輕響聲，直到她將臉頰貼在他的脖頸後的裸露出來的溫熱皮膚。
有些寒冷的深秋夜晚，她緊緊依偎在他的背後。
那樣溫暖。
就這麽短短幾分鍾的路程，倪景兮都趴在霍慎言背上睡著了，直到霍慎言把她放在床上。床頭燈溫柔的燈光下，她臉上的傷痕依舊還明顯。
霍慎言心頭微歎。
待他情不自禁地微低下頭，突然閉著眼睛的姑娘突然睜開眼睛，一雙圓滾滾的大黑眼珠子盯著他輕顫了兩下，卷翹的長睫毛跟著顫了下，微勾著嘴：“你不會要對傷患下手吧。”
這……
霍慎言滿腔柔情被她這麽一句砸地煙消雲散，他麵無表情地望著她。
直接伸手將旁邊的被子拉了過來，直接蓋住她那雙勾人的眼睛。
“睡覺。”他聲音有點兒啞。
待他站起來的時候，目光竟是不知覺地往自己褲子看了一眼，嗬，他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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