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兩張照片


    當我還愣在原地回味著剛才那個黑衣服的對我所說的話時,聽到張大毛和那個白衣服的在那邊哈哈大笑著,而那個黑衣服也不再理我,湊到了他們身邊,他們三個人邊笑,邊大聲說著話。雖然不解剛才那個黑衣服的家夥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此刻我也比較好奇他們三個究竟在聊些什麽這麽開心,那黑白無常不是偷了東西麽,怎麽此時還和張大毛在那裏談笑風生。我雖然知道在社會上的確可以通過一些手段來讓自己的罪行減輕甚至消失,但是他們總是不至於的,因為隻是一個偷竊的罪名也犯不上要去賄賂張大毛吧。


    “哈哈,毛哥嘛,我們知道您黑白兩道都混得開,您既然知道我們主動來的目的,我也就不隱瞞了。隻有您這裏他還沒有掌控。我哥倆就來呆幾天,您呢,給我們買個麵子,以後肯定好好報答您。”


    張大毛聽到他們的話,隻是哈哈一笑,“我懂你們的,隻不過那個主兒我不了解,沒聽說過啊,你們別給我添什麽亂子就行。”那二人立刻點頭答應下來。張大毛和他們聊完,將徐警官叫了進來,把黑白無常兩個人帶了下去。在他們走到門口時,幾乎同時朝我這裏看了過來,對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什麽都沒有說。然後便出去了。


    張大毛見他們離開了,便走到了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問“剛才那兩個人都和你聊的不錯啊,聊什麽哪?”我反問道“我和他們聊了很久嗎?”


    “媽蛋,當然了,你看看這個時間,我和他們扯皮就用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張大毛說道。“怎的?聊得太投入都不知道時間了?”我竟然被催眠了那麽久,半個小時,天啊,我竟然絲毫沒有感覺,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麽人,真是太可怕了。我對張大毛說:“我剛才被催眠了,就在你和那個黑衣服的說話的時候,那個白衣服先和我說話的,隻是幾句話,我便沒了知覺,直到聽到一聲指響,才清醒過來,可是在我麵前的居然是穿黑衣的人了。”


    張大毛顯然也被我的話震驚到,“林夕,你可別唬我,這倆人這麽厲害?”“是啊,而且這兩個人我是第二次見到了啊”


    張大毛聽了我的話,又是一愣“啥?你見過他倆?在哪裏?你怎麽能接觸到他們?”不好,如果按照實情來說就得給小哥供出去了,小哥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能向別人提起他,還是不能和張大毛直接說。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上次回家住旅店啊,就遇到那兩個人了。”然後把那二人所做之事向張大毛敘述了一遍,當中自然省去了關於陸子凡的部分。我接著說道“這兩個人簡直像有病似的,神兮兮的,真是奇怪。對了,我聽你們說,他們是主動被捕?他們怎麽會主動來這裏?而且你怎麽和他們聊得那麽開心?”我皺起眉頭,不開心的問。張大毛大咧咧的回答道:“那你之前和我說想要進牢房是為什麽呢”“躲開那些奇怪的東西啊”“他們和你差不多,隻不過他們要躲開的,是實實在在的人,他們那種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是很正常的,在社會上想要生存,仇家是必不可少的。我也就見怪不怪了。反正不能捅什麽簍子。”聽了他的話我說:“在社會上生存,一定會有仇家麽?”


    “是!你想要生存,你要獲得利益,就一定會損害其他人的利益,即使利益很小,但是也是構成了利益的損害。你現在還小,以後會懂的”我靠。


    “不用想這件事了,他們有時候很無聊的,也許隻是想和你玩玩。你就在我的辦公室呆一會吧,我也快下班了,然後就可以回家了。毛哥家裏,絕對安全。”說完還不忘給我一個媚眼,頓時我前天吃的飯都想吐出去了。


    張大毛出去後,我便在他的辦公室裏麵發起呆來,一邊想著剛才那個黑衣服的話,一共兩點有用的信息,“我被設置了記憶關卡,還有一個是我的故事很有趣。”我並不了解催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能夠知道這個名詞幾乎都是從一些影視劇中的了解。這個記憶關卡是什麽意思呢?還有一點是我的故事很有趣?他已經知道了我所經曆的一切?催眠真的有這麽神奇嗎?但願他們真的隻是無聊,無事可做,拿我尋開心,這樣我都願意,希望他們不是帶有其他的目的的,否則這麽奇怪的兩個家夥,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的目標。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就到來了。我隨著張大毛一起從警局出發,去趕下一班地鐵。那個徐警官主動要載我們回家,我自然是十分願意的,雖然徐警官看起來很古板,不近人情,但是在這件事上還是很有眼力見的嘛。可是張大毛卻拒絕了徐警官的好意。天,平時不見他這麽正呢,在自己的內部下屬的麵前還裝。我還真的很奇怪,怎麽說也是一個警察局裏麵的大隊長,怎麽連個自己的專車都沒有,連那個副隊長徐警官都有自己的車,他還沒有?莫非是他揮霍過度,沒有任何積蓄,看他的樣子,也有這個可能。張大毛邊走邊拿出手機,說道:“喂,老婆。我要帶一個朋友回家,看看家裏缺啥菜不,用不用我去買點啥,哦,好好好,我知道了,哈哈哈,來來,親一個……”


    “……”


    我和他在幾個n多個人群之後,終於擠進了地鐵了,由於是在下班時間,地鐵裏麵的人隻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整個車廂裏充斥著男男女女的嘈雜聲,以及直衝鼻子的汗臭味,我和張大毛擠到一起,幾乎動彈不得。看了看我倆的情況,我不解的問道:“剛才那個徐警官要載我們一程,你為啥還拒絕了啊,裝正經是不是”張大毛用眼睛剜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懂什麽,他的車是他全部的積蓄了,那是他攢了好久的,娶媳婦就靠它呢,我們總坐的話,不就顯得很舊,啥都不懂呢。”


    “那個車是徐警官的全部家當?那他還買?”


    “他要結婚了,女方要求的,沒辦法。你想結婚就隻能聽人家的,小徐很節儉,就是為了攢個車,能和那個女朋友結婚啊,生存,都挺不容易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唉,真是挺可怕的,婚姻也難逃金錢的墳墓。


    就這樣,在擁擠中度過了近一個小時後,終於出站了,又走了一會算是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張大毛住在一個普通的小區中,小區挺老的,看得出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原來的那些老人給留下來的樓。我隨他走到5樓,張大毛停在一間屋子麵前,敲了敲門,看來是到了,過了好一會門才終於打開了,我原以為會是一個中年婦女,也就是張大毛的老婆。可是映入我眼簾的竟然是一個白發蒼蒼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個看起來似乎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那個老太太看到張大毛後,顯然很開心,立刻邀請我們進屋,張大毛謝絕了她的邀請,然後看向了我。眼神示意讓我回避一下。我識趣的走到一邊。過了好一會,張大毛才再次來到我旁邊,我向那個老太太看去,發現那個老太太竟然在一邊抹眼淚。一邊向屋裏走去。我好奇地問道:“你母親?她好像哭了”


    “唉,我的同事的母親,我的同事在一場殘酷的鬥爭中犧牲了,現在她孤身一人,真的很可憐,我沒事的時候就會過來看看她。已經好多年了。”


    “那她怎麽哭了?”


    “我給了她一些錢,你也看到了,一個老人,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勞動能力,你要她怎麽生存?”


    原來是這樣,那樣的淚水是感動的淚水,張大毛是一個好人,的確是一個好人。能夠持續看望自己的戰友母親許多年,這也是一件需要毅力和勇氣的事。


    在離開這棟樓之後步行了半小時之後,可算是到達了目的地,看來張大毛每天去上班要走的時間還真是不短啊,終於來到了張大毛的家門口,敲了門之後,這次終於符合了我的想象,不過開門的不是什麽中年婦女,應該用中年少婦來形容,長相也算蠻好,給了張大毛算是可惜了。此刻正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門口。看來也有好幾個月的身孕了。


    她見到我,立刻熱情的歡迎我進屋,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嫂子你好”


    “原來沒見過你呢,是新來的嗎?”


    “嫂子你誤會了,我不是警察的,我還在讀書,和毛哥是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聊吧,你看我這個樣子,行動不便,也不能給你做飯了,真是抱歉啊,就讓毛毛給你做吧,毛毛的手藝也是很不錯的。”


    我立刻回答“好的好的,不勞嫂子費心,我和毛哥隨便吃點什麽就行。”她點了點頭,回房間去了。我見她離開,用怪聲叫到“呦,毛毛,我們今晚吃什麽呢”


    “嘿,你小子,找打!”


    在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吃到了晚餐,不得不說,張大毛的廚藝的確也不錯,想想之前,黑衣小哥的手藝也不錯,怎麽現在都流行男人做飯了嗎。


    不過在等待的時間裏,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在張大毛家裏的客廳裏,掛著很多張大毛和他的老婆的照片,但是除了那些照片,還有兩張照片與其他的不同。那兩張照片看起來有很多的年頭了,照片都有些花了,第一張裏麵一共有12個人,穿著很奇怪的軍服,每個人都很開心的笑著。第二張裏麵隻有兩個人,隻剩下張大毛以及第一張中的一個人,在第二張中的兩人早已不見了在第一張中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愁容,張大毛更像是在哭泣一般,他身邊的那個人則像個老大哥一樣摟著張大毛。


    這兩張照片夾雜在其他的婚紗照中,顯得尤為刺眼,這兩張照片當中肯定有故事,一會一定要好好地詢問一下張大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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