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血一脈,南陽郡城宗族眾人皆知,而且提起這一脈,宗族之人都無比的懷恨。


    原因就是,當年守護天闕閣的秦宇陽和秦天鶴監守自盜,並且丟失了秦家最寶貴的天陰冥功。


    那是秦家強大的希望,可卻因為秦宇陽和秦天鶴兩人自私自利,將其丟失,並且後來兩人更是盜竊了天闕閣。


    當即,就有人站出來,問道:“秦嶺長老,這秦羽真的是武陽城罪血一脈?還請你把話說清楚。”


    “就是,武陽城罪血一脈罪大惡極,與那冥族一樣可惡,若不是他們流淌的是我秦家的血脈,我現在就殺上武陽城,將罪血一脈屠殺幹淨。”


    “罪血一脈根本不配當我們秦家的族人。”


    眾人紛紛響應,看著秦羽,目光不善,雖然他們知道秦羽的強大,可提起冥族和罪血一脈,都義憤填膺了起來。


    秦羽麵對眾人的指責,內心很苦,因為他了解二百多年前的隱秘。


    秦宇陽和秦天鶴兩人,是為了保護天陰冥功,所以才演了一場戲,裝作被逐出家族,然後忍受了二百多年的“罪血”之名。


    可這罪血,壓根不是什麽恥辱,而是榮耀,武陽城一脈為秦家宗族,守護了二百多年的天陰冥功。


    但是,這一切秦家宗族之人不知,唯有少數幾人了解實情。


    而秦嶺,竟然搬出“罪血”來詆毀秦羽,居心叵測,不可饒恕,讓秦羽心中氣憤,憤怒的咆哮起來:“秦嶺,我秦羽不殺你,誓不為人。”


    “哼,秦羽,你本是罪血一脈的族人,是秦家的屈辱,還敢在這裏放肆。”秦嶺冷聲一聲,眸子之中都是譏笑之色。


    隻要坐實了秦羽是“罪血”一脈,就能讓秦羽受到巨大的侮辱,或許,還能借此機會,擊殺秦羽,以絕後患。


    隻可惜,秦羽這裏,沒有證據,否則會第一時間拿出來指正秦嶺,然後將其擊殺,泄去秦羽兩世的怨恨。


    但即便如此,秦羽還是催動全身血氣,與秦嶺對立,氣勢如虹。


    “秦嶺,你陷害我武陽城一脈,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是我化成厲鬼,也要將你拉下地獄。”秦羽咆哮道,並且心中很苦。


    因為那“罪血”不是恥辱,而是榮耀,可如今被秦嶺拿過來詆毀武陽城一脈。


    “罪血一脈,罪當該誅,老夫現在就殺了你,以絕後患。”秦嶺寒聲道,眼眸一沉,竟然在這一刻想要動手。


    因為秦嶺看的出來,秦羽資質逆天,潛力無限,這樣的對手,留下來就是噩夢。


    “咚。”


    秦羽向前踏上一步,與秦嶺針鋒相對。


    “唉……”


    可就在這時,秦元甲卻歎息了一聲,從長老席上站了出來,說道:“秦嶺,這一次你的確犯了大錯,不可饒恕。”


    看到秦元甲站出來,秦嶺心中咯噔一下,立刻說道:“族長,此人是罪血一脈,來到我宗族不知道是什麽目的,殺了他以免後患無窮。”


    “後患無窮?”秦元甲看了一眼秦嶺道:“他的確是罪血一脈,可罪血,不是恥辱,是榮耀?”


    “榮耀?”秦嶺反問一聲,眸子一沉道:“族長,他們罪血一脈二百多年前盜取天闕閣重寶,導致天陰冥功消失,讓我秦家的希望破滅,何來榮耀一說?”


    “罪血一脈,罪當該誅。”


    “罪血一脈,罪當該誅。”


    與秦嶺關係較好的一些族人咄咄逼人的說道。


    “哼,你問我罪血何來榮耀?那我今天就說一說,你給我聽好了。”秦元甲沒想到自己出來替秦羽說話,秦嶺等人還是如此瘋狂,要逼殺罪血一脈,心中也不由得燃起了怒火。


    “當年,冥族勢力強大,而我秦家又處在最弱小的時候,隨時可能被冥族攻下,便由秦宇陽和秦天鶴二位長老帶領一些族人將天陰冥功帶出南陽郡城。”


    “而這些族人,而是為了保守秘密,避免冥族的耳目,所以才對外謊稱是盜取了天闕閣,然後被流放。”


    “實際上,他們兩人根本沒有盜取天闕閣,根本不是所謂的罪血,而是天陰冥功的守護者。”


    秦元甲娓娓道來,說出了當時的真相,讓不少人目瞪口呆了起來,這徹底顛覆了他們這些年來的對武陽城一脈的認知。


    “武陽城一脈的族人真的不是罪血嗎?他們是為了守護我們秦家的希望而存在的嗎?”


    “這怎麽可能?可組訓之中明明說,罪血一脈,罪大惡極,是我秦家的恥辱。”


    “閉嘴。”聽到恥辱二字,站在一邊的秦政直接嗬斥道:“老夫也可以作證,當年秦宇陽和秦天鶴兩位老祖不是被流放,而是為了守護天陰冥功。”


    “為此,他們承擔了二百多年的‘罪血’罵名,但這罪血,不是恥辱,它是榮耀。”


    “呼。”


    所有人的腦子都在此刻炸開,他們早先認為秦羽是罪血一脈,心中無比的懷恨秦羽,可到頭來,武陽城這一脈,竟然是秦家背後的守護者。


    “罪血不是恥辱,而是榮耀。”


    一些知曉二百多年前這段隱秘的長老也站了出來,為秦羽作證,並且有人拿出來血書,上邊記錄著當年之事。


    看到越來越多的長老出來澄清二百多年前的事情,秦嶺的臉眸越來越黑。


    他本來想要坐實秦羽“罪血”之罪,打壓秦羽,讓秦羽即便是勝了武會,也將一無所得。


    可到頭來,罪血竟然變成了榮耀。


    “罪血不是恥辱,而是榮耀。”


    年輕一輩的弟子之中,秦狂和秦刀首先反應過來,此時呐喊而出。


    “罪血不是恥辱,而是榮耀。”


    “最學不是恥辱,而是榮耀。”


    緊接著,黃泉戰營,乃至整個秦家的年輕一輩都呼喊而出,看到秦羽的事情,目光露出了崇拜之色。


    “唉,副盟主一脈為了保護天陰冥功,竟然背負了二百多年的罪血罵名,真是難為他們了。”


    “是啊,所以他們才是我們秦家功勞最大的一批人。”


    二百多年的屈辱,秦家的族人沒有親身體會這其中到底有多少辛酸,可他們卻能感受,因為他們和秦羽,流的是一樣的血。


    “秦羽,即便你今日在武會上沒有勝利,家族也理應給你賠償,這是這次武會的獎勵烏雷涎,你且拿好,等武會結束,你便隨時可以進入天闕閣,選取屬於你的造化。”秦元甲說道。


    秦羽猩紅著雙眼,沉默著領取了烏雷涎,這東西能讓真凰樹複蘇,如今已經得到。


    可今日之事,還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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