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燦想了良久,便一本正經的道:“你要做好準備,這是一個關於正經人的故事!”


    他表情很嚴肅,楊紫凝便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心裏麵卻在嘀咕,正經人的故事為何要做準備?這個準備到底要準備什麽呢?


    徐燦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開口道:“故事是這樣的,有個才子和我一般,是個很正經很正經的人,是年科舉考試,才子進京,路過破敗的寺廟借宿,廟內剛好也有個女子。”


    “和你一樣?”楊紫凝很嫌棄的看了一眼徐燦,眼神很鄙視。


    徐燦不理會她,這丫頭對自己了解不深入也是可以理解的,繼續道:“這一夜,狂風四起,風雨交加,門外不時傳來陰深的啼叫聲……呼……呼……”


    “你……你關燈做什麽……”楊紫凝顫抖的道。


    這廝說的這麽恐怖,哪裏是什麽正經人的故事,明明是個恐怖故事,真壞,故意嚇人的。


    嘿,還以為這小妞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有怕的東西呢,他暗自笑了笑,便繼續開口,“就這個時候,那個女子突然開口!”


    徐燦突然說的很是急促,語調也高了幾分,將楊紫凝嚇的瑟瑟發抖,徐燦坐在床沿都能感覺到床在抖動。


    “她……她說什麽?那個女子是不是……是不是鬼?”


    嘿嘿,這丫頭倒是有幾分覺悟,不過那女子鬼的類型有點兒特殊,暗自笑了一番,繼續說:“那女子開口道,‘這兒隻有一張床……’


    那書生是個正經人啊,聽到這裏當即對那女子說‘姑娘你睡床,我睡地板’


    姑娘一聽急了,天寒地凍的,怎能讓書生睡地上呢?於是道‘你便睡我旁邊吧。’


    然後他就將床中央放了一碗水,對那書生道‘若是你越過了這個碗,那便是禽獸!’


    書生和我一樣是個很純潔正經的人,當即合衣入寐,一夜安寧。翌日一早,女子醒後見那書生果真沒有越過雷池,氣氛的扇了書生一巴掌!”


    “嗯?書生是個正經人,那女子卻為何還要打他?”楊紫凝不解的問道。


    徐燦笑了笑道:“那女子說那書生禽獸都不如。”


    “為什麽?”楊紫凝等著大眼睛,很無辜的詢問徐燦,片刻後,她臉色羞紅,想笑又不敢笑,怕扯動了傷口,就那樣生生的憋著,難怪這壞蛋讓我做好準備,原來是做好這樣的準備!


    “你……你……你這下流胚子,這什麽故事啊……”楊紫凝很氣憤,但是心間卻是暖暖的,他知道徐燦是在哄自己開心,算他用心良苦!


    “這當然是個正經人的故事,就像本才子一樣!”徐燦趾高氣昂,一副臭美的樣子。


    楊紫凝不去理會徐燦,問道:“適才聽到屋外人說,中秋文會那日,諸多人要針對你?這個事之前我便也聽過了,傳的滿城風雨的,你做好去的準備了麽?”


    “那是自然,本才子好歹也也是滿腹詩倫,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怕什麽?”徐燦拍了拍胸口,衝著楊紫凝得意的笑道。


    這廝臉皮真厚,這時候還不忘吹大牛,她倒是很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得罪了巴陵的這些讀書人?”


    聽到這裏,徐燦麵色一苦,“我哪裏得罪他們了,這些乳酸的狗屁才子,沒應聘上程家姑爺,不敢給程家使難看,隻能借機報複下我。然後找到一絲優越感,讓程家看看沒選中他們這匹千裏馬,是程家的損失!”


    “哎,有時候人啊,優秀及了就容易招人嫉妒,古話說的好,不招嫉妒是庸才,古人誠不我欺也!”


    “無恥。”楊紫凝看了一眼徐燦,似乎有話要說,卻不知怎麽開口,思考了許久還是道:“你能不能給我師哥寫一份信……”


    “你師哥?那廝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我為什麽給他寫信?”徐燦道。


    “不許你侮辱我師哥!”楊紫凝話鋒突然淩冽起來,隻是話甫一說完,便昏死過去了。


    這小娘皮,怕是看上那小白臉師哥了,這麽護犢,這樣漂亮的美人豈能便宜那小白臉,命都是老子撿來的,人自然也是老子的……


    徐燦將她薄衫蓋好,床頭放了一壺水,然後又將自己寫的幾本故事書放在了她的床頭邊,自己便悄悄的出去了。


    竹園內的水壩工程已經完工,在水能和動能的轉化下,風扇和按摩器愈加的強勁起來,還沒來得及享受,院子外便來人了。


    徐燦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來的終於不是趙長令那**了。


    可是看到程靈綺那小妞之後,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待看到她身旁的小妞後,徐燦嚇得一個哆嗦,我日,這女捕快怎麽來了?老子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原來你真的在這裏!”那女魔頭開口了,看不出她的語調是什麽樣的態度。


    這丫頭該不會知道那日老子騙她,特意來尋仇來了吧?丫的,都怪程靈綺這小妞,謀殺親夫呢這是!


    徐燦咬牙切齒的看著程靈綺,越看越討厭,不悅的道:“怎麽?神捕有何貴幹?”


    楊韻兒很奇怪,自己也沒得罪他啊,這家夥幹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來找程姊姊的,最近滿城都在傳她的如意郎君才華如何冠絕無雙,如何才高八鬥,不過這些我都不關注,待聽到名字叫徐燦,我便尋來了。”


    徐燦臉色漲紅,媽的,巴陵這幫畜生,不看老子出醜誓不罷休了?本來老子想低調,看來這次想低調都不成了。


    他在後世隻是一個普通的銷售,參過軍,對古文有點兒研究,可絕不到精通的樣子,而且長時間不溫習,許多都已經忘了,這次中秋文會也不知道到底要騷哪些項目,徐燦哪裏有信心和這麽多巴陵讀書人一較高下?


    本想著到時候順便背一首詩算完事,可是現在不知那個王八蛋,總是在謠言錯誤的言論,老子冠絕無雙,才華橫溢你他娘心理知道就好了,還到處宣揚!


    估計現在他徐燦在巴陵百信眼中,是屬於那種“提槍就能日天”的高手。


    “哦,還有人說你要挑戰那日參會所有人,還說你輸了就自動和靈綺姐姐解除婚約……”楊韻兒不怕事小,火上澆油的道。


    她說道這裏,徐燦下意識的看了看程靈綺,見那小妞心虛的環顧左右,便也知曉怎麽回事。


    程靈綺此刻也受不了徐燦那目光,沒錯,那番言論是她傳出去的,她本就不喜歡這小子,可現在為何那麽心虛?


    “哼,說這話的人倒是用心頗深。楊神捕莫不是就來傳達這些的?”徐燦大有送客之意。


    “哦哦,不是,我隻是想問問你那日說的密室殺人案,你說他殺可以理解,從屍體特征上可以看出來,可是房內全都反鎖了,怎麽可能有人作案?”楊韻兒道。


    這小妞求知欲望倒是滿深的,不過你問老子就要回答?


    “不知道。”


    一臉期待的楊韻兒和程靈綺換來這麽一個答案,兩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很明顯他不願意回答,都和韻兒說了,莫要過來討個沒趣,這丫頭就是不聽,這丟人可丟大了吧。


    楊韻兒並不氣餒,循循善誘的道:“本小姐還有靈綺姊姊都和陳鴻儒大才子相熟,隻要你告訴我答案,我便讓陳大才子不為難於你,如何?”


    這丫頭提起陳鴻儒,眼中一陣花癡,怕精神上已經給那陳大才子***了不知多少回合了。


    “嗬,好意在下心領了,若是真告訴你了,某些人的計謀豈不得逞不了了?門口就在你們身後,我就不送二位到門口了,都是一家人!免得顯得客套。”


    徐燦將一家人三個字說的格外的重,這些話楊韻兒或許不全懂,但程靈綺卻是聽懂了的,漂亮的臉蛋青紅相接。


    “姓徐的,你莫要不識好歹!”程靈綺蠻橫的道。


    “哼,姐姐我們走,這廝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明明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賴,卻還硬要在這打腫臉充胖子,裝給誰看?以為這樣便能裝出讀書人的誌氣?簡直是笑話。用下三濫的手法入了程家,還真以為是人中龍鳳了?就等著中秋那日丟臉去吧!”楊韻兒撂下這些話,便和程靈綺離開了。


    對於徐燦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楊韻兒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麽好話,隻是半道上,程靈綺卻說:“韻兒,適才我們是不是言語說重了點?”


    “重什麽重?但凡那廝有一點羞恥心,就不會安於在你程家,他就是個無賴,馬上就要中秋了,看他如何應對!”楊韻兒怒道。


    “你讓你那如意郎君莫要太過為難他了。”


    “姐姐,你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死丫頭,胡說什麽,我如何想的你難道不知道?”


    “那就不要管他的死活。不過韻兒到真的很期待見一見盛公子,卻也不知道那盛大公子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將我們傾國傾城的程姐姐迷成這般。”


    “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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