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航突然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把她給我。”


    天池:“?”


    這怎麽給?人就在眼前,難道還要把她送到他手上?


    天池一時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周澤航忽然變色,隻見他須發皆揚,大怒道:“大膽!哪裏來的登徒子,竟敢猥褻老夫弟子。”


    敢情是周澤航誤會了自己,天池忙表明身份道:“子是城主宋一山的弟子,也算是雪兒的未婚夫。”


    “哦!”周澤航一怔,看不出這子還有這等身份,但這又如何,不宋一山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他照樣敢把他女兒騙來。


    周澤航臉現一絲陰沉,既然你是宋一山的弟子,那就更加不能讓你留在這個世子。


    “找死!居然敢冒充城主的弟子。”


    罷,也不待一臉惶恐的天池有所反應。


    隻見他狼豪一揮,憑空中劃了一筆,這一筆有如實質,它動了,突然幻化成一條鞭子,並狠狠地向著天池抽來。


    天池完全沒有想到,這位仙人般的老者脾氣會如此火爆,他還沒得及解釋就被一鞭子給抽到臉上,鞭子不僅抽的他臉上血肉摸糊,還把他抽離了床。


    可見這一鞭子的力道是非常強大的。


    天池疼地“啊啊”叫著,摸著溢滿鮮血的臉,駭然的望著對方。


    這一鞭來的如此突然,也讓紅鳥和花狗反應不及,眼見天池受傷了,它們都怒了,同時施展手段,要攻向老者。


    但天池忙製止了它們。周澤航可是高階修士,就憑它們也想動他,這簡直是找死的行為。


    天池痛的疵牙裂嘴,生怕他再來一鞭子,慌忙道:“我真是宋一山的弟子,待會雪兒醒了,你可以問她。”


    但周澤航豈會跟他哆嗦這麽多,隻見他一把抱起宋雪,就要向外麵走去。


    天池“騰”的一下,怒火中燒,這老頭不僅不聽他解釋,還要抱走雪兒,當下再也不顧其它,大怒道:“放開她!”


    宋雪可是他天池的,雖然你周澤航是她的師父,但也不能在他和宋雪都沒同意之下就把她給抱走吧。


    這分明是在赤.裸裸的搶劫,而且搶劫的還是他心愛的女子。


    周澤航忽然麵無表情的轉過身來,同時他的狼毫又動了,狼毫輕揮,在空中劃出幾根線條,線條簡單明了,組在一起卻像一把飛刀。


    周澤航伸手一指,輕叱道:“去!”


    飛刀延著手指的方向疾速射來,天池顯然無法躲開這把疾速飛來的飛刀,他的胸腹被瞬間洞穿,一股血緩緩的從這個洞穿的孔中流了出來。


    但天池卻沒因此而嚇倒,反而緊緊咬著牙強忍著傷痛,捂著傷口,一邊向著周澤航追去,一邊還大叫著:“放開她!”


    他每走一步,腳下便有一道血印。


    他每一句,嘴裏便有一口血湧出。


    他顫抖的步伐明顯有些淩亂,但是卻始終前進著。


    他嘴唇哆嗦的甚至連一個音節都不能有效的發出,但是他還在嚐試著:“放開她!”


    他的身體因失血過來而逐漸變的冰涼,但是他的心卻越發憤怒了。


    他蹣跚走出房子,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全身,乍一看之下,猶如經曆戰火洗滌,受了重傷的前線戰士,又有如沐浴了血的魔鬼,既悲狀又恐怖。


    這時,一道影子突然從牆壁中穿了出來,並向著周澤航疾速刺來。


    影子來的毫無征兆,周澤航大驚之下慌忙舉狼豪來擋。狼豪本是用來寫字用的,為了自己的生命現隻能犧牲它了。


    狼豪沒有意外被斬成兩斷,但就這一擋為他贏得了時間。


    當影子再次刺向周澤航時,他撥動了箏。


    箏音一起,同時也起了一陣風。


    風吹葉落,葉片化為利箭向著影子疾速射來。


    影子忙撥打樹葉,可是樹葉太多,不一會兒她被樹葉射中,然後更多的樹葉射中了她。每一次被射中,她的身形就了一分,直至越來越。


    周澤航疑惑的看著影子,卻不知這是什麽東西,或者這又是什麽功法。


    不過周澤航知道這世上是有妖魔鬼怪的,功法也是千千萬萬,他不認識也不足為奇,當下不做他想,繼續彈箏要把她給滅了。


    不一會兒,影子在他的攻去下便完全消失,同一時刻,周澤航抱著的宋雪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醒了過來。


    周澤航疑惑的看著她,隻見其絕麗的臉上現已一片慘白,一絲血漬還殘留在她緊緊咬住的紅唇邊上,鮮血襯著慘白的臉,就如在風雪中飄搖的一朵孤獨的美豔紅花,顯得倔強而又冷豔;其一雙大大的眼晴裏分明有淚珠在流轉,但卻強忍著沒讓它流下來,而這樣的一雙眼晴裏,卻投來了冷冷的目光,目光寒冷的,就如冬天裏久未融化的冰雪。


    宋雪冷冷的盯著周澤航,道:“放我下來。”


    周澤航可是活了大把年紀,就憑她一個冷冷的眼神和一句話,就能讓他放人嗎?顯然不可能。


    他豪不遲疑一個手刀把宋雪給切暈了。


    而在不遠處的天池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為了他毅然刺殺自己的師父;還有看到,宋雪那倔強的眼神以及強忍著沒有留下的傷心淚。沒來由的,一陣莫名的感動讓他欲罷不能,眼淚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在這一刻,天池的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激蕩不已。


    他的內心在呐喊!


    他恨哪!恨自己無能,保護不了她。


    他痛啊!他的心在滴血。


    他怒啊!他的血液在沸騰,他的怒火在燃燒,怒火化為了實質,一絲絲淺紅色火焰突兀的從天池身體裏迸發出來,然後在周身流轉,火焰燃燒著空氣發出滋滋的響聲,同時,一股莫名的氣息向著空中擴散。


    “這是什麽秘法?”周澤航雙眼微縮,“我怎麽會感覺到一股洪荒氣息仰麵撲來。”周澤航心驚,“他的這種氣息為何會讓我感覺到害怕?”


    麵對這種危險,周澤航毫不猶豫開始暝想,他要施展他的最強手段了。


    不一會兒,兄見他忽然睜開了雙眼,正當要大喝一聲念出口決的時候,卻發現天池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周澤航:“?”


    難道剛才是錯覺,還以為他在施展什麽厲害的秘法呢?


    周澤航搖了搖頭,然後大踏步的向城門走去。


    對於出城,他準備硬闖,他是文者,一般情況下,兩、三個妖將都不是他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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