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姑父。我一定陪您喝個盡興。”


    曾莉莉指了指他們說:“你們呀,見了酒都一個樣子。”


    “姑姑,難得姑父興致這麽高,就讓鵬飛、正蓮陪他喝一杯吧。”曾柔在一旁勸道。


    見曾柔都如此說了,曾莉莉還能說什麽。“好,那今天就隨他們吧。”


    說笑間大家都圍坐在了一起。


    隻是眾人剛坐下,門口的聲音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像是撣雪、跺腳的聲音。


    “是正東回來了。”聽腳步聲曾莉莉就知道是自己的大兒子。


    果不其然,走過來的就是佘正東。


    他頭上的發梢上還有沒有撣掉的雪花,屋內的氣溫高,漸漸融化了。


    一滴滴的水珠就這樣立在了頭上。


    曾莉莉豈有不心疼,忙說:“外麵的雪太大了,要不去樓上換件衣服再下來吃飯吧。”


    “不用了,還是先吃飯吧。”佘正東並沒有上去換衣服的打算,他直接坐到了空位上。


    說話間他還是看了一眼坐在母親旁邊的灝灝。


    眼神是含蓄的,可又是充滿愛意的。


    “正東,這越來越有父親的樣子了,連眼神都溫柔了不少。”梁鵬飛打趣道。


    “哥,我有那麽明顯嗎?”佘正東笑著說道,臉上的笑意已經藏都藏不住了。


    “當然有。”


    佘厚祥開口道:“幾十歲的人了,就不知道收斂點兒,就算是想灝灝了,也不用這麽赤.裸.裸的眼神。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個兒子,還是怕我和你媽虐待灝灝了?”


    曾莉莉不等他說完,就接話道:“你呀,也別說兒子了,是誰現在天天在外炫耀自己有一個可愛又懂事的孫兒呢。隻差拿著喇叭廣而告之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也讓佘厚祥老臉有些掛不住。


    “咳咳......”他輕咳了幾聲說:“我這個歲數了不就是這點兒樂趣了。再說了,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


    他還要再說下去時,曾莉莉的一記眼神瞪過來,他立即閉嘴了。


    佘正蓮笑道:“好了,你們呀,以後出門幹脆把灝灝帶在身邊算了,這樣既省去了吆喝聲,也可以順便收點兒廣告費。”


    “你小子一心就鑽到錢眼裏了,張口閉口就是錢。你以為我和你媽像你一樣滿身銅臭味呀。”


    “那是你認為的,我可沒有說。”


    “好了,既然人到齊了,就開飯吧。灝灝都該餓了。”曾莉莉及時製止了這對父子,現在她最關心的就是寶貝孫子餓了。


    “那就吃吧。”最後發話的還是佘厚祥。


    這一頓飯吃的好不熱鬧。


    菜香,酒香,人不醉。


    直到女人們和灝灝都下桌了,那幾個男人還在那裏喝著。


    真是喝高興了,佘正蓮也忘記了規矩,攬過大哥的肩膀說:“哥,什麽時候把我大嫂帶回家?”


    梁鵬飛也湊起了熱鬧,“是呀,聽說嚴芳菲的事業做得很好,在他們那個圈裏也算是女強人了。你不會是還沒有擺平她吧。”


    “那個......那個情況還算在我的掌控中。我們還是喝酒吧。”


    佘正東說的似乎缺了點底氣,他也是有意要避開這個話題。


    哪知道佘厚祥補了一刀:“要是沒有那個能耐就不要勉強。不行我就拉下這張老臉去求嚴家把女兒嫁給你,請謹琛再斡旋一下,你們早點把婚禮辦了,也好給灝灝一個完整的家。”


    “不需要你們出麵,我自己可以擺平。”佘正東說的語氣堅決。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別的,佘正東看著自己的父親又說了一遍:“不許你們出麵,我們佘家的男人不是孬.種。”


    他還就不信了,那麽多人都管了,他還管不了一個女人了。


    “好,就為了你這句話,咱爺倆喝一個。”


    “好,走一個。”


    隨後飯廳裏傳來一陣陣男人們爽朗又開心的笑聲。


    ......


    醫院外的長廊上,alice不知道坐在這裏多久了。


    盡管兩頭都有門,但是門開啟的時候還是會有風往裏鑽。


    呼呼的風鑽進來時,她還是忍不住一哆嗦。


    時間久了,她的腿腳都冰冷的有些麻木了。


    正要起身時,她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就在要倒下去的時候,一個從此經過的護士扶住了她。


    護士問:“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alice搖了搖頭。剛要抬腳她又說了一聲:“謝謝!”


    護士見慣了這種失魂落魄的病患或者是家屬。


    如果是前者那麽就是得了不可治愈的病,精神垮掉了。要是後者那就是病患的家屬無法接受親人的病情。


    無論是哪一種,大都是生離死別。


    望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護士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領子走開了。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根本就沒有停歇的意思。


    alice抬頭看了看,隻覺得天地都連在了一起,有些眩暈。


    天旋地轉間她還是倒了下去。


    “撲通”一聲,走過去的那個護士還是回頭看了一下。


    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倒下的人,她趕緊跑了過來:“小姐,醒醒呀......”


    似乎不停的有人在耳邊叫著。


    等alice睜開眼睛時,她已經躺在了急診的檢查床上。


    她吞咽了幾下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我們剛才見過麵的,你後來暈倒了,我就喊同事一起把你送到了急診。”


    看著說話的這個護士,她想起來了。


    她們的確是在長廊上見過麵。


    “謝謝你,你今天已經是幫我第二次了。”


    “不客氣,你在我眼前倒下我總不能不救你吧。”年輕的護士笑著說道。


    隨後見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這身白衣服說:“我總不能對不起身上這身衣服吧,誰讓我們是白衣天使呢?”


    是呀,白衣天使。她的笑容在alice眼中看來的確是如天使一樣。


    如果沒有以前的事情,alice又何嚐不想做天使呢?


    仇恨在心頭的滋味並不好受。


    心中有仇恨的人總是壓抑著自己最本能的情感,不敢坦坦蕩蕩地愛。


    即便是恨,也是偷偷摸摸的。


    這樣的日子就如同在地獄的邊緣行走,稍不留神就讓自己掉進了十八層地獄。


    alice用力撐起了身子,緩緩開口:“你是一個美麗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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