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一臉的揚眉吐氣,提著東西跟這顏落兒走了。


    白茵茵看著離開的那兩人,鼻子都快給氣歪了。


    一旁的助理看白茵茵臉色不對,小聲的詢問,“茵茵,這早餐還發嗎?”


    白茵茵:“發!怎麽不發!不禁今天要發,以後隻要我在這個劇組一天,就發一天!”


    就算搶不了她的風頭,她也要讓顏落兒心裏不舒服!


    何況,她手裏可捏著一張王牌。


    白茵茵嘴角勾笑,顏落兒,你鬥不過她的!


    助理看她說話那麽嗆,立刻就閃身幫著去給發放早餐。


    “這白茵茵真的是……絕了。”溫靜發完最後一個壽司,忍俊不禁,“這腕都還沒上去,就這麽毫不掩飾心機,不知道她的經紀人有沒有被她氣死。”


    顏落兒笑,“所以呀,靜姐,現在知道我好了吧。以後,你可要好好對我。”


    溫靜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衝她飛了個白眼。


    心裏默默吐槽,你可比白茵茵難管多了。


    尤其是你背後那個男人,連他家老爺子都管不住的人,她一個小經紀人,哪敢對赫連少爺指手畫腳的。


    有他在,她哪敢對顏落兒指手畫腳的。


    更何況,她的大boss可是顏落兒她親爸爸,除非她不想再圈內混了,才會給她上綱上線。


    溫靜歎氣,有赫連少爺那尊大佛在,感覺自己這小助理,完全是個擺設。


    ——


    《龍嘯吟》整部戲下來,打戲頗多。


    但除了顏落兒剛進劇組時的那一場打戲頗為重要外,剩餘的一些打戲,就容易的多。


    她今天的戲份是第二場,等她上場還要一段時間。


    今天又來得早,顏落兒難得在片場看其他演員拍攝。


    紀鴻儒拿著喇叭,不停的衝片場裏的人喊著做指揮,來回的奔波指導演員,雖然是早晨,太陽都還沒出來,他卻已經跑出了一腦門的汗。


    而且,紀鴻儒這人非常的嚴厲。


    尤其是在工作的時候,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如果拍攝的效果達不到他滿意度,會一遍一遍重拍,實在達不到預期,臨時被踢出劇組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即便是已經簽了合同的演員。


    哪怕你是個n配,隻要是上了片場開始拍攝,全都精神高度集中投入拍攝,唯恐紀老一個不滿意給踢出劇組。


    所以,紀鴻儒那就是這圈子裏的活口碑。


    出道這麽多年,基本拍攝的片子零失誤。


    隻要是他的戲,沒有撲街的。


    就算再差的本子,到了他手裏,都能被拍成大火片。


    這種掌控全局的能力和運氣值,真是好到爆棚,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那種。


    青山綠水,四季如春。


    不得不說,這雲洲的天氣就是好,影視城建在這裏對於拍古裝的人來說,簡直是個福地。


    然而,縱使這藍天白雲,清風習習,也依舊擋不住場上正在拍攝人緊張地心情。


    “卡!”紀鴻儒暴躁的喊了一聲,手裏的喇叭都給氣的扔到桌子上。


    “陸思琪你怎麽回事,你現在的處境可是在回家途中被人劫持,丫鬟轎夫全都被殺,你那一臉的僵硬什麽鬼東西,這時候你應該恐懼,害怕,慌張,麵部表情豐富起來!”


    “是是是,對不起導演,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陸思琪紅著臉道歉。


    真的不是她不想做表情,她為了拍紀老這戲,臉上特意去補了針,現在還沒被完全吸收,麵部僵硬,壓根就做不了大動作。


    原本想著美美的上鏡,這次恐怕要被玩脫了。


    尤其是,顏落兒在演技,氣勢上一直壓製著她,她原本還算不錯的演技,硬是給她壓得發揮不出來。


    紀鴻儒喊了一聲休息兩分鍾,陸思琪的經紀人立刻就跑過來,正擰眉跟她說著什麽。


    陸思琪一臉的懊惱,顏落兒則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裏任由化妝師補妝。


    有了她第一場戲把陳束都給壓戲,這一周,那種譏笑,不屑的目光已經越來越少。


    但不可否認,仍舊有些不自量力的人……


    顏落兒目光微微一撇,看到咬著唇氣呼呼的白茵茵,悄無聲息的翹了翹嘴角。


    威脅不到她的人,何必在意。


    沒記錯的話,她跟白茵茵,似乎還有一場對手戲。


    她可是很期待呢。


    “第二場,第4次!”


    場記喊了一聲,拿著場記板跑到片場。


    顏落兒撫了下衣擺,立刻往廠商走。


    這陸思琪,今天要是哭不出來,恐怕這場戲,拍到天黑也過不了。


    陳束的目光落在顏落兒身上,今天沒他的戲份,他卻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裏坐了一上午,以往是絕不可能的。


    但今天,他卻像是被什麽牽引著似的一坐就坐了一上午。


    這年頭,能練武的女孩子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進入到這個圈子裏還肯練武的女孩子,想進這圈子的人多半是奔著它光鮮亮麗的外表,以為隻要長得漂亮就夠了,肯下功夫努力的少之又少。


    這圈子,越來越浮躁。


    陳束凝著那抹纖細的身影,希望,以後她依舊能不忘初心。


    顏落兒腰上又綁上了威壓,那纖細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每次吊威亞的師傅都擔心這腰肢會被威壓給勒斷,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這一個星期來,他沒少看顏落兒打戲。


    心裏是對這個長得好看,又敬業,廚藝還好,尤其是還有一身硬本事那是賠付的五體投地。


    不得不說,紀老這次是真的撿到了個寶,連帶著他們都跟著蹭了不少好處。


    威壓吊上,顏落兒眉頭微微一蹙。


    “是不是勒疼了?”幫她穿戴威亞的人心一緊。


    顏落兒揉了揉側腰,笑了笑,“沒。”


    她皮膚太嬌嫩,從第一天進組就拍打戲,一下再上麵吊了大半天。


    回去洗澡的時候就發現,皮膚已經被勒的紅了一片,左側腰部還破了皮。


    雖然是小傷,但這一周,她幾乎隔上一兩天就有一場打戲要拍。


    腰上的傷慢慢積累起來,就眼中多了。


    她這兩天,晚上睡覺都不敢側躺,洗澡的時候都不敢碰水,實在是很疼。


    這戲雖然拍的過癮,但也太遭罪了點。


    穿戴道具那師傅看她小臉笑的依舊和往常無二,心裏鬆了口氣,心想,這小姑娘笑起來是真好看。


    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有星辰大海一樣,幹淨純粹。


    跟著戲裏的燕無雙,簡直不能更匹配。


    隨著場記手裏的場記板一落,拍攝正式進入。


    顏落兒表情妙收,眼眸微微一斂,隨著威壓,準確的蹲在了樹杈上。


    她今天這戲簡單,是燕無雙第一次下山,男扮女裝,碰巧遇到了被劫掠的陸思琪,順手將她救下,陸思琪因此為她動情,在她離開後,廣發江湖英雄帖尋找她,揚言非她不嫁。


    這劇情,可以說是狗血了。


    但經過紀鴻儒的手之後,卻讓人為這段搭錯線的因緣感到遺憾。


    “你們是什麽人!”


    馬車的一個軲轆已經卡在了懸崖邊上。


    陪同的侍衛,馬夫,丫鬟全都被斬殺。


    馬車的簾子猛然被人撩起,看著那凶神惡煞的記賬臉,縮在馬車角落裏的少女,臉色嚇得蒼白,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一馬當先的那粗漢子,身上穿著白色汗衫,手裏提著一把大砍刀。


    “唷,這女人還真是俊,這次還真是撿了個寶。怎麽著,女人陪哥幾個樂嗬樂嗬?”


    他話一落,身後立刻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你們怎麽敢!”


    陸思琪聽到這幾人的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抱緊自己,一雙眼睛通紅,噙滿了眼淚,嬌小的一團縮在馬車裏,聲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讓人忍不住有了一絲憐惜。


    “嗬,有什麽不敢的。”那男人不屑道:“老子連人都幹殺,玩個女人比殺人還可怕不成?”


    陸思琪勃然大怒,指著幾人聲音顫抖:“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敢碰我,我讓你們全都陪葬!”


    “還挺辣,哈哈哈,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嗆口小辣椒,這吃起來才帶味!”他說著大手一揮,“哥幾個,把人給弄出來。”


    “別過來!”陸思琪猛地抓起馬車裏掉落的簪子,對準她的脖子,“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給你們看!”


    “嗬,想死,也要先伺候好了幾位爺再說。”


    男人說著,猛然出手,一張揮落她手裏的簪子。


    “砰——”


    手刀劈在她脖子處,陸思琪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扛出來!”


    “啪——”


    “哎喲——”


    人剛被扛出來,男人身邊的藝人,忽然捂著右眼慘叫了一聲。


    “誰!”


    幾個人瞬間警惕,將刀橫在身前,圍成一個圈。


    “啊——”


    又是一聲慘叫,同樣是被打中了右眼。


    這下那些人徹底慌了。


    那領頭的男人大叫,“有種給老子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麽本事。”


    “啪啪啪——”


    這次是一連打中了三人,眾人頓時慌了。


    還不等他們喊話,就看到從樹頂飛出一抹白色身影。


    “唰——”


    瀟灑落在眾人麵前的白袍少年,背對著他們站立,手裏的折扇打開,他不疾不徐的揮著,隻是一個背影就讓人有種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的感覺。


    而此時,被打昏的陸思琪,悠悠轉醒。


    看到那人,她立刻呼救,“公子,救我!”


    “閉嘴!”扛著她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少年緩緩轉身,漂亮的眼睛看了一眼被人抗在肩上的少女,手裏折扇一合,“我要她。”


    他眉間一顆紅痣,一雙眸子漆黑如墨,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一個眼神就讓人望而生畏。


    男人聽了他這話,頓時鬆了口氣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公子也看上了這女人,這見者有份的事,弟兄們還是懂的。既如此,等哥幾個享受完了之後,留她一口氣給你便是。”


    陸思琪渾身一僵,小臉煞白,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被控製著的身子,更是拚命掙紮。


    顏落兒腦袋微微一側,看向那男人,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透著絲邪氣與不屑的笑。


    紀鴻儒眼睛一亮,立刻讓攝像將鏡頭推進,捕捉到顏落兒那抹目光,給她那雙眼睛一個特寫。


    “你怕是誤會了,我的東西,從不跟人共享。”折扇輕輕一指陸思琪,“這人,是我的。”


    “你不要太過分!”男子大怒。


    “嗬,身為名門正派,卻屠殺人奴仆,企圖毀人清白,你們不是更過分?”他眸子驟然一冷,“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是哪門哪派,也好替天行道,一鍋端了你們這群老鼠屎。”


    他語氣又輕又緩,看似漫不經心,但卻讓眾人有心中大駭,莫名被恐懼支配。


    而哭成淚人的陸思琪,看著顏落兒的目光纏綿悱惻,情誼幾乎要溢出眼眶。


    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袍,恍如謫仙。


    那張俊美的臉上,張狂又狂妄,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入得了他的眼。


    像是,他就是掌控一切的天地主宰,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他,歸順他。


    如此強大的氣場,眾人不約而同屏住呼吸,被他震懾住。


    他那眼睛裏看似噙著笑,那眼神卻冷得滲人,恍如化作一把把冰刀戳在身上。他那滿臉的不屑與狂放不羈,渾身都充斥著無可睥睨的自信,看起來越發的賞人悅目,風流倜儻。如此狂妄的姿態,本應該惹人厭惡,放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他本就該如此狂妄,睥睨眾生。


    陸思琪現在已經是完全入戲,看的癡迷,臉上完完全全流露出的全是對他的傾慕。


    眾人被他揭穿了身份,互相眼睛一對,那眼神裏立刻就流露出殺意!


    少年嘴角一翹,握著折扇的手躍躍欲試。


    沒想到第一次沙山就能碰上這事,幹了這一票,她就是真正的大俠了!


    燕無雙按捺下心裏的激動,目光掃了一眼陸思琪,這可是她下山做的第一件大事,一定得把那位嬌花一樣的小姐保護好,不然多有損她大俠的身份。


    經過了之前陸思琪的ng,後麵的打戲,理所當然的被“卡”了。


    有了顏落兒這個一條過的演技開掛的新人在,紀鴻儒人都變得有些暴躁。


    越拍越覺得劇組的這些人,完全是來拖顏落兒後腿。


    紀鴻儒氣呼呼的再次喊停之後,拎著劇本,閻羅般黑著臉去給其他人講戲。


    陳束全場都在旁觀,不禁搖頭。


    大戲上被吊打還情有可原,但是在演技上,一群老人卻被這個新人摁在地上摩擦,演技上碾壓成這樣,真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


    卓佩佩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陳束身邊,輕笑了一聲道:“這小丫頭有點意思,我倒是越來越期待跟她的對手戲了。去查一下,我跟顏落兒的對手戲在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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