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走之後藥房中發生的事情,張楠也一點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隻想盡快趕回酒店,將這些藥品送給木心治療她的手臂。


    一邊奔跑著,張楠不時觀察一下天色,雖然天空之中北方覆蓋上了一層灰白色的霧氣,日照也少了許多,但是其他方麵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


    “看這樣子,今天晚上應該會下雨,而且還不小。”張楠是學地理的。雖然隻學了半學期,但是高中時候學的知識一點也沒落下。


    沿著原路返回,張楠這才有時間驗證他之前的猜測,在一處廢墟之前,他發現這裏有許多茂盛的草,而且不像是天然生長在這裏的,倒像是被刻意弄來這裏的。


    張楠在這裏多停留了一會兒,發現這座廢墟裏麵有動靜,他心中好奇,但是卻沒有貿然行動。看樣子這裏曾經也是一處居民樓,屬於城中村的樣子。不過此時此刻,整個院落隻剩下了一個外殼,裏麵的所有建築全都已經垮塌,而且越過廢棄的牆壁,張楠看見了一個外部用絨草,中心用彩色羽毛搭成的窩,窩裏還有著一顆人頭大小的蛋。


    大體上張楠隻推測出這是一個飛禽類的窩,而且四周沒有動物或者人類的屍骨,張楠展開極速,將窩中的蛋抱起,又一個丟棄路邊的麻袋裝上,掛在背後上,這才往回走。


    一路上張楠都在竊喜,這次收獲的食物足夠他們九個人吃上一個星期以上,而且還有食用油,方便麵等。


    “這下子應該能去雲市邊緣的那個生存基地了,也不知道我的親人們在不在哪裏。”


    整個回程,走走停停,張楠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又再次回到酒店的位置。


    “嗯?不對,有血腥味。”還未踏酒店的大廳,張楠的鼻子裏便衝進一股血腥味,他神色冷冽。


    上了樓,打開其中一間房門後,張楠才驚訝地發現,原本一百多平米的房間之中又擠進了十幾個紋著文身的壯漢,領頭的是一個體型略微肥胖的中年,看起來有些富態,神色也像極了富家翁。


    就在張楠的身影走進房門的時候,二十幾對眼睛同時將目光轉向門口,一眼掃過去,除了領頭的中年人之外,其他人全都是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似乎還穿著穿著雲市中學的校服。


    “大哥,回來一個!”


    “咦,有意思?”中年男子的目光不在盯著站立在中間的木耳幾人,而是警惕地看著張楠,不少人將手中的砍刀高高揚起,隻要一聲令下就會將張楠砍成八節一般。


    “你們是什麽人?”張楠還是心存一絲善意,開口問道。


    “小兄弟,我們是來帶你過好日子的人。以後加入我們跟我幹!吃香的喝辣的,女人,美酒,食物都管夠,怎樣?”中年男子的小眼睛微微上咪,在他看來。張楠隻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無知少年,僥幸找到一個棲身之地,隻要自己拋出橄欖枝對方一定會接著。


    張楠心中有些好笑,因為他認識眼前這個人,雲市某個小幫派的領頭,聽說以前還犯過事,蹲了一久的監獄,後來在獄中認識了幾個“兄弟”,出來之後幾個人糾結了一些社會閑散人員,開始對這一片的老百姓威逼利誘,收取所謂的保護費,後來還逼死了人。隻不過官方沒有證據,這才不了了之,張楠之所以認識,是因為這個中年男人是他高中一個班上的同學,黃越的父親。


    “兩父子都是一個德行!”


    張楠心中冷道,因為看不慣他兒子黃越騷擾班上的一個女同學,出手打了他,事後他還帶了幾個他父親的小弟找自己麻煩,被他大舅以尋釁滋事的由頭關了半個月,這才老實了許多。


    黃胖子將注意力轉到了張楠的的背包上,道:“今天收獲怎麽樣啊?看這樣子,絕對有大收獲,小兄弟,我們十幾個大男人,在這亂世之中,怎能沒有一點建功立業的雄心呢?”黃胖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勸說著張楠,但是張楠心中冷笑。


    他觀察了一下,此時站在房中的十幾個年輕人大多是普通人,但是末端那個穿著中學校服的少年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之所以沒有貿然動手,他就是怕這少年暴起傷人。


    “咦?黃叔難道不認識我了?我是雲市第三高中八班的蔣雲啊,和黃越一個班,怎麽沒見到黃兄弟呢?”張楠開口,他有個計劃,這些社會的毒瘤肯定有自己的大本營,而且其中說不定就有被他們囚禁的人。


    “喲,這麽原來是一家人,蔣小兄弟,這幾人是?”


    “哦……你說這個,這兩個是我外公外婆,那兩個青年是我兩個表哥,至於這兩個女的。是……是我的媳婦兒。”


    亂扯了半天,張楠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話一出口,不僅木家兩姐妹傻眼了,就連被揍得滿臉血的薛濤二人也傻眼了。


    但是他們也很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與張楠無親無故,他這麽說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哈哈!哈哈。不想不到蔣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雅好。這樣吧,既然你是我兒子的同學。那咋們就一同回去如何?”黃胖子沒有對張楠的身份起疑,因為這樣的亂世之中,如果不是真的認識自己的兒子,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兒子黃越就在大本營中,到時候讓他一看,如果不是,就地解決也不是什麽麻煩事。


    張楠心中惡心,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沒少,聽見黃胖子讓他同去,臉上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容。


    “哦,對了,不知道兩個弟妹是哪裏人?”


    “老狐狸!”張楠也沒有想到這個黃胖子如此難纏,而且木家倆姐妹也沒有告訴自己他們的籍貫,如果貿然隨便說一個地方。萬一黃胖子聽出了倆姐妹的方音,這可就麻煩了。


    “黃叔問這幹嘛,我這兩個媳婦都是你本家人,不是嗎?”張楠靈機一動,因為他發現黃胖子說話的時候有明顯的地方口音,將“哪”說成了“那”明顯的l與n不分,再回想到木耳與自己說話時也有過這個習慣。張楠這才順口一答。


    黃胖子見張楠如此一說,一隻有摟著張楠的肩膀,另一隻手暗中給靠末端那個穿中學校服的少年打了一個暗示。


    “嗬嗬,蔣小兄弟還真是個秒人。走,去我的地盤喝酒吃肉,好好招待一番,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不必見外,剛才對蔣兄弟的家人多有得罪,到了地方。我一定以酒謝罪。”黃胖子說的在聲在理,如果是一個衝動的人。說不定已經和黃胖子掏心窩子了。


    張楠臉上感激,但是心中卻不由得發笑,他已經打定了注意,到了黃胖子的地盤,一並將這些禍害人的東西解決掉。


    繞過眾人,張楠來到木家姐妹的身邊,給了幾人一個放心的眼神,又從衣兜中掏出一盒阿莫西林讓木心喝下,這才顧得上挨打的薛濤兩人。


    又將整個房間收了一遍,一行二十多人便小心翼翼地出了酒店,向著雲市的車站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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