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放心的,不過若能與米公子同行,向來路途之中,必能安然無恙!”周嫣對她的話半點不生氣,反倒是一味的迎合。


    不得不說,若是站在男人的角度,這個周嫣的確是個能抓人魂魄的,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有女人的嬌柔嫵媚,也有男子的魄力,難怪資料裏說那些個麵首為她爭風吃醋是常有的事兒!


    樓湛遇著這種女人,也是夠嗆吧!


    蘇染眯著一雙眼睛,看著那公主一個勁兒的給爺爺獻殷勤,冷眼旁觀。


    “哇!”


    忽的一聲嬰兒的啼哭吸引了蘇染的注意,蘇染抬目看去,隻見得大堂靠窗的一張桌子旁邊地上趴了一個小孩,那孩子頂多一歲多點,被他的父親從身後扶起後,便張著手,走著蹣跚步子,快步朝他母親的方向走去,要抱抱!


    “佑兒真厲害。”孩子母親心疼的抱起了他,在他額頭親了一口又撣了撣他身上的灰塵,抱著他上桌吃東西了。


    他們再說了什麽,蘇染聽不清,隻是看著那孩子有些恍神。


    她的平安,應該也這麽大了吧!


    一歲多了,正是蹣跚學步,咿呀學語的時候,可是她這個母親卻不在身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撒嬌的人,他現在是不是安好!


    沈幼晴曾說要將她的孩子搶去,可她所得到的消息裏並不見沈幼晴身旁有兩個孩子,那她的孩子,到底還在不在?


    是不是還在師兄那裏?


    一顆心忽然就躁了起來,蘇染覺得,她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回京城去打探孩子的情況!


    “米公子?米公子!”有一雙溫軟的手覆到了自己的手背上,蘇染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向眼前那個近在咫尺的豔麗麵容,淡定收回自己的手,“姑娘何事?”


    那周嫣聽得她的稱呼立刻就笑了:“公子叫我小嫣便好,何必這般見外,不過公子剛剛在看什麽?這麽入神!”


    說著,她就順著蘇染的眼光看去,可卻什麽都沒看到。


    “想點事情罷了。”蘇染淡淡說著,隨後看向爺爺和米樂,“爺爺,我們今兒是不是該出發了?要不,我現在就和米樂回房收拾下行禮?”


    爺爺從她所看的方向收回視線,點了點頭:“也好,你們收拾行禮,我去讓店小二找輛馬車來,趁著天早也該出發了!”


    “別啊爺爺!”一旁,周嫣急道,“不是說好的同行麽?你放心,我那裏正好有空餘的馬車,讓他們給您準備一輛就是!”


    說罷,她便看向身後道:“木赫,吩咐人給爺爺空出輛馬車來,另外,收拾行禮,馬上出發!”


    “是!”木赫雖似心存不滿,但到底是沒說什麽。


    蘇染淡看了那名為木赫的男子一眼,昨夜將她扛進那周嫣房裏的可不就是眼前這人!膀大腰圓,是個壯漢,隻可惜是個莽漢,難怪周嫣嫌棄!


    蘇染也懶得說什麽,像周嫣這種人,不能一味順從,順從反而得不到她的心,就這般吊著,適當的時候給點甜頭,她才能死心塌地。


    想著此番入京之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到這位公主,蘇染便覺得,更有必要裝一回男人吊著她了!


    反正雙方都是利用,也沒什麽不對!


    周嫣這邊的速度極快,在蘇染和米樂整理好行禮出來的時候,她那邊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爺爺坦然自若的上了馬車,蘇染也就佯著和米樂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馬車開始駕了起來,看著遼陽城的風景遠去,蘇染在心裏一時感慨萬千,這個對她來說最悲慘最傷痛的地方,終於是遠去了!


    “小禎,可想好了下一步的計劃?”馬車上,爺爺再睜眸的時候已經恢複成那個老謀深算的老頭形象,同剛才的稀裏糊塗大不相同。


    蘇染的事情他已經全部了解,是以,這會兒也就坦然:“我想先觀望觀望,但肯定是從這位公主的圈子入手,畢竟她的身份方便我們行動!”


    爺爺點了點頭:“但這公主我瞧著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你得防著萬一被蛇咬!”


    “爺爺放心,我知道的。”說到這兒,忽然有什麽東西往她肩上砸去,好像是個腦袋,蘇染一回頭就見著米樂的瞌睡已經打到她肩上去了,腦袋靠在她肩上,睡得死沉。


    “瞧這娃娃,昨晚是有多委屈她,這才剛上馬車就困成這樣了!”


    爺爺聞言朝米樂看了一眼,笑了笑:“這丫頭自小在穀中也沒見過外麵的世界,就怕她不學好,爺爺老了,管不了那麽多了,日後你多費點心!”


    蘇染一聽這話便朝爺爺看去,輕笑起來:“爺爺哪兒算老啊,這精神樣貌,年輕人都比不上!”


    “哼!”爺爺嘴巴一撅,胡須一抖,“這話別說還真是,老頭子我雖然年紀大,但珍品藥材吃過不少,就憑這,也是那些個東西比不上的!”


    蘇染一聽就笑了,都說人越老越像小孩,看爺爺眼前這模樣,不假!


    邊關到京城的路甚遠,聽說遼陽城是殷厲國離京城最遠的一個地方,故而一路甚是辛苦。


    米樂這個原本沒見過外麵世界的人可以說是這群人裏麵精神最好的,可在走了一個月之後也徹底沒了精神,一副盼天盼地盼京城快到的樣子,也沒把蘇染樂嗬壞,爺爺那邊呢,反正在外人麵前他的形象就是糊塗老頭,所以但凡在人前他都是能睡就睡,而他們三個人中,就好像隻有蘇染一個人是正常的,具體的說是不得不精神。


    那公主一路之上倒未虧待他們,反倒很是禮待,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個送到他們這邊來,一路過來,蘇染心頭對她的那份討厭倒是淡了幾分,偶爾還能說說笑。


    “都說世間隻有女子容貌傾國傾城,米公子這笑,可半點不輸女子!說起來,本公主還真是沒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男子!米公子該不會,是妖孽變的吧?”


    正值夜裏,一行人在樹林裏過夜,天有些涼,男人便聚在一塊兒飲了些酒,那個木赫非要往她酒杯裏倒,蘇染推不過也就喝了些,故意裝出不勝酒力的樣子,跟著那些人樂嗬,本想是快點閃人,沒想到那公主看見她這般模樣卻是春意動蕩,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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