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艦隊司令費希爾撿了一條命。他被其他戰艦救了起來。回到英國以後,費希爾立刻向英國海軍軍部遞交了辭職申請,承擔了塞得港戰役失敗的全部責任,並請求對自己在戰役中的指揮失誤進行處罰。軍方接受了他的辭呈,卻沒有接受對他進行處罰的請求。無論如何,費希爾對英國海軍的貢獻不能因為一場戰鬥的失敗而抹滅,而且他在海軍中的威望很高,他豐富的戰鬥經驗也是英國海軍的一筆財富。在塞得港戰役中,英國人已經失去了很多,他們不想再失去費希爾這個優秀的指揮官了。


    費奉爾被調往英國最著名的海軍院校一布列塔尼亞海軍學院擔任副校長,算是暫時蟄伏吧。


    參加了塞得港戰役的軍官中,菲利普是唯一一個獲愕升遷的軍銜仍然是少校,卻由見習大副升級為艦長。他的戰艦是英國海軍最新研製的級戰艦無畏級戰列艦。


    英國人提前口年建造無畏艦。也是受到林海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的影響。


    林海在阿姆斯特朗公司訂購了兩條戰列艦,在製造過程中引起了英**方的注意。其實這種犧牲副炮。提升主炮威力和戰艦度的設計方案早就放到了英國海軍軍部的桌麵上,隻是由於擔心其可靠性,一直沒有投入生產,現在有人做白鼠。英國海軍自然高興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英國人認為這種戰列艦威力十分強大,同時也非常可靠,於是一次向阿姆斯特朗公司訂購了六條戰艦,準備裝備到地中海、北海、大西洋三大艦隊中。


    對無畏級戰列艦的始作俑者“大商人林海,英國方麵也作了一番調查,因為這個人的名字和那個應該上紋刑架的家夥完全一樣,不過旗查的結果卻是:這隻是兩個名字相同的人。同名的情況在全世界哪裏都存在,在英國叫維多利亞的女人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但女王卻隻有一個。英國人的六條戰艦從弛年,具開始搭建龍骨,預計在同年舊月下水。口月建成。等待戰艦的半年時間。菲利普將暫時前往倫敦擔任軍部海務部文職官員。


    塞得港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鷗鳥在港口城市的上空翱翔,碧藍的海水在蘇伊士運河中靜靜流淌,懸掛著各國國旗的貨船、客船在河道中穿梭不息,一個執行巡防任務的自由戰士累了,坐在一棵樹下用絨布擦拭著槍管。英國俘虜在海盜和自由戰士的監督下,正在將損毀的防禦工事和炮台修複並加固,另有一些俘虜在塞愕港郊區的農田和礦區進行勞作。


    秋糙悄悄用手中的照相機拍下了英國俘虜勞動的照片。這個照相機是她向經過蘇伊士運河的商人購買的。


    鑒於秋謹在塞得港戰役中表現得十分英勇,打死了十一個英國士兵。她和張曉曼成功地獲得了船長李守業的信任,已經順利地通過了“實習期。”真正成為了海盜團的一員。現在她和張曉曼終於不用再繼續住在又悶又潮的船艙裏了。


    自由戰士和海盜團在塞得港搭建了簡易的軍營,四人一間房。秋謹和張曉曼當然不願意住進去,他們在距離軍營不遠的地方購買了一間平屋,兩個女人白天就在塞得港收集各種材料,晚上回房寫稿,通過電報回天津。


    秋謹最近撰寫的是一個關於英國戰俘日常生活的專題,這個專題圖文並茂,詳細報道了英國戰俘的居住環境,飲食標準,勞動狀況,一經表就再次引起了世界轟動。


    瑞士海登醫院,這是一所以療養著稱的醫院,環境十分優美。


    繁花盛開的園內,有一個的魚池,魚池中有一座帶著噴泉的假山,紅色的魚搖擺著魚尾,在水中歡樂地嬉戲著。一個老人巧歲左右的老人雙手捧著一份報紙,坐在魚池的邊台上,雙目緊緊盯著報麵。


    報紙是英國的《泰晤士報》,老人正在閱讀的是一則中國《中華日報》的專題報道,內容是關於英國戰俘的生活狀況。


    報紙配了三張照片,其中第一張照片上,英國戰俘**著上身,著烈日,在礦場揮汗如雨,自由戰士們手握著鋥亮的步槍,在一旁冷冷地監督著他們;第二張照片上,英國戰俘正在碼頭倉庫外用餐,一個戰俘手中拿著幾片薄薄的麵包,一碗湯汁。湯汁裏漂著可憐的幾片菜葉;第三張照片是深入到碼頭倉庫內部拍攝的,隻見倉庫內的地麵上胡亂置放著一些破爛的涼席,數量上千的俘虜躺在涼席上休眠,看起來非常擁擠。


    “造孽啊,這是造孽啊!不能這樣啊”。老人眼中流出了淚花,喃喃地:“四千多的戰俘受到了虐待。太不人道了”不行,我必須阻止他們的罪行。”


    老人並不知道,英國人的報道其實並不全麵,他們掐頭斷尾,隻轉載了秋謹文中反映戰俘生活艱難的一部分文字和圖片,其實林海對這些戰俘還是很不錯的,他畢竟是來自文明社會的人。


    一男一女兩今年輕人拉著手從魚池邊走過,他們穿著白色的製服。顯然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看到悲威的老人,女人對男人:“你看,那個老人看報紙看得哭呢。”


    男人瞅了老一眼,道:“那個人啊,他精神有問題,入院兩年了,一直瘋瘋癲癲。走吧,我們別管他。”


    女人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老人有困難,我們應該關懷才對。你這人真沒愛心完,將手從男人的掌握中抽了出來,她走到老人麵前,蹲下來柔聲問道:“老爺爺。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


    一行老淚沿著老人皺巴巴的臉皮上往下流,老人悲傷地:“埃及又在打仗了,死了很多人啊。受傷的士兵沒有得到及時護理,被俘的士兵受到了虐待。為什麽他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呢?為什麽這個世界會這樣?我為這個世界感到悲哀!”


    女人瞪大眼睛,當場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回到男人身邊。重新拉住他的手,道:“你得沒錯。他真的是個神經病。”


    唐伯虎有一句詩: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很多大人物的行為都很怪異,常為世人所誤解。老人不是統領千軍萬馬的大帥。也不是呼風喚雨的政治家。但他卻是一個真正的大人物。他的品格非常高尚,高尚到讓年輕的女人難以理解。


    老人名叫亭利?杜南,瑞士人。他是一個著名的大商人、銀行家、慈善家,更是世界紅十字組織的創建者,《日內瓦公然》的締造人。


    蚓年,在法國、意大利聯軍與奧地利軍隊之間爆了索爾費裏諾戰役,戰鬥導致了4萬多人傷亡。途經當地的亨利?杜南帶領當地村民緊急行動,救助交戰雙方的傷員。奶3年,杜南等人在日內瓦創建了“傷兵救護國際委員會”蹦年更名為“紅十字國際委員會”。


    蹦年,在杜南的努力下,瑞士、法國、比利時、荷蘭、葡萄牙等口國在日內瓦簽訂《日內瓦公然》。公然規定了軍隊醫院、醫務人員、傷病軍人不論國籍應受到接待和照顧,這是《日內瓦公然》的第一個,版本。


    由於經營的公司破產,杜南淪為了流浪漢,經常睡在亭子間或公園裏,貧病交加,受盡了折磨,兩年以前被海登醫院收容。


    老人的身體很差了,但他心中對於和平的渴望,對於生命的熱愛,卻絲毫沒有減弱,當他看到英國被俘士兵在塞得港受到“虐待”他感到一種深深的使命感在呼喚著他。


    他決定以老弱之軀親自到塞得港走一趟,一定要阻止虐俘這種“喪盡天良。的暴行。


    這一天,林海將米娜白,科曼埃,趙全泰,慕容霸,楊國雄五人叫到一起,在塞得港的軍營內開了一個碰頭會。由於米娜白和科曼埃不懂中文,趙全泰和楊國雄的英文又很差,所以還配了幾個翻譯人員。


    一張簡陋的方木長桌,幾杯淡茶,很像電視劇裏八路軍幾個大人物開沙場會議的場景。


    正在討論的議題是塞得港戰役的得失。


    “通過這次戰鬥,我們一共繳獲了步槍引四條,轉輪手槍把,子彈搓四,其他物資也不少,收獲非常豐富。不過我們炮台的彈藥幾乎耗盡了,現存僅有沁o餘枚炮彈,如果英**艦再來進攻,我們的炮台就難以支撐了米娜白拿著一張清單。向眾人通告戰後的清情況。


    “我們的防禦力量應該正好三千多人吧?繳獲的槍械每人一條,子彈平均分配。”林海。


    “現在已經沒有三千人了米娜白:“和英國人戰鬥時,我們也死傷了幾百個士兵。”


    “那就再招募戰士。”林海:“可以多招募一。從幾天前的戰鬥可以看出,我們的防禦力量還是顯得薄弱,如果英國人的火力再猛一,登陸的士兵再多一,我們的防禦工事就會被擊破。另外,米娜白聯係一下你的父親,讓他請幾個德**官來練新兵。”


    “好的米娜白在一個本子上記下了林海的話。


    林海又:“我們的炮彈消耗得很厲害,需要補充。但是這個事情不用太急,英國人在我們這裏吃了大虧,短期內不可能再來進攻我們。塞得港可以獲得一個休養的機會,一切重新步入正軌以後,我會親自到英國去購買一批彈藥


    楊國雄問:“總指揮,你如何知道英國人不會來攻擊我們了?我們塞得港的防守力量主要依賴於炮台。現在炮台失去了戰鬥力,等於門戶大開,如果英國人知道這個情況。沒有理由不來占便宜


    林海笑道:“二當家分析得極是。但我英國人不會再來攻打埃及是有理由的,這有四原因。第一:英國人連番作戰,戰鬥力損耗得很快,士氣低落。自古以來,軍隊出征前必須鼓舞士氣,士氣高昂才可作戰,很顯然,英國人已經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他們需要休整,緩慢恢複士氣江二!英國人講攻寨得港不是為了搶票就老的。他們的心圳處打下這裏,守住這裏,作為繼續侵略埃及的根據地。但以英軍目前的情況看,即使他們打得下塞得港,也絕對守不住。第三:英國人出兵和我們不一樣,不是想打就能打的,他們必須作出坐著策略書,遞交內閣批準。然而自亞丁灣海戰以來,英國在埃及的作戰全部都以慘痛的失敗告終,英**部已經失去了內閣的信任,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他們想打。內閣的大佬們也不會答應。第四:我們關押了四千英國戰俘,顧慮到這些人的安全,英國人是不敢冒然進攻的。”


    “戰爭不是兩個。年輕人打架,動戰爭不能憑一腔熱血和一時激憤。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隻有當一個國家認為他們的戰鬥可以收獲足夠的政治效果,戰鬥的計劃才會擺到桌麵上。記住這一,你們就能夠準確地分析出一場戰爭的走向。”林海總結。


    幾個人都細細體味著林海的話。慕容霸微微頜,道:“四條理由。條條在理。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楊國雄摸著臉,這個大老粗思考的樣子很搞怪,趙全泰笑道:“楊國雄,總指揮的話什麽時候錯過?總指揮英國人不會來打我們,那就是不會來打,你還問為什麽?現在明白了吧。”


    楊國雄豹眼一瞪:“總指揮趙全泰是個蠢貨!這句話對不對?”


    趙金泰一愣,問道:“總指揮什麽時候過這句話?”


    眾人哈哈大笑。楊國雄又問:“總指揮,你剛才要去英國,準備什麽時候動身?”


    林海回答:“否過十天左右,我們在阿姚斯特朗公司訂購的兩條維多利亞級戰艦預計在6月初就要下水了。我要過去看一看的。”


    “維多利亞級的啊,那家夥比定遠號的塊頭還大吧?”趙全泰顯得很興奮:“我這輩子還沒駕過這麽大的船。”


    由於剛才打了一場勝仗,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愉快,這個碰頭會開得亂哄哄的。林海也不介意,碰頭會本來就是一種非正規會議,大家熱鬧一也無所謂。會議持續了兩個時,幾大議題聊完了。一群人又聊起了家常。甚至連翻澤也加入了進來。又過了半個時,一個士兵走進來:“總指揮,有一個名叫亨利?杜南的老年人來拜訪你。”


    “亨利?杜南?”林海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這個人我知道,是個瑞士慈善家。”科曼埃:“以前我看過關於他的報道,他曾經動了幾個國家一起簽訂了一份《日內瓦公約》,不過這份公然沒有什麽約束力。”


    聽科曼埃這麽一,林海想起來了。紅十字會也是由這個人起的。林海在後世有一個女性朋友是個護士,曾經和他聊天時談到過杜南這個人。


    “這是個了不起的人,我應該見一見。”林海心中暗道。


    揮了揮手:“今天就聊到這裏吧。”將慕容霸等人打以後,林海讓士兵將杜南請了進來。


    老人頭稀疏,須都已經全白了,身體高而瘦,看起來像個苦修士。老人進屋以後,打量了林海一眼。問道:“你就是林海?那個很有名的海盜王?”


    “是啊,我就是林海。”林海微笑回答。


    老人不再話,邁著大步走到林海麵前,突然單膝跪下,捧著林海的手親吻了起來。


    林海嚇了一跳:“老先生,你這是幹什麽?”


    “我在親吻一雙沾滿血腥的手。我的心中非常痛苦,但我不得不那麽做。”老人的表情好像死了老伴一樣,“年輕的海盜大王,我請求你釋放那樣可憐的英國士兵,讓他們回家和妻子兒女團聚,如果你那樣做,上帝會保估你一世平安。”


    林海明白了,老家夥愛心泛濫。


    “老先生,起來話。”林海將老人拉起來,請老人坐好。又親自為老人到了一杯茶,笑著道:“亨利7杜南,我聽過這個名字,你是為世界和平作出了卓越貢獻的人。老人家,我非常敬佩你。但我不可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放人,武想一下。如果英國人抓住了我,他們會不會放我?”


    杜南老人搖了搖頭,話倒是一也不客氣:“年輕人,那是不一樣的,你是海盜啊。”


    林海的臉冷了下來:“老先生的話有失公允,我是海盜,難道英國人就不是強盜了?塞得港屬於埃及人民,是埃及不可分割的神聖領土。英國人駕駛著鐵甲艦,用大炮攻擊塞得港,搶奪埃及人民的土地、財物,強暴埃及的女人,令男人淪為奴隸,英國人罪大惡極!我們燃燒軍團本著國際主義精神,和埃及人民並肩作戰,英勇抗敵,付出了鮮血和生命的代價才抓住了這些強盜。放了他們?我怎麽向受苦受難的埃及人民交待?我怎麽向死去的將士交待?”弈旬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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