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相框握在手中,李湘閉上眼睛仔細感應,旋即俏臉凝重說道,“雖然很微弱,但的確是詛咒的力量沒錯!”


    梨花已死,按理說不應該有詛咒才是,難道這個木屋附近,還藏著什麽古怪!?


    “你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去通知蘇凝香!”說完,李湘就開車直奔天暢公司,我留下繼續尋找疑點。


    從照片看,老九以前應該生活在這裏,隻可惜木屋年久失修,已經還原不了當年的樣子。


    我順著木屋周邊尋找,希望能找到當年留下的蛛絲馬跡。就在這時,木屋後的樹林發出輕微動響。


    我警惕的回轉過身,“誰在那裏!”


    一道倩影從白樺樹後閃出,笑盈盈的道,“不要那麽凶嘛,人家好不容易瞞著表妹來看你。”


    是戴月明!見到她,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警惕聲問道,“天晴呢,她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


    “真過分,難道你的眼睛裏就隻有表妹一個人?”


    戴月明朝我走過來,自來熟的挽著我的胳膊,胸前兩團柔軟不斷磨蹭胳膊肘,噌的我心裏直癢癢。


    我將目光移向別處,尷尬問,“你來找我,到底想幹什麽!?”


    “當然是來幫你調查案子,不然你以為呢。”


    戴月明自然的挽著我的胳膊走入屋內,抹了一撮牆灰,放在鼻端嗅了嗅,俏臉稍有凝重說道,“是詛咒的味道,這座木屋的下麵有東西!”


    我驚疑問,“難道要把地基挖出來?”


    戴月明說,“沒用的。被詛咒的東西深埋於地底,隻有佛道兩教的高人念唱咒決,才可能把封印之物激發。”


    我又問,“佛教高人!你看我行嗎?”


    雖然從來沒試過,但是地藏王菩薩經我已經倒背如流,其中安魂驅邪的咒語信手拈來,但從來沒試過。


    “你?”戴月明眉頭微顰,愣神稍許後方說道,“因為七竅玲瓏心的緣故,我不能看清你體內的修為,隻能感受到佛光存在,如果你學過一些佛術,大可以試試。”


    在長白山閉關的事情,除了我以外,就隻有範無救知道。


    我不再多想,在木屋的正中央盤膝而坐,雙掌合十,內心空明無雜物,方才唱誦道:


    三七日中念其名菩薩當現無邊體


    示其眷屬所生界縱墮惡趣尋出離


    是人既發大悲心先當瞻禮大士像


    一切諸願速成就永無業障能遮止……


    伴隨佛經誦唱,我的周身漸漸有佛光圍繞,經文化作金印脫口而出,盤旋房屋之中,將整個木屋沐浴燦金佛光之中。


    與此同時,仿佛正中央地板赫然裂開縫隙,一尊一人高的石碑緩緩冒出,碑上唯無文,隻有一個血色巴掌印。


    看到那碑,那掌印,我莫名覺得熟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裏見到過。


    回身看,戴月明俏臉慘白,酥胸起伏,汗珠從從額角劃過下巴,又鑽進雪頸流入胸口,一副嬌弱可憐模樣。


    我疑問,“你怎麽了?”


    “好強的佛光,你消失的十年裏,難道向如來佛祖拜師了麽……”


    戴月明好容易恢複過來一點,旋即牽著我的手臂,走到那石碑前,嘴角劃過一抹詭異微笑,“把手貼上去,說不定你能回憶起有趣的事情。”


    我警惕的把手所縮回,“等等,你該不會是想坑我。”


    “如果你想知道,這座房屋的秘密,以及詛咒的來源,就把手掌貼上去。”


    “為什麽你自己不貼?”


    “因為曾經封下鎮魔碑,留下掌印的人,就是上一世的你。”


    “什麽!”我心頭一顫,再看向那鮮紅的掌印,仔細觀摩大小,紋路,都與我的手掌一模一樣!


    有人說,當你對陌生的風景和人有強烈熟悉感,那便是上一世有強烈羈絆的地方。


    如果我上一世來過這裏,鎮下石碑,今天再將石碑重啟,也算冥冥注定。


    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右手緩緩向著那掌印貼上去,冰涼石碑頓時滾燙,龜裂,虛無的裂隙咬住我的手掌,將我的身體整個吞吸進去!


    ……


    夜色濃似墨,荒涼山坳薄霧,綠瑩瑩月光灑下,給蒼莽樹林籠罩一層詭異,我與師姐,戴天晴姐妹倆,李湘,五人結伴行走。


    最近日子不太平,山賊打著太平軍的名號半夜敲門打家劫舍,我們沿著山行走一整天,連口水沒撈著喝。


    大災之年必出大亂,酆都有大批災民失蹤,按理說災年死幾個人很正常,但匪夷所思的是,這些人的靈魂消失了。


    陰間不管活人,但不能不管死人,範無救拜托我們查詢原因,可在陽間轉悠了半個月,還是一無所獲。


    東北的山坡上,有個大寨子,看樣子是富貴人家,我們五人加快腳步,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微微發胖,穿著西裝,沒留辮子,像是留過洋的文化人。


    既然是知識分子,應該比較好說話。戴月明問,“這位先生,我們四個是逃災的難民,您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們歇歇腳。”


    “好說,好說。”


    中年男人和善的把我們迎進裏屋,給我們在幹淨的大糧倉打好地鋪,笑嗬嗬的說道,“聽口音,這位小哥像從山東過來的。”


    “老家是山東的。”我也回之一笑,旋即疑問道,“這荒郊野嶺,您一個人住這麽大宅子,不怕響馬?”


    談到這裏,中年胖子盡是苦笑。“大屋是祖宗留下的,家裏除了點稻穀,就剩我這身衣裳值錢,響馬恐怕都看不上。”


    我從包裹裏取出散碎銀兩,遞給中年男人,“您也真是不容易,這是我們今天的住宿費,您笑納。”


    中年男人笑道,“兵荒馬亂,銀子燙手,我可不敢拿,不過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老哥怎麽稱呼?”


    “以前人們稱呼我九爺,現在上了年紀,您叫我老九便可。”


    ……


    一番寒暄,老九給我們上了一壺茶,就回去休息。


    蘇凝香把門關上,又在門口貼了膈音符,這才沉聲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們總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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