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慶終於領略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屈服隻是時間問題,在許原不停折磨下,這大佬經不住流下淚來,不是感動的,而是屈辱的。


    “饒……饒了我,我說,我全說……”


    許原嘿嘿笑著,伸手輕輕在趙恒慶的臉頰上拍打。


    “乖!早該聽話嘛!幹嘛呢?浪費大家時間,多不好!”


    聽許原這戲謔的話,趙恒慶真的很想死。


    “這背後一切都是餘天寧和帝都宋宇熙弄出來的!”


    “宋宇熙?什麽人?”許原問道。


    “帝都宋家人!宋家很看好的一個晚輩!”


    “宋家?”許原想破腦殼也想不起自己跟帝都宋家有什麽恩怨。


    不過無所謂,之前被他惡整或者虐死的大少爺,也大多之前跟他沒啥關係,這些二世祖,就喜歡玩仗勢欺人那一套,所以許原沒太過心!


    “那宋家參與到這件事兒中,總得要有個理由吧?”許原問道。


    “宋家跟餘天寧合作的目的,是針對餘天致去的!或許是因為宋家人對這江南一把手的位置有所企圖吧!他們找我後,餘天致就被紀委調查收受賄賂,有證人明確指認餘天致,並且言之鑿鑿,還有很多對餘天致不利的證據。”趙恒慶邊說邊畏懼望著許原。


    許原陰冷笑著:“你別告訴我,你隻知道這麽點?那樣的話,你就沒啥用處了!”


    聽許原這話,想起之前許原的狠辣手段,趙恒慶內心最後一絲僥幸也沒了。


    “餘天致被雙規後,離奇失蹤,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到現在為止,紀委也不敢宣揚,畢竟一省大佬就這麽被他們審問後消失,上麵追問起來紀委也難辭其咎,風浪太大!於是這事兒就拖著了!名義上,省委用餘天致出國考察來搪塞其他人。不過事情沒這麽簡單!”


    聽趙恒慶說道這頓了頓,許原知道這老小子想賣關子。


    輕輕的,許原捏著手指骨,劈啪直響,他沒看趙恒慶,趙恒慶卻感受到了來自於許原釋放出的恐怖壓力。


    “至於餘萌萌的婚事,其實是餘天寧想接著這件事逼迫餘天致現身,這都是他和宋宇熙兩人謀劃的計策!”


    許原哈哈一笑,他算是了解餘家這事兒的內幕了,但表麵上許原還是沒讓趙恒慶看出破綻,冷笑說道:“你倒是將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這裏麵就一點你的事都沒?那我就奇怪了,既然沒你什麽事兒?幹嘛針對我?蛋疼嗎?還是說你看我不順眼……”


    許原雖在笑,但趙恒慶卻感覺這笑容比威脅還要令他毛骨悚然。


    “其實這事兒我不太願意參與,但宋家勢大,我也不敢得罪,所以……”


    趙恒慶顯然還有些猶豫,在斟酌自己是不是能將宋家的事兒說出來。


    許原冷笑:“那為啥藥廠這邊的事兒官老爺你這麽上心?你要了解,這件事兒牽扯到東瀛忍者和間諜!有可能你的罪名才是叛國!”


    趙恒慶一個哆嗦,他知道許原已了解了背後所有的事兒,不在隱瞞。


    “程帆那邊隻是找我批了批文,我並不知道內幕,我甚至比你知道的還少,我看這項目是有利於中醫發展,所以我就批了,我全說了,他們的藥廠幹什麽,我真一點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背後有東瀛間諜!”


    許原淡笑起身,他想知道的事兒基本七七八八了。


    許原笑著對守護說道:“找人看好他,天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叛國的嫌疑還是存在的,先關著!”


    守護問道:“那姓餘的呢?”


    “找人好好招呼他,這貨不給點教訓不知死活!”


    許原說到這的時候,臉頰上盡是陰冷笑容。


    趙恒慶忍不住一抖,許原說話時眼神是望著他的。


    許原將趙恒慶和餘天寧兩人扔在了軍區,直接趕回柳家別墅。


    剛進門,許原就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柳餘天,滿臉愁容。


    見到許原,柳餘天站了起來,望著許原道:“小原,這件事兒會不會處理的太激烈了?爺爺知道你想一次性將所有矛盾解決,但你想過沒有,這背後盤根錯節,處理不好不僅不會一勞永逸,反而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許原沒將這話放在心上,笑了笑說道:“爺爺放心,現在麻煩少嗎?太保守的話,人家隻會覺得你好欺負,事兒鬧得越大越難收場就越能震懾對方,下次他們想動手動的時候,會掂量下自己,看看是否能承受這樣的結果!”


    柳餘天歎了口氣,顯然在這件事上,兩人是有分歧的。


    “小原,爺爺不知道你這麽做是否對,爺爺隻能告誡你一句,小心點……”


    看著柳餘天語重心長,許原內心暖暖,他知道這老人家是發自真心在關心他。


    “放心爺爺,我知道的!”


    笑著,許原上樓,在臥室裏許原沒見到柳寒煙。


    他沒好氣的皺眉,轉身到書房,果然柳寒煙在書房工作。


    “這麽快就回來了?萌萌的事兒解決了?”柳寒煙見到許原略顯慌張,許原之前說可能晚上不回,她沒想到許原會回來的這麽快。


    看著許原那略微有些責怪的眼神,柳寒煙不由自主的眸子躲閃開。


    許原直接到書桌前,將柳寒煙麵前的文件關上。


    “老婆,你上午暈厥,現在就工作?要不要這麽拚命?你是願意人老珠黃守著一堆鈔票?還是願意闔家歡樂?爺爺年級大了,誰知道還有多少日子?有空陪陪他,免得到時候他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說什麽呢?”柳寒煙俏臉寒了起來。


    “我一直都是這觀點,工作沒那麽重要,錢也不重要,理想追求相比自己身邊的人,孰輕孰重,我想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


    柳寒煙沒做聲,也沒反駁。


    因為許原說的對,她清楚。


    “爺爺最想要個重孫子,要不,等這次的事兒解決完,咱們搬上日程?”


    柳寒煙那冰冷的俏臉上飄過紅霞,狠狠瞪了眼許原。


    “你跟別的女人搬上日程吧!”


    “那也得爺爺承認啊?如果爺爺願意承認,我倒無所謂,可供挑選的候選人太多了!”


    “你想都別想!”柳寒煙微微醋意上心頭:“萌萌那邊的事兒你準備怎麽辦?婚禮在豫章舉辦,那邊是人家的地盤!”


    “怎麽辦?他們不是逼婚嗎?那勞資就去搶親!”許原笑的邪惡。


    柳寒煙腦門黑線落下,心想,就知道又是這樣!


    有許原在身邊,柳寒煙收斂了工作的瘋狂,晚飯後,兩人出去溜達了一圈。


    其實柳寒煙也明白,對她來說,現在學會怎樣做平常女人學會被愛和愛人,比工作更重要。


    公園湖邊的長椅上,兩人坐下。


    輕輕的,許原將一個石頭扔進了湖內,噗通!湖麵泛起漣漪。


    “老婆,你知道嗎?什麽叫愛情?”


    柳寒煙側臉望著許原,有些不明白。


    然後許原又扔了一個石塊進湖內。


    噗通!


    漣漪變大。


    噗通!


    漣漪再變大。


    最後許原從旁邊拿起一塊大石,直接砸進湖麵。


    嘩啦啦!


    漣漪變成波浪,洶湧往岸邊撲來。


    許原嘿嘿笑著:“這就是愛情!”


    柳寒煙呆呆的,看著湖麵泛起的波濤,有所明悟。


    許原得意嘚瑟:“怎樣,老公聰明吧!簡單直接,概括了一場愛情角逐的真理……”


    許原還想繼續嘚瑟的時候,公園小橋上跑來了一個帶紅袖章的老頭。


    “罰款……公園是大家的,你怎麽能往湖裏扔石頭呢!你這是破壞環境……”


    老頭七十上下卻腳步飛快。


    柳寒煙一愣,許原差點罵娘,剛剛的情調和氛圍被老頭全破壞了。


    拉著柳寒煙,許原扭頭就逃。


    柳寒煙愣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為什麽逃?罰款就給唄?”


    “小傻瓜,人生當中有很多樂趣和記憶點,有時候小壞事兒會成為你一輩子的記憶,跑!”


    老頭在後麵追:“你們兩個小混蛋站住!”


    許原卻拉著柳寒煙溜煙兒消失在了公園側門。


    跑著跑著,柳寒煙忽然感覺內心積壓的東西順著腳步釋放了,側臉望向許原,這家夥望著前方正嘿嘿壞笑。


    這一瞬,柳寒煙忽然覺得,這土鱉其實不醜,還有點小帥!


    嘴角輕微勾勒,柳寒煙緊緊的抓住了許原的手。


    豫章省城廬陵。


    廬江會所,廬陵最大的私人會所,能到這裏來享受的都是豫章最有錢的闊佬,這裏的會員被稱為豫章財富的象征。


    而此刻,廬江會所內張燈結彩。


    整個會所被兩大家族包下,江南餘家、兩江顧家。


    絲帶飄舞、鮮花紮滿,整個會場一片熱鬧喜慶的氣氛,賓朋滿座。


    路人看著廬江會所旁那如同豪車展的陣仗,不知今天廬江會所有怎樣的大事兒發生。


    隻有真正進入南方權貴圈的人才知曉,今天是南方兩大家族,餘家和顧家聯姻的日子。


    場內嘩啦啦的掌聲想起,舞台中央一對玉人被推到前台。


    男的玉樹臨風,女孩雖身材嬌小,但顯然傾國傾城的模子已躍然於臉上。


    兩人不是餘萌萌和顧忠明是誰?


    司儀激情洋溢的說著喜慶的話,賓客毫不吝嗇掌聲。


    在場眾人當中,除了餘萌萌每人臉頰都是會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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