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休整片刻,阿靜強烈要求去烏魯瓦圖斷崖。


    早聽說這個斷崖也叫情人崖,傳說民間有一對熱戀的情人,因為受到家族的阻擾而無法在一起,於是來此,殉情地堅決一跳,成就了一段淒美的愛情。


    此時兩個人站在斷崖邊,腳下的印度洋在八十多米的絕壁下波濤洶湧、氣勢恢宏;遠處是湛藍的海水與天相連。


    阿靜驚歎於大自然的磅礴氣勢,不能言語,來來去去的人們也很少說話,可能大家都覺得在自然界的麵前,個人的渺小吧;亦可能,人們都在品味著那美麗淒婉的愛情故事而無詞言聊吧!


    氣氛安靜極了,阿靜悄悄地低下頭,雙眼緊閉,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默默祈禱起來。有人說過:祈禱的人,內心有多真摯,態度就會有多虔誠!此時的阿靜便是了!


    離開斷崖,下行幾米處,有一位老太太坐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眼前擺放著一個打開著的大木盒,盒子裏的東西在陽光下折射著各色光芒。


    走近一看,是戒指!而且非常的應景——都是一對對的情侶戒指!木盒蓋子上,用幾種文字寫著“琉璃”。


    來不及細想老太太聰慧的生財之道,阿靜興奮地蹲下去,認真地挑選起來。


    終於,一對紫白相間的戒指進入了阿靜的視線:這對戒指不如別種那樣悅目地讓人眼花繚亂,但是,白色的純潔與深邃的高貴搭配在一起,更顯得內外明澈,優雅中伴著嬌氣!毫不猶豫地從盒子裏取出它們,阿靜鄭重其事地牽起阿東的左手,沉思了一秒鍾,戴在了他的中指上;又拿起另一枚女款的,戴在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上;對戒像是為兩人量身定做的,大小合適、顏色協調。


    接下來,阿靜更是搶先付了錢並主動拉起阿東的手,兩人打道回府。雖然路上阿靜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但阿東還是感受到了阿靜對他害羞地接受,不禁欣喜,反握住阿靜,幸福漲滿了整個心房!


    回到酒店,已是落日餘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不久,月亮升起來了,給天空下的世界平添了一分皎潔。


    阿東和阿靜竟然很默契地都不想去海灘,而選擇呆在酒店裏。可能,兩人都想細細品味一下這初獲的甜蜜吧!


    牽起手,兩人來到了阿靜房間的陽台上。


    這家酒店的陽台設計得非常精巧:陽台正中間一張白色的矮茶幾,上麵放著五顏六色的酒店特供的水果;茶幾兩旁是兩張軟軟的、比榻榻米略高的“貴妃榻”,躺靠在上麵,眺望遠方,形同在海灘上享受日光浴的感覺。


    阿東從酒櫃中拿出一瓶紅酒,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地坐了下來。


    一切都剛剛好——潔白的月光、夜晚的霓虹、房間裏桔色燈影下的黃暈,各種色彩交織在一起的美好!


    兩人靜靜地坐著,小口小口地品著酒,似乎都沒有說話的欲望。靜靜的夜、靜謐的氣氛,自然而然的讓阿東聯想到了一句話:最好的時光,便是和相愛的人一起,坐看庭前花開花落,靜賞天上雲卷雲舒。


    酒至微醺,阿東感到說不出的愜意。悄悄轉頭,偷瞄一旁的阿靜,見阿靜右手支著腮,雙眼微閉,睫毛輕輕地顫動,像兩隻靜伏在花間輕舞翅膀的精靈;側臉幹淨柔和的曲線襯托著略有醉意的淡粉麵頰——精致讓人心動的靜雅,被籠在了各色燈光的變化下。


    突然間,阿東便有了一股衝動:他輕輕地離開沙發,挪到阿靜麵前,單膝跪在阿鏡的側麵,麵對阿靜,傾心地欣賞,隻一會兒,他便再也按捺不住,雙唇觸上了阿靜的唇上。


    阿靜的唇柔軟微涼,略帶些酒香。觸碰到地一刹那,阿靜已然驚覺,而她卻並沒有逃離或反抗,隻是溫和的接受。阿東像是得到了默許,用舌輕輕敲開阿靜的貝齒長驅直入!所到之處挑起彼此心中層層熱浪。


    阿靜遲疑了一下,慢慢抬起雙手,摟住了阿東的脖子,漸漸地在阿東地誘領下附和、回應,陶醉於其中……


    在長時間幾乎要窒息的時候,阿東終於不舍地離開了一點點距離,輕喘著將頭埋進了阿靜的頸間。


    阿靜環著阿東的脖子,為這一刻的美好而感動,眼裏蓄滿了瑩瑩的淚光!在這最幸福的時刻,一句埋在心裏那麽久的話衝口而出:“東,其實我已經愛你很久了!”


    埋著頭的阿東心中一驚,動情地攬住阿靜的蠻腰,忘情地在阿靜的頸間啃噬起來。


    阿靜癢得不行,笑著躲開。


    阿東扳住阿靜的雙肩,認真的雙眼竟有些泛紅,“阿靜,謝謝你愛我!對不起,我在你的頸上印下了一枚吻痕!你,是我的了!”


    甜蜜的情話惹得阿靜滿麵緋紅,羞得無言以對,“你,你,你討厭!這讓我以後怎麽見人?!”


    “嘻嘻,沒關係的,用項鏈一遮就看不見了,不信,你看!”說著,阿東變戲法般地從身後拿出一條項鏈——銀光閃閃的鏈子上掛著一對亮閃閃的指環! “這是上次在香港拍戲時,我專門請人訂做的!世界上隻有這一對!大的是我,小的是你!現在,我把我自己留在你這裏!”說著,鄭重其事地將這一串特殊意義的鏈子戴到了阿靜的脖子上,而那枚淺淺的吻痕則乖乖地躲在了項鏈的下麵。


    “靜兒,我想好了:從這回去後我就召開記者會,向大家宣布我有女朋友了的事情。我不想委屈你做我的見不得光的愛人!而且我也讓大家監督我,堂堂正正演戲做人,決不沾一絲緋聞!”阿東信誓旦旦。


    阿靜感動,微笑著觸摸阿東的麵頰,“阿東,記不得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愛到深處,是希望對方快樂幸福,是把為對方的付出作為一種享受。此刻我感受到了你對我的深愛,我也想告訴你的是:你是一名演員,這是你的職業、事業,而且你已經做得這麽成功,我不想因為我的出現而對你有分毫的影響,我願意做你身後的女人。其實公不公開又有什麽重要的呢?!你的愛在我這,你的心在我這,不需要說什麽委屈不委屈的,我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我值了!”


    這一夜,阿靜睡得很好,從來沒有過的踏實和甜蜜。盡管在互道晚安時阿東有那麽多的留戀,阿靜覺得出來:那是一種純得不能再純的不舍,其中不摻雜任何急於所取的欲望——這正是阿靜真心希望的。況且阿東拍戲,身邊經常是美女如雲:高貴的、矜持的、主動進攻往身上撲的又豈止五個、十個?理智地一步步交往下去,不斷地磨合了解,才是慢熱的阿靜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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