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拜你們所賜?”alice再一次吼道:“要不是你鬱安安,佘正蓮也不會拋下我姐姐。”


    安安訝然問道:“你姐姐是夏琳?”


    alice嘴角牽出一抹淡淡的笑,聲音似乎平靜了不少,“不錯,我叫夏珂,夏琳是我的親姐姐。”


    一個接一個的意外,讓安安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alice,又看了看墓碑上的夏琳。


    “你不說你的中文名字叫孫珂嗎?”


    alice看著墓碑說道:“我原本是叫夏珂,隻因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便跟著媽媽改了姓。姐姐因跟著爸爸就一直用著夏這個姓。”


    “再說了如果我一開始就用了夏珂這個名字,你們又怎麽會到這兒來?”alice的眼眸忽變,就像是充滿了鮮血一樣,帶著深深的恨意。


    如此說開了,安安反而一點兒也不怕了。


    “你姐姐夏琳是怎麽死的?”


    “割腕。”alice的聲音是那樣的驚悚。


    安安真沒有想到夏琳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剛才看到墓碑上的生卒時間,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盡管她們僅見了幾次麵,彼此的印象都不太好。


    可是這樣的一個生命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且還是這樣的年輕,安安隻覺得惋惜。


    “我沒想到她會這麽想不開。”


    alice哼道:“鬱安安,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好的出生。你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擁有很多東西,這些對於你來說是唾手可得的東西,我們這一般人卻是窮盡畢生的努力都無法得到。甚至是付出生命都無法得到,比如我的姐姐。她即便是用死都沒有換來佘正蓮的半分憐愛。我真是替她不值呀。”


    alice越說越激動:“你鬱安安呢?你什麽都不做卻得到了兩個男人對你的愛。佘正蓮就算了,就連呈勳也是死心塌地愛著你。你說你是不是一個讓人恨的女人?”


    這樣的alice簡直魔怔了,有些不可理喻。


    安安說:“alice,你恨我無非因為學長。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你要是真愛他,就去努力得到他的心,而不是在這裏做害人的事情。”


    “鬱安安,不需要你教我怎麽做。你不配!”


    alice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再加上蓮這樣昏迷,安安哪裏還有心思和她繼續說下去。


    安安把佘正蓮的頭抱在自己的胸前,手護在他的臉上,不想讓他有一絲一毫的磕碰。


    ......


    這個偌大的墓園,有南門和北門。


    剛剛安安來的時候,司機把她送到的是南門。


    此時在北門又停下了一輛出租車。


    從車裏走出來一個男人,他四處張望著,這人就是李呈勳。


    畢竟不是本地人,他當然是第一次來這裏。


    這空曠的地方恐怕回去都是個問題,他及時攔住了出租車。和司機一番協商後,司機答應留下來等他。


    從錢包裏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給了司機,他便往墓地走去了。


    走到大門口時,那裏停著一輛車子讓他不由得多看兩眼。


    盡管隻看過一次,他也記得這是佘正蓮的車子。


    難道是alice約的佘正蓮在這裏見麵?


    帶著這個疑問,李呈勳向山上走去。


    隻是這兩邊密密麻麻的墓碑,他不知道往哪裏走。


    站在山腳下即便是仰頭也看不到什麽,因為那一排排的鬆柏遮住了視線。


    無奈他隻好向上走,希望從中間上去,能看到兩邊的狀況。


    ......


    山上的風越來越大,安安抱住佘正蓮的頭,還一邊搓著他的手,期盼著他快點兒醒來。


    一旁的alice冷笑:“沒想到鬱家的千金小姐還挺會照顧人的。”


    對於她的冷嘲熱諷安安一點兒也不介意。


    安安問:“既然你讓我們都來了,就說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想怎麽樣?”alice盯著安安他們說道:“我當然是想看到你們痛苦了。我要讓佘正蓮也嚐嚐失去心愛人的痛苦,也要讓他體會一下我姐姐的痛。”


    “你想我和蓮死?”


    “不,你說錯了,我隻想你死。”alice停頓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我更想看到佘正蓮醒來時看到你冰冷的屍體,他那痛苦不堪的表情。”


    “alice,你瘋了,你這樣是犯法的。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不會逃脫法律的製裁。”安安努力讓自己鎮定地說:“再說了,我大哥要是知道了,你認為你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鬱安安,你以為我還會怕死嗎?”alice走到安安他們身旁說道:“呈勳都不要我了,你認為我還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嗎?”


    不等安安開口,alice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說:“我是不會像姐姐那樣,孤孤單單地上路的。我最起碼還要拉上你一起,至少在以後我們的忌日裏呈勳想到你的時候也會想到我。”


    她的聲音透著無限的淒涼,真是抱著一死的決心。


    這個時候了,安安隻是不甘心蓮還這樣昏迷。


    為了爭取一些時間,安安說:“alice,我很好奇夏琳以前的事情,你能給我說說嗎?”


    “我懶得和你說,這裏有姐姐的日記,你自己看吧。”


    安安早就看到了一邊的日記本,隻是她並沒有上前拿。


    alice說:“怎麽了,不敢了?放心,那種讓佘正蓮昏迷的藥水見風後就失效了。”


    原來她是在日記本上做了手腳,難怪蓮會如此暈倒了。


    這樣的手段的確是巧妙,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安安生氣,真想一巴掌打上去。可是不行,她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


    她甩開alice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慢慢撿起一旁的日記本。


    安安低著頭看似很仔細地看著日記本,實則是在拖延時間。


    隻是看到最後幾頁時,安安還是有些震撼。


    原來夏琳的日記裏多次提到了自己。


    包括他們幾次見麵的情形。


    直到今天這一刻安安才知道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


    沒想到她在蓮的心中是那樣的重要。


    盡管不是蓮親自說出口的,但是夏琳的日記裏,字裏行間都是蓮多麽在意自己的表現。


    安安的眼睛頓時就酸酸的,眼淚就像是珍珠一樣滾落了下來,是那樣的無聲又無息。


    不一會兒日記本上就盛滿了安安的淚珠,那一行行的字跡也慢慢地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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