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一張張紙上寫的是:陳博鴻和賽金花亂搞男女關係,亂一倫行為不配做鄉黨委書記……”這些字眼看得甄風留心驚肉跳。心道:這不就是大字報嗎?是誰這麽大膽,敢貼黨委書記的大字報?正想著陳博鴻睜開眼睛朝這邊瞥來。


    “是什麽?”陳博鴻的目光注視到甄風留手中的紙上。甄風留想藏起來已經不趕趟了,再說他覺得也應該讓他知道。便將那傳單遞了過去。


    陳博鴻看到那張紙上寫的內容時不由得心頭大怒。雖然麵上強壓抑著他憤怒的心情,但是從他微微抽搐的嘴角,甄風留就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麽的糟糕。甄風留連忙說:“我馬上就去把那些字報撕啦。看誰敢中傷書記,若是讓我找到了這個人,一定不輕饒他。”


    陳博鴻一言不發。臉色陰沉,他在心裏拚命地捉摸著到底是誰會寫這個大字報來害他?難道是郭財富,他窺一視自己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平常就跟自己不對付,處處與自己做對。想到這陳博鴻就在心裏暗罵起來:“好你個郭財富,敢在背後給老子捅刀子,你等著。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你算清。


    下車後陳博鴻步履匆匆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緊房門抽了一根悶煙便給賽金花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賽金花就打扮一新地扭著渾圓的屁古走了進來。


    嫵媚地趴在陳博鴻的辦公桌前,笑著說:“姐夫,你回來了?找俺啥事?”賽金花心裏想的是:看來姐夫是想自己了,才不過一天沒見麵而以。他也真是的。賽金花在心裏噗哧地樂著。眼裏的神色愈發媚得滴水。


    緊走兩步,繞過辦公桌就直接坐到了陳博鴻的腿上。


    “啊,快下去,在辦公室裏像什麽話?”陳博鴻卻如針紮般推開賽金花跳了起來。


    臉上冰冷的神情令賽金花的心瞬間跌到了穀底。雙眼迅速籠上一層雨霧。委屈地望著他說:“你這是幹啥?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今天咋啦?”


    看到賽金含淚的模樣。陳博鴻心裏有些歉意。又坐回到椅子上將那遝大字報推到她麵前說:“你看看這個吧。我今天心情很糟糕。昨天我去縣裏就是去解決有人到縣紀委舉報咱倆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剛回來就看到了這個。”


    賽金花急忙拾起那些大字報。一看之下不由得花容失色,貝齒緊緊地咬住雙唇。眼裏泛出淚滴。恨恨地道:“是誰這麽缺德。我們們在一起又礙不著別人什麽事,為啥要這樣害我們們?”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金花,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眼前的情況的確容不得咱倆再在一起了。我看咱們還是分了吧。這條金項鏈是我今天早上在縣裏給你買的。你留著做個紀念吧。以後也不要再去我家了。想小寶可以到幼兒園去看他。”陳博鴻打開錦盒,露出那條金燦燦的足金項鏈道。


    聽到陳博鴻絕情的話語,賽金花淚如泉湧。顫抖著說:“你,你真的這樣絕情?就算別人知道了又怎麽樣?你娶了俺別人不就沒話說啦,你喪偶,俺離婚。咱倆在一起有什麽不可以的?”


    陳博鴻苦惱地看了賽金花一眼,狠了狠心道:“金花,你不要不講道理。我是書記,做這樣的事是要受人議論的。如果你真心愛我,就請為設身處地為我考慮一下。”


    賽金花已經哭得渾身發抖,蹲在牆角捂著臉哭泣道:“好,你隻知道你的前途。俺就成全你。”說完賽金花抓起桌上的金項鏈就朝外麵飛快地跑了出去。


    剛出門口就撞到一個人的身上。正是剛去鄉政府的各處撕掉大字報的甄風留。


    看到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賽金花,看到她慘白的臉色甄風留心裏不禁同情起她來。扶住差點摔倒的賽金花說:“賽主任,小心。”


    賽金花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外跑去。


    甄風留訕訕地朝書記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聽到裏麵說進來,甄風留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陳博鴻苦惱地捧著頭坐在那裏。表情極為痛苦。


    “怎麽了,是不是頭痛發作了?”甄風留急忙走了過去。


    陳博鴻點了點頭,臉上的神經嚴重扭曲變形。看來疼得厲害。


    甄風留替他針灸了一陣才好些。


    兩人坐在辦公室裏,陳博鴻扔過來一盒玉溪煙。甄風留打開抽了一根。


    慢慢地說:“陳書記,你也不要太上火啦。那些大字報已經全都被我撕掉燒毀了。不過幹這個事的人真是個小人。竟然用這下三濫的手段。這人成不了大氣候,您不要放在心上。不過是製造緋聞想打擊你而以。大家都不會理會的。”甄風留旨在給他個台階下。畢竟出了這種事對於一個領導來說不光彩。


    陳博鴻聽了微微一笑,恢複了鎮定。吞了一口煙道:“不管是誰幹的,這件事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小甄,你今天就和劉副鄉長下鄉去普及一下計劃生育知識,順便查查超生的情況。我還要去趟縣裏。”


    “哦,好的。那我現在就去找劉鄉長。”甄風留識趣地退出書記辦公室,朝劉傳民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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