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錢老和方書記都喝大了。甄風留給方芳打了電話,叫她來接方書記回去。自己把錢老送回了賓館。這一趟折騰下來都九點多了。回到住處倒頭便睡,這覺睡得可是香甜。


    次日甄風留去招商辦上班的時候,一路上有許多人主動跟他打招呼。“甄主任早。”


    “甄主任來了?”


    “甄主任早上好。”


    那些平素都不怎麽打招呼的同事今天對他格外熱情。眼神裏充滿羨慕甚至是嫉妒。


    這廝一麵享受著這種優待。一麵在心裏尋思著:難道錢老要投資幾個億的事情這麽快就傳開了?嘿嘿!


    這廝心情輕鬆地上了樓。就差沒哼小曲了。


    打開辦公室的門,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清潔工正在打掃衛生。這廝怔了怔道:“你是……?怎麽會在我的辦公室?”


    女工看到甄風留,馬上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恭敬地說:“甄主任好。是劉主任派我過來幫您打掃衛生的。劉主任說了,以後我要天天來給您打掃衛生。哦,對了,這是我給您泡的咖啡。劉主任說您喜歡喝咖啡。”


    女工微笑著將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端了過來。


    這廝眼珠子一轉。怪異地打量了這女工一眼。隻覺得這女人長相清秀中透著那麽一股子風情。皮膚白皙,身態窈窕又豐滿。如一隻熟透了的桃子般招男人多看兩眼。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毛工作服,有點太過寬鬆,一彎腰間領口裏便隱隱露出一道由兩座山峰擠出來的深深的溝溝。


    一條普通的棉布工裝褲子在她哈腰幹活的時候將兩瓣渾圓顯得更加性一感。


    我靠,這不是劉思宇故意派來誘惑我犯錯誤的吧?


    甄風留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一隻手捂著嘴巴輕聲哦了一聲。繞過女人直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然後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女人看了他一眼,柔和地笑了笑,繼續擦拭辦公室裏的灰塵。


    不一會兒女人輕聲地說:“甄主任,衛生打掃好了,有什麽事您就叫我,我就在您對麵的員工休息室裏。”


    “哦,好。謝謝你。”這廝有些不自然地說。


    他還真不習慣有人這樣伺候自己。


    女人輕輕笑了笑說:“不客氣。應該的。我叫田小茹。”便拿著掃帚拙子等工具退了出去。


    還很體貼地將門帶好。


    聽到女人的腳步聲遠去,這廝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乖乖。劉思宇到底想幹什麽?怎麽會突然給我派人來?他該不會是有求於我吧?這廝暗暗地想。


    再回想起女人的姿色,便起了警戒心。他知道官場絕對不是自己的診所。不可以掉以輕心。更不能中了美人計啥的。


    這廝暗暗決定以後對這女人保持距離,絕對不會給她可乘之機。


    這時目光掃到報紙的下麵。一則新聞突然躍進他的視線。“鵬縣某新晉醫藥有限公司所製疤痕藥膏裏麵經知情人驗證。裏麵含有激素。王女士用過此膏之後麵部過敏,生起紅瘡狼斑,慘遭毀容。新聞下麵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的兩張照片的對比。前麵一張笑容滿麵。皮膚光滑。後麵一張長滿了紅瘡狼斑,形容醜陋駭人。


    此新聞的大標題是:到底是美容還是毀容?慎用新藥品。


    底下還有幾名患者的經曆自述還有照片。還有一些人的抨擊言論。


    草!哪個王八蛋搞我?這廝猛地將報紙拍在桌子上,氣得雙眼瞪得溜圓。那報紙上麵所登的產品照片根本就是自己公司的新產品清瑕玉靈膏。麻痹的,這件事這麽傳下去的話,自己的心血就全泡湯啦。還有哪個人敢試用自己的產品?


    再尋找下麵的落款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這廝跌坐在椅子上,手指顫抖著點燃一根煙。眉頭皺得緊緊的。努力思索到底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能量和膽量,敢登出這樣的新聞?難道是縣電視台的台長?


    因為上次自己闖進他家給他下藥,逼迫他不許播出第二段新聞而記恨自己搞的鬼?


    又捉摸。不能啊。他還沒有得到自己的解藥,應該不敢。那會是誰呢?


    正想著手機突然劇liè地震動起來。“來電話了,來電話了。”幼稚的手機彩鈴不停地響起。


    拿起按了接聽鍵。裏麵傳來楚玲瓏焦慮而方寸大亂的聲音:“甄風留,不好了。有好幾家藥店都來退貨了。要求退回他們的訂金。說咱們的清瑕玉靈膏有問題。現在把我的辦公室圍得水泄不通。害我半天出不了門了。你趕快來看看吧。”


    “啊?”這廝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套上外套就朝外麵跑去。他的心裏很焦急,憤怒和毫無頭緒的思緒使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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