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琳根本不顧四周眼光,也可能是因為她的老公不在才這麽情不自禁,於是悲情問:


    “為什麽,在大學,你明明喜歡的是我不是嗎?你因此很喜歡靠近我們兩姐妹,可你跟我的交流要更多一些!”


    盧保國說:


    “在大學的時候你們兩個感情很好,隨時都是在一塊兒的,所以才顯得我好似同時靠近了你們倆。其實我喜歡的是你妹妹羅茜,想靠近的也是她,可她對我不理不睬,倒是你大小姐,對我相當熱情,毫不隱藏對我的心思。


    你喜歡跟我說話,我就得跟你說話。現在想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你誤會我喜歡上了你。


    我發誓我一直喜歡的是羅茜,隻愛羅茜,進你們家當司機也是為了靠近她。”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


    羅琳歇斯底裏,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即使她已經結了婚,是商界的女強人,是傲視群雄的武則天,她也無時不刻不在期盼與盧學長的重逢。


    然後,尋找那些年的感動。


    現在看來,那些年的感動也是羅琳一個人的內心戲罷了,她在自作多情,她在單相思。


    知道這個事實後,羅琳無論是從內心還是麵子都變得支離破碎。不過她仍抱有一絲希望,希望盧保國是因為一些苦衷才對她說謊。她同時不忘挖苦羅茜:


    “你喜歡一個沒有子宮,不能生育的女人?”


    “沒有子宮?誰,羅茜嗎?”


    盧保國做出一副驚訝又一無所知的樣子。


    羅琳不會相信盧保國會一無所有,她隻是想深度爆料一些東西,讓羅茜出醜從而彌補她心裏的不平衡。


    她爆料說:


    “你們倆做夫妻也這麽長時間了,你不可能知道她沒有子宮,否則你們怎麽會連個孩子都沒有。


    但你也許不知道,20多年前羅茜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鬼混成了宮外孕,所以才把整個子宮都摘掉了。”


    羅琳話音落,全場安靜。她和盧保國的對話並不是很大聲,可她提到了敏感字眼,再小的聲音都會像空氣一般往別人耳朵裏鑽。


    孫日峰捏緊了拳頭,他認為羅琳才是正宗的婊子一個,因為她巴不得羅茜在她老公麵前被扒得精光。這種女人可怕又可恨,講別人壞話也不知道背著點。


    不過孫日峰見羅茜站在一旁抱手冷笑,便稍微安了點心。似乎羅琳的舉動不會對羅茜造成任何傷害,也許這在她意料之中?或許她早已免疫?


    而後孫日峰在盧保國的回答中找打了答案。盧保國說:


    “這些我當然知道,不過羅茜沒有跟別的男人鬼混,或者說那個男人就是我。


    那孩子是我們的,可惜沒有保住。


    不過大小姐怎麽會知道羅茜沒有子宮?我記得羅茜做手術的那會,你們已經斷絕來往了。”


    盧保國左一個大小姐又一個大小姐的喊,表麵上是在尊敬羅琳,可實際卻是一種嘲諷。


    羅琳冷笑一聲,立刻避開了盧保國的眼睛說:


    “畢竟曾是一家人,羅家也是名門望族,羅茜做了這麽丟臉的事,羅家早就沸沸揚揚了。”


    “哼,我看是你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讓整個羅家都知道了的吧。然後就害我被羅家掃地出門,跟著我老公在四川顛沛流離了這麽多年。”


    這段話是羅茜說的,現在怎麽有點豪門風雲的味道。


    羅琳道:


    “別血口噴人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了丟臉的事就不要怕別人指指點點啊。”


    羅茜問:


    “我跟我老公合法懷上的孩子,怎麽就丟臉了?”


    羅琳嘲笑著說:


    “合法?


    那時候我隻聽說你跟著我們家司機私奔了,還卷走了爸爸的錢。你們那時候結婚了?偷錢又未婚先孕,在那個年代,無論哪件傳出去都不好聽吧。”


    羅茜有些被激怒了:


    “你倒知道得清楚,既然你主動提當年,那我就在這讓你現原形吧。


    我問你,爸媽是不是你毒死的!我的孩子是不是你……”


    怎麽總是有人話留半截,羅茜說到孩子時突然閉了嘴,眼珠一溜把話收了回去。


    時機未到,羅茜差點意氣用事說漏了嘴,而她的老公盧保國用眼神提醒她後,她趕緊閉了嘴。


    此時戚大爺插了話,他一貫幽默風趣:


    “還磨蹭什麽?


    你們是不是有故事啊,我聽著挺精彩,要不找寧導演給你們拍成電視劇算了。


    誒,作家不是在這麽,讓他給你們寫個劇本,一定比他現在寫的那本有戲。”


    眾人偷笑。


    謝克誌摸了摸後腦勺,居然把話當真了道:


    “不,我的這本更精彩,不過可以加一些旁枝進去增加飽滿度。”


    孫日峰無語:


    “你還當真了,那是損你呢沒聽出來?”


    謝克誌無所謂道:


    “老孫,我聽出來了,但又如何,什麽都別太較真,否則容易生氣。”


    “喲嗬,你怎麽突然跟大徹大非了一樣,鬼門關走一圈就是不一樣哈。”


    “我一直就是這種性格,不起眼,卻也不惹事,不易生氣。”


    孫日峰閉嘴低下頭佩服了謝克誌一秒。這也是一種生活方式,跟孫日峰以前的性格很像。他們都在夾著尾巴做人,但謝克誌明顯更遊刃有餘,而孫日峰刻板。


    不過孫日峰變了,變化大到他既開心又擔心。他現在像一隻極速膨脹的熱氣球,膨脹到位就能一飛衝天,膨脹過頭就是自尋死路。


    孫日峰撞了病殃殃的謝克誌一把道:


    “老謝,咋們都共經曆生死了,你的小說真不給我看啊。”


    謝克誌咳了兩下:


    “我改了一下劇情,馬上就到高潮了,等高潮結束就給你看,免得吊你胃口。”


    “切,到時候沒興趣了。”


    謝克誌用中指推眼鏡:


    “是個很精彩的故事,很精彩很精彩。”


    謝克誌的用詞單一,恰好彰顯了小說的高深莫測。或許真的很精彩,精彩到隻能用精彩二字形容,而這麽一形容,劇情就讓人浮想聯翩了。


    孫日峰笑笑:


    “好吧小說家,到時候我要做第一個讀者。”


    “哦,第二個,戚雲是第一個。”


    “切,誰不知道你見色忘友。”


    謝克誌偷笑,並偷看正在和曾洛洛聊天的戚雲道:


    “不,新故事的靈感是戚雲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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