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會兒,周穎兒才真正生氣。


    崔莉以前在大學時就什麽都喜歡跟周穎兒比,周穎兒卻基本都完勝。


    她還記得,畢業晚宴的時候,崔莉喝多了點,曾指著周穎兒鼻子說過。


    她在學校什麽都輸給周穎兒,但從今天開始她再不會了,因為社會和學校是完全不同的地方,在學校隻要學習好就叼,但社會不一樣,除了能力外還需要有人脈!


    而這點恰恰是周穎兒的軟肋,崔莉卻家境殷實父母都是官員。


    讓周穎兒低頭是崔莉第一個小目標,而炫耀她鴿子蛋的婚戒則是她第二個小目標,據她所知,周穎兒並沒男朋友,雖在柳氏混的不錯,但在她眼中也是寄人籬下,遠遠比不上她這高高在上的女法官。


    更何況,自己還有個背景牛逼的男朋友。


    在旁看著這一切發生的許原帶著淡笑走到周穎兒身邊坐下。


    “這位是……”


    周穎兒見許原來,畢竟再討厭崔莉也曾是她的同學,就準備向許原和崔莉互相介紹。


    崔莉正從上到下打量許原,一身土氣穿著,還有那臉上低賤的貧民笑容,讓崔莉頓時自我感覺良好起來,心頭那優越感蹭蹭往上竄。


    許原卻看都不看崔莉一眼。


    “無關緊要的人就不用介紹了,八輩子都不會再見一麵,我認識她幹毛?”


    崔莉一愣,差點氣的跳起來。


    被一個土鱉這麽無視,崔莉哪能忍受。


    “喲!穎兒,你以前在大學很出色啊?現在就找這麽個破男朋友?工地裏扛磚的吧!”


    崔莉怎麽炫耀自己成功怎麽想法踩踏她抬高自己周穎兒都可以忍。但詆毀許原周穎兒不允許。‘


    當即周穎兒怒了,準備發飆。


    許原則笑了,望著周穎兒:“穎兒寶寶,你要學會無視一些人,卑賤的野雞怎能懂得天鵝的驕傲?品種都不同,何必生氣呢?野雞叫,你就讓她叫去吧!”


    撲哧!


    忍不住周穎兒笑出了聲。


    她也不再擔心崔莉麵子掛不住,剛剛崔莉詆毀許原,將她和周穎兒間最後一點同學情誼用盡,此刻周穎兒不需再有任何顧慮,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你這人太沒素質!”


    許原依然還是不看崔莉,望著周穎兒:“穎兒寶寶,你知道嗎?這世界有種女人,她們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總覺得自己最優秀,總喜歡在人前炫耀,其實她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一種極度自卑的表現,真正的天鵝從不會在別人麵前輕易展翅高飛,因為她們展開翅膀的時候,是生命中最美麗璀璨的時刻,相反野雞就不同,啥叫雞飛狗跳?隻要稍稍有驚動,就喜歡炸毛飛,又飛不高,醜態百出。”


    “你……你……你連雞都不如!”崔莉憤怒指著許原。


    許原這才側臉,望了眼這女人,眼神極其鄙視。


    “你這話是承認自己是野雞啦?看不起板磚的土鱉,卻不知道板磚的土鱉能用板磚掙來的錢隨意睡野雞,誰更高級?好像不用解釋吧?”


    “……”崔莉徹底瘋了。


    許原溫柔望向周穎兒:“天鵝,隻應該同懂你的人為伍,例如柳寒煙,別跟那些不知所謂隻知雙腿張開去獲取利益的女人做朋友,我不喜歡,免得到時她們把你教壞了。”


    “你才雙腿一張呢?你們全家雙腿一張!”崔莉暴跳如雷。


    許原嘴角勾了勾,依然還是望著周穎兒:“你看,野雞又炸毛了,我又沒指名道姓,她卻總習慣往自己身上按,其實形容某些人野雞都抬舉她了,野雞雙腿一張是沒錯,但也算付出勞動,明碼實價童叟無欺,很多女人卻以為自己雙腿一張就可以換取全世界!唉!可悲!”


    崔莉處於癲狂狀態,指著許原的側臉:“你給我說清楚了,別那麽指桑罵槐!”


    “誰指桑罵槐讓你這麽生氣?”


    這時,一個聲音從許原背後傳來。


    許原一扭頭,懵逼了,有種拉著周穎兒立刻就走的衝動。


    來的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女記者大小姐洛婉晴。


    看著洛婉晴那笑容許原就蛋疼,他怕啊,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又有什麽屁事,胡搞一通後將他騙去當免費的擋箭牌?


    許原都特碼有心理陰影了。


    他覺得,這種情況下隻要有機會就逃吧!


    崔莉見到洛婉晴先是一愣,然後滿臉驚喜,接著是滿臉奉承諂媚,最後好像跟洛婉晴很熟似得,一連串表情弄得許原都不由目瞪口呆。


    這女人,應該介紹給莫湘君去混娛樂圈,這天賦不特碼去演戲簡直糟蹋了。


    “就是這土鱉窮鬼,看見我們這些有錢有身份的人就嫉妒,我以前還不信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人,但今天見到這土鱉我信了,他居然說我們這種有家世的人是野雞,你說可恨不可恨,而且還……”


    崔莉添油加醋的在洛婉晴麵前說著,還順帶著拉仇恨加上了一個我們。好像許原未卜先知知道洛婉晴要來似得,特地將對洛婉晴的數落都帶上了。


    許原隻能苦笑,這女人真特碼能扯!


    “真的假的?”洛婉晴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當然了洛小姐,我怎麽會騙你呢?”崔莉滿臉正經。


    周穎兒知道洛婉晴是許原的熟人,不知道兩人葫蘆裏買什麽藥,隻能在旁微笑不做聲,當一個旁觀者。


    洛婉晴被崔莉說的連連點頭,一臉憤怒,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望著崔莉問道:“對了,你貴姓?叫什麽?看著眼熟但我想不起來了!”


    崔莉如同被九天玄雷落劈中,外焦裏嫩!但這時候已經騎虎難下,舔著臉她也隻有上了,華山一條路。


    “是我啊!崔莉啊!”


    “崔莉?哪個崔莉?”洛婉晴滿臉懵逼。


    撲哧!周穎兒忍不住笑了。


    崔莉將惡毒的眼神望向周穎兒:“你笑什麽笑?你男朋友沒素質,你頂多也就是個土鱉老婆的命,你有什麽資格笑話我!我是省高級法院的法官!從那個角度都比你強!”


    “原來你是那個高級法院的女法官啊!”洛婉晴眼珠一亮,好像想起崔莉是誰了似得。


    崔莉趕緊扭頭,滿臉堆笑望著洛婉晴。


    連許原都不由讚歎,這女人是怎麽做到的,變臉這麽快?比特碼川劇還牛逼啊!


    “洛小姐想起我了吧?”


    “沒有,我還是沒想起來!“


    “……”


    崔莉無語,卻又不敢衝洛婉晴發怒,洛婉晴什麽身份?崔家在洛家麵前就是小螞蟻,對方打個噴嚏,她的家族就會粉身碎骨。


    “想不起也沒關係,洛小姐,你看這混蛋這麽說我們這些有身份的子弟,你說他該不該死?”


    “該死?”洛婉晴點頭。


    “那我們一起玩死他們好不?”崔莉笑容越來越惡毒。


    “玩死他們?為毛?”洛婉晴莫名其妙望著崔莉。


    “因為他詆毀我們這些有身份的人啊?”


    “你有身份我可沒有,我隻是一個小記者而已?我隻是覺得他說的不對,你不是野雞!”


    “我當然不是!”崔莉道。


    “準確說,說你是野雞都侮辱野雞,你應該叫賤貨!”


    “洛小姐……洛……”


    周穎兒有些同情崔莉,這麽下去,崔莉被許原、洛婉晴玩死是遲早的事情。


    “崔莉,還是算了吧,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是……”


    周穎兒本想告訴崔莉許原和洛婉晴根本認識,而且熟的不能再熟。


    結果,崔莉卻惡毒望向周穎兒:“周穎兒,我曾說過社會和學校不一樣,不是有能力就能混出來的,我現在比你站的高,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指指點點?就算我丟人也輪不到你來裝好心!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鴿子蛋大小的鑽戒見過嗎?我的如意郎君送我的訂婚戒指,我們很快就結婚了,你有嗎?你這土鱉男友送的起嗎?”


    崔莉將周穎兒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許原冷笑起來,一揮手。


    崔莉當場就傻了,她引以為豪用來在無數人前炫耀的鴿子蛋到了許原手上。


    “這種級別的戒指我當然送不起,準確說是我根本不會這麽齷齪去送假貨!”


    邊說,許原邊用手指碾動鴿子蛋,不一會,粉末狀的東西就出現了。


    “這鑽石真堅固!吱吱!我第一次見到鑽石可以被人用手指捏碎,多麽的大手筆啊!穎兒,要不我也送個玻璃球你出去裝逼?”


    “說的那麽難聽!什麽裝……”周穎兒臉紅。


    “咳咳!哥就是個搬磚的,粗鄙慣了!”許原幹咳兩聲。


    崔莉尖叫起來,她的鴿子蛋變成了粉末,就剩下個白金箍,拿著白金箍的崔莉瘋了般跑了出去。


    “我的戒指……我的戒指……不是假貨,肯定不是假貨!”


    洛婉晴玩味望著許原,張嘴就準備說話。


    結果許原當場臉黑了,拉起周穎兒:“穎兒,我覺得還是不要糟蹋錢在這裏裝逼吃西餐的好,我這搬磚的更喜歡吃地攤燒烤!”


    周穎兒愣愣被許原拖起,然後許原望向也懵逼的洛婉晴。


    “我們點了些菜別浪費,美女記者你慢吃啊!記得買單!”


    說完,許原、周穎兒就一陣風的消失了。


    好半天後洛婉晴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被姐拉當擋箭牌有陰影了嗎?居然見著姐跟見著鬼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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