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翔臉頰上的不屑瞎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許原撇撇嘴道:“你看不起中醫來中醫院任職幹嘛?你去其他醫院啊?”


    張翔一愣,他將自己身處中醫院這點忽略了。


    如今的中醫相當慘淡,中醫院雖名為中醫院,實際也是西醫當道,很多醫生,例如雲雨,初來的時候的確是中醫專科,但最後也不得不走中西合並的路子。


    這裏雖名為中醫院,實際中醫卻名存實亡。


    中醫院裏,除了骨科和針灸科外,其他中醫科室基本都已經沒了醫生。


    住院部當中,完全沒有中醫科室的病房,整個住院部全被西醫占領。


    中醫院這三字近些年已淪為了一個名稱,名為中醫院,實際卻基本跟西醫院沒什麽區別,治療手段和各種手法用的都是西醫。所以身為外科總負責的張翔完全忽略了中醫院名字上的中醫兩字。


    “我不跟你扯中醫西醫孰優孰劣,你隻用說你有沒有行醫資格?沒有的話,請你離開!”


    雲雨真望著許原,她沒想到許原會沒有行醫資格。


    雲雨真不是張翔,她出身中醫,知道很多中醫治療手段非常神奇,隻不過因為某些固步自封的原因,中醫沒落了而已。


    剛剛她跟許原接觸過,她能清楚感受到,許原在隔離室外的探查還有對症狀的描述都很專業,絕不會是院長劉明說的那種赤腳醫生。


    “我覺得許先生說的有可能!”


    “雲雨真!你是不是瘋了?相信一個赤腳醫生?”張翔望著雲雨真非常不爽。


    “我相信事實,而不是身份,張醫生,請你措辭客氣點!”雲雨真衝張翔道。


    張翔冷笑:“你們要弄可以,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出了什麽事,你們自己負責,可別連累我!”


    許原不屑望著張翔:“終於說出自己真正目的了!你這種貨也配被稱為醫生?”


    胡傑滿臉的官怒,望著許原說道:“你這麽搞法不僅害人,而且涉嫌犯罪,你知道嗎!”


    許原撇嘴:“說實話,我們這些人爭論還情有可原,這間房裏所有的人都有資格質疑我,唯獨你不行!”


    “你還反了!”胡傑當場大怒。


    “我反了?是你傻逼吧!請問下,張醫生剛剛質疑我沒行醫資格,那我問問這位領導,你是什麽專業?你可以說說你大學裏學啥畢業的!”


    胡傑頓時臉黑了,他哪敢說,他大學念得是土木工程。


    至於他怎麽成為防疫站領導的,很簡單,上級調令。


    華夏什麽最多?奇葩的外行管內行人最多。


    “我們防疫站負責的是防疫管理和防疫規劃,我這副站長不需要太強的專業性,懂得用人就行。”


    張翔也符合的說道:“就是,要防疫站也需要專業,那還要我們這些醫生幹嘛?”


    許原被兩人的神邏輯氣笑了,說道:“我承認做領導隻需要會當官就行!但你們剛剛質疑我沒資格參與這個會議,我為什麽不能質疑同樣不專業的這位領導有沒資格坐在這?”


    張翔嘴張得老大,他知道自己和胡傑都掉進許原設計的陷阱中。


    許原要證明的不是胡傑夠不夠專業,他是要告訴在座的人,如果他沒資格參與這次會議,那胡傑同樣也沒資格!


    劉明望著眾人說道:“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現在應該想辦法怎麽處理這件事,萬一是鼠疫呢?你們能承擔責任嗎?”


    許原苦笑,這些人說來說去都是責任。


    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許原抽人的心都有,這些人根本不配當醫生,卻偏偏還各個都還是領導,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雲雨真沒想過責任問題,而是一直在思考該怎麽治療。


    “我覺得情況很可能是鼠疫,但問題是,鼠疫的治療方案我們有,但我們沒有疫苗!防疫站那邊有藥物嗎?”


    雲雨真一句話問的胡傑老臉通紅。


    都幾十年沒出現過鼠疫了,他們防疫站怎麽可能常備這種藥物?


    “上級沒準備這些藥物!”很官方的,胡傑將責任推給了上級。


    許原望著一群人:“等你們將這會開完,還有人得死,到時你們的責任就更大了,靠你們這些人治病救人,簡直是搞笑。我看不是人有病,而是這社會這國家有病,開個會張嘴閉嘴都是責任,除了雲醫生外,沒人考慮那些可憐的病人,你們真悲哀!”


    許原直麵訓斥一群人。


    哪怕剛剛囂張的張翔,也不由有些臉紅。


    許原冷笑用眼神掃過眾人:“我不僅能確定這些人所患是鼠疫,我還有治療他們的藥,所以,根本不需要你們這些人負責!”


    “你?你能負的起責任?萬一出事兒了怎麽辦?你根本不是醫生,到時患者還是會來找我們醫院!”張翔望著許原。


    “出了事兒我填命,你敢跟我打賭嗎?如果不是鼠疫,我治不好,我陪著他們一起死,要我治好了,我不讓你去死,你隻用站在那些被治好的病人麵前喊一句中醫萬歲就行!”


    張翔猶豫了瞬間,很快他做出了決定,他根本不信許原能靠中醫治好鼠疫,許原最終會不會陪著那些鼠疫病人去死他不知道,但許原丟人被打臉是肯定的了,隻要許原不爽,他就很爽。


    “我答應你!”


    許原嘿嘿笑望著劉明:“劉院長你做個鑒證,可別到時候張醫生輸了不認賬!”


    “你先治好病人再說吧!”張翔滿臉不屑,望著許原的眼裏盡是嘲笑。


    許原瞟眼雲雨真:“雲醫生,你願意幫我嗎?”


    雲雨真一笑:“我願意!”


    然後兩人有說有笑走出了會議室。


    劉明有些擔憂,胡傑望向張翔:“你說這許原能治好這些人嗎?”


    “你說呢?中醫治療鼠疫?扯淡!老胡,你趕緊去聯係疫苗,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到時這白癡治不好病後,咱們再用疫苗治療,功勞都是咱們的,至於最後的解釋,有劉院長在,一句話的事兒!”


    胡傑笑著點頭:“好主意!劉院長,你沒意見吧?”


    劉明除了點頭,沒其他選擇。


    而這邊,許原領著雲雨真出了會議室,蔡媛就在外等候。


    “情況怎樣了?”


    “他們壓根就不信我!”


    “什麽?憑什麽不信你,姐都信你……”


    許原好笑阻攔準備去找會議室裏人算賬的蔡媛,心頭有些溫暖,這妞雖做事大條了點,但對他的信任還是杠杠的。


    “你去找些這種東西來……”許原小聲在蔡媛耳邊說道。


    “許原,你是不是耍我?”蔡妍當即就爆了。


    “你可以選擇不去,我可是跟他們打了賭的!要我不能治好這些人的鼠疫症狀,就要陪著這些人一起死,也就是進入隔離區跟他們一起被傳染,我是你拉來的,咱們一夥,你不按照我說的辦,就得跟我一起進去,你想象下,你那木瓜上也出現鼠疫症狀後的疙瘩,最後還變得紫黑紫黑的場景!”


    “許原,你就是個王八蛋,你要敢騙老娘,到時我切了你讓你當公公!”蔡媛咬牙離開。


    雲雨真望著許原:“我能做些什麽?”


    “先用鏈黴素加強他們抵禦鼠疫症狀的能力吧,我剛剛看過那些人的狀況,鏈黴素的效果應該不會太好,恐怕連疫苗也不一定能控製病情,所以就算疫苗來了,短時間內也不能保證不會再死人!”


    雲雨真點頭,許原跟她想法一樣。“好的,我現在就讓隔離區的醫生對患者全麵使用鏈黴素!”


    雲雨真離開後,許原摸著下巴捋了捋事情經過,便走出中醫院,到不遠處的中醫藥房買了些中草藥,然後讓藥房的人加快煮水裝入五升的礦泉水桶裏。


    半小時後,許原拎著兩桶黑乎乎的玩意回到中醫院。


    雲雨真早就在辦公室前等候了,看著許原拿著兩桶黑乎乎玩意回來,詢問:“這是什麽?”


    “獨門秘方!專治鼠疫的藥物,現在就查一味藥了!”


    一樓大廳中,蔡媛正滿臉焦急的等待。


    很快,一名年輕警察臉色鐵青的出現在了大廳。


    “蔡姐,以後你能不能別讓我去幹這種事兒?”


    “不就是抓幾個蛆蟲嘛,看你那臉黑的!”


    “我的姐姐哦,現在廁所這麽幹淨哪有蛆蟲,我飛奔到附近的村裏,然後進那臭氣熏天的廁所……”


    “打住!不用詳細描述過程!”蔡媛滿臉嚴肅。


    年輕警員說了一半硬生生被蔡媛打斷,滿臉憋屈。


    蔡媛則得意拿著小警員遞來的數層塑料袋包裹的玩意嗎,徑直奔往上住院部的電梯。


    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蔡媛扭頭望著警員說道:“你記住找這些東西的位置了嗎?”


    “幹嘛?”警員問道。


    “萬一不夠,你再去趟啊?”


    警員當場石化,淚花滾滾,蔡媛說完就不鳥他了,筆直進電梯。


    上樓後,蔡媛找到許原,神秘兮兮的:“東西都已經搞到了!”


    在雲雨真辦公室,許原已將那些黑乎乎的藥汁分裝成了小份。


    然後許原望著兩個女人道:“這些東西挺惡心的,你們兩位漂亮的女人就別參與了,我一人就行!”


    雲雨真不願離開,被蔡媛拉著出去,她可是知道那些塑料袋中都是什麽玩意。


    然後許原很快便特質了十三分藥物給雲雨真:“這些東西外敷,然後配合鏈黴素點滴!”


    “外敷?怎麽敷?”雲雨真問道。


    “塗抹在出現症狀的部位就行!”


    作者金佛說:鮮花加更還清了,欠保底兩更,晚上補……繼續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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