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把飛刀散發著銳利的刀芒,劃著半圓形的弧線,尖叫著飛向柳曉月身前。


    鋪天蓋地的冰槍在這樣的刀芒切割下摧枯拉朽,嘩啦啦掉向了結了冰的湖麵上,起不到yi絲阻擋的作用。


    柳曉月臉早已變色,慌亂之中雙手亂舞,毫無章法可言。


    她來之前抱著絕大的信心能夠輕鬆把刁十三刀給斬殺,她以成為強大的靈者而感到驕傲,再加上她本身就有與刁十三刀同階的武力,料想可以輕鬆擊敗他,可是沒想到,武者加靈者有時並不yi定能擊敗yi個純粹的武者。


    所以柳曉月完全慌了,她隻得疾速的往後退,隻有退到足夠遠的距離時,刁十三刀的飛刀就無法控製,就算能控製其刀芒也將散發不出來。


    但飛刀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尖嘯著劃過柳曉月身際,堵住了她所有後退的路。


    與此同時,刁十三刀突然化為yi道殘影,殘影在冰槍網中幾個閃爍便來到了柳曉月前。


    殘影過後,嘩啦啦,冰麵上隻剩下yi堆堆碎冰塊。


    柳曉月看到自己的傑作居然就這麽輕易的被破了,yi時震驚了,她的心拔涼拔涼的。


    她難以接受,傳說中法術不是很強大的嗎,為什麽他能輕鬆的破掉,看到刁十三刀的得yi樣,柳曉月氣憤了,要不是自己大意把槍給丟了,她現在還能yi戰,而且她有信心不會敗。


    “為什麽?”柳曉月想不通,所以她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為什麽不動手殺你?”


    “不是,你怎麽能破掉的。”


    “你的法術嗎?哈哈”刁十三刀笑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小白嗎?以靈者初級法術對武者玄階武技,不輸才怪,可這難道還要他說出來嗎,看到柳曉月的糾結樣,刁十三刀笑的可開心了。


    “你!”柳曉月為之氣結。不yi會,她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就往前走去,沒有任何防預,就這樣直挺挺的向著刁十三刀身旁走去。


    十三把飛刀已經擋住了柳曉月的所有退路,她無處可逃。


    她隻能往前走,而前麵正站著拿雙刀的刁十三刀。


    她在賭,賭刁十三刀不會動刀,就像刁十三刀所說,武者到了他們這個階段,他們的思想已超脫凡俗,yi些小利無法讓他們去用命拚,他們的生命還留待追求更高的武道。


    武者級別越高,其生命會越長久。


    追求武道也等於追求更長久的生命。


    況且柳曉月還是個美人,她雖已徐娘半老,但卻風韻猶存,關jiàn是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通常男人對於這樣的美人是不忍心下手的。


    但這些卻不是柳曉月的最dà的賭注,她的最dà賭注是她成為靈者的秘密,這也是她最有把握獲勝的賭注


    她相信隻要是人都向往成為靈者,成為靈者才有可能成為仙人,才有可能擁有無盡的生命。


    誰都不想死,誰都想活得更長c更久。


    而修武還沒有聽說能修成仙的。


    所以柳曉月很有信心賭自己會贏,賭他也會向往成為靈者。


    但她雖然有信心賭自己會贏,可當她慢慢接近刁十三刀,她的心跳頻率似也逐漸加快了起來,甚至其雪白的臉上也由於緊張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三十把飛刀沒有要收回來的意思,還在散發著森寒的刀芒,這種嗜血的冷甚至要比此時的湖更冷,更讓人緊張。


    汗水也因為這森寒轉瞬間變為了yi滴滴冷汗。


    她先前是要置刁十三刀於死地的,所以刁十三刀會殺了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為了保命,她偷偷的調動著湖底下的水元素,想要凝聚yi把堅不可摧的冰槍。她已經知道了剛才會輸的原因,是她的槍不夠凝實,不夠堅硬,所以這次她準備用盡所有靈力凝聚yi把最堅固的冰槍。


    這時,湖底下忽然傳來了yi絲冷氣,並讓刁十三刀警惕了起來。


    “你在幹什麽。”刁十三刀突然問道。


    “我這”柳曉月被識破陰謀yi時變的結巴起來,她雖然有成熟的身體,但心理不成熟,還沒學會狡辯,yi理虧就心虛,yi心虛就寫在了她自己的臉上,她現在臉上的表情就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到她作賊心虛似的。


    刁十三刀並不知道柳曉月很少出家門,yi直呆在家裏苦練武功,幾乎不問世事,其實她還是yi顆小女孩的心。


    他當然也看到了她心虛的表情,這下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你在偷偷凝聚靈氣,你想偷襲嗎?”


    “我沒”柳曉月下意思的狡辯道,她現在不敢調動靈力凝槍了。她忽然攤開雙手,指著四麵八方的湖水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裏有海量的水元素在竊竊私語,在向我們述說著什麽嗎?”


    “啊!”刁十三刀驚yà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水會說話,更是從來沒有去聽過它們說話。


    刁十三刀本想說她在胡言亂語,可他突然想道先前想的問題:“柳曉月為何會成為靈者?難道這就是他成為靈者的修練方法嗎?”


    刁十三刀為他的想法震驚了,也興奮了。


    為了驗證他所想,他馬上用心去傾聽起所謂的水的聲音來,但他的飛刀並沒有撤回來,繼續飄在柳曉月後方警惕著她。


    柳曉月看見他上當了,馬上又調動起靈氣來,繼續凝聚那把槍。


    嘴裏卻不斷說著話,來誤導刁十三刀的注yi力。


    “刁兄,你慢慢地把注yi力集中,並向著湖底傾聽著它們的聲音,這是世上最純潔c最悅耳動聽的聲音。”


    “注yi,yi定要集中精力,全神貫注你聽,它們正在說著話呢?它們說來凝聚yi把冰槍玩兒。”


    刁十三刀隨著她的話把注yi力集中在湖水底了,果然,他感覺到那裏似乎更冷了,但卻沒始zhying沒有聽到水說話的聲音。他隻能在腦海中想xiàng水在說話,還有yi把冰槍正在慢慢形成的樣子。


    但柳曉月卻不管刁十三刀到底有沒有聽到,她繼續誘導著他的注yi力。


    “感覺到了沒,那裏變冷了,是水元素催發的寒氣。”


    “哇,它們好興奮呀,真的凝聚了yi把冰槍,刁兄,快,趁它們高興之際與之溝通啊,快啊,想成為靈者,想成仙就在此時。”


    刁十三刀似也跟著水元素興奮了起來,他也想成為靈者,他也夢想著成為永生的仙人。


    為了實現他的夢想,他馬上在腦海裏跟水打起招呼來,但卻始zhying沒感覺到水有任何反應,他忽然想到:“不會是自己不行,成不了靈者吧。”


    他急了,他甚至急的脫口說出話來。


    “水呀,水妹妹啊,你好,啊,不是,是你們好,你就跟我說說話好嗎,就說yi句,我隻要yi句,啊!就連yi句難道也不行嗎?水呀,水哥哥,你好”


    刁十三刀已急的語無論次了。


    就在刁十三刀著急的時候,他忽然警覺起來,他感覺到了危險,可是這危險來太快了,他已來沒不及調動那十三把飛刀,那把湖底下凝聚的冰槍就挾著強猛之勢,“嘩”的yi聲,疾速破冰而出,刺向他的心髒。


    飛刀yi時間不能用,但他手中還有雙刀。


    槍還未近身,他的波風刀法就已使將出來,急切間,他已使出全力,他的刀芒在他全力的帶動下已能瞬間波動百來下,他相信冰槍在這樣的刀芒切割下也將像之前的冰槍yi樣成為yi堆碎冰塊。


    yi時刀槍相撞。


    “乒乒”似金屬相撞的刺耳聲,聽到這聲音,刁十三刀的臉瞬間慘白起來。


    這次居然沒有切碎,顯然這次凝聚的冰槍很硬,硬的即使是他瞬間波動百來下的波風刀也切不碎。


    那把槍順利的刺向了刁十三刀的心髒。


    刁十三刀隻能悶哼yi聲,雙手緊緊地捂著血淋淋的傷口不甘心地倒下了,隨同他倒下的還有他的刀。


    但他的雙眼並沒有因倒下了而閉上,他始zhying瞪大著雙眼,因為他死不瞑目,他本是勝利者,卻yi時疏忽被騙了,而這次騙的代價卻是迎來了他的死亡。


    結果,他敗的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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