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湊在這幹什麽?”趙宗佻匆匆趕了回來,到了院子口卻看見一群侍衛跟小廝侍女們徘徊在院落門口,各個麵色凝重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眉頭便又皺了起來!


    “參見上將爺……”眾人是全關心著裏頭薑墨薑二爺的情況,誰也沒有注意到上將已經回來,這一聲大家立刻回身紛紛行禮。


    “你們不好好守在這裏,在交頭接耳地看什麽?”趙宗佻是討厭玩忽職守之人的。


    “爺……卑職……卑職等在看二爺……”


    “丫頭,她怎麽了?”侍衛們一句話瞬間讓趙宗佻的嚴肅破了功。


    “裏頭情況……不是特別好,二爺的情況……唉……爺,您還是親自進去看看吧……”侍衛們隻能欲言又止,畢竟有些話他們不該說也不能說。


    “丫頭!丫頭!”


    趙宗佻就是怕薑墨出事,所以在宮裏時候也是心神不寧,心虛難安的,這剛進了府,都還沒瞧見薑墨的情況,便聽見小廝和侍衛們這樣的話,一下子急了,直接朝院裏衝了回去……


    “二爺,卑職知道您心裏難受,可您也別這個樣子啊,有什麽您說出來,喊出來,或是罵出來都行,別憋著啊,唉……您這樣,卑職瞧著心裏也……”


    “小丫頭!”就在白幽陪著薑墨掉眼淚手足無措之際,趙宗佻幾乎氣喘地衝了進來。


    一眼便瞧見了薑墨屈膝垂頭孤零零地坐在那台階上的模樣,這丫頭何時如此形單影隻孤苦伶仃過啊,趙宗佻的眉頭已經皺死,心都快碎了。


    “爺……”白幽見趙宗佻回來,也立刻起身行禮。


    “這是怎麽了?啊?”這是怎麽了?他剛剛離開的時候這丫頭還算不錯的,怎麽也就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丫頭就……趙宗佻都不敢去碰薑墨,生怕自己手裏的勁過重會嚇著如今看上去如此無助虛弱的丫頭。


    “爺,是……”


    “小叔叔……”白幽正想要解釋,薑墨卻突然間抬頭,滿臉濕漉漉的淚痕與滿眼的血絲著實有些嚇著了趙宗佻。


    “小丫頭……你這是,這是……”


    “小叔叔……他死了,他死了……他也死了……怎麽辦……怎麽辦……他也死了……我救不了他,救不了他……嗚嗚嗚嗚……”看到了趙宗佻,薑墨的悲痛的情緒再次有了發泄的地方,她站起身直直就衝進了趙宗佻的懷抱,邊哭邊喊著,好不委屈,好不傷心,好不無助。


    趙宗佻則是一把緊緊抱著薑墨,心裏卻有些糊塗,他不知道薑墨在這丫頭他也是死了說的是誰……難道是……


    趙宗佻一臉疑惑地看著白幽,而白幽朝著屋內給了他一個眼神,趙宗佻便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隻是雲想容不是救回來了嘛,怎麽又會……難道是傷重不治了?


    不該啊,向北那姑娘幾乎護在了他身上,若說重傷可能性不大啊,再說府裏不還有一群太醫留守嘛,怎麽就……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雲想容他……


    “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小叔叔,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趙宗佻心裏疑惑不解,懷裏的薑墨幾乎陷入了某種執念。


    唉……也怪不得這丫頭哭得這麽傷心,這麽無助了……雲想容說到底也是這丫頭的一個朋友,更別說他還救了朝南那小子一命,本該是好生報答他的,可他卻……唉……


    趙宗佻倒是能體會到懷裏丫頭悲從中來的那種無力感與絕望,更是心疼不已,緊緊地抱著她,不斷低聲安撫。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向北死了,雲想容也死了……為什麽……為什麽……”薑墨是實在想不通,也實在接受不了,她隻是以為這不過是趙朝宣的一場胡鬧,可沒想到發展到了最後卻搭了向北和雲想容這兩個人最是無辜的人的命,薑墨心裏如何也接受不了。


    “小丫頭……”


    “為什麽?為什麽……小叔叔,這是為什麽……為什麽……”薑墨反反複複地呢喃這麽一句話,仿佛是鑽了牛角尖,漸漸的她便有些體力不支,幾乎是毫無征兆地直接癱軟在了趙宗佻的懷裏,這可把趙宗佻在內的所有人都嚇壞了。


    “丫頭?丫頭?你這是怎麽了?嘶……怎麽這麽燙?太醫,快叫太醫,快叫太醫!”趙宗佻發現薑墨不對的時候她已經滿臉燒紅地在他懷裏暈厥了過去,來不及再檢查薑墨為何,趙宗佻立即將薑墨打橫抱在懷裏往屋裏衝去了……


    宗魯王府的大火已經從昨晚燒到了現在,饒是趙宗佻吩咐了所有人要禁言,可這場大火還是在城裏百姓之中傳了開來。


    當然,百姓們是不知道昨夜裏那場大火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習慣性地從鬼神的角度來演繹這件事情,畢竟昨的大火實在太詭異了,讓不少百姓都聯想到當初陰國公府出事時候的那場大火,百姓們紛紛議論這是鎮山老王爺在天之靈再次發威了。


    不然怎麽能在一年後又發生了同樣一起如此震驚的火災呢。


    很快更誇張傳奇的故事便就在京中各處茶壺流傳開來。


    大火在第三日才被徹底撲滅,宗魯王府裏的死傷狀況也已經全部被調查清楚,除了發現了宗魯王妃和世子妃王若妍以及不少府內小廝奴才的屍體之外,確實沒有發現宗魯王世子趙南川及其貼身侍衛的。


    這就讓負責調查此事的軍將很是困惑,生怕是自己的人馬漏了什麽地方,還親自一處一處的查看,確實並沒有發現趙南川的蹤跡。


    此消息他們立即向上將趙宗佻回稟。


    不過,此時的趙宗佻卻無暇顧及那麽多閑雜之事,因為薑墨打從前個發燒昏倒在他懷裏之後到現在都還沒見蘇醒的跡象。


    一開始,趙宗佻也以為是薑墨這丫頭為朝宣之事操勞過度,又為雲想容和向北之死悲傷過度而致,畢竟幾位太醫輪番檢查了也都是如斯說到。


    可若是這樣躺個一天一夜的也該有些動靜了,但薑墨是不僅不見清醒,甚至連高燒也是反反複複,甚是嚇人。


    趙宗佻已經對著太醫失去了耐心,脾氣發了又發,而太醫們也是恍恍惚惚,不知道薑墨這情況到底為何,隻能試著各種法子,愣是把薑墨兩隻小手都給紮腫了。


    趙宗佻更是心疼,太醫們也是戰戰兢兢,以為大火都過了,該是沒什麽要緊大事的,沒想到在二爺這他們又遇到了坎。


    “還不行嗎?”


    “這……上將,微臣幾個各式法子也都試了,可二爺這情況怕是……”


    “怕是什麽?”


    “怕是……一時半會兒的微臣幾個也真,真沒有什麽更,更好的法子了……”


    “你們……你們也就會這麽說了,丫頭的情況反反複複兩天多了,你們誰也拿不出個有效的法子來,隻知道試試試,試什麽試!


    丫頭兩隻小手全都腫了,你們看不到嗎!啊!丫頭平日裏最怕疼,最怕痛,你們一群子太醫居然拿發燒這點小事一點法子都沒有!


    你們……本將軍要你們何用啊!”趙宗佻一聽他們又是這廢話,在看看懷裏小丫頭已經紅腫的小手,頓時心裏更是氣惱直接開罵!


    “上將爺息怒啊……二爺這情況微臣等人也真是,真是用盡了法子,但……”趙宗佻如此罵人的情況實在少有,一群太醫們也是心驚膽戰紛紛跪地求饒。


    “呼……本將不想再聽你們多餘的廢話了,若是丫頭今天還不能醒過來,你們哪來就給本將軍滾回哪去!”


    “上將!”


    “下去,下去,都下去!”趙宗佻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


    太醫們也是心裏怕了,所有能用的法子基本上都用了,而昏迷著的薑墨除了哼了一兩聲之外可就是不見其他動靜,別說是趙宗佻了,就是這些個太醫自己都開始質疑自己的醫術了。


    “上將……”


    “都下去!”


    “哎,是……”太醫們學藝不精的,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任何脾氣,上將沒喊著讓他們滾那真是修養在那,他們也隻能再一次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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