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飄著血,詩人的淚,兩者都太悲,都太美——個蛋。


    徐燦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頹廢的捂著肩膀折回去找智障大和尚了。


    有時候誌氣好像也沒啥用?恩,徐燦點了點頭。


    洞庭湖東南隅有洞庭山,山上沒有廟,但是有個老和尚。


    是了,就是眼前這個邋遢不堪,正捧著野味吃的滿嘴流油的大和尚,他叫智章,徐燦開始聽到這名字是拒絕的。


    他覺得他師父能給他起出這樣的名字,可能對這大和尚有什麽意見,也是了,這和尚好像喝酒吃肉樣樣精通,不是智障是什麽?


    話又說回來了,有時候定力不夠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你好歹也給你師父點臉,不要當著你師父的麵前做這些事啊?可這和尚偏不,不僅如此,起夜的時候竟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大雄寶殿。


    後麵的事不用他說,徐燦也能知道這和尚的下場,這不,變成了野和尚。


    一個月來,對這大和尚的事知道的就這麽多,又不搞基,徐燦沒心思研究這花和尚。


    那和尚自顧啃著兔腿,渾然未覺得眼前徐燦口水已經流了三尺,徐燦實在忍不住了,怒吼道:“你能不能講點良心!”


    這時候那和尚才抬眼看了一眼徐燦,很不屑的那種。


    “走的時候不是說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男兒要有誌氣雲雲的,怎麽?”大和尚道。


    徐燦臉色漲紅,吹個牛逼怎麽了?這死和尚怎麽就找不到點上去?老子這兩句詩難道不霸氣外露?


    “嘿嘿,其實後麵還有兩句的,叫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徐燦乖乖的給大和尚遞過去一壺清水,模樣說不出的諂媚,“所以呀,思來量去,我覺得還是回來比較安全。”


    見徐燦又是遞水又是扇風又是按肩的,那和尚終於忍不住點了點頭,遞了一塊兔腿給徐燦,這時候才注意到他肩膀的傷勢,驚訝的道:“咦?你受傷了?”


    日,一塊肩都他娘的快被染成黑色了,瞎子也能看到吧!


    “大師好眼力,確實受了點傷。”徐燦道。


    那和尚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徐燦不要停下來。


    徐燦拚命忍住爆揍這豬頭的衝動,媽的,這沒良心的花和尚,老子好歹夜以繼日的陪了你三十多天,你就不能關心關心老子?


    都這時候了還忍心讓老子給你按摩,操!


    “大師怎麽樣?這力道可還行?”徐燦繼續諂媚的道。


    恩,這種姿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度的侮辱,但是沒辦法,要吃人家喝人家的,幹點事也是人之常情。


    可能你要問了,為何不揍一頓這花和尚,把東西搶過來自己吃不就得了。


    徐燦不是不想,這和尚的功夫可能有那麽一點點小高,徐燦打不過。


    良久,那和尚長長的呻吟了一句“爽”之後,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雙手合十的對徐燦道:“小子,佛爺……老衲要走了。”


    努力裝出得道高僧的樣子,差點被一個“佛爺”給毀了。


    “大師!”徐燦眼淚刷刷的就下來了。


    “誒?我走你哭個什麽?”智障不解的看著徐燦,“還這麽傷心。”


    “大師您正直壯年,怎麽……怎麽就要圓寂了呀!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挑個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讓你死的風風光光……”


    智障終於忍不住了,一腳將徐燦踹飛了,“佛爺我是離開,不是他娘的死了!”


    “噓……”智障大和尚長籲了一口氣,看得出來,這一個月來沒少發怒。


    “哦,啊?”


    不對不對,這和尚走了老子怎麽辦啊?人生地不熟的,身上更是無分文,有了這和尚最起碼可以借著光頭的身份去化個緣什麽的,不至於餓死。


    見徐燦眼珠子直打轉,那大和尚就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麽主意,他道:“你休要賴上佛爺我,佛爺我有大事要辦,你別跟著我。”


    “那我豈不是要餓死了?”徐燦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智障和尚點了點頭,“這一點佛爺我也確實考慮到了,以你這德行,餓死的可能性很大,別怪佛爺我沒提點你,這就告訴你條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出路。”


    徐燦雙目一亮,轉念一想,不對,他警惕的道:“有這麽好的事你怎麽不去?”


    “操!”智障和尚努力的平複一下心情,雙手合十,冷靜了一番道:“阿彌陀佛,因為老衲是早已不在三界五行內了。”


    “哦,那好吧,可惜了,是什麽樣的出路啊?”徐燦好奇的問道。


    智障和尚看了一眼陳瑀,雙手便朝褲襠摸去。


    原來是給你這花和尚當麵首,這個畜生,還說的這麽玄乎,不要臉!


    徐燦驚恐的道:“大師……不不,這條出路我做不來。”


    咦?佛爺還沒說什麽事,這小子就能猜到?此刻再看徐燦盯著自己摸索褲襠的手,當即麵色血紅。


    “老子也不喜歡男人!”智障終於從褲襠裏麵掏出了一把翠綠色的匕首,狠狠的道:“這東西送你!防身!”


    這匕首不大,大概隻有兩個巴掌長,通體翠綠,說不出的好看。


    不過徐燦還是驚訝的道:“這家夥一看就是寶貝啊?”然後虛偽的道:“這……不可不可。”


    說完徐燦就後悔了,******,忘了這死和尚從來就不知道客氣是什麽,老子沒吊事和這和尚客氣個毛?若是這玩意拿去賣了豈不是一大筆橫財?!


    果然,那和尚歎了口氣,作勢就要將匕首收回去。


    徐燦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住了智障大和尚的手,義正言辭的道:“不過,看在大師這麽執著的份上,我又怎能拒絕大師的一番好心?”


    他說罷,就狠狠的將那翠綠色的匕首奪過來,“謔,這破家夥,這麽重!”


    智障拚命的忍住踹徐燦的衝動,努力的克製住怒氣道:“它叫天離,不是破東西,你給佛爺保管好,若是被你當了,佛爺我弄死你!”


    一把翠玉匕首還起個逼格這麽高的名字,還不允許當?那我要這麽重的玩意做什麽?難道當女人一樣,抱著睡覺啊!


    智障和尚像是看透了徐燦所想,他道:“天離削鐵如泥,堅硬無比,世界上沒有它斬不斷的東西!”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但你要注意一把通體成黑色的長劍,劍身黑中泛著紅光,名為“素問刃”,遇到它,切記不能用天離!”


    “老二就老二,還裝什麽天下第一……哦哦,我意思是定會保管好天離的。”眼看著智障快要忍不住了,徐燦連忙改口。


    “作孽啊!”智障歎了一口氣,“今天佛爺我把話說完,希望我們日後再也不要相見。”


    “日後?”臨別一炮?這和尚腦子裏天天盡想這些猥瑣齷蹉之事,老子都說過不搞基了!


    “滾你娘的……籲,阿彌陀佛!”


    智障這一口氣喘的時間很長,終於平複了,然後雙手合十,裝出一副高僧的樣子對徐燦道:“施主你本不在三界內,猶如三塊玉石,雖然老衲算不出你和三塊玉石有何幹係,但老衲希望你帶著三塊玉石一起消失。”


    “大師……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等等。”徐燦突然想到了什麽,三塊玉石?穿越的誘發因素?竟然還在世界上?我日,那老子豈不是能回去砍死那磚家了?!


    “快說快說,三塊玉石在何處!”徐燦興奮的問道。


    誰知那和尚雙手一攤,“不知道,但老衲算出其中一塊叫“艮山”的,極有可能在程府。”


    “程府?哪個程府?”徐燦問道。


    “巴陵第一大富豪程破敵的府上。”智障和尚道,“這也是老衲和你說的那出路,那程家最近不知抽什麽瘋,在招女婿!”


    提起招女婿,智障大師看了一眼徐燦,麵皮狠狠的跳動了一番。


    招女婿?徐燦用屁股也能想出來,那程破敵的女兒一定是那種醜的三界不容的貨色。


    他急忙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道:“不可,“艮山”要拿到,但決不可用這種方式,婚姻大事豈容兒戲?”


    智障和尚像是看白癡一般看著徐燦,十分嫌棄的道:“那程家的構造說是銅牆鐵壁都是輕的,老衲進去都差點折了,就憑你?”


    搞事了啊,死和尚你這是搞事情啊,什麽叫就憑我,老子是全連自由搏擊……算了,來到這世界見到兩個人都是被吊打,可恨的是小妞都打不過,這名號還是不提了。


    “哦,那程家小姐被稱為巴陵百年難得一見的美女,被人稱讚為“日落洞庭秋色遠,不知何處思靈綺”的巴陵第一美女……”


    “大師說的極是,為了“艮山”,縱然我犧牲點皮肉又能算得什麽?”徐燦擺了擺手,“大師你莫要勸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我去!”


    說完後,徐燦想起了什麽,死死的盯著智障和尚。


    智障和尚臉色漲紅,“老衲從不貪戀女色!”


    不要臉!但凡你褲襠裏麵的毛稍微移一點到你頭上,你若不去那什麽程府應聘姑爺都怪了!還不在三界五行內?人與人間最基本的信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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