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身上雖然疼痛減輕了很多很多,但是失去的血那顆丹藥卻補充不會來,呂克跑起來總是有些發飄,踉踉蹌蹌的來到別院,呂克發現書房的門敞開著,一具屍體躺臥在書房內,呂克下意識的認為那是呂九州,顫顫巍巍走近才發現是一名黑衣人,已經身首異處。怎麽是他!


    看到了博彥的屍體,呂克突然想起了回程的馬車上賀濤對自己叮囑過的話,今晚的事情難道都是方剛做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前一刻還在一起吃飯把酒言歡,後一刻就安排歹人來殘害我們,為什麽自己從小就沒發現方剛是這樣的人麵獸心的畜生?


    呂克找了一圈,把博彥斷手上的弓弩拿了下來,更加確定今晚之事的主謀就是方剛,他把從博彥屍體上搜出來的箭壺揣在身上,呂九州的書房內有一柄寶劍,炫彩奪目,是生意夥伴送給呂九州當做壽禮的,僅劍袍上的佩玉便價值連城。呂九州和賀濤根本沒拿它,因為這把劍的裝飾功能強大,卻沒什麽殺傷力,沒開刃的長劍用起來還不如一根燒火棍。但是呂克不懂這些,他把寶劍也摘了下來當做防身之物。


    來到院牆邊上,當初建造別院時呂九州花大價錢移來了一棵梧桐樹,粗大的樹身和壯碩的枝杈是小時候的呂克經常攀爬的地方。呂克抱緊樹身,想要跟原來一樣幾步爬上去,但是失血後的虛弱讓他試了幾次不得法。正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賀濤由遠及近跑了過來,步伐很是有力,好像絲毫沒有收到全身傷勢的影響。


    “我的少爺啊,你怎麽還在此地啊?”賀濤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


    “濤叔,我,我怕不上去。”


    “。。。。。。”


    賀濤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家這位寶貝少爺了,隻好說道:“少爺,這樣,我把你托過去?”


    呂克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就見賀濤一把抓住自己的腰帶,一發力就提了起來,“赫!”賀濤一運氣,把呂克整個人扔了起來,不等他身子落地,賀濤雙手挽出一陣掌花,雙手擊拍在呂克的雙腳腳底,呂克的身子借著這股力量直接飛過了牆頭而去,摔在了另一邊。


    賀濤把呂克托過牆去,自己雙腳微微一蓄力,整個人輕輕一縱便跳了起來,在空中賀濤雙手一搭圍牆的上端,身子在空中二次騰空,輕飄飄地跳躍了過去,落地時身子微微有些踉蹌,雙腿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呂克這時勉強地爬起來,這一下摔得他七葷八素委實不輕,情急之中賀濤沒能控製好力道,但賀濤也顧不了這麽多了,一把攙扶住呂克就往夜色深處跑去。今晚月亮太大,他們在大路上逃命太容易被發現,對方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凶,賀濤也吃不準對方有沒有在大街四周安插崗子,也不能肯定對方有沒有封城,一旦被發現了,呂克這種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絕對是十死無生。賀濤想起了一個好去處,河邊!越州境內有兩條河流穿過,一條位於越州城城邊,另一條就在城內,這是他們唯一可能出城的機會。


    呂克緊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的恐懼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該逃到哪裏去,隻能木偶式的跟著賀濤在巷子裏七拐八拐。漸漸地,賀濤的步伐慢了下來,他已經到極限了,體力精神都支撐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可以一睡不醒,但是一想到呂九州的囑托,賀濤咬破了舌尖,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內河就在眼前。


    “他們在這裏!”呼喊聲打破了寧靜,也敲碎了賀濤和呂克求生的希望,咻咻咻咻。。。。。。身後射來潮水般的箭矢,賀濤本能的一個錯位把呂克讓在了身前,噗噗噗噗。。。。。。賀濤身上一陣血霧升騰,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呂克壓在了身下,能多保護一會兒就多保護一會兒吧。


    呂克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賀濤的身體一陣兒的抖動,他知道這是賀濤中箭的緣故,他哭喊著,絕望著。


    “大膽!”呂克感覺一身斷喝好似從四麵八方傳來一樣,如同一柄銅錘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心髒之上,悶的他連吐了幾大口鮮血,卻也把他從崩潰地邊緣拉了回來。聲音在巷子裏來回穿梭,久久才散去,聲音消失之後,呂克感覺身後的箭雨停了,他努力地把自己的身子從賀濤的身下抽出來,發現賀濤背後密密麻麻幾乎全是箭矢,眼神也已經渙散開來,幾乎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離他們一丈左右的距離,佇立著一位老者,衣衫襤褸,背上背著一個長布包袱,而巷子口的那些個黑衣行凶人,刺客居然已全部倒地,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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