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佛祖的養女,九天真鳳的後代。”


    “嘶!”


    月老聽聞彩衣的身世,內心不好的預感坐實,驚的長吸了口涼氣。


    “月老,可是有事?請如實相告?”


    皓月仙尊一見月老的神情心中一稟,兩道好看的劍眉緊蹙。


    “仙尊,實不相瞞,前不久朝華仙子曾來過淩霄仙府,命老朽查詢彩衣姑娘的姻緣命格。”


    月老在皓月仙尊麵前自是不敢有絲毫隱瞞,把朝華仙子來到仙府的目的和盤托出。


    “當時老朽曾仔細的命人查過,彩衣姑娘有大氣運,命中有一段受天地祝福的夙世因緣。”


    夙世因緣!


    又是夙世因緣,老天爺你是在耍我嗎?


    不僅他和朝華仙子有一段糾纏了百萬年,無花無果的夙世因緣,連彩衣也有。


    他和彩衣之間,究竟有多少道障礙橫在身前,他們究竟要經曆多少磨礪才能在一起。


    皓月仙尊聽聞夙世因緣這四個字,挺拔的身軀猛地顫了顫,燦若繁星的雙眸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和誰有一段命中注定的夙世因緣?”


    靜默良久,他幽幽的問,右拳緊握,骨節已然發白。


    “啟稟仙尊,彩衣姑娘的姻緣命格是和一名叫洛竹的少年連在一起的,朝華仙子曾經提到過,這名叫洛竹的少年,是已故洛伽仙君的兒子。”


    “轟!”


    猶如一道悶雷在皓月仙尊腦海裏炸響,高大偉岸的身軀猛地晃了晃。


    洛伽的兒子!洛竹!


    彩衣的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竟然是洛伽的兒子!


    “唉!仙尊,有句話老朽不得不講,強行打破一段夙世因緣,會傷及根本,會讓當事人雙方的情路坎坷難行,不到萬不得已,萬不可逆天而行!”


    皓月仙尊心絞痛,無邊的痛苦從四麵八方湧來,幾乎把他淹沒。渾渾噩噩之間,仿佛聽到月老擔憂的勸誡響在耳邊。


    逆天而行!


    嗬嗬,若不逆天而行,他如何能和彩衣在一起?


    性感的薄唇邊現出一絲苦笑,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心痛的快要麻木了。


    逆天而行他不怕,即使前方再多艱險他也不怕。


    怎奈老天爺,竟然連爭取的機會也不給他。


    洛竹!洛伽的兒子!


    他如何能夠狠下心腸,搶走他的愛人。


    可是,彩衣,彩衣是他心尖上的愛人,是他的心,他能否承受住剜心之痛,放棄和她的愛情。


    彩衣,彩衣,我該怎麽辦?


    **


    皓月仙宮。


    清涼的夜風從山巒間吹拂而過,吹起桃林裏滿地的落花,彩衣開心的在漫天花瓣雨中跳舞,旋轉著柔軟的腰肢,一顰一笑流露著頂級的風情。


    “皓月,七色彩池真漂亮,我好喜歡,咱們什麽時候再去?”


    一舞畢,彩衣猶如乳鴿般撲入皓月仙尊懷裏,仰著絕美的小臉開心的問。


    “隻要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


    皓月仙尊張開雙臂,把嬌軟的身軀溫柔的攬在懷裏,垂眸幽幽的看著她,深邃的眼底劃過一道難言的憂傷。


    “皓月,你有心事?”


    彩衣敏感的察覺到他情緒低落,抬起胳膊,嬌軟的小手撫上他的臉,盈盈水眸透著滿滿的關切。


    “彩衣,跟我說說你在蒼穹仙島的往事好嗎?我想聽。”


    皓月仙尊似是不經意的攬著彩衣席地而坐,仰頭看著滿樹繁花悠悠而談。


    “你想聽什麽呢?”


    彩衣絕美的小臉難得現出糾結的表情,似乎不知該如何表述。


    “什麽都想聽,比如說你是什麽時候去仙島的,在仙島都有些什麽好朋友?你最喜歡誰?”


    皓月仙尊循循誘導,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


    “這個嘛,聽紫竹哥哥說,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和他一起來仙島了,好像隻有這麽大。”


    彩衣仰著可愛的小腦袋冥思苦想,好半響才幽幽的開口,兩隻小手比劃著一隻小雛鳥的大小。


    “紫竹哥哥?他是誰?”


    皓月仙尊聽到紫竹的名字心尖猛地顫了顫,一股難言的悲痛湧上心頭。


    “紫竹哥哥就是我哥哥,我從小就是跟著紫竹哥哥長大的。”


    彩衣似乎是不明白皓月仙刻意詢問紫竹的原因,解釋的很模糊。


    “他就叫紫竹嗎?沒有其它的名字?”


    皓月仙尊心亂如麻,自己也理不清究竟為何會如此問。


    “不知道,蒼穹仙島的仙童和仙娥都是以花草樹木為名的,我從小就喊紫竹哥哥,沒聽他說過,他還有其它的名字。”


    彩衣嘟著小臉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四下裏一陣寂靜,皓月仙尊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許久,直到彩衣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才仿佛是從夢中驚醒。


    “彩衣,你喜歡他嗎?”


    璀璨的星眸痛苦的閉上又睜開,天知道他的心裏有多難受,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把這句話問出口。


    “喜歡,我最喜歡紫竹哥哥了。”


    彩衣不明所以,腦海裏回憶著和紫竹在一起時美好的時光,盈盈水眸現出幸福的光彩。


    一口甜腥湧上皓月仙尊的喉嚨,費勁心力穩定心神,這才把即將噴湧而出的鮮血,強行咽了回去。


    “紫竹在哪兒?為什麽在蒼穹仙島沒有見到他?”


    紫竹是洛伽仙君的兒子,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紫竹哥哥下凡曆劫去了,他說他不願意一輩子當仙童,隻能幹些澆水打掃的話。”


    彩衣小臉黯然,想到紫竹離開時的決絕,心裏流淌著難掩的悲傷。


    “彩衣,你想下凡曆劫嗎?去找紫竹。”


    心在滴血,卻又不得不一次次用刀淩遲在傷口上,這是一種怎樣剜心的痛。


    話到最後,皓月仙尊的聲音越來越輕,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


    彩衣猶豫的仰著頭,皓月仙尊的心跳幾乎在這一刻停止。直到他聽到那如天籟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清晰的說出不敢奢望的答案。


    “不想,我想和你在一起。”


    彩衣,我的彩衣,我真的能自私一次嗎?


    緊緊的擁緊你,不放手。


    皓月仙尊情難自禁,猛地伸手把彩衣緊緊的摟進懷裏,摟的是那麽的緊,似乎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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