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原駕輕就熟的開著豪車,而旁邊的柳寒煙則是不斷的喝著礦泉水,像是這樣就可以洗刷掉剛才這家夥舌吻她的惡心。


    這家夥簡直是可惡無比,竟然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奪走了她守護十幾年的初吻!


    再想想剛才出門時,馬元彬那張像是吃了屎吐不出來似的表情,她就又是一陣頭疼!


    柳氏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就這麽跟馬家鬧僵了,勢必會讓她難做。想到這兒,愈發嫌惡許原。


    “嘿嘿,老婆,你不用躲我這麽遠吧?”許原右手慢悠悠的放在了柳寒煙那光滑如玉的大腿上。


    “拿走你的豬爪子!”


    柳寒煙俏眉緊皺,銀牙緊咬,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輕薄她的流氓直接丟出去,又或者直接跟這廝同歸於盡。


    “老婆,你這話就不對了。”說著,許原便鬆開手來,同時放在鼻尖微嗅,“女人這麽漂亮,難道身為老公的我,還不能欣賞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柳寒煙捏起粉拳,幾次深呼吸,才忍住了怒火。


    “別,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許原撇撇嘴,擠眉弄眼的壞笑。他看得出,這女人已經在爆發邊緣了,也不知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跟他離婚!


    柳寒煙眯了下眼睛,又是一串深呼吸,今日在馬元彬麵前既然演了這出戲,那這事兒就不能輕易揭過去了,至少還得繼續演下去。雖然內心恨不得許原馬不停蹄的從眼前消失,但理智還是讓她選擇了克製。


    “開好車,少廢話!”柳寒煙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的這句話,說罷就撇過臉,不再看許原。


    “放心,我可是秋名山車神,開著五菱宏光能和跑車較量的,這條馬路絕對沒問題。”許原大刺刺的說道。


    “你不吹牛會死嗎?”


    柳寒煙話音未落,隻見一個老頭挑著筐西瓜慢悠悠的橫穿馬路,眼見是要從車前而過,許原一腳刹車,車子一陣顛簸,隻是眨眼的功夫,隻聽一聲“哎呀!”


    那西瓜老頭突然就應聲倒地,好好的西瓜也全都滾落在地,摔得個七零八落稀巴爛。


    “你看,我都讓你注意點了!也不知道人家有什麽事情沒有!”柳寒煙是又氣又急,連忙推開副駕駛走了出去。


    許原眯了眯眼睛,這老頭兒有意思!


    如是想著,也不慌不忙的笑眯眯走了出去:“嘿嘿,大爺,您真會玩,我這車離你還有兩米遠你就倒下了啊?”


    柳寒煙雖說沒搭理許原,但也覺得這廝說得在理,隻是看那老伯似乎一臉痛苦的樣子,又有些猶豫。


    “不管是不是你撞得,都先打電話叫救護車!”柳寒煙冷聲說道。


    許原砸了咂舌,暗自腹誹這女人雖然有點胸大無腦,但還挺善良的嘛!


    “爸,爸你怎麽了?”


    就在這個時候,路邊突然躥過來個中年男人,一邊大呼小叫,一邊將許原推到一旁,“爸,你沒事吧,你到底怎麽了?”


    老伯混混沌沌的睜開眼,看似茫然的眼神中精光飛快匿於眼底深處,手指顫顫巍巍一指許原:“他……撞的我!”


    “我靠,老大爺,您說這話可要摸著良心啊!我那車離你還幾米遠呢,你自己倒在我車子前麵的。再者說了,我這可是有行車記錄儀的……”


    那中年壯漢可不管,眼神掃了眼許原,又看向了一旁的柳寒煙,一身名牌,正對了豪車,這麽漂亮的女人又一臉清高,壯漢眼中淫色一閃,很快拿定了主意。


    “哼,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們撞了我爸,今天這事情我跟你們沒完,我要報警,媽的!”


    許原一聽頓時樂了:“趕緊報,這幾天沒去局子裏麵,我是渾身不自在。算我求你了,趕緊報警去!”


    這小子難不成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中年壯漢聞言頓時愣住了,他是這一代出了名的萬瓷王,和地上的老伯可是黃金搭檔,勒索過的司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可像許原這麽愣的,哭著喊著要進局子的,還是頭一次看到。


    “你又想搞什麽鬼?”柳寒煙秀眉微蹙,冰雪聰明的她自然知道遇上了什麽狀況,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跑到警察局裏麵去贖人了。


    丟人!


    “小子,你他媽的別囂張!你別以為自己有點臭錢就了不起了,你撞了人以為沒事了?”萬瓷王說著擼了擼袖子,麵露猙獰。


    柳寒煙挑眉,她不願在這馬路上耗著,不光彩,朱唇微啟:“我可以答應送他去醫院,醫藥費我出。”


    “醫藥費就夠了?我爸年紀這麽大了,以後萬一留下什麽後遺症怎麽辦?”


    柳寒煙微微不快,冷聲問道:“那你要多少?”


    “十萬,少一個子兒老子今天就沒完!當然,你要以身抵債,我也能同意。”壯漢說著淫邪的目光中帶著挑釁,在柳寒煙凹凸有致的嬌軀上一陣肆意的打轉。


    柳寒煙氣噎,以她的性子並不會心疼錢,若真是她的車撞到了人,別說十萬,就是百萬,她也不會推諉。可這壯漢不但在訛詐,而且著實討厭。不由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許原。


    許原砸了咂舌,陰陽怪氣道:“十萬怎麽夠呢?要不,給個五十萬順帶給你們兩個埋了,怎麽樣?”


    “你說什麽呢?媽的,撞了人還這麽囂張,小子你是欠抽吧?”中年壯漢臉色頓時漲紅,右手肌肉更是隆起。


    “大毛,二毛!媽的,給我抄家夥!”


    萬瓷王可不傻,有的時候碰到像許原這樣的硬骨頭,也是有著自己的辦法來應付。


    “得嘞!”


    隻看到旁邊胡同裏麵飛快的躥出來兩個頭上染黃毛的年輕人,拿著兩塊搬磚便衝了出來。


    “媽的,老大,是不是這小王八蛋撞得大叔?”


    三刀會的?


    許原掃過這兩個小弟赤裸的手臂上那熟悉的紋身,嘴角頓時慢慢揚起。


    “廢話!”萬瓷王態度是囂張無比,“今個兒這事你自己掂量著,老子這兩個兄弟可都是道上混的,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乖乖的把錢交出來!


    要不然的話,不光光你要住院,就連你這車老子今天也能把它給倒騰廢了!”


    這兩個三刀會的小雜毛也順勢揚了揚搬磚,流裏流氣的冷笑。


    許原露出口大白牙,忍不住笑了起來,普通車主麵對這樣的情況隻怕是隻能夠乖乖的交錢了。


    而且,柳寒煙這車可不便宜,幾百萬的價錢要是廢了的話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嗨,哥幾個不就是為了錢嘛,來來來,咱們胡同裏麵說話,你看成不?”許原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算你小子識相,知道怕了就好!”


    萬瓷王當即重重的哼了聲,然後右手一揮,“爸,咱別躺了,收錢去!”


    地上的大伯當即跳了起來,將臉上的西瓜渣滓擦去,“日,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刺頭,浪費老子躺在地上這麽長時間!”


    柳寒煙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事態反轉,幾次欲言又止。看著許原跟著壯漢往巷子裏走,狐疑不已。


    這家夥難不成是轉性了,怎麽突然這麽聽話了?而且,他有錢嗎……


    許原連頭都沒回,就率先走進了胡同深處。這老舊胡同兩邊都是待拆遷的院落,少有人出入。左不過一米多的寬度,幾個人站在一起顯得有些擁擠。


    “小子,把錢交出來吧,破財消災,這規矩你應該明白!”萬瓷王一把將許原推到了牆角邊上,旁邊的垃圾桶傳來了陣陣惡臭。


    旁邊的那兩個小弟更是不斷掂量著手上的板磚,威脅意味十足!


    許原不慌不忙,也沒急著反抗,嗤嗤幹笑了兩聲:“你說說,你們是不是蠢?”


    “草泥馬,你他媽說什麽呢?”萬瓷王滿臉的怒氣,直接從腰間抽出把彈簧刀,刀鋒直接橫在了許原的脖子上麵。


    許原聳了聳肩,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你們倒是說說,誰身上能帶十萬塊錢現金的?”


    “草泥馬的,拿你的銀行卡出來,老子讓人去取!”萬瓷王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極為的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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