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衛軍!”


    有人震驚叫了一聲,接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朝那些黑影看去,原本混亂的廝殺場麵竟然就這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那一處忘記了反應。


    而那些被稱為虎衛兵的人手法果決狠辣,招招奪命,而且進擊有度,速度飛快,似乎是有特定的陣法,直到距離近了,蘇染才發覺那些人並不是穿的夜行衣,而是一個個身披黑色鎧甲,黑布蒙麵,除了一雙眼睛之外什麽都看不到。


    “真的是虎衛軍……”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趙公公也在這一刻驚呆,而蘇染身側,那原本懼怕的蘇琦羅這時居然也恢複了鎮定,看著那虎衛兵麵色激動。


    所以,這虎衛軍是特別厲害的了?


    虎衛軍的到來瞬間扭轉了局麵,原本還囂張的刺客一個個都成了孫子。


    眼看必敗無疑,那些人忽然亡命一般朝著樓湛的方向衝了過來,直取命門。


    蘇染和蘇琦羅都在樓湛身側,幾乎是下意識後退,而那一邊的樓湛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軟劍,“唰”的一道白光過,便有一名刺客被拍飛。


    這是蘇染第一次看見樓湛出手,盡管,她一直聽說厲王身手不凡、武功高強,無人可近身之類的傳言,但是傳言歸傳言,親眼所見的效果可比傳言要衝擊得多。


    “啊!”刺客被拍飛,那蘇琦羅又受了驚,尖叫一聲就往蘇染身後躲。


    蘇染特別煩她,著實想一掌將她拍暈,直接冷眼甩開被她擒住袖子的手,另一麵的刺客卻被蘇琦羅那一聲叫吸引了注意,這才發覺這邊居然有個女人。


    而且他們沒敲錯的話,剛剛這二人都是從厲王的馬車裏出來,所以一定是跟厲王關係匪淺了?


    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那些刺客發了瘋的朝著她們的方向襲來!


    該死!


    蘇染在心裏暗罵一聲,當即就往後方跑,蘇琦羅一下子被曝露人前眼看著刺客就要拿她,頓時驚惶無措的在後退,不料她身形不穩又摔了下去,眼看刺客襲來,退無可退,她驚慌尖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她才是厲王的女人,她才是!”


    “你胡說八道什麽!”


    蘇染隻覺得這個蘇琦羅簡直可惡到了極點,她很想提劍上去一劍了結她,隻可惜距離太遠,再加上前麵有刺客。


    “別信她的鬼話,她長得比我漂亮,厲王怎麽會喜歡我!”


    “是真的,就是她!她是厲王側妃!你們快,快抓了她!”


    “大哥,別管誰了,都抓了!”


    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刺客中有人喊了一句,於是那些個刺客一個拽起了蘇琦羅,另外的就朝著蘇染的方向飛去。


    那一頭的樓湛剛剛刺穿一人,一回頭就看見那邊的蘇琦羅被抓了,而另外的人眼看著就要拿下蘇染。


    情急之下,他直接丟出軟劍,傷了其中一名刺客,同時飛身往前,隻可惜他到底晚了一步,因為蘇染已經被拿下了。


    腿肚上傳來的痛意使得蘇染毫無逃跑之力,這些個人已經到了末路,分明是不會給她任何逃亡的機會的,所以在蘇染起身逃跑的那一刻,他們就丟了暗器,直接釘到了她的腿上,痛意襲來的時候,蘇染的身子本能朝地上摔去,而那當頭一名刺客上來就是一劍刺穿她的肩膀,蘇染徹底動不了了。


    被刺客拎起來拿劍抵著的時候,蘇染才看見那頭樓湛堪堪停住的腳步,而她的軟劍正刺中了其中一個刺客,隻可惜,刺死了一個也救不了她。


    風呼嘯著從懸崖裏頭席卷而來。


    她和蘇琦羅二人被押到了懸崖邊上,那刺客頭目眼見了停下腳步的樓湛,隻覺得看見希望,當即就喊道:“厲王,如果你還想讓她們兩個活命,就封了自己的穴位,自己走過來!”


    那一瞬,蘇染看見樓湛的雙目比身後的懸崖還黑。


    身後的風仿佛貫穿了傷口,疼得蘇染的心都在收縮,但她愣是強忍著沒有說一句話。


    她就那麽靜靜看著樓湛,臉色蒼白,沒有驚慌也沒有哭泣,隻是那麽靜靜的看著他。


    反觀她的安靜,另外一邊的蘇琦羅就吵得多了。


    她先是哭,後來是求樓湛救她,然後又搬出尚書府來,哭得梨花帶雨,驚惶無措。


    蘇染在一旁聽著,居然有點同情她,因為這一夜,很可能是這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經曆過的最狼狽恐慌的一夜。


    她印象中的蘇琦羅從來都是溫言細語,端莊嫻靜,遇見什麽事情也是一副鎮定的千金大小姐模樣,可就在今晚,蘇染見識了她披頭散發,跪地求饒,痛哭流涕,如果能活下去,這一夜大概是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最恥辱的一夜吧。


    “你們憑什麽覺著,兩個女人就能左右本王?”


    樓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明明是逆著風向的,可他的聲音居然如此清晰鑽入蘇染耳中,而且更為奇怪的是,她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仿佛這早已是預料到的結果。


    女人的平靜不止讓刺客詫異,也讓樓湛身後的承九驚異不已。


    她的身上血水已經染濕了青衣,消瘦的骨架撐著那本就寬大的衣物,有點滑稽,卻又讓人笑不起來,因為女子的眼睛平靜到仿佛冬日裏的湖水,凝結成冰的樣子,好像是在看一個人,卻又好像不是。


    而就在王爺那句話出口的時候,女子眼睛裏的神色未變,唇角竟微不可見的勾起淺淺的弧度。


    不知為何,承九忽然就被這表情給震到了,一時也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就是心頭微微有些被什麽塞住一樣。


    聽得樓湛的話,刺客的眼底分明是掠過慌亂的,很快,樓湛又丟下第二句,“你隻管殺,若是你不敢,或許本王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話音落,他便朝身後伸出手來,“箭。”


    立刻有人取了弓箭遞到承九手裏,承九捏劍的手有些緊,在將箭交到樓湛手裏的時候,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隻感覺王爺的手心涼得沒有一點溫度。


    “樓湛,你果然是沒有人性的,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要!”刺客慌了,卻還抱著最後一點期盼他不敢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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