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山上起了一層薄霧,遠遠看去好像在雲中一樣,隻是這暗沉的森林裏透出一種莫名的詭異。


    我找到了馮宇,問道:“馮宇,你有沒有感覺華叔跟以前的不一樣了?”


    馮宇疑惑的看著我:“沒什麽不一樣吧,除了嚴肅點了外,沒有感覺別的不一樣,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這麽一問,我還真的感覺到有一點奇怪啊”


    “怎麽奇怪了?”我緊緊的盯著馮宇說道。


    “哎~你別這麽看我,就是昨天下午,我親眼看到我大伯被樹枝給掛了一道口子,在他的手上,可是沒有血流出來啊,就是光一個口子”馮宇小聲的說道,好像怕被華叔聽到我們在背後議論他。


    我剛想說話,就被雲叔給叫了過去,隨便吃了口飯,便要準備進洞了。


    可是腦子裏一直想著馮宇說的話,沒有血流出來?又看了看華叔,稍微紅潤的臉頰,怎麽看也不會沒有血液,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幾個人準備完畢,把帳篷什麽的都仍在了外麵,一些照明的東西跟幾把自製的獵槍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還有幾個人的食物分開背在了幾人身上就輕裝進洞了。


    洞內黑的深沉,燈光也照的不是太遠,從洞裏吹出來一陣溫暖的風,把身上的潮濕吹走了不少,使得眾人那緊張的情緒輕緩了許多。


    雲叔打頭,緊跟著就是華叔,馮林馮宇,曹金,我,馮濤在最後,雲叔跟馮濤帶著頭燈,不知道後麵的路多長,所以就省的用。


    洞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有三個人並行的寬度,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洞慢慢的變寬了不少,也變的彎彎曲曲的了,來回不知道轉了多少彎。


    慢慢的我發現這洞好像不是天然的,應該是人工開采的,至於作用的話得進去之後才能看出來,不過看鑿印應該是從山裏麵打出來的,打的鑿子的痕跡看起來很整齊,應該不是逃命用的,心中放心了不少。


    剛轉過一個彎,就聽見前麵雲叔的警告聲,好像發現了什麽東西,頓時眾人心中緊張了起來,畢竟是一群絲毫沒有探險經驗的人,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下,難免有點害怕。


    雲叔揮了揮手,讓我們停下,雲叔端著一把獵槍就慢慢的向著前麵一團黑色的東西過去了,我跟華叔也把頭頂的頭燈打開了,照了過去,以免雲叔被什麽東西給暗算了,畢竟不知道這洞裏有這什麽東西。


    我順便看了看華叔的背影,發現華叔並不是很緊張的,鬆弛的肩膀,貌似還有點輕鬆的感覺,我心中的警惕更加強烈了,這華叔一定有問題。


    沒一會,雲叔大聲喊著讓我們過來,我們過去一看都傻眼了,發現的東西是馮楠的三叔,也就是馮宇的父親,馮宇的父親爬在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後腦勺還有傷口,估計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砸的。


    馮宇一看,是他父親的屍體,頓時愣住了,接著就摟著他父親的屍體嚎啕大哭,我們幾個人都不說話,剛進洞就遇見了這樣的事,真是不吉利。


    大概半個小時後,華叔站起來揮揮手,說道:“走吧,把老三的屍體先放在這裏,等出來的時候在背出去。”


    “不,不,我要回去,我要背我爸回去。”馮宇大聲的悲傷的喊著。


    “胡鬧,這後山沒我你們根本就出不去,目前就看見了你爸了,說不定其他幾個人還活著,為了一個死人就放棄其他幾人?”華叔也是生氣了,不知道是因為他三弟的死還是其他的原因。


    雲叔聽後,看了看正在生氣的華叔還有正在哭泣的馮宇:“要不咱們先回去?這畢竟已經死人了,不是我們幾個能控製的了,咱們先出去,找政府讓他們幫助咱們?”


    華叔瞪了一眼雲叔,怒道:“就知道政府,找政府有個什麽用?出去再進來又得好幾天,不行,咱們接著往前走,說不定老二他們就在前麵等著咱們去救呢。”


    華叔說完,扭頭接著說道:“馮宇,你要是自己留下來背你父親出山,我也不攔你,可前提說好了,你要是在外麵迷路了,我們可沒有功夫找你去。”


    馮宇看了看馮濤他們,馮濤跟馮林一聲不說,但是看神情肯定是跟著華叔接著走,因為他們的父親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但是畢竟自己的三叔已經死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勸馮宇,至於我跟曹金,更是一句話不說,曹金一直看著華叔,想著昨晚的事情,再說我們倆要想出山肯定得跟著華叔。


    哪怕這個華叔,可能不是原來的華叔了。


    我看了看,三叔應該是被人敲死的,隻是屍體的姿勢有點怪,好像被人擺弄過。


    馮宇想了想,就決定接著跟我們走,一走一回頭看著已經看不見的三叔屍體,實在是悲傷至極。


    我一路想著三叔屍體的怪異,絕對是被人擺弄過。


    因為,三叔的傷口在後腦勺,也就是說是被人從後麵敲死的,但是三叔的屍體是躺在地上的,顯然是後來被人又翻了過來。


    可是為什麽要擺弄一個已經死的人的屍體?難道是做給其他人看?可是除了我們之外就剩下二叔他們幾個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所性就不想了。


    線索一點一點的出現,不禁讓我有一點興奮,看了一眼華叔,不管你是什麽人,我肯定會揭穿你的。


    又轉來轉去,這彎間隔的越來越短,往往幾十步就一轉彎。


    黝黑的洞內,兩盞發黃的頭燈,沒有一個人說話,整個洞內安靜的就隻有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


    又走了半個小時,曹金突然拉了拉我的手,我回頭看見曹金臉色煞白,心想著這曹金一身肌肉,一身格鬥術在手,膽子卻這麽小。


    可是我看曹金的臉色太不對了,輕聲問道:“怎麽了?”


    “那個葉天啊,我是不是著什麽邪道了?為什麽每次的邪事都是我看到的”,曹金聲音很小顫抖的說著。


    我不禁的白了一眼曹金,可是知道曹金應該不是給我開玩笑的,我剛放鬆下來的情緒,又緊繃了起來:“你這次又看見了什麽?”


    “你看一看,咱們這是不是多了一個人?”曹金臉色煞白,顫抖的問。


    我一聽,也是頭皮一炸,這、這多了一個人?


    條件反射的我抬頭看了看前麵,前麵雲叔、華叔、馮林跟馮宇。


    前麵的人一個也不多一個也不少,那就隻有後麵了,心想是不是另外一個華叔跟過來了,我回頭要是看見了他不就是打草驚蛇了?


    剛琢磨到這,前麵又是一個轉彎的地方,心想機會來了,輕輕的拍了拍曹金的後背,趁著彎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下,發現後麵就馮濤一人,馮濤看見我回頭了,問我怎麽了,我又瞧了瞧,確實沒人啊。


    “沒什麽沒什麽,馮濤,這一路過來有沒有感覺這後麵有人跟著啊?”我詢問道。


    馮濤也回頭看了看,頭上的燈光也跟著往回照了照:“沒有啊,怎麽了?”


    “恩,注意點後麵啊,這裏又黑,前麵說不定遇見什麽東西呢,三叔死的又奇怪”。


    “放心吧,沒事,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的過我呢,除了你前麵的哪位曹金。”我們剛進村的時候,曹金也打過馮濤,看來馮濤對於這事很是在意。


    我回頭對曹金說可能你看錯了,曹金膽子也上來了回頭看了看也沒人,估摸著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前麵幾人聽見我們幾個小聲嘀咕著,也回頭看了看我們,我打嗬嗬一笑:“沒事,沒事。”


    就接著又這麽安安靜靜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雲叔的提醒下,我們出了洞。


    出了洞就是一道懸崖,低頭一看黑的發紫,不知道有多深,懸崖對麵貌似是一片建築群,可是燈光照不過去也看不清楚。


    雲叔從包裏拿出從政府那裏借來的信號彈,朝著上方就打了一顆,這幽暗的洞內瞬時亮如白晝。


    這一看,我驚訝的合不住嘴,隻見對麵是一座宏大的宮殿,宮殿的規模實在是我今生見過最宏偉的了。


    這山內應該是被掏空了,在山內隻留下一座巨大的石墩,在石墩上建立了這麽一座恢宏的宮殿,宮殿四周都是深崖,好像是護城河那樣,圍護這宮殿。


    我們幾個人久久才從驚訝中回複過來,趁著逐漸消退的亮光,我抓緊在看幾眼這鬼斧神工之作。


    “快看,那邊有人!”馮濤驚呼一聲,我順著手指一瞧,確實依稀有人影,隻是一恍惚,又消失了。


    “是不是老二他們?”雲叔說道。


    馮濤一聽,著急道:“那咱們趕緊過去把?還愣著幹嘛啊!”


    馮林也是頓時緊張了起來,畢竟自己的父親就在對麵,又看了看四周,問道:“問題是那咱們怎麽過去啊?”


    可不是嗎,剛才也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的,馮楠二叔他們幾個怎麽過去的。


    就在我們幾個人在找著方法過去的時候,已經在懸崖邊上的華叔喊了一句:“這裏,從這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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