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穀拖著鋤頭結束了一天的勞動,保留了一點體力,還要應付梅花樁上的馬步。回到水坑揉著酸疼的腰板,順便看了眼在蓮台上,打坐一整天的瘟神。


    我的媽呀,嚇死個人了,金穀被瘟神的模樣嚇了一跳。這人早上看著是精神不好,中午看著是憔悴不堪,而現在麵色白,皮膚幾乎無彈性,眼窩凹陷,那嘴唇幹裂。


    這完全就是一副已經重度脫水,快造成不可逆的器官衰竭,危急生命的症狀啊。他不是在打坐修行的嗎?這麽都快把自己給修完蛋了。


    “744,你快過來,看看你前主人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生命能量波動,正在快速減弱,可能會死亡。”


    744知道它前主人的生命能量波動,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的死亡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真正死亡。


    其實它有想過要提醒前主人,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可是前主人,全程屏蔽無視它的存在,讓它很受打擊,現在一情緒係統都還沒有恢複過來。


    “不會吧,他這麽容易就完蛋?”


    這完蛋的也太突然了吧,天上那還沒有完全落下的太陽,好像也能理解他的現在這幅狀態,可,可他是豬變的嗎?這樣的話他複活個什麽勁,把她給驚嚇的。


    看著閉眼奄奄一息的瘟神,金穀心情突然有些複雜起來,讓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麽反應是好了。瘟神詐屍醒來,他就是高姿態的在她眼裏存在。


    人家露的幾手也確實很厲害,而她就成了可憐的螻蟻,現在這個站在神壇的強大存在,沒保持兩天。大神高貴,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就瞬間坍塌。


    以你完全想不到的,變成另一副模樣出現,而且是非常傻缺的模樣啊,你見過那個大神,會如此白癡的不吃,不喝,不睡,頂著烈日暴曬,把自己搞的隨時要掛掉悲催樣子。


    這不是在修行啊,這是在修腦子吧,他的程度是要把腦子給修沒有。金穀都不好吐槽他是智商有問題,還是根本就沒有智商。


    自己的肚子餓,嘴口渴,難道就沒有感覺,不知道想辦法解決嗎?金穀確實猜對了,人家離光神尊修行以萬年計算,確實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


    也沒有任何不適應,這不是被她強行破解一半的封印,把腦袋給傷著了,還丟失了大部分記憶。成了固執堅持的一根經,就是不知道餓的慨念,就是不知道要吃喝睡覺。


    現在金穀的問題就來了,該怎麽解決這個要把自己折騰死的傻缺,怎麽辦,怎麽辦了?金穀真心很不喜歡,這些需要她做選擇的難題。


    腦海的黑色小人,笑的格外的猖狂陰暗,一副要翻身做主人的小惡魔樣。


    “哈哈,他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隨便虐人玩遭報應了,早點完蛋還幹淨省事,還大家自由舒心的種田生活。”


    白色小人惴惴不安,苦皺的一張小臉。渾身上下都是道德的聖光。


    “每一個生命,都要值得珍惜,如果見死不救,就沒有做人的底線。”


    黑色小人聽完滿臉不屑,帶著怒其不爭瞪著白色小人吼叫。


    “你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要當白蓮聖母了,搞清楚這不是你的母星地球,恒古星係生命在這裏不值錢,人家一個指頭,就能隨時要了你的小命。”


    白色小人被吼也很不高興,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對,不值錢,所以就可以無壓力的丟棄道德底線?哼,能做到問心無愧就選擇無視吧。小心一輩子良心不安,噩夢纏身。”


    白色小人就是所有底線的堅持。


    “詛咒誰了?好像你清白的很,沒有動手解決過別人的命似的。”


    黑色小人癟癟嘴裝清高,在解決1區長的時候,也沒有見良心不安,一直好吃好睡的很,就不信這瘟神有什麽不同的。


    “那是被動選擇,性質是不一樣的。”


    “當然一樣,都是對己不利的。”


    “就是不一樣。”


    “一樣。”


    “不一樣。”


    “一樣。”


    ......


    金穀連忙甩甩頭,壓下想要吐的感覺,看向一直堅持在放電打坐的兩包子,和在受雷劈的大兒子們,又看了看她的梅花樁,最後看向蓮台上快要沒多少氣的瘟神。


    好像除了虐虐他們,人家也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她就看在血色蓮台的份上,就多當聖母一回?


    金穀腦海裏還在糾結的時候,身體已經做出了選擇,從744控製艙裏用礦泉水瓶,已經接好了一瓶水。哎,她果然還是不夠心狠啊,以後就是被瘟神虐,也絕對是她自找的活該。


    “大神?”


    怎麽都沒有反應了,這還有氣沒有,趕緊吱個聲呀。


    “大神,大神,能聽見我說話不?”


    不是吧,這坐的還挺筆直的,都已經沒有一點知覺?這麽嚴重還有救嗎?


    “瘟神,還在冒氣的不?”


    金穀在蓮台下麵,連著喊了好幾聲,瘟神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已經完蛋了吧,早知道她都不需要糾結了。看著手上拿的水,最後認命的往蓮台上跳去。


    用手剛拍了下瘟神的身體。那坐的筆直的身體,直接一歪就向她倒來,把金穀都嚇的一楞,差點就跳蓮台跑了。看著倒在她身上軟趴趴的瘟神,真的好想一腳把他給踹下去。


    最後還是強製忍住了,拿手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還有點微弱的呼吸,不過也像要隨時斷掉一樣。


    現在這個虛弱神智都不清楚的狀態,應該是趕緊上醫院掛水,醫院不要想,現在除了她給他喂點水,看他能不能堅挺過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想完金穀也不多耽誤時間,把瓶蓋打開,不是太溫柔的給他灌水。


    “我都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還不快張嘴配合,趕緊喝點水,看你這條瘟命能不能撿回來。”


    這給神誌不清,昏迷的人喂東西,真的不像電視上演的那麽容易啊,至少她認為很是困難,這瘟神嘴巴閉的死緊,一點都不配合她喂水,給強迫的灌了兩口,都還全部都從嘴角流掉浪費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這樣不配合,死了都是活該,我才不會良心不安的。真的,我早已經適應環境,沒有道德底線了,人我都殺了一個了,也不怕在多一個,而且你是自己折騰的,懶不著我身上。”


    金穀有點煩躁的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是說給瘟神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說完好一會以後,粗魯的喂水動作也停止了。然後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一樣,對著天空發泄似的高喊了兩聲。


    猛然的抓起起礦泉水瓶,抬頭,灌了一大口,然後凶猛的低頭,尋到那一抹紅色目標,完美又精準的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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