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緊張到幾乎語塞,方寸大亂之下,居然不知該作何解釋。


    看黎婉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黎冰晗繼續譏諷她道:“照你這個說法,是光兒怕被人發現才將送出去的賀禮給偷了回來,那本郡主是不是也完全可以猜想,是你傾心於銘王,在得知佩戴一對同心玉鎖可以終成眷屬的說法後,便趁人不備偷走了那枚鳳形玉鎖,又從光兒身上發現了一枚一模一樣的。因著你對光兒的位分品階比你高貴,從而心生不滿,就順手尋了個帶有光字的荷包,把那枚玉鎖放了進去,意圖嫁禍給光兒?”


    “你!你無憑無據的,不要血口噴人!”黎冰晗的離譜之語,讓黎婉一瞬間麵色通紅,急忙張口辯解。


    黎冰晗很是不屑的瞟著她,“本郡主是沒有證據,不過你又有什麽證據,敢這樣言之鑿鑿的指證說是光兒偷的?這遺失荷包和偷盜他人之物,本就是事關女子閨譽的大事,可你卻硬要將這盆汙水潑到光兒的身上,你究竟是何居心?!”


    黎婉被這些話堵得尷尬至極,由於一時找不到能反駁的話,整張連已是脹紅無比,慌亂中黎婉瞄到了那個荷包上繡的光字,也不知打哪來的信心,當即挺了挺腰杆瞪向黎冰晗。


    “不管如何,既然一切證據都指向楚琉光,那就說明是她楚琉光行為不撿,她若真的還要臉麵,就應當給銘王爺道歉,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否則便是丟盡我們大黎皇室貴女的臉,連同著讓大黎所以清白女子的品行,受世人無故懷疑!”


    黎婉直接搬出皇室,又拉上了整個大黎的女子,好似若是楚琉光不聽從她的話,就等於會給大黎的所以女子抹黑一般。


    此話一出,黎婉頓時就感覺到了數道冰冷的寒光射向她,那寒森森的冷意竟讓她手腳冰涼,甚至還感覺到了當中的殺氣。


    黎婉承受不住的朝後退了兩步,再次抬眼掃過眾人的神情,卻根無從分辨那道伴著殺氣的眼神到底出自於誰。


    她心有餘悸的張望了幾眼,輕咬著下唇穩了穩情緒,反正有銘王會護著她,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麽事。


    黎傾琰見黎婉下意識的衝黎南謹的所在的方向看了眼,眼中劃過一抹了然,而那掛在唇邊的笑意卻是越發燦爛了起來。


    “以你之言,要是誰遺失了荷包香囊一類的貼身佩飾,不論撿到的人是誰,有著何等的身份,旁人便都能說那二人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黎婉因著懼怕黎傾琰,就想都沒想的點了下頭,可當她回過神來方察覺到不妙,之前她尚可以抹黑大黎女子清譽的名義,聲討於楚琉光。


    但若是認同了被人撿到遺失的貼身佩飾,就是等同與那撿到之人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那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誰都難以保證一生中不會丟失遺落了什麽東西,要真的按照這個說法,豈不是將世間所以的女子都給得罪了?


    平常誰還沒個丟東西的時候,難不成自己的東西被府上的下人給撿著了,還能說是和下人有染?


    這番話不僅是指向了世間的所有女子,就連同說這話的黎婉也無從幸免,她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沒有遺落過什麽貼身物件,更不必說其他女子了。


    黎婉見自己落入了黎傾琰的陷阱,自知以嘴上的功夫她很難鬥過黎傾琰,便往後退了幾步,不再搭話。


    黎傾琰隨手拿去那枚白玉玉鎖,把玩著看了兩眼,緊接著就見一道白光飛快的從眾人眼中閃過,那枚白玉玉鎖準確無誤的被他丟進不遠處的一個池塘裏。


    “白玉素來象征著純潔無瑕,可惜卻讓有些人汙穢肮髒的心思平白給糟踐了,這枚玉鎖不要也罷,回頭我在送給光兒一個更好的。”


    說罷,黎傾琰換上一副極為不屑的麵孔,朝黎南謹走了過來,“銘王既是口口聲稱著是光兒偷了環佩,還認為光兒是欽慕你,故而才會這樣做,那是否隻要本世子尋到了那枚丟失的青玉玉鎖,你銘王爺便不再以這個由頭,逼迫光兒承認你口中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黎傾琰一針見血的挑明了,這一切都是黎南謹故意設計陷害,為的就是陷楚琉光於不貞不潔的汙名之中,從而便可洗清了黎南謹先在前楚府府宴上的負麵名聲。


    黎南謹微眯起雙眼,看著麵前的黎傾琰,那眼底閃現出的陰狠毒辣,恨不得能立馬就把他千刀萬剮一樣。


    未等黎南謹答話,黎傾琰抬手打了一個響指,站在他身側的冷白馬上躬身而出,“冷白,去。”


    冷白應命,轉身走到金飛霞的身邊,毫不客氣的扯下了她腰間掛著的香囊,可冷白的動作在眾人眼裏,卻僅僅是輕碰了下金飛霞的衣擺,便在眨眼間摘下了個香囊,還甩到了黎南謹身邊的丫鬟手中。


    如此幹淨利索的功夫,顯然是沒有半點時間能動什麽手腳的。


    那丫鬟在黎南謹的示意下,解開了係在香囊上頭的帶子,拎起香囊一角這麽一倒,一枚泛著溫潤色澤的青玉玉鎖順勢滾掉落出來。


    看玉鎖的雕工造型,竟於方才黎傾琰丟棄的那枚玉鎖如出一致,除了玉鎖頂端的鎖鏈顏色不同,很顯然這是黎傾琰口中所說的,楚琉光送來的真正賀禮。


    楚琉光眼見這一幕,不禁揚起了一抹淡笑,原來黎傾琰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也難怪他會這般勝券在握。


    “這的確是本郡主從來的那對青玉同心鎖之中的鳳形玉鎖。”楚琉光輕聲說道。


    既然楚琉光都這樣說了,而那枚丟失的玉鎖又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找到,楚琉光清白與否已然是顯而易見的事了。


    失物從金飛霞的身上搜出,這一結果也令在場的人都深信不疑是她所為。


    這金飛霞終歸是有過剽竊聖賢著作的前科,如今若是再幹個什麽偷雞摸狗的事,自然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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