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夏笑得溫柔,嫵媚的看看紫雨,將韁繩遞到紫雨手裏:“王知道你會騎馬。所以,不要辜負王的期望。還有,靜花,你要小心她。我總覺得她和從前不一樣了。”


    紫雨還是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期望?對我的?幹嘛對我有期望昂?”


    “王想選你做我們的王妃啊!”靜夏一副壞壞的表情。


    “王妃?”紫雨更加吃驚了,她當王妃?不是吧?不還是小妾一名?隻是比別的小妾官階要高一等而已。


    “好了,你自己小心吧。隻要拿回一個獵物就可以了。”靜夏囑咐著紫雨。


    紫雨上了馬背,才囁嚅著道:“我怕見血,我沒法殺死它們。”


    靜夏沒料到這個,有些為難,想了想道:“那你就第一個先回來,在獵場的盡頭,有麵旗你能帶回來也可以。那麵旗子是蛇界的國旗,代表著蛇界。”


    紫雨還是很為難的看著靜夏,她可不要爭什麽王妃,那會是眾矢之的,將來恨她的人會很多很多,她隻想在這個異世裏平安的度過自己的日子,她可不想卷入紛爭當中去,那會讓她無所適從的。


    靜夏似乎也看出了紫雨的心思,沉思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既然你已經踏上了這條船,就沒有下船的可能了。就算你不想爭取,也還是有人會陷害你的,為了自己的生命無憂,當然在最高的位置上是比較安全的。你覺得呢?”


    紫雨想著靜夏的話,的確很有道理,電視劇看多了,穿越的那些女主因為開始的弱小,受盡欺淩,才會最後都很強大,僅僅有男人的寵愛是不夠的,何況那個花心蛇未必就會寵愛自己一個啊,所以權利也是生存在這個異界的必要手段之一。


    這和21世紀裏網絡上流行的那段話一樣:男人說愛你是沒用的,不如他把銀行卡交給你。男人說娶你,也是沒用的,不如他把房產證交給你。不是要女人貪錢,她們可以存起來一分都不花。而是男人已經沒辦法給人安全感了。誓言,婚姻都可能被新歡打敗。所以最大的安全感就是先把補償押在手邊,然後再自我強大起來吧。


    這個腹黑王不止是有無數的新歡,還有無數的舊愛呢,唯一能保障自己利益的也就是這個人人覬覦的妃位了。


    紫雨不再猶豫,策馬進到獵場裏,用目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各個佳麗們都在努力的上馬,什麽樣的姿勢都有,誇張得讓紫雨笑出聲。


    一道熟悉的身影讓紫雨看了過去,是一身勁裝的北宮水兒。筆挺的坐在馬背上,看著那些選秀的美女們,露出一絲紫雨看不透的微笑。紫雨是真的不明白北宮水兒了,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不是說蛇界的女子,曆來不會騎馬嗎?為什麽她會?


    南宮晚月終於也坐在了馬背上,但是那張俏臉已經是血色全無了。再也沒有了平時的飛揚跋扈,到讓人覺得可憐。紫雨看著更加覺得好笑,好歹是條蛇吧,竟然害怕騎馬?看來不管是什麽樣的人,都有生命裏必須要怕的一樣東西。


    她自然不知道,蛇界的女子從來畏懼的就是騎馬,官宦家的小姐們出門有車坐,有轎抬根本無需騎馬,就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兒出門也無需騎馬,遠點的地方,有點法力就到了。


    騎馬是男人們的事,戰場上也是馬匹發揮作用的地方。何況蛇界的馬匹不比人類的馬匹,都是經過法術訓練的,不但可以作戰還通人性。


    北宮水兒一見紫雨略覺意外,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馬上消失,讓紫雨覺得是自己看花了眼,北宮水兒一抖韁繩,向紫雨這裏走來。


    “你會騎馬?”北宮水兒笑著問,眼裏有一絲不信。


    紫雨點點頭,沒想到北宮水兒也會騎馬,不是說蛇界的女子都不會騎馬嗎?她為什麽會?紫雨突然覺得,北宮水兒深不可測,曾經在她麵前前後判若兩人,就讓她有點雲裏霧裏的。現在更加覺得她的城府要比南宮晚月深得多,紫雨感覺自己脊背發涼,心裏怪異的感覺越發的重了。


    北宮水兒笑的甜甜的:“看來今天是我們倆的角逐了?”


    紫雨皺皺眉,要不要這麽快顯出原型啊?看來藏得也不是很深啊!


    “是嗎?”紫雨也笑了:“我是沒法和郡主比的,殘殺小動物的事我做不出來。”


    北宮水兒還是笑,不介意紫雨話裏的諷刺:“不要把我當成敵人,我不是!”說完離開了。


    紫雨有點摸不著頭腦,什麽跟什麽啊?誰把誰當敵人了?


    紫雨騎馬來到起跑線上,相繼已經有十幾個佳麗們上了馬,都幾乎和南宮晚月一個臉色。放眼一看,也就自己和北宮水兒是安然自若的。


    北宮水兒一直目視著前方,沒有再看紫雨,對於南宮晚月的瞪視也視為不見。臉上是一抹微笑,那笑明媚極了,讓她看起來更美幾分。


    一陣鑼鼓聲,然後一聲禮炮的轟鳴,馬匹聽見熟悉的聲音便抬蹄狂奔,不曾騎過馬的小姐郡主們,早已嚇得花容失色。還是南宮晚月反應的快,用法力握住韁繩,控製住馬匹的狂奔,慢慢的適應了馬上的顛簸。其他美女一見,紛紛效仿她的辦法,頃刻間,十幾匹馬不見了蹤影。


    北宮水兒看看紫雨,笑了笑,也策馬追去。紫雨緊跟其後,才發現一個大問題,就算她像殺死一隻兩隻的動物也不能夠,因為她的手裏沒有任何可以至動物死亡的武器。


    北宮水兒純熟的駕著馬匹追過了第一的女子,暫居前茅。隻見她纖手一揚,一道綠光閃過,一隻受驚嚇奔跑的梅花鹿一下子栽倒,發出哀鳴的聲音。


    北宮水兒自豪的看了看紫雨,然後不見了身影。


    紫雨奔到梅花鹿的身邊,隻見鹿的肚子上一個洞口,流出紅色的血液,讓紫雨差點嘔吐出來,掠過已經死了的梅花鹿,紫雨覺得五髒六腑都還在翻攪。看來不管是什麽,隻要變成人類就是最殘忍的了,化為人形的這些蛇神們,也許比人類更加的殘忍。


    紫雨的心裏抹不去剛剛的陰霾,策馬向前奔去,靜夏說了,就算沒有獵物,拿到獵場盡頭的旗幟也可以,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成為王妃,那就堅決禁止再虐殺動物。要知道,他們蛇不也是動物的一種?隻是有幸修成正果了而已。


    紫雨的坐騎白雲似乎能明白紫雨的心思一樣,不再停留,快速的奔跑著。紫雨掠過幾個女子的身邊,雖然她們都會些小法術,但是這些馬匹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想要降服還是很困難,就眼睜睜的看著紫雨奔了過去。


    紫雨看見前麵一道粉色的身影,那是南宮晚月。南宮晚月是最聰明的,雖然不如她和北宮水兒的駕技熟練,但是也已經得心應手了,孤傲的看看追上自己的紫雨,冷哼了一聲,很滿意自己的成果,她也殺死了一隻白兔。原來騎馬竟是如此簡單的事,早知道就不該害怕它們了。


    在南宮晚月用冷光射殺另一隻白兔的時候,紫雨已經消失了身影,隱在樹林裏了。


    白雲是匹能通心靈的寶馬良駒,知道紫雨要去哪裏,不用紫雨掌握方向,已經奔著目的地去了。事實上,紫雨也真的沒有方向感,這樣不著邊際的密林,怎麽才會知道哪裏是獵場的盡頭?不迷路才怪呢。


    一路上沒有看見北宮水兒的身影,紫雨頗覺意外,她去了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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