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安吉麗娜號的了望塔上閃過一道白光,那是星光照射在望遠鏡的鏡片上造成的反射。


    了望手利用望遠鏡觀察著蘇伊士運河,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對甲板上的林海道:“總指揮,敵艦都集中在運河的河口,距離我們大約4ooo米,他們好像都在舉辦舞會,我們今天晚上賺到了。”


    本來在黑夜裏隻有2ooo米的可視距離,但亞丁灣的戰艦全都燈火通明,在夜幕中非常醒目。聯盟艦隊的船則截然相反,全都黑燈瞎火,像黑夜中的精靈一樣,而且這天晚上亞丁灣的戰艦連值勤的哨兵都沒有,根本不可能現敵襲,被偷襲實在是活該。


    林海靜靜的注視著海麵,對了望手道:“打出旗語,所有船降帆,繼續向敵艦靠近至2ooo米距離,不要搞出任何動靜。”


    聯盟艦隊開始悄悄行動起來。一隻巨大的艦隊行動的時候不可能全無聲息,水麵一定會出現波動,所以聯盟艦隊的前進度很慢很慢,這短短的2ooo米行駛了整整1個時。


    哨兵不斷的報告雙方的距離,聯盟艦隊距離蘇伊士運河的河口越來越近,這時要躲避的不僅是敵艦的了望塔,沿岸的崗哨也能現海上行駛的戰艦。林海下令所有船停下來,然後每5條船一批貼著海岸線向蘇伊士運河的河口前進,這種移動的方式很像貼著牆行動的盜賊。


    崗哨的探照燈打在海麵上,燈影下的海麵非常明亮,但是最接近崗哨的海岸線卻是燈下黑,又是一個時,三十五條戰艦悄無聲息的聚集在蘇伊士運河的河口處,這裏距離亞丁灣艦隊已經不足2ooo米了。


    “總指揮,我們現在已經處於最好的攻擊位了,進攻吧。”馬明遠激動的對林海。


    林海盯著前方不遠的英國艦隊,眼睛放射著幽光,好像一隻獵豹盯著渾然不知的羚羊,盡管他的熱血早已沸騰,但在此刻他仍然保持著冷靜,“再等一等,現在的風還不夠大,我們還很難衝破敵艦的防禦。”


    皇家勝利號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一個英國水兵走上甲板,他的臉頰暈紅,顯然是喝得多了一。他走到甲板邊緣,拉開尿門掏出鳥對著大海順暢的尿起來,冰冷的夜風吹在他的臉上,令他感覺一陣涼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恍然間,他現遠處的海麵似乎有一群暗影,不覺皺了皺眉,自言自語的:“奇怪,那是什麽?是船嗎?”但是這些黑影沒有引起他的警覺,他晃晃悠悠的走下了甲板,回到了盛大的舞會中。


    淩晨3左右,風越來越大,林海終於決定動襲擊,他命令每一條戰艦派遣一條船,每條船裝載十名水手,滿載硫磺、燃油、弓箭,開始乘著夜色向亞丁灣艦隊貼近。此後,每五分鍾再一批船,輪流衝擊敵艦隊。


    這是林海專門為這次攻擊製定的艇打大艦的策略,這種策略在後世的海戰中被普遍運用,其核心是利用艇的快對敵艦進行殺傷。這些艇雖然裝彈不多,但攻擊力一般都不弱,打完以後還可以利用高機動性進行補充,在後世一般是遊艇搭配導彈,兩三個人就可以操作,伊朗人運用這種戰術甚至能對美國的級航母群造成威脅。


    聯盟艦隊的這些艇雖然沒有導彈,但一旦引火成功,造成的效果同樣不可視。


    第一批三十五條艇在畢永晉的帶領下扯滿了風帆,在夜色中乘著東風向龐大的亞丁灣艦隊駛去,由於是弓箭引火,必須靠近到距離敵艦1oo米左右才能進行攻擊,這一路上所有的海盜的心都揪緊了。


    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距離越來越近,由於海盜艇實在太,其行動一直沒有被現。


    畢永晉將捆綁著燃油的箭矢搭在弓弦上……


    終於,敵艦進入了射程之內。


    畢永晉將弓弦拉得幾乎要折斷,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冷酷的彎角,對身邊的海盜:“火!”


    “嚓!”一根火柴被劃燃,燃燒的火柴在箭尖的燃油上接觸了一下,整支箭立刻燃燒起熊熊的火焰。畢永晉瞄準了最近的一條戰艦,手指一鬆,火箭脫弦而出,帶著呼嘯聲劃破虛空,深深的插在了戰艦船尾的雜貨堆裏。


    這些雜貨大多是木材,是為了方便維護甲板而堆積在船尾的,被火箭射中以後,一就燃。


    “中了!”畢永晉出一聲狂喜的吼叫。


    畢永晉這一箭就像一個攻擊信號,原本隱匿在黑暗中的艇突然之間顯現出火星,就好像亮起了一盞一盞的明燈,燃燒的弓箭像雨一樣紛紛落在了亞丁灣艦群上。


    ……


    兩個英國水兵一邊談笑著一邊走上甲板,在船艙裏悶了太久,他們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在他們剛剛走上甲板的瞬間,嗖的一聲,一支火箭正好射在距離他們不遠的桅杆上。垂附在桅杆上的帆蓬被迅燃。


    “這……生了什麽事情?”個字稍高的水兵愣愣看著越燒越烈的帆蓬,問了一個很笨的問題。戰艦無疑遭到了攻擊,但是戰艦竟然會受到攻擊,這是他根本無法相信的事情,據他所知,英國的皇家海軍已經有41年沒有受到敵艦的主動攻擊了。


    “你看,那是什麽?”個矮的水兵突然指著遠方大叫起來。


    個高的水兵看了一下,不遠的地方閃著無數的火星,晃眼一看宛如一片螢火蟲。個高的水兵正要辨別那到底是什麽,其中的一火星突然向自己飛了過來,哧的一聲,那枚火星落在了高個水兵的腳下,他低頭一看,一支箭矢紮在甲板上,箭尾仍在不停晃動著。


    箭矢的前端纏繞著棉紗,棉紗浸著火油,正在燃燒著。火油沿著箭矢流入被箭尖紮出的洞孔,很快冒起了煙霧,這明這一塊甲板已經從內部被燃。


    個高水兵啊的一聲大叫起來:“有人在襲擊我們!”


    ……


    法爾科看著癱軟在自己身邊的卡妮,一種征服的卓越感像潮水一樣在心海中澎湃起來。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他非常反感,可是她很需要錢,所以杜林輕而易舉服了她,讓她乖乖躺到了自己的床上。m1的過程中,她也顯得非常焦躁,完全沒有絲毫性伴侶的溫柔,時刻用殺人的眼光注視他,但最後還是臣服在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身體下。


    先是征服了這個國家,接著又征服了這個國家的女人,法爾科感覺自己好像埃及的國王,在這片土地上再也沒有了遺憾。他滿意的摟著卡妮的身子沉沉的睡去。


    卡妮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她的眼神銳利得像匕一樣,這充滿殺意的眼神絕不應該屬於一個溫柔的好女孩。


    卡妮悄悄的把手伸到了腦後,從頭中抽出了一根簪子,對準了法爾科的眼睛刺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艦長室的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卡妮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將簪子迅插回絲中,閉上雙眼假裝睡覺。


    “這麽晚了,搞什麽名堂?”法爾科被吵醒以後顯得非常不滿,他披上大衣,看了看身邊的卡妮,這個女人睡得還很熟。他用被子將卡妮的身體蓋好,這可不是出於對她的關心,而僅僅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的床上睡著女人。


    做好這一切以後,法爾科對著大門喊道:“進來話。”


    一個水兵推開大門衝了進來,急衝衝的叫道:“上校,我們被敵人攻擊了,請你指揮作戰。”


    “被人攻擊?生了什麽事情?”法爾科一邊係著軍裝上的紐扣一邊著話。他感到有一意外,但他並不緊張,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大將。


    “情況還不明了,隻現運河東南方出現了數十條船,以火箭攻擊我們。”


    “船?噸位多少,度如何,火力強嗎?”法爾科問。


    水兵回答:“很的船,和漁船差不多大,度很快,沒有配備火炮,但是他們的火箭已經引燃了幾條戰艦。”


    法爾科聽了有些生氣,訓道:“Tmd,這樣的事也值得你大驚怪?你是偉大的英國海軍!著火就滅火,幾條船還能把我們的戰艦打沉麽?大副呢?先讓他處理一下,我隨後就到。”


    “是!”水兵轉身跑出了艦長室。


    法爾科穿好衣褲,又回頭看了看卡妮,有些不舍的離開了房間,呯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卡妮推開被子坐了起來,她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彩,剛才的一番對話被她全都聽了進去。有人在攻擊亞丁灣艦隊?她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當法爾科走上皇家勝利號的甲板時,他才現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很多,最前方的十三條戰船已經著火,雖然水兵們非常積極的救火,但其中有幾條火勢很大,已經難以控製。在強烈的東南風的吹動下,滾滾濃煙向後方的戰艦熏過來,嗆得甲板上的水兵昏頭轉向。


    海麵上,正在攻擊大艦的艇多得像天上的繁星,不斷的向艦群動攻擊,攻勢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火箭將整個夜幕照耀得如同白晝,這已經是第二批的三十五條艇了,而且在聯盟艦隊這邊,第三批艇也已經蓄勢待。


    一條燃燒得很厲害的戰艦上,剛有一處火勢被撲滅,一支火箭飛過來,又燃了另外一處。一個水兵望著新升起的濃煙,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襲上心頭。


    “救火!救火!都給老子救火,什麽呆?”這條戰艦的船長看到水兵有些呆滯,立刻向他們吼叫。


    “船長,火勢無法控製,我們不能再受到攻擊,我們撤一段吧。”水兵有氣無力的喊道。


    的確,在艇的輪番衝擊下,滅火的度還沒火的度快,這樣救火是不可能成功的,船長不能不正視這一,無奈的同意了水兵的提議,“好,掉頭撤退5o米。”


    當這條船開始撤退以後,其他的船也紛紛開始調頭,亞丁灣的艦隊出現了混亂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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