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得人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躍出來。


    霓虹燈在舞池的上方旋轉變換著,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們相互擠在一起,又相互***著。


    江詩穎也是眾多人中的一員,不過她不是想***誰,她是在發泄。


    她要把心中所有的不甘都發泄出來,要不她整個人都會爆炸。


    就在剛剛已經是一瓶洋酒下肚了,可是她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


    因為白天看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麵在腦子裏怎麽都揮之不去。


    她在舞池中央拚命地搖晃著身體,扭動著自己的腰身,就像是瘋了一樣。


    也正是這忘乎所以的扭動讓她看上去更加地風情萬種,嫵媚多姿。


    一件薄薄的羊絨衫也勾勒出了她凹凸的好身材。


    這樣的美人自然是逃不脫獵.豔者的眼睛。


    跳過累過,還是忘不了,一切都索然無味。


    就在江詩穎迷迷糊糊地走下來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搖晃了這麽久,酒勁已經上頭,她抬起迷離的雙眸看著對方,覺得他長了幾個腦袋。


    她不覺笑了笑,隨後抬腳就準備離開。


    “小姐,你就這樣走了嗎?”


    這樣的場麵她見得多了,不就是想泡.她嘛。


    江詩穎冷冷地笑道:“你不是我的菜,我對你不敢興趣。”


    說完她就要掙脫那個男人的手。


    或許是旁邊還有別的人起哄,男人覺得很沒有麵子,就是不鬆手。


    情急之下,江詩穎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氣急的男人也揚起了巴掌要甩過來,隻是還沒有碰到她的臉已經被他身後衝出來的人接住了。


    廉書謙牢牢地接住了男人的胳膊,厲聲說道:“鬆開你的手。”


    男人挨了這一巴掌,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你他.媽誰呀,要你多管閑事。”男人給後麵的人使了使眼色說道:“你今天要是管了,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廉書謙知道今天沒這麽容易出這個門。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大不了打一架,反正這麽多年除了小時候就再也沒有經曆過。


    他猛地打開男人握著江詩穎的手,牽起她就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男人就抄起瓶子向他打過來。


    廉書謙手臂一擋,瓶子都震碎了。


    男人看他這架勢,立馬召集人一擁而上。


    結果廉書謙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這一打嚇壞了眾人,也嚇醒了江詩穎。


    她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求助,慌忙中她撥出了一個電話。


    就在他們打的難分高下的時候,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顯然是剛剛有人報警了。


    就這樣,一眾人被帶到了就近的派出所。


    雙拳難敵四手,廉書謙再厲害也經不起對方人多,他的嘴角、臉上也掛了彩。


    江詩穎非常自責,拿起紙巾去給他擦嘴角的血漬。


    不等她動手,廉書謙接了過來說:“小姨,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


    “我......”自知理虧的江詩穎說了半天隻說了這一個字。


    這時候梁鵬飛和佘正東一起站在了他們麵前。


    這倒是讓廉書謙很意外。


    江詩穎小聲解釋道:“剛才情急之下撥了鵬飛的電話,我沒有給正東說。”


    “晚上我和鵬飛一起吃飯,聽說學弟出事了,我們就一起來了。”說話的是佘正東。


    廉書謙開口道:“謝謝你們!”


    他們來的的確是時候,要是不來他可能就要在這裏待上一晚上。


    這個時候雲哲回雲城了,他又不想給雲諾和蕭煜楓他們打電話。


    畢竟他也有自尊心,不願意讓雲諾知道他還和人家打架這樣的事情。


    梁鵬飛看向江詩穎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書謙的個性可不是會和人打架的?”


    江詩穎支支吾吾地說道:“書謙是為了我才和他們打起來的,是他們先動手書謙才還手的,他是真當防衛。”


    聽她這樣一說,再看看那邊的一幫子人佘正東差不多就明白了。


    八成是那些人見江詩穎貌美調.戲她,廉書謙是保護他小姨這才光榮負傷的。


    說話間隙,民警走了過來,“你在這上麵簽上字,等你的擔保人來了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廉書謙接過來簽了字。


    不等民警開口,佘正東說:“那幾個人怎麽處理?”


    “他們雙方都有責任,酒吧的損失共同承擔。”民警指了指廉書謙說:“這位先生也沒有要追究他們責任的意思,大家就私了算了。每天我們接到的這類型案子多了去了,都是這樣解決的。”


    這個警察不開口還好,這一通牢騷發的佘正東是一個惱火。


    原來下麵的警察就是這樣辦案的。


    佘正東沒好氣的說:“叫你們所長過來。”


    聽這人口氣不小,民警也不知道他什麽來頭,隻好說道:“我們所長今天休息。”


    “那就叫副所長來,再不濟就叫值班幹部來,來一個負責管事的就行。”佘正東說的擲地有聲。


    民警不敢耽誤,走到那邊準備給所長打電話。


    另一個民警走到他身邊小聲說:“我怎麽覺得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那麽眼熟呢,好像是佘副書記。”


    “什麽?”


    民警哆哆嗦嗦地給所長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遍。


    不到片刻功夫,不僅所長來了,就連公安局長都來了。


    這陣仗也讓那群和廉書謙打架的人怔住了。


    公安局長趕緊走過來說:“佘書記,沒想到您這麽晚了還來視察工作。”


    “我不是來視察工作,我是來擔保我的學弟廉博士。”佘正東看向公安局長糾正道:“是佘副書記。”


    局長連連點頭:“是,是......”


    一旁的所長大氣都不敢出,這局長的馬屁都拍到了馬腿上,他哪裏還敢開口。


    他不覺瞪了一眼剛才那個不長眼的民警。


    這一看,也讓這個民警嚇了一跳。


    天呀,他剛才都和領導說的什麽話。


    現在就是腸子都悔青了也沒有用,他默不作聲地站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那一幫子鬧事的人,見自己闖了禍,惹上了大領導,連忙主動承擔所有的責任。


    就這樣一場打架事件和平化解了。


    出門時,佘正東丟下了一句話:“作為人民的公仆,工作態度要端正。”


    “是,是......”


    見他們的車子離開後,公安局長狠狠地瞪了所長一眼拂袖而去。


    所長折回來把剛才那個辦案的民警訓的狗血淋頭。


    民警委屈地說:“人手不足,案子多,我就發了兩句牢騷而已。”


    “還敢強嘴?”


    “不敢了。”


    “寫下5000字的深刻檢查,好好反省一下。”說完所長氣鼓鼓地離開了。


    留下一臉悲傷的小民警,他嘴裏嘟囔著:“他腦門上又沒有寫下書記兩個字,再說了,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哪裏知道我們下麵辦事人的辛苦呀......”


    ......


    江詩穎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佘正東麵前,一杯放在了梁鵬飛麵前。


    “今天的事情,要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過去,我們恐怕還要在派出所待上一晚上。”


    “詩穎,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去。”說話的是佘正東。


    他知道有些話他說出來可能更合適,至少比梁鵬飛合適。


    江詩穎臉上有些尷尬,她小聲說道:“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去了,因為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派出所,更不好意思和你們在那種地方見麵。”


    梁鵬飛看向一旁的廉書謙問:“傷勢要不要緊?”


    廉書謙笑著說:“沒事,你忘了,我就是醫生。”


    “醫生也不能給自己治病呀。”佘正東看著他笑著說:“沒想到廉博士的身手這麽好,以一敵十。”


    “讓學長見笑了,說實話,這是我成年後第一次打架,沒想到打的還挺痛快。”廉書謙看向江詩穎說:“這也算是托我小姨的福,才有機會打架。”


    他的話更是讓江詩穎無地自容。


    自己還是長輩,竟然讓外甥為她打架受傷還進派出所。


    她都沒臉見她大姐了。


    “書謙,小姨和你道歉。”說話江詩穎拿起消毒的棉球就去要幫他。


    雖是長輩,畢竟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異性,廉書謙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身體接觸。


    他接過來說:“一會兒我自己弄就行。”


    見他如此,江詩穎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廉書謙看向佘正東說:“這一架也算值了,也見識到了佘書記的魄力。沒想到師兄不光學術論文寫得好,管人也是一流的。”


    “哪裏,讓學弟見笑了。”


    又說了幾句,佘正東說:“也折騰了這麽久,早點休息吧,我和鵬飛就先走了。”


    說話兩人就站起來了。


    江詩穎堅持要送他們到門口。


    走到門口時,見江詩穎欲言欲止的樣子,佘正東還是先上車了。


    江詩穎看著梁鵬飛的背影說了一聲:“鵬飛,謝謝你!”


    聽到她的聲音,梁鵬飛轉過身來說:“不客氣,就算是普通朋友遇到了麻煩我也會出手的。何況今晚我也沒有出力。”


    “不管怎麽樣,都要謝謝你。”


    江詩穎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鵬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最後一次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梁鵬飛說:“好,問吧。”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的?”


    “沒有。”梁鵬飛回答的幹脆。“我不想騙你,詩穎,以後別再酗酒了,你往遠方看看,說不定就會發現有很多人都比我梁鵬飛優秀。到時候你甚至會後悔沒有早一點醒悟過來。我們每個人不光是為了自己活著,也更要為了家人,為了愛你的人活著。”


    他的話沒人有讓她反感,似乎覺得聽著很舒服。


    就像是家人朋友的勸告。


    如今不想開還能怎麽樣,她不想變成人人見了都討厭的人。


    江詩穎輕淺笑道:“好,你的話我記住了。”


    梁鵬飛嘴角輕輕揚了揚,這次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車子越開越遠了,江詩穎才慢慢地轉身進去。


    廉書謙就站在他麵前說:“小姨,但願梁鵬飛的話還有我的傷能讓你戒掉酒。放下吧,選擇自己該走的路,說不定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你能忘記顧雲諾嗎?”


    “我不會忘記她,但是會把她珍藏在心裏。也會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因為我不能辜負了我的家人對我的愛。”


    是呀,書謙說的不錯,糾纏也沒有任何意義,何不放在心裏珍藏著,這樣不是更美好。


    江詩穎衝著自己的外甥笑了笑:“走吧,咱們進去吧。”


    ......


    晚上本就在一起吃飯,接到電話梁鵬飛和佘正東就開了一輛車出來了。


    梁鵬飛問:“送你回哪裏?”


    佘正東回:“酒店。”


    “你們怎麽還在住酒店?”梁鵬飛有些不解地問道:“酒店就那麽好?”


    “想聽實話嗎?”


    “當然。”


    佘正東笑了笑說:“住酒店更有激.情。要不改天你帶曾柔去試試就知道了。”


    對於他的話,梁鵬飛笑而不語,隻專注的開車,自然而然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對了,還有個事情告知你一下,我和芳菲拿證了。”


    對於佘正東的話,梁鵬飛是一點兒都不驚訝,淡淡地說道:“恭喜你!”


    “你不驚訝嗎?”


    梁鵬飛反問道:“我為什麽要驚訝,你不會幼稚地認為我當你是善良的小綿羊吧,你可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大灰狼。”


    坐在副駕駛上的佘正東抱拳說道:“彼此彼此。”


    “哎,你說這嚴家的三朵花,你和謹琛一人一朵,這下不僅是兄弟,還成了連襟,這緣分還真是不淺呀。”


    “你還娶了曾柔呢,我們的緣分更是不淺。”


    梁鵬飛不覺一笑:“聽說前段時間謹琛一直病著,這感冒好了嗎?”


    佘正東說:“我和芳菲的事情得到了嶽父認可,筱歌讓他回房睡,他的感冒自然就好了。”


    “哈哈,這還真是難為了謹琛。”梁鵬飛斜睨著他問:“你到底是怎麽擺平你老丈人的?據我所知,他可是一直在鼓動芳菲相親的,還在雲城大麵積撒網,你可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投其所愛。”佘正東頗為得意的說:“聽說他老人家喜歡釣魚,我就惡補這方麵的知識,然後再挑一些他喜歡聽的話說,看時機成熟了,就送了一副他心儀已久的魚竿,自然是暖住了他老人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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