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她要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和她的另一半來這裏注冊。


    沒想到,顧池會幫她圓了這個心願。


    一路奔到不遠處的教堂裏,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


    教堂內並沒有什麽人,隻有一位神父站在神父台後,正微笑著注視著二人。


    停下腳步,顧池小心地牽著秦晚晚的手掌,將她引到台前。


    “二位還需要一位證婚人。”神父微笑著提醒。


    “我!”


    不遠處的椅子上,一位老者緩緩站起身。


    “爺爺?!”


    顧池和秦晚晚同時驚呼出聲。


    “喲,是你們兩個呀!”顧老爺子也是露出一臉驚訝的神色,“好巧啊!”


    顧池立刻就回他一個白眼,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一定是老夏出賣了自己的秘密,要不然這位老人家怎麽會在這裏?


    秦晚晚卻是小臉羞紅,隻當這是顧池故意安排的。


    顧老爺子沒有理會自家孫子的白眼,笑著看向秦晚晚,“晚晚,爺爺給你和顧池當證婚人,你願意嗎?”


    “當然了!”秦晚晚笑著說道。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神父翻開手中的書頁,“萬能的聖主,現在,我們在你的麵前,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以主的旨意,二人合為一體……”


    他莊嚴的聲音在寬曠的教堂裏輕輕回響,顧池和秦晚晚都是不知不覺地肅起神情,握緊對方的手掌。


    “現在,秦晚是小姐,你是否願意眼前這個男人成為你的丈夫,無論疾病與健康,或者,其他的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秦晚晚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臉,看向站在她旁邊的顧池。


    燭光映著他的臉,站在她身側的這個男人。


    桃花眼裏映著她的影子,臉上沒有半點平日裏的輕佻之色,臉上眼中滿滿地都是莊重和掩不住的欣喜。


    看著他,她不自覺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想起在那個遙遠的初秋的黑暗中,那個還不堅實卻讓她終生難忘的肩背,還有他和她當年還稚嫩的聲音。


    ……


    “它們發光是在尋找它們的愛人,夏天的時候它們找到自己的愛人就會死,但是,有的螢火蟲會一直找啊找到,一直找到秋天,如果能夠找到秋天的螢火蟲就會有奇跡發生……”


    “奇跡是什麽?”


    “就是……很神奇的事情。”


    ……


    秦晚晚覺得,他和她的相識,就是一個奇跡。


    她想將這個奇跡繼續下去。


    於是,她收回視線,注視著神父,鄭重回答。


    “我願意。”


    然後,神父又向顧池詢問同樣的問題。


    顧池側臉,看著眼前這個套著婚紗,頭發卻有些微亂的小丫頭,視線掠過她耳上垂著的雪花型的眼環,眼前閃過的那個飄著大雪的聖誕節,想起那張字體略顯幼稚的聖誕卡,還有那條如火一般紅的長圍巾。


    “我願意。”他說。


    “現在我宣布,新人交換戒指。”


    趕過來的宋苗忙著走過來,將顧池準備好的戒指分別送到二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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