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神雕+大唐]龍女無憂 作者：岸芷汀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莫愁徑直走到宋缺對麵坐下，美目散發著寒光盯著他。宋缺眼神都沒給李莫愁一個，自顧自地喝著。而李莫愁正在用眼神淩遲宋缺，想象著該如何教訓這對她師妹意圖不軌之人。
即使是在相隔一段距離的屋頂上，魯妙子也能夠感受到對麵酒肆中，那股快要化為實質的寒氣。
他遲疑不定地看了好一會兒祝玉妍，才吞吞吐吐地出聲道：“玉叮庋鍪遣皇怯械悴惶醚劍磕塹攔每雌鵠床惶焉疲蛞凰渦殖鑰髁嗽趺窗歟俊
祝玉妍敗白了他一眼，灑脫道：“要吃虧也是別人姑娘家吃虧，關你宋兄什麽事？他隻有占便宜的份。”
魯妙子一臉怪異的表情，張嘴欲要反對。不料祝玉妍踩了他一腳，沒好氣的說道：“你那什麽表情呀，我又沒說錯。天下的女人這麽多，他誰都不喜歡，偏偏就喜歡上了那尼姑。說不定就是因為他的喜好和常人不同，所以我才好心好意的給他送去一個道姑。可能他就喜歡上那個道姑了呢，到那時就沒有梵清惠那尼姑的事情了。難道不是嗎？”
她一臉隻要魯妙子敢搖頭，就滅了他的表情。魯妙子隻好違背心意，僵硬地點頭。宋兄不是兄弟我不想幫你，而是實在不能去幫。不過你放心吧，兄弟一場，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便是那石之軒？”李莫愁將拂塵擺在大腿上，目光如劍刺進宋缺的身體裏。
宋缺睥睨李莫愁一眼，冷冷一笑。而後將手中的酒壇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犀利的眼神盯著李莫愁，口中的話確實對著別人說的。“掌櫃的再來一壇酒。”
如果靠近一點看的話，就會發現宋缺的眼神不甚清明。其實看看桌上和地上擺著的十餘個空壇子，大概也可以知道宋缺喝了多少酒。他又沒用內功將身體裏麵的酒氣逼出體外，所以，此刻他已經醉了。
不過，憑借練武之人強銳的感知能力，他還是可以知道對麵有人在的。然而李莫愁在他眼裏隻是幾道晃悠的影子，連男女也分不清，他才不會去理會。
假如隻是普通人的話，他不需要去在意。如果是來尋仇的那自然是更好了，他還可以用來磨刀。
李莫愁對上他貌似鋒利，實則沒有焦點的眼神，身上寒氣更甚。她怒極反笑，一腳踢向宋缺的雙腿。
熟料，宋缺雖然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但是身體的本能還存在的。感應到有人攻擊過來，他一隻手拿著酒壇子，一隻手就順著大腦的指示將攻擊他的東西，也就是李莫愁的腳一把抓在手中。
南宋後期的女子一向將自己的腳看得很重，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一般是不會讓外人看到的，更別說直接觸碰。雖然說李莫愁是個江湖女子，不管是性子還是為人處事都不太受世俗製約。然而她終究隻是一個女子，當然也會有屬於自己的矜持。
就算當年她和陸展元情到濃時，也沒有半點逾越，如今卻被這個醉鬼宋缺占去了便宜，她如何能不惱羞成怒。現在不管他是不是石之軒，就憑著宋缺這一無意間的舉動，李莫愁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然而就在這時，又一個意外發生了，尤其刺激李莫愁。隻見宋缺仰天大笑，自嘲道：“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還以為我會有多在意不成。”
這就給李莫愁造成了很大的誤會。她不知道宋缺說的是狠心將他拋棄的梵清惠，隻以為宋缺在看輕女子，或者是不在乎女子對於他付出的感情。最後，尤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以為宋缺是石之軒，而他口中的女人便是小龍女。
於是乎，李莫愁怒不可抑，一掌就將木桌拍成兩半。同一時間，冰魄神針向宋缺的雙目刺去。
宋缺下意識的就用酒壇子去擋住，結果被針的攻擊力刺碎了。冰魄神針的速度稍稍減緩了一些，宋缺往後一仰，五枚毒針正好從他的肌膚上一點距離處劃過。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李莫愁連續出招，手握拂塵直接朝宋缺的手，接著是門麵抽去。
如此短的一段時間，李莫愁被宋缺抓在手上的腳已經重新回到了地上。經過連番躲閃之後的宋缺有了些清醒，他看著雙頰粉紅的李莫愁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李莫愁的臉紅純粹是氣出來的。
這一刻，那店家聽到響聲快步走了出來，見到地上碎成幾塊的木桌子，他哀嚎一聲。滿臉肉痛地對宋缺道：“我說宋公子呀，你說說這幾天下來，打爛了我這小店多少東西啊？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們到外麵去打吧，我這小店擺不下你這尊大佛。”
聞言，宋缺還沒說什麽，李莫愁的臉色就是一變。她犀利的眼神打在兩人身上，怒氣騰騰地擠出三個字，“宋公子？”
姓宋，那就不是石之軒了。竟然真的被人拿著當槍使了？李莫愁滿含怒火的眼睛向外望去，屋頂上哪裏還有祝玉妍和魯妙子的影子在？
自從來了這裏以後，她的心裏一直憋著無名的火氣。今天隻是一個引爆她心中怒火的契機，若是平常她定然不會如此將怒火擺在臉上。
但是生氣了就是生氣了，李莫愁才不管是為了什麽生氣呢？隻要有出氣的人在就行了。管他是石之軒還是宋公子，打完了再說。
對麵的道姑散發著刺骨的惡寒氣，耳邊傳來店家叨叨絮絮的說話聲。宋缺搖搖頭，想要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
可李莫愁哪裏會管他是不是清醒的，這下子出手更加的狠辣了。她首先將腳下的爛木頭踢到宋缺身上，人也跟在木頭之後，像一支利箭一般疾速飛去。五毒神掌帶著猛烈的毒氣往宋缺拍去。
“轟”的一聲響，宋缺身後的牆壁凹了下去，上麵清晰地印著一個散發著煙霧的掌印。宋缺眼睛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他旁邊的店家卻將那個掌印深深印在了腦海裏。見那霧氣還有繼續腐蝕牆壁的趨勢，他打了個寒顫，一溜煙就跑進了內室。
宋缺的戰意被激發出來，根本就不管對手是誰，將長凳上的大刀踢到半空中，然後掉落剛好被宋缺的手接住。
他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睛，一刀朝李莫愁所在劈了下去，森寒的刀氣將地下的石磚席卷而起，李莫愁向空中一躍，拂塵的銀絲迅猛地抽到宋缺手上。宋缺橫刀一擋卻被拂塵的銀絲卷住了。
店門外的一個角落裏，祝玉妍看好戲正看得歡。她用炫耀的語氣，對魯妙子說道：“我就說嘛，那混蛋宋缺的喜好真的和常人不同。你不是也看見了嗎？剛才他可是握著那道姑的小腳看了很久呢。”
魯妙子的臉色有點黑，悶聲說道：“原來宋兄喜歡上梵仙……額……清惠真的是有原因的。這個特殊愛好怎麽說呢，總之不太好就是了。”
“現在你還要去幫他嗎？”祝玉妍把手環在一起，抬起下巴，傲然地看著魯妙子。
魯妙子毫不遲疑地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唉，終究是宋兄先對那姑娘無禮的。怎麽說都是他調戲了人家道姑，被教訓了也好，免得總是不長記性。就算是酒後神誌不清，也不可輕易原諒。”
突然又是一陣巨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倆聞聲望去，隻見那家酒肆大門兩邊的牆壁都倒塌了一半，而李莫愁和宋缺兩人撞破了屋頂，伴隨著落下的瓦片，飛了出來。
他們落在屋頂上，還沒等歇口氣又打了起來。屋頂上刀氣橫飛，李莫愁連續不斷地將腳下的瓦片抽到宋缺身上。
接著趁宋缺忙活的時候，她身上飛出了十幾枚冰魄神針分別朝宋缺的頭部、四肢和胸膛疾飛而去。速度快而飛行的路線刁鑽。宋缺左閃右躲，好不容易躲過了一次危險，眼前又出現李莫愁的手掌。
他眼前一陣恍惚，一瞬間似乎多出了幾個李莫愁。宋缺一邊拍著額頭，一邊向後退去。他不停地朝後麵倒退，沒注意到李莫愁越來越怪異的眼神。
就在這時，李莫愁落在了地上，宋缺見一直緊追不舍得的手掌突然不見了，也跟著落在地上。
不過李莫愁腳下踩著的，確確實實的是一片土地，而宋缺的腳下卻是一片湖水。於是，等宋缺站在水上的時候，沒有例外的，一瞬間的失重之後，他掉在了湖裏。
祝玉妍埋進魯妙子的懷裏，笑歪了。武功高如宋缺者，竟然也會有這般出糗的時候。
李莫愁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見宋缺出了這麽一個大烏龍，她心裏麵的煩躁也減少了一大半。也不打算對他下殺手了，但是教訓還是少不了的。她不著痕跡瞥了祝玉妍所在一眼，然後腳步輕移，來到河邊。
被涼涼的湖水浸透以後，宋缺的酒也醒了一半。他遊到岸邊，將頭從水中伸出來。馬上又被一雙雪白如蔥的手給按了下去。
他嗆了幾口水，想要擺脫頭上的雙手。他哪裏知道李莫愁早就想到了他會選擇的退路，連他的頭發也抓在手裏。所以等到宋缺想要遊走的時候，就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疼。
無奈之下，他伸手捉住了頭上搗亂的雙手。一種滑膩的感覺傳到手上，宋缺一愣，暫時忘了想要將李莫愁一同拖入水中的目的。而李莫愁卻快速地掙開了他的雙手，正準備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然而等到她帶著內力的一掌拍進水裏的時候，宋缺早就不見了。隻有一灘水驚起又落下。
等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水下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李莫愁便放棄了繼續收拾宋缺的想法。她站起來，抬步就要走向祝玉妍兩人所在之地。
卻沒有注意到水下伸出一隻手來，在沒有驚起一道波紋得前提下，一把捉住李莫愁的右腳，就往下拉。“砰”的一聲，隨著驚起的水珠，李莫愁淹沒在河水中。
魯妙子看的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宋兄竟然是如此輕薄之人，竟然將人家姑娘一同拉入水中。果然還是他對宋兄了解得太少了。
此時，小龍女和石之軒依舊在前往襄陽的路上。他們遭遇上了一件詭異的事情。前往襄陽城的路上，由於他們走的是小路，理論上不應該有太多人會從這裏經過的。但是，這一路上，他們在山林裏已經發現了不止一撥的屍體。
屍體還是完整的，石之軒檢查了一下，看起來是剛死不久的。
“這些人，似乎在哪裏見過？”石之軒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龍女淡淡地瞟了眼了地上的屍身，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山林間。“不久前才見過的，在長安城打架的那天晚上他們都在。”她都記得的，那些人討人厭的眼神。
“長安城的那天晚上？你說的是在錦繡樓的晚宴上他們都來了？”石之軒思索。這些人的著裝看起來不僅有江湖中人的，而且有一些人衣著華麗，有幾分官家子弟的樣子。
小龍女點了點頭。說道：“隻有這一次的是。”
石之軒再一次的檢查了那些屍身上的傷口，出聲道：“他們傷口隻有矛傷和劍傷兩種。看起來似乎是兩個人做的。不過，在他們死前似乎還發生了什麽事情，都經脈盡斷了。”如果是在平時，石之軒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但是都已經有多少批屍體出現在他們前方了？如此大煞風景的事，還是盡早解決為好。
“他們大概是在歸家的路途中被截殺的吧。”石之軒分析道。
“如果死的人中不是還有一些普通人的話，我都要懷疑是慈航靜齋殺人滅口所所為了。”說著他轉頭看向小龍女，一臉好奇的問道：“說起來那天你到底對梵清惠那尼姑做了什麽？說來也奇怪，這都幾天了，江湖上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出。”
“我如何得知，我那時不是去幫你了嗎？又不在外頭。”她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石之軒搖頭，平靜地說道：“好吧，我不問就是了。為了遠離這接二連三出現的屍體，我們加快速度趕路吧。越過他們還好，碰上了說不定還可以看一場好戲。”
“走吧！”她淡淡地說著，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先走，而是等石之軒走到她身邊才踏出步伐。
石之軒走在她旁邊，悠悠然說著閑話，“你說那些屍體每一次都那麽巧合的出現在我們經過的地方，會不會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呢？或者說有什麽驚天大陰謀在前麵等著我們？”石之軒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卻沒有將這種可能排除。
“你是又招惹了什麽人嗎？要不然怎麽會有人故意搗亂呢？”她涼涼地瞟了石之軒一眼。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嗎？得罪了什麽人你怎麽會不知道呢？再說了，那些敵人就從來沒有消失過。說不定下一刻，他們就會從哪裏冒出來了。”石之軒實話實說。
突然，小龍女停了下來。麵無表情地看向石之軒，涼涼地說：“我不去襄陽了，也不要和你一起走。麻煩！”
石之軒自食其果，僵在原地。陽光被經過的雲朵遮擋住了，地上一暗，他的背影看起來卻是顯得那般的淒涼。
即使是在相隔一段距離的屋頂上，魯妙子也能夠感受到對麵酒肆中，那股快要化為實質的寒氣。
他遲疑不定地看了好一會兒祝玉妍，才吞吞吐吐地出聲道：“玉叮庋鍪遣皇怯械悴惶醚劍磕塹攔每雌鵠床惶焉疲蛞凰渦殖鑰髁嗽趺窗歟俊
祝玉妍敗白了他一眼，灑脫道：“要吃虧也是別人姑娘家吃虧，關你宋兄什麽事？他隻有占便宜的份。”
魯妙子一臉怪異的表情，張嘴欲要反對。不料祝玉妍踩了他一腳，沒好氣的說道：“你那什麽表情呀，我又沒說錯。天下的女人這麽多，他誰都不喜歡，偏偏就喜歡上了那尼姑。說不定就是因為他的喜好和常人不同，所以我才好心好意的給他送去一個道姑。可能他就喜歡上那個道姑了呢，到那時就沒有梵清惠那尼姑的事情了。難道不是嗎？”
她一臉隻要魯妙子敢搖頭，就滅了他的表情。魯妙子隻好違背心意，僵硬地點頭。宋兄不是兄弟我不想幫你，而是實在不能去幫。不過你放心吧，兄弟一場，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便是那石之軒？”李莫愁將拂塵擺在大腿上，目光如劍刺進宋缺的身體裏。
宋缺睥睨李莫愁一眼，冷冷一笑。而後將手中的酒壇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犀利的眼神盯著李莫愁，口中的話確實對著別人說的。“掌櫃的再來一壇酒。”
如果靠近一點看的話，就會發現宋缺的眼神不甚清明。其實看看桌上和地上擺著的十餘個空壇子，大概也可以知道宋缺喝了多少酒。他又沒用內功將身體裏麵的酒氣逼出體外，所以，此刻他已經醉了。
不過，憑借練武之人強銳的感知能力，他還是可以知道對麵有人在的。然而李莫愁在他眼裏隻是幾道晃悠的影子，連男女也分不清，他才不會去理會。
假如隻是普通人的話，他不需要去在意。如果是來尋仇的那自然是更好了，他還可以用來磨刀。
李莫愁對上他貌似鋒利，實則沒有焦點的眼神，身上寒氣更甚。她怒極反笑，一腳踢向宋缺的雙腿。
熟料，宋缺雖然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但是身體的本能還存在的。感應到有人攻擊過來，他一隻手拿著酒壇子，一隻手就順著大腦的指示將攻擊他的東西，也就是李莫愁的腳一把抓在手中。
南宋後期的女子一向將自己的腳看得很重，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一般是不會讓外人看到的，更別說直接觸碰。雖然說李莫愁是個江湖女子，不管是性子還是為人處事都不太受世俗製約。然而她終究隻是一個女子，當然也會有屬於自己的矜持。
就算當年她和陸展元情到濃時，也沒有半點逾越，如今卻被這個醉鬼宋缺占去了便宜，她如何能不惱羞成怒。現在不管他是不是石之軒，就憑著宋缺這一無意間的舉動，李莫愁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然而就在這時，又一個意外發生了，尤其刺激李莫愁。隻見宋缺仰天大笑，自嘲道：“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還以為我會有多在意不成。”
這就給李莫愁造成了很大的誤會。她不知道宋缺說的是狠心將他拋棄的梵清惠，隻以為宋缺在看輕女子，或者是不在乎女子對於他付出的感情。最後，尤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以為宋缺是石之軒，而他口中的女人便是小龍女。
於是乎，李莫愁怒不可抑，一掌就將木桌拍成兩半。同一時間，冰魄神針向宋缺的雙目刺去。
宋缺下意識的就用酒壇子去擋住，結果被針的攻擊力刺碎了。冰魄神針的速度稍稍減緩了一些，宋缺往後一仰，五枚毒針正好從他的肌膚上一點距離處劃過。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李莫愁連續出招，手握拂塵直接朝宋缺的手，接著是門麵抽去。
如此短的一段時間，李莫愁被宋缺抓在手上的腳已經重新回到了地上。經過連番躲閃之後的宋缺有了些清醒，他看著雙頰粉紅的李莫愁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李莫愁的臉紅純粹是氣出來的。
這一刻，那店家聽到響聲快步走了出來，見到地上碎成幾塊的木桌子，他哀嚎一聲。滿臉肉痛地對宋缺道：“我說宋公子呀，你說說這幾天下來，打爛了我這小店多少東西啊？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們到外麵去打吧，我這小店擺不下你這尊大佛。”
聞言，宋缺還沒說什麽，李莫愁的臉色就是一變。她犀利的眼神打在兩人身上，怒氣騰騰地擠出三個字，“宋公子？”
姓宋，那就不是石之軒了。竟然真的被人拿著當槍使了？李莫愁滿含怒火的眼睛向外望去，屋頂上哪裏還有祝玉妍和魯妙子的影子在？
自從來了這裏以後，她的心裏一直憋著無名的火氣。今天隻是一個引爆她心中怒火的契機，若是平常她定然不會如此將怒火擺在臉上。
但是生氣了就是生氣了，李莫愁才不管是為了什麽生氣呢？隻要有出氣的人在就行了。管他是石之軒還是宋公子，打完了再說。
對麵的道姑散發著刺骨的惡寒氣，耳邊傳來店家叨叨絮絮的說話聲。宋缺搖搖頭，想要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
可李莫愁哪裏會管他是不是清醒的，這下子出手更加的狠辣了。她首先將腳下的爛木頭踢到宋缺身上，人也跟在木頭之後，像一支利箭一般疾速飛去。五毒神掌帶著猛烈的毒氣往宋缺拍去。
“轟”的一聲響，宋缺身後的牆壁凹了下去，上麵清晰地印著一個散發著煙霧的掌印。宋缺眼睛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他旁邊的店家卻將那個掌印深深印在了腦海裏。見那霧氣還有繼續腐蝕牆壁的趨勢，他打了個寒顫，一溜煙就跑進了內室。
宋缺的戰意被激發出來，根本就不管對手是誰，將長凳上的大刀踢到半空中，然後掉落剛好被宋缺的手接住。
他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睛，一刀朝李莫愁所在劈了下去，森寒的刀氣將地下的石磚席卷而起，李莫愁向空中一躍，拂塵的銀絲迅猛地抽到宋缺手上。宋缺橫刀一擋卻被拂塵的銀絲卷住了。
店門外的一個角落裏，祝玉妍看好戲正看得歡。她用炫耀的語氣，對魯妙子說道：“我就說嘛，那混蛋宋缺的喜好真的和常人不同。你不是也看見了嗎？剛才他可是握著那道姑的小腳看了很久呢。”
魯妙子的臉色有點黑，悶聲說道：“原來宋兄喜歡上梵仙……額……清惠真的是有原因的。這個特殊愛好怎麽說呢，總之不太好就是了。”
“現在你還要去幫他嗎？”祝玉妍把手環在一起，抬起下巴，傲然地看著魯妙子。
魯妙子毫不遲疑地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唉，終究是宋兄先對那姑娘無禮的。怎麽說都是他調戲了人家道姑，被教訓了也好，免得總是不長記性。就算是酒後神誌不清，也不可輕易原諒。”
突然又是一陣巨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倆聞聲望去，隻見那家酒肆大門兩邊的牆壁都倒塌了一半，而李莫愁和宋缺兩人撞破了屋頂，伴隨著落下的瓦片，飛了出來。
他們落在屋頂上，還沒等歇口氣又打了起來。屋頂上刀氣橫飛，李莫愁連續不斷地將腳下的瓦片抽到宋缺身上。
接著趁宋缺忙活的時候，她身上飛出了十幾枚冰魄神針分別朝宋缺的頭部、四肢和胸膛疾飛而去。速度快而飛行的路線刁鑽。宋缺左閃右躲，好不容易躲過了一次危險，眼前又出現李莫愁的手掌。
他眼前一陣恍惚，一瞬間似乎多出了幾個李莫愁。宋缺一邊拍著額頭，一邊向後退去。他不停地朝後麵倒退，沒注意到李莫愁越來越怪異的眼神。
就在這時，李莫愁落在了地上，宋缺見一直緊追不舍得的手掌突然不見了，也跟著落在地上。
不過李莫愁腳下踩著的，確確實實的是一片土地，而宋缺的腳下卻是一片湖水。於是，等宋缺站在水上的時候，沒有例外的，一瞬間的失重之後，他掉在了湖裏。
祝玉妍埋進魯妙子的懷裏，笑歪了。武功高如宋缺者，竟然也會有這般出糗的時候。
李莫愁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見宋缺出了這麽一個大烏龍，她心裏麵的煩躁也減少了一大半。也不打算對他下殺手了，但是教訓還是少不了的。她不著痕跡瞥了祝玉妍所在一眼，然後腳步輕移，來到河邊。
被涼涼的湖水浸透以後，宋缺的酒也醒了一半。他遊到岸邊，將頭從水中伸出來。馬上又被一雙雪白如蔥的手給按了下去。
他嗆了幾口水，想要擺脫頭上的雙手。他哪裏知道李莫愁早就想到了他會選擇的退路，連他的頭發也抓在手裏。所以等到宋缺想要遊走的時候，就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疼。
無奈之下，他伸手捉住了頭上搗亂的雙手。一種滑膩的感覺傳到手上，宋缺一愣，暫時忘了想要將李莫愁一同拖入水中的目的。而李莫愁卻快速地掙開了他的雙手，正準備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然而等到她帶著內力的一掌拍進水裏的時候，宋缺早就不見了。隻有一灘水驚起又落下。
等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水下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李莫愁便放棄了繼續收拾宋缺的想法。她站起來，抬步就要走向祝玉妍兩人所在之地。
卻沒有注意到水下伸出一隻手來，在沒有驚起一道波紋得前提下，一把捉住李莫愁的右腳，就往下拉。“砰”的一聲，隨著驚起的水珠，李莫愁淹沒在河水中。
魯妙子看的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宋兄竟然是如此輕薄之人，竟然將人家姑娘一同拉入水中。果然還是他對宋兄了解得太少了。
此時，小龍女和石之軒依舊在前往襄陽的路上。他們遭遇上了一件詭異的事情。前往襄陽城的路上，由於他們走的是小路，理論上不應該有太多人會從這裏經過的。但是，這一路上，他們在山林裏已經發現了不止一撥的屍體。
屍體還是完整的，石之軒檢查了一下，看起來是剛死不久的。
“這些人，似乎在哪裏見過？”石之軒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龍女淡淡地瞟了眼了地上的屍身，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山林間。“不久前才見過的，在長安城打架的那天晚上他們都在。”她都記得的，那些人討人厭的眼神。
“長安城的那天晚上？你說的是在錦繡樓的晚宴上他們都來了？”石之軒思索。這些人的著裝看起來不僅有江湖中人的，而且有一些人衣著華麗，有幾分官家子弟的樣子。
小龍女點了點頭。說道：“隻有這一次的是。”
石之軒再一次的檢查了那些屍身上的傷口，出聲道：“他們傷口隻有矛傷和劍傷兩種。看起來似乎是兩個人做的。不過，在他們死前似乎還發生了什麽事情，都經脈盡斷了。”如果是在平時，石之軒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但是都已經有多少批屍體出現在他們前方了？如此大煞風景的事，還是盡早解決為好。
“他們大概是在歸家的路途中被截殺的吧。”石之軒分析道。
“如果死的人中不是還有一些普通人的話，我都要懷疑是慈航靜齋殺人滅口所所為了。”說著他轉頭看向小龍女，一臉好奇的問道：“說起來那天你到底對梵清惠那尼姑做了什麽？說來也奇怪，這都幾天了，江湖上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出。”
“我如何得知，我那時不是去幫你了嗎？又不在外頭。”她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石之軒搖頭，平靜地說道：“好吧，我不問就是了。為了遠離這接二連三出現的屍體，我們加快速度趕路吧。越過他們還好，碰上了說不定還可以看一場好戲。”
“走吧！”她淡淡地說著，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先走，而是等石之軒走到她身邊才踏出步伐。
石之軒走在她旁邊，悠悠然說著閑話，“你說那些屍體每一次都那麽巧合的出現在我們經過的地方，會不會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呢？或者說有什麽驚天大陰謀在前麵等著我們？”石之軒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卻沒有將這種可能排除。
“你是又招惹了什麽人嗎？要不然怎麽會有人故意搗亂呢？”她涼涼地瞟了石之軒一眼。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嗎？得罪了什麽人你怎麽會不知道呢？再說了，那些敵人就從來沒有消失過。說不定下一刻，他們就會從哪裏冒出來了。”石之軒實話實說。
突然，小龍女停了下來。麵無表情地看向石之軒，涼涼地說：“我不去襄陽了，也不要和你一起走。麻煩！”
石之軒自食其果，僵在原地。陽光被經過的雲朵遮擋住了，地上一暗，他的背影看起來卻是顯得那般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