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相同,我就委屈一點,滿足你吧。”


    說著,黃凱麗把束縛我手腳的帶子解開,我頓時像餓虎撲食般將她壓在身下。


    忽然間,周圍的溫度下降,我像墜入了冰窖,光溜溜凍得渾身直打哆嗦。


    “啊咧,接我的人好像來了。”


    黃凱麗朝著病床的窗口看過去,我順著她的目光,看見兩個穿黑衣服的人靜靜站在門口。


    “學弟,再見啦,希望你們兩個接下來過得愉快。”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黃凱麗嗖的鑽出戴天晴的身體,跟著窗口的黑衣人漸漸消失在夜空中。


    消失的那一刻,她笑著揮手的一幕永遠拓印在我的腦海。


    人的一生,會遇見許許多多的人,但是真正能深刻記憶一輩子的,卻寥寥無幾。


    黃凱麗是個奇怪的人,我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百位陳雜,終究隻是回憶罷了。


    當我發現戴天晴不知啥時候醒來,美眸直勾勾瞪著我的時候,我停止了對人生的感慨,並且發現自己還坐在她的大腿上……


    “小白,你想對我幹什麽?”


    “沒幹啥,我就隨便坐坐。”


    砰——


    傾斜向上四十五度的勾拳印在我的下巴上,巨大力道讓我旋轉著摔下床,與地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一拳能打出這麽大的力氣,看來戴天晴的身體已經沒問題。


    “禽獸,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如果敢轉身,我會讓你後悔做男人。”


    戴天晴一向說一不二,我懷揣著忐忑心情蹲在牆角。一陣淅淅漱漱的穿衣聲後,她又命令道,“把你的衣服穿上。”


    老是這樣光著也不是事,我迅速的撿起地上的衣物,胡亂的穿好,眼睛不敢直視戴天晴。


    穿衣服的過程中,戴天晴直勾勾的瞪著我,我想讓她把身子轉過去,但是不敢。


    “說吧,剛才是怎麽回事。”


    戴天晴從桌上拿了紙杯,到飲水機接了滿滿一杯水,鎮定的喝了一大口,燙的全部噴在我的臉上。


    我有些懵了,“你不打算以性侵罪告發我?”


    “給你十二個膽子,不敢對我做那種事。”


    戴天晴強忍著聲音顫抖,故作鎮定道,“當然,也不排除色膽包天的可能,所以我準備先給你三分鍾的解釋時間,解釋之後該槍斃還是原諒,我說了算。”


    如果現在我不在屋子裏,戴天晴一定會羞得把臉蒙在被子裏,然後滿床打滾,不過她現在裝作沉穩的樣子,更可愛的不得了。


    不過,我還是把戴天晴昏迷後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當然,其中省略掉一些矯情片段。


    戴天晴隻說了句,“難為你了。”也沒有追究剛才發生的事。


    嚴格意義上來說,戴天晴算是死而複生,而且身上的傷勢在魂魄回歸體內之後,就徹底恢複如初,也算因禍得福。


    幾天都靠營養液維持身體,大病初愈,我給戴天晴買了點米糊糊,雖然剛醒來胃口不好,但好歹能吃點。


    沒想到戴天晴自己到樓下叫了一碗胡辣湯,泡著餅子吃得大汗淋漓,之後帶著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主治醫生看到我和戴天晴,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年過五十的老醫師親自陪著戴天晴走上爬下的檢查身體各個器官,這才感慨著辦了出院手續。


    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老醫師突然道,“小夥子,你等一下!”


    “咋了?”


    老醫師嚴肅說道,“這位警官身體已經痊愈,但是你還要留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疑惑問,“我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再者說我不都檢查過了麽?”


    老醫師不緊不慢的解釋道,“精神疾病雖然不會立即致命,但是如果不能得到及時醫治,也相當於慢性死亡,甚至危害社會。”


    “精神疾病!”


    戴天晴先是一愣,待看我臉色有些不對勁,她又向醫師追道,“這家夥都得了什麽病?”


    “抑鬱症和輕微的精神分裂,應該是在上次案件中受到了刺激,如果想要徹底治愈,還需要藥物和心理雙重治療。”


    我尷尬的敷衍道,“哈哈,可能是誤診,我感覺現在精神非常棒。”


    “精神疾病……”


    戴天晴若有所思模樣念叨一句,旋即抬頭認真的看著我,鄭重道,“小白,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翻了翻白眼,懶洋洋的道,“我挺欣賞你的自信,不過我有女朋友。”


    戴天晴眉頭微顰,動了動嘴唇似想說些什麽,最終歎了口氣,無奈對老醫師解釋道,“這家夥脾氣有些擰,不過既然我活著,想必他的精神應該沒問題。”


    “喂,要不要這麽自戀……”


    雖然哥們兒心虛,但若無其事模樣裝的還挺像。相比之下,戴天晴的演技要更稚嫩許多。


    可能是天生敏感,我對一些事能看得很透徹。越透徹的問題,越不能深究,否則原有的關係會崩裂。


    裝傻是一種必備技能,隻可惜兩個聰明人互相裝傻,就有點尷尬了。


    雖然很不放心,但老醫師還是讓我出院,並囑咐每周來一次複查。


    離一月的期限還剩下十一天,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戴天晴回到警局後立刻檢查化驗當初的那盤肉,不出所料,dna和郝建業完全吻合。


    失蹤的郝建業已經死了,但是為了查清事情原委,我們必須尋找到郝建業的屍體。


    至於肉塊是從何而來,警方沒有任何切實的證據。但我依稀記得,盲女提到過一個叫“張家豬頭肉店”的地方。


    和戴天晴提示過後,她表示也有模糊印象,但僅憑我們兩個人的說辭,沒辦法實施抓捕。


    於是當天下午,我和戴天晴又去了盲女的村落。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穿便裝,坐出租車到村口,挨家挨戶打聽,在傍昏十分,終於找到了張家豬頭肉店。


    與普通營銷店鋪不一樣,這家豬頭肉店開在靠著山坡的一腳,如果不是有人指路,憑我倆根本找不到。


    相比較豬頭肉店,這裏更像加工廠,裏頭有個大煙囪,廠房樣式的建築,門牌旁邊貼著一張不起眼的廣告牌--張家豬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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