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正撐著下巴,坐在八仙桌前著呆。突然“呀”的一聲,房門被推開,林海閃進屋內,轉身將房門關了起來。


    “你回來啦。”慕容燕眼睛一亮。雖然她知道林海不是普通人,卻也難免有些擔心。


    “嗯。燕子,你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去牢房劫獄。”


    “劫獄?”慕容燕差沒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個時代雖然沒有網絡,但慕容燕還是看過一些傳奇,包括中國的古典武俠,西方的勇者鬥惡龍,劫獄劫法場也挺熟的,她甚至yy過,如果有一天自己被送上絞刑架,會不會有一位王子騎著白馬來拯救自己。


    “恩,劫獄。我們現在就要去拯救被捕的階級兄弟。”林海。


    “等一下,劫獄不應該是晚上去嗎?我是午夜以後再去,現在還不到9,這天還亮著呢,太早了一吧。”慕容燕。


    “現在澳門正亂著呢。酒吧那邊出了人命,死的還是英國人,英國領事館肯定不會罷休,我估計張金堂得趕過去調解這件事,而且澳門的駐軍也應該會向酒吧附近傾斜,其他地方肯定疏於防備。我們趁火打劫,先劫監獄,再探總兵府,如果運氣好,不定還能趕在12以前,和老畢他們一起出海。”林海回答。


    “對了,你剛才怎麽把地圖給了馬明遠?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地圖,現在我們沒了地圖,還怎麽逃得出去?”到出海,慕容燕想起了一樁事,遂問。


    林海笑道:“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反對?”


    “因為你會保護我的,隻要你不怕,我就不怕。”慕容燕咬了咬唇,一抹淡淡的酒暈浮露在臉頰上。


    “你這是夫唱婦隨啊。”林海嘻嘻一笑,在窗邊的書桌上翻出一張白紙,回到八仙桌前,將白紙鋪好,又從衣袋裏掏出簽字筆,唰唰唰在紙上不停的勾畫著。


    “好了。”三分鍾以後,林海收起了簽字筆。


    慕容燕定睛一看,隻見房屋、街道、標記躍然紙上,即使是錯綜複雜的巷,亦是無一錯亂,林海竟然憑著記憶完全複製了老畢製作的複雜的出海地圖。


    慕容燕一直以為,過目不忘的本領隻有李家姐姐那樣天下無雙的神女才配擁有,卻哪裏想到,吊兒郎當的林海竟然也有媲美仙女的本事!


    看著慕容燕驚訝的表情,林海心中暗自好笑,心想:如果你每天拿著畫筆臨摹各種各樣名畫,臨摹得腦袋都大了,你就知道臨摹這樣一幅地圖實在兒科。


    “好了,燕子,把地圖收起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出。”


    ……


    “我是斯科菲爾德,我是斯科菲爾德……”一路上,林海相當的yy。


    當澳門苦役營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林海略有一失望,因為他準備大幹一場的機會落空了。


    苦役營呈圓狀,正中聳立著一個巨大的塔樓,能俯視四麵八方。營牆高八尺,沒有布電網。對普通人來,8尺的高度固然是難以企及,但是對林海實在是case,他剛才還一下躍過了1o幾尺高的牆壁呢。


    從這裏把犯人弄出去,那不是斯科菲爾德的水平,最多也就是T-Bag的檔次。


    不過,相對於失望,更多的卻是狂喜,這意味著救出目標的難度大大降低。


    苦役營正麵大門緊閉,十幾個清兵分成三組,端著火槍,牽著大狼狗,圍繞著營牆巡視著。林海和慕容燕悄悄從巡邏線路的空白區域接近營牆。


    林海向慕容燕交待了一下。慕容燕助跑了幾步,踩在林海的手掌上,林海將她向上一托,慕容燕順勢飛上了牆頭,像一隻貓一樣匍匐在牆上。


    林海腳尖一,直接飛上牆頭,兩個依次跳入監獄中的草地,在一棟牢房後躲了起來。


    牢房共有八棟,按八卦的原理分布,牢房的大門上分別掛著一個木牌,書寫著:乾、坤、坎、離、震、艮、巽、兌。每一棟牢房都巨大無比。


    慕容燕看得頭大,問道:“這麽多牢房,看起來都一樣,哪一個才是關押劉老九他們的呀?”


    林海想了一下,道:“八卦之中,乾代表天,也含有重大、重要之意。老九他們肯定屬於重犯,我們先去這個‘天字號牢房’看看。”


    天色已暗,再加上這個時代的探照燈還不堪大用,兩個人很容易就避開中央哨塔,來到乾字牢房的大鐵門前,林海將鎖住大門的鐵鎖一把扯斷,輕輕推開鐵門,潛了進去。


    進入牢房以後,連林海都開始撓腦袋了。這牢房的結構和後世的完全不一樣,布局非常繁雜,簡直就像一個迷宮。


    “林海,現在怎麽走?”慕容燕問。


    林海觀察了一下,笑道:“這些監獄是按照五行八卦的原理分布的,我有辦法,跟我來。”


    五行八卦自然難不倒張三豐的徒弟,林海帶著慕容燕快在牢房裏穿梭起來。這棟牢房果然是關押重刑犯人的,犯人極少,房間幾乎都是空的。兩個人很快找到了目標,除了**5人組以外,還有兩個落單的橫海號水兵,7個人被關在緊挨的4間牢房,其中劉老九享受的是vip服務,住的單間。


    7個人個個都打得皮開肉綻。


    “林公子!林公子!是林公子來救我們了!還有慕容姐!”


    “林公子!林公子!”


    水兵們見了林海和慕容燕,頓時又驚又喜,立刻呼叫起來。


    林海將鎖門的鐵鎖一一拉斷,7個人陸續從牢房裏走了出來。林海和他們一一擁抱,道:“兄弟們受苦了。”


    “不苦不苦。被抽上幾鞭子算得了什麽?就當是撓癢。他娘的,那些***獄卒抽打老子的時候。老子還罵他娘呢。”話的是看起來被打得最慘的劉老九。


    林海神情古怪的看著他,嘿嘿一笑:“你子當然不苦。你子是訓練有素,樂在其中啊!”


    ……


    9人貓著腰,魚貫潛出乾字牢房,心翼翼的摸到營牆邊。


    “燕子,你先上牆,我把其他人拋上來,你接著。大家上牆以後,都趴好,別讓探照燈現了。等會我先到監獄外邊,然後你們依次跳下來,我接著你們。”


    “嗯。”慕容燕了頭,林海再次將她拋上牆頭。其他人如法炮製。這些人雖然沒有輕功,跳得還沒慕容燕一半高,但多了兩個人的臂展,還是順利的被慕容燕拉到了牆上。


    上牆的水兵緊貼著牆頭伏好以後,林海就將下一個水兵拋上去。


    如果就這樣順利的完成了越獄,那麽這是一場精彩的越獄。可是一個的意外,卻讓精彩變成了蕩氣回腸。


    一隊巡邏兵正好經過這裏。


    監獄麵積很大,巡邏一次差不多要花五分鍾。再加上清兵開差的情況非常嚴重,這樣不期而遇的概率其實是很的。但是,還能比穿越的概率更嗎?連穿越都碰上了,那麽生任何事情也不算奇怪了。


    兩隻狼狗率先吼叫起來,三個巡邏兵立刻散開,站成一個三角狀,“嘀——”一個巡邏兵大聲吹響口哨,另外兩個端起火槍開始向牆頭射擊。


    兩隻狼狗也衝到了慕容燕等人的身下,不斷向上跳躍吼叫著。


    同時,監獄內也響起了警報聲,從塔樓邊的營房裏衝出了二十幾個獄卒和三條狼狗,每一個都端著一條火槍。


    林海和慕容燕也同時行動了。


    慕容燕從牆上一躍而下,落地以後又順勢滾出幾米。兩條狼狗雖然守在牆下,但慕容燕跳得很遠,並沒有被它們逮個正著。兩條狼狗吠叫著,一前一後向慕容燕衝過來,慕容燕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前邊的一條狼狗身上,待它飛撲過來的瞬間,一把刀從慕容燕的衣袖裏滑了出來。


    月光下,那把刀閃著幽幽的寒光。


    飛刀技巧,是胡裏奧最得意的幾項絕活之一。


    胡裏奧的飛刀遠沒有李飛刀那麽可怕,也遠沒有那麽瀟灑;胡裏奧的飛刀也不是什麽絕世武功,不傳之秘,人人都可以練;隻要捏著刀鋒將飛刀扔出去即可,可以很平民,很草根。


    但是,胡裏奧的飛刀卻有一比李飛刀好:它不是裏的yy。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李飛刀是救不了命的,胡裏奧飛刀卻可以。


    不過,慕容燕握著的卻是飛刀的刀把,她並沒有打算把飛刀扔出去,因為她的衣袖裏藏的飛刀並不多。


    當狼狗從天而降,向慕容燕頭撲落的時候,慕容燕素手輕描,像描畫眉線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的在狼狗的咽喉拉出一道血紋。


    “嗚——”狼狗從空中跌落下來,平躺在地麵上,身體不停抽搐,一灘鮮血從咽喉處流淌出來。


    這時,另一隻狼狗也已撲了過來,慕容燕蠻腰向後一彎,一個鐵板橋躲過,同時不忘將刀刺入了狼狗的腹部。狼狗撲勢甚急,沒撲到慕容燕,卻將自己的肚皮在刀上拉過,拉過一條很長的血口子。鮮血從血口子裏噴灑出來,像下雨一樣,淋得慕容燕滿頭滿臉都是。


    慕容燕抹了抹臉,暗叫一聲狼狽。


    殺二狗隻在一瞬間,三個巡邏兵見損了兩個助力,頓時又氣又急,呯呯呯連續三聲槍響。慕容燕豈能被它們打中,就地一個姿態優美的翻滾,刀在手心上轉了一個弧線,變為刀刃握在手中。


    “嗖”的一聲,慕容燕出刀了。


    飛刀在空中翻轉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虛空,結結實實的紮在最左邊的一個清兵的胸口上,這一刀直接刺穿心髒,清兵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立刻命喪黃泉。


    又一把飛刀從袖口裏滑出,刀在手心上轉了一個弧線,變為刀刃握在手中。


    “嗖!”慕容燕又出刀了。


    毫無懸念,位於中間的清兵直躺躺的向後倒了下去,這一刀刺穿了的咽喉。


    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三人二狗瞬間死得隻剩自己一個孤家寡人,僅餘的那一個清兵嚇的褲子都濕了,大叫一聲“我的媽呀”,把槍扔在地上轉身就跑。


    慕容燕沒有再出刀,事實上,她也已無刀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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