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盲約”——相親


    我跟女友y分手兩個月後,一位朋友問我想不想嚐試一下“盲約”——相親。我的第一反應是:門兒都沒有。我從來沒相親過,而且覺得這個主意聽上去很可怕。何況當時的我很開心,正在享受新鮮的獨身自由:今天和這個女孩見見,明天跟那個女孩出去玩玩,把腳趾浸在“約會池”的淺灘中,樂此不疲。


    女朋友可不屬於我當時找尋的事物,而蓋勒斯讓我保持單身一年的建議還縈繞在我腦海裏。所以,當我的朋友說她希望我能去和她一個“真的很好”的朋友相親時,我給了她誠實的回答。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我說,“我不想和人相親,何況我還沒單身夠呢,根本不需要女朋友。認識她對我來說沒有多少意義,而我也不想作出任何形式的承諾。你不會真想讓我和你的朋友約會的,跟現在的我見麵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隨你怎麽說,”她說,基本上沒聽進我的話,“你們倆會有很多樂子的。”“這正是問題所在,”我□□道,“我想要的隻是快樂的時光,而不是任何嚴肅的東西。女孩子不該跟有這種想法的男人相親。”


    但她依然堅持己見。


    “她也剛和別人分手,所以你們倆本身就坐在一條船上。她和以前的男友在一起十年了,現在也不想要男朋友。”


    “什麽?”我說,“那就意味著她現在正是感情最脆弱的時候。你這算什麽朋友啊?”


    “閉嘴。你一定要跟她見麵。”


    我讓我的朋友保證,她會把我們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複述給那個女孩,再讓她決定見不見我。我的良心不允許我采取任何其他方法。但很顯然,這些對那個女孩來說都不成問題。所以我們兩個聯係上了,並且約好了見麵。


    我提前二十分鍾到了約會地點。我走進酒吧,要了杯啤酒,然後找了一張放著《倫敦標準晚報》的桌子坐下。我很快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種單純的快樂之中:男人能有多少機會一個人到酒吧安靜地坐著,一邊讀書看報,一邊喝一品脫的啤酒?幾乎從來沒有。真是太可惜了,因為這是多麽美妙的消遣方式啊。


    我發現自己開始希望“相親女”遲到。


    很不幸的是,她沒有。


    女孩來了,而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吧台給她買飲料。狡猾地利用“有禮貌的行為”作掩飾,我其實是跑開並且躲了起來。


    我開始思索自己有沒有對看到的真相感到失望。


    不用裝做驚訝,也不用對我感到失望。這當然是我會想到的第一件事。當“盲約”——相親——變得不“盲目”的一刻,男人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女孩的長相。而且,如果女孩們不也是這樣的話,我會感到很驚訝。


    這麽多年來,我都注意到,不論是不是為了向我“推銷”,女孩總會高估她們朋友的吸引力。要是那位朋友沒有任何明顯的外在缺陷,女孩們就會說她長得“挺漂亮”;如果她剛剛夠排在男人心中“美女金字塔”的最底端,女孩們就會誇她“美若天仙”。評價其他人的時候,女孩似乎並不能準確估計她們的女性朋友到底有多少吸引力。吸引力和漂亮可是不同的概念。


    這個女孩很有吸引力,但是長得又高又瘦,我在前麵解釋過,這不是我通常會喜歡的類型。這並不代表我喜歡又矮又胖的女人。我隻是喜歡有“曲線”的女性。


    不管怎樣,我們開始交談。說實話,我們的聊天進行得有些別扭。幾杯酒讓事情變得容易多了,算不上多棒,但絕對比之前要好。到了最後,我們吻別(感謝你,酒精),然後各自回家。


    但那一晚還沒有結束。淩晨一點,我收到了她的短信,上麵寫道:“我現在簡直輾轉難眠。”


    我的朋友沒說錯,相親女真的隻想找找樂子。如果她想要認真的戀愛,尤其是在約會前我的朋友已經向她介紹過我的情況,就絕對不會發給我這樣的短信。


    我們倆的“樂子”後來發展成什麽樣了?


    什麽也沒有。


    事實上,我壓根兒就沒再見過她,因為兩天之後她就完全忘記我的存在了。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直到幾個月後,我們那位共同的朋友才告訴我,我們倆相親後的第二天,相親女的一個老朋友就向她宣布了海枯石爛的不朽愛意,相親女也表示她對兩人愛情萬古長青的美好渴望。兩人從此正式在一起。我對此還算滿意——我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我還是禁不住想,當我的朋友告訴我相親女隻想“隨便玩玩”的時候,也許根本沒在唬我。也許相親女暗戀那個男人很久了,隻願意和他談戀愛,其他人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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