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房裏到處是能走會跑的玩具,兩個小家夥玩的可高興了。


    在一起熟悉了,康康便問:“灝灝哥哥,小學和幼兒園不同嗎?”


    “當然了。”灝灝就和一個小大人一樣地說:“等你上了小學就知道了,有些東西我給你說了你現在也不明白。”


    “哦。”


    處於對大孩子的敬仰,康康又說道:“灝灝哥哥,你之前怎麽不過來找我玩呀?要是到我家我媽媽會給你做蛋糕和餅幹吃,她做的可好吃了。”


    灝灝在心裏嘀咕道:哎,還真是幼兒園的小屁孩,想的都是吃的。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說道:“我之前和媽媽在雲城生活,最近才回江城的。”


    “我也是呀。”康康興奮地說:“我之前也和媽媽住在外公家,後來才回江城的。”


    出於他們經曆的相似,灝灝忍不住問道:“你和雲諾阿姨為什麽要住在你外公家呀?”


    康康想了想說:“我和媽媽國外回來了就直接到了外公家,當時我外公生病了,病的很嚴重,不過現在都好了。”


    對於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他已經能迅速分解康康話裏的內容。


    “你的爸爸媽媽也是一直分開的嗎?”


    “嗯。”康康忙又搖頭:“後來又在一起了。”


    “哎,這些大人真是麻煩,他們就不能消停一下,讓我們這些孩子少操點兒心。”


    “誰說不是呢。”康康又道:“爸爸告訴我,他是愛我和媽媽的。”


    灝灝心裏哼道:又和佘正東一樣。這些大人呀,尤其是這些男人們,這是慣用的哄女人和孩子的招數嗎?


    要不說有了共同的話題就會有聊下去的興趣。


    小孩子也不例外。


    兩人也顧不上玩具了,盤腿坐在厚厚的墊子上。


    灝灝正在虛心地請教著。


    “康康,那蕭叔叔你爸爸是怎麽把雲諾阿姨帶回江城的?”


    康康眨巴眨巴了眼睛說:“男人不都喜歡連哄帶騙嘛?應該就是這些招數吧。”


    “總得有點具體的吧?比如說方法什麽的。”


    “我爸爸每天守在我外公家,天天想著法的逗我媽媽開心。具體怎麽做的爸爸也沒有告訴我,不過我知道他一定是厚臉皮地纏著媽媽的。”康康回想了一下說:“因為我有一次聽到媽媽說爸爸是無賴。”


    “一樣樣的,都不用問了。”灝灝指著一旁的棋牌室說:“我們旁邊屋裏的男人們應該都是一個德行。”


    ......


    同一時間,棋牌室的男人們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噴嚏,先是蕭煜楓,接著是佘正蓮、佘正東、沈童。


    就在秦禹墨以為他們都是感冒症狀的時候,自己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我們這不會是一屋子的人都感冒了吧?”


    佘正蓮把牌桌上的一根未抽過的煙直接彈到了他的嘴巴上,“閉上你的烏鴉嘴。”


    “我作為醫生第一反應嘛。”隨後秦禹墨打了一個響指,“要不就是有人想我們了。”


    沈童說:“誰想也不會把我們這一群男人都惦記上吧。”


    佘正東拿起一邊的手機起身道:“禹墨,我出去打個電話,你來摸幾圈。”


    “正東哥,事先聲明輸了別怪我呀。”


    佘正東笑道:“這裏就你我是靠工資吃飯的人,我們光腳的還怕他們這些穿鞋的不成。你的刀子磨快一點兒,狠狠地割他們。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隨便幾圈就存下了私房錢。”


    秦禹墨一聽,真是心花怒放,嘿嘿笑道:“你們就準備扶貧吧。”


    蕭煜楓嘴角微勾:“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沈童和佘正蓮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這架勢,秦禹墨真拿出了手術台上的狀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桌麵上的牌。


    奈何他上家是蕭煜楓,下家是佘正蓮,兩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看著一張張好牌吃不著,碰不著,就這樣從眼前溜走。


    他也隻有幹瞪眼的份。


    原本指望著沈童,誰知道這家夥也是嚴防死守。


    打的沒有脾氣的秦禹墨看向沈童說道:“沈童,你怎麽也和他們倆一樣,變得心狠手辣了。”


    “墨少,我也是無奈呀。”沈童歎了口氣道:“最近要存錢結婚,手頭有些緊張。”


    秦禹墨哪裏會信,“如今這世道呀,真是變了,就連沈童都會說謊話了。”


    佘正蓮說:“沈童的確是在被動的情況下存錢。楊柳說存夠了錢才和他結婚。”


    秦禹墨問:“楊柳不知道他是隱形的土豪嗎?”


    “今天你們來之前她才知道。”佘正蓮笑著說道。


    “喲嗬,沈童的保密工作還真是做的好。”


    沈童無奈說道:“墨少,有時候我還真是無法理解女人們的思維,你說你說真的吧,她不信,你說你說假的吧,她有時候又信以為真。”


    秦禹墨抬眉:“兄弟,這種事情問問你老板,他可是閱女無數,什麽樣的都能搞定。”


    佘正蓮直接踢了他一腳說:“你想害死我呀,安安可就在外麵,要是讓她聽到還不知道怎麽沒玩沒了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蕭煜楓又贏了。


    三家都要給他掏錢,誰讓人家是自.摸呢。


    “楓,你就不知道讓我一下。”秦禹墨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


    蕭煜楓輕笑:“你想怎麽讓?”


    “最起碼不吃不碰吧。”


    “好。”


    原以為這樣就行了,哪知道秦禹墨又在掏錢。


    “哎,你們三人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其他三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


    仿佛在說:就你這水平還需要我們聯手,一個人就可以吊打你了。


    ......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剛要向回走,佘正東就被兒童房裏的談話聲吸引了過去。


    他放緩放輕了腳步,站在門口。


    裏麵先是灝灝的聲音:“康康,你說要是我媽媽也和雲諾阿姨那樣挺著大肚子,是不是我很快就可以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了?”


    康康看向他說:“灝灝哥哥,應該是這樣吧。不過你要讓佘伯父努力喲。”


    “嗯?”


    “我爸爸就是每天都抱著媽媽睡,這才有了媽媽肚子裏的妹妹。”


    “那總得有機會才行呀?”灝灝無奈地說:“現在媽媽住酒店,爸爸和我住奶奶家。媽媽說等她把手頭上的事情理順了才會在江城買房子的,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


    “我可羨慕那些有爸爸媽媽陪著的孩子,就比如你,雲諾阿姨可以陪你,還可以給你做蛋糕烤餅幹什麽的。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媽媽當女強人,她太辛苦了,我看著都累。”


    康康說:“我爸爸說男人就要保護女人,你讓你爸爸保護好芳菲阿姨就行了。灝灝哥哥,你也要給他們創造條件呀,讓他們多接觸才行呀。等芳菲阿姨有了小寶寶,她就不能上班了,這樣就不用辛苦了。”


    “是呀,你說的太對了,就是不知道我那個爸爸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做到?


    這是自己兒子說出來質疑老子的話?


    佘正東著急要推開門告訴兒子他當然能做到。


    還沒等他行動,胳膊已經被人拉住了。


    他剛要說話,嚴芳菲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


    佘正東會意地跟她到了走廊的拐角處。


    嚴芳菲看了他一眼說:“其實就是不聽到孩子們的對話,我也想和你說這件事情了。灝灝一直都很孤單,他的心願就是我們能多陪他,隻是目前的狀況可能無法實現。這段時間我會很忙,公司在這邊剛起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我這邊公司走上正軌了,我就會多抽出時間陪他。所以這段時間要是你能抽時間,就辛苦了。”


    說完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和你商量,要是你沒有時間就算了。”


    “菲菲,你我之間需要這麽客氣嗎?”


    佘正東就這樣盯著她認真地說:“你安心做你的事情,灝灝我會帶好的。如果工作上有什麽需要盡管給我說,我想我還是可以幫到你的。”


    嚴芳菲不假思索地說:“不用,目前我都可以應付。”


    這樣倔強的她,還真是讓佘正東頭疼。


    為什麽她就不能讓他幫她分擔一些?


    越想越失落,身體裏的那顆心就像是從溫暖的冬天一下子掉到了寒冷的冬天,瞬間就結了霜。


    是呀,何止是心髒結了霜,他的整張臉也掛上了薄薄的霜。


    臉色有些難堪。


    在她麵前他不用偽裝,自然就把所有的情緒都流露出來了。


    這一變化,嚴芳菲自然也是看到了。


    “我不是......畢竟你的工作性質,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她說的小心謹慎。


    佘正東半天不說話,雙眸冷冷地盯著她,眨都沒有眨一下。


    他這個模樣讓她覺得心慌。


    嚴芳菲本能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越是慌亂越是想低下頭,她就這樣一寸寸地向下低著。


    “學鴕鳥嗎?隻可惜我這裏沒有沙堆。”


    片刻後佘正東一把把她摟進自己懷裏,輕聲說:“不過我的胸口可以給你,你想用多久都行。”


    “正東,我......”


    也就是她腦袋碰上他心口的瞬間,佘正東猝不及防地吻了上來。


    沒有往日的溫柔,似乎帶著一些狠勁。


    仿佛她就是他盯上已久的獵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捕獲到了一樣。


    那是又氣又愛。


    氣她的不信任,氣她的固執,氣她的不解風情。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拒絕他。


    可是他更愛,愛她的唇,愛她的人,更愛她的心,愛她的一切一切。


    所有的愛都化作了唇齒間的糾.纏。


    他隻想就這樣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


    唇就這樣被他一點點地吞.噬,嚴芳菲隻覺得腦袋一熱,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哪裏還有能力去拒絕,就任由他擺布著。


    與其說是他的主動,不如說是她亦貪戀他身上的溫度。


    有他在身邊,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樣。


    兩人吻得有些忘乎所有,更有些情難自控。


    即便是後來清醒了一些知道這是正蓮的家,他們也抱著僥幸的心理:這裏畢竟是拐角處,他們都在忙著,是不會有人來的。


    念頭一旦在大腦裏生成,自然就變得越發地大膽了。


    下午在哈根達斯的時候,佘正東就已經心癢難耐了。


    這會兒,對他來說真是解餓又解渴。


    還有一點兒小刺激。


    明明知道旁邊就有一票人,而且還是有大有小,他還是不想忍。


    因室內的暖氣足,他們的大衣外套早就脫下了。


    就因為穿的單薄,佘正東的手也更加地肆無忌憚。


    不管不顧在她的身上遊走。


    他更是一個旋身把嚴芳菲抵到了牆上又一次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嘴,她的耳後。


    “咳咳......”


    一旁的咳嗽聲,讓嚴芳菲猛地把他推開了。


    這一下也讓佘正東非常鬱悶。


    佘正蓮笑了笑說:“哥,其實你身後就是一個客房,你不至於這麽著急吧。”


    被弟弟撞見,他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惱火。


    佘正東白了他一眼,“你怎麽跑過來了?”


    “奧,我是過來看兩個孩子,沒想到就撞到你們了。嗬嗬,你們不用在意我的,繼續,繼續就好。”


    說完佘正蓮就一溜煙地走開了。


    還怎麽繼續,嚴芳菲覺得臉燙的厲害,哪裏還有臉見人呀。


    佘正東倒是不以為然地說:“正蓮說身後就是客房,要不我們......”


    不等他說完,嚴芳菲就打斷了他的話,“佘正東,還要不要臉呀。”


    “要呀,我剛才要說的是我們進房間裏等你臉上的顏色褪下了再過去。”


    嚴芳菲沒好氣地說:“你在這兒老實待著,等我走了你再走。”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這個樣子,佘正東真的是很開心,他笑著說道:“好。”


    ......


    今天的飯桌是兩張並在了一起。


    桌上擺上了各色美食。


    左手邊坐的是蕭煜楓一家和佘正東一家。


    右邊坐的是佘正蓮他們三對。


    難得這樣的聚會,男人們要求喝點酒助興。


    女人們自然就隨他們了。


    心想大不了讓司機辛苦跑一趟,畢竟能這麽整齊地坐在一起吃飯還是很不容易的。


    有了這樣的默契他們就喝的更加豪爽了。


    一會兒功夫桌上就有了幾個空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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