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是感情關係中最為牢固的,但前提是需要經得起血緣的認證。金穀認為光芒星條件這麽落後,沒有可以準確檢驗血緣的設備。


    完全可以讓她隨便忽悠一下,這隻剛複活的失憶僵屍吧。隻是她忘記了,人家的存在,就和她不是一個檔次,注定她會很淒慘。


    離光隻聽金穀說到你的妹,除了嫌棄金穀的黑醜外貌,更對她的智商也在嫌棄。就這樣的一個糟糕女人,他是如何忍受的和她雙修的?


    金穀是聽不到對方的心聲,不然會比對方更狂躁,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沒有和你這僵屍雙修過,不要隨隨便便就賴上她。


    緣分有時候就是從陰差陽錯的誤會開始,結局是分道揚鑣,還是糾纏不清,誰也不能提前預料了。


    離光在金穀話還沒有編完就直接打斷,拿出一截晶瑩剔透白玉,造型有點像大腿骨,這是他的身體本源幻化。


    金穀被對方的動作打斷,手掌就被抓住,光芒一閃指尖鮮血滴落在,那光滑異常骨頭上麵。


    沒有任何停留的滑落到地上,骨頭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然後她又看見,認親的僵屍大哥都不浪費動作,直接從她咬出的,那血肉模糊的手腕上,借用了點血跡。


    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他的血直接被骨頭給吸收幹淨。然後那晶瑩剔透的骨頭,亮起紅色光暈,技術先進的不要不要的。


    “你,不,是!”


    離光三個字,直接無情的揭破金穀沒有完成的謊言,氣氛很是尷尬,幸好金穀臉黑,看不出來被啪啪打臉的後,臉皮燃燒的畫麵。


    要不是脖子上的劍,已經劃破她的脖子的肌膚,都有絲絲血液冒出,她真的還想大聲狡辯控訴幾聲,這種滴血檢驗方法是不科學,血液關係要靠dna檢驗。


    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有血緣,所以她也無比心虛。可死亡的威脅容不得她心虛,既然沒有一劍就解決她,那就表示還有希望,那硬著頭皮也要編下去。


    “嗯,就我這長相,當然不可能是你的妹,大神你別太急,聽我把我的話說完,我是你的妹的一個好朋友......”


    真是憋屈死她了,是誰說的一個謊需要無數謊去圓,真的是太有道理了。


    “本尊沒有妹妹。”


    離光直接開啟打臉第二潑,長劍又往下壓,脖子疼痛又加深了,讓金穀內心狂躁。


    “你不是都失憶了,怎麽知道自己就沒有妹妹?”


    妹妹不妹妹的不是重點,重點是幹嘛要抓著她不放,非問出個關係來,本來就沒有關係好不好。她根苗很正的一知識分子,編點謊話容易嘛,一二再,再而三的揭穿打臉。


    “本尊的話,毋容置疑。”


    他記憶雖然是丟失大部分,但就是肯定自己,沒有血脈親人的存在,尤其是血緣本源上沒有多餘的牽扯,所以這個黑醜女人還是在欺騙他。


    離光感覺自己威嚴被挑釁,不由的對金穀真的動了殺念,他不怕承受因果輪回,隻是想把那點困惑弄個明白,但這女人一再想糊弄他,就罪不可赦了。


    金穀在對方的殺意威壓下,冷汗滴滴的流,汗毛全都豎起來了,思維卻無比清晰。


    “嗚嗚嗚嗚,我都變的如此不堪,你為什麽還要狠心逼我,讓我用何麵目告訴你實情。”


    “實話實說。”


    離光微微挑動了下眉,就知道有隱瞞,早知道這麽不經嚇,他就不該一開始對她容忍。


    “其實......其實......其實我是你最心愛的女人。”


    金穀忍著雞皮疙瘩和惡心感,一臉愛慕的望著僵屍大神,看不惡心死你,不就是一詐屍犯,一來就給她裝什麽大尾巴狼。她就是死前也要惡心一把,讓對方留點心理陰影。


    “本尊......的,女人......知道了。”


    離光聲音仿佛從天際飄來很是悠遠,然後沉默無言的看著金穀。


    金穀被看的心肝肺都在亂顫,這穿越生涯,就要在這裏徹底告別了吧。三個可愛的小包子怎麽辦,她勤勞的大兒子們怎麽辦,她車廂的種苗,再過幾天就可以移栽了,她的堆肥剛剛完成,她的水田可以整理出來了,她的......


    “嗚嗚,哇......”


    金穀忍不住是真傷心了,她對光芒星已經有了太多的舍不得,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殺千刀的僵屍,你醒來就醒來,幹撒非逼得和她過不去。


    越想越難受,忍不住開口大哭起來,而且是那種不顧形象的哭,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流。專心的連脖子上的長劍,已經消失了都沒有察覺。


    離光被金穀專注的哭唬的一楞,記憶中好像有幾個哭泣的畫麵,好像都是梨花帶雨的唯美,第一次這樣麵對這樣沒有任何美感,而且特別難看的哭。


    她應該是真的傷心?嗯,這副身殘臉毀,又黑又醜的模樣,一般女人早就無顏麵活在世上,她還能如此堅強的活著,其實也不是一無是處。


    離光心情突然之間複雜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堅持得到的答案要做什麽,有著原來如此的塵埃落定,又有不可思議的糾結,最後轉身輕飄飄的飄走了。


    金穀眼淚鼻涕還掛臉上,看著僵屍大神已經飄的不見人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就這麽輕易的飄走了?


    她剛剛說什麽了?額,心愛的女人,等等,僵屍大神,你快回來,你知道,你知道什麽啊,我就是惡心你一下,隨便那麽說的。


    這麽扯蛋的答案,居然有人會相信,這是當屍體太久,腦袋給睡傻了吧。


    後來有人好奇的問過金穀,一生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金穀沉思的回憶了很久,才幽幽的回答,最後悔的是手賤,挖了一顆樹,嘴賤說了一句,我是你最心愛的女人。


    “哇嗚嗚嗚嗚,姐姐你沒有事吧?”


    金穀這邊才把眼淚鼻涕處理幹淨,那頭大毛大哭著,抱著也在大哭的小小包走來,二毛更是嚎啕大哭的邁著小短腿,跑過來就撲到金穀身上,把金穀都嚇的一楞一楞的。


    “呀呀呀,姐姐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你們都別哭啊,這都是怎麽了,別哭,別哭好好說話,姐姐在這裏了。”


    金穀手忙腳亂的拍拍這個,哄哄那個,頭都大了,忘記她剛剛哭的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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