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昨晚上回來那麽晚，這一大清早的你又要上哪去啊？”宗廣王府裏，趙南川一大清早又匆匆要出門，昨晚就沒瞧見他的王妃衛鸞實在有些不放心，剛趕來要瞧他，卻正見著他著急出去，便叫住了他。
“哦，兒子給母妃請安。”因為薑墨不在府裏，他母妃很少主動往他們院子這邊來，趙朝宣是著急出去見秦苒的，倒是沒想到在門口被自己母妃攔住了，趕忙行禮。
“嗯，免了吧，你還沒回我話呢，這一大清早又要哪去啊？”王妃衛鸞擺擺手。
“哦，衙門裏的事多，兒子想著趕早過去先處理了，免得一會父王去了兒子又沒得好了。”沒了薑墨的約束，趙朝宣現如今扯起謊來都是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跟沒事人一樣。
“最近衙門裏真就這麽忙了？”王妃衛鸞倒是有些不信，畢竟王爺什麽也沒說啊。
“哦，是啊，不信您問父王啊。
最近皇爺爺身體又不好，父王隔三差五地要往宮裏去，那衙門裏的事情可不都扔給兒子了，兒子雖然不低父王一分的功力，可也不能給父王母妃您二位丟臉不是，所謂勤能補拙嘛。”趙朝宣說得一本正經，理所當然。
“是嗎。”
“娘，兒子知道最近兒子是回來得有些晚了，讓您不高興了，其實兒子也想好好休息，好好陪陪您的，可這不都是為了父王，為了皇爺爺嘛。
這個時候我是不能給父王跟皇爺爺添亂的，所以就得多忙一些了。
不過您放心，等過了這段時間，皇爺爺身體恢複了，兒子也就能閑下來了，到時候兒子一定待在家裏好好陪著您呢。”趙朝宣一臉保證。
“去去去，你當母妃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嘛！
不過也對，你確實大了，是該替你父王和皇爺爺分憂解難了，外頭有事忙著那是你應該的，誰讓你是宗廣王府的小王爺呢，是該為了朝廷出一份力了，娘才不會為這事跟你計較呢。”王妃衛鸞嗔怪了趙朝宣一眼。
“嘿嘿，那是，娘您可是最開明最大度的也最疼朝宣的人了，自然不會的，那娘，您若是沒什麽其他事了，那兒子就先走了。”
“等等，你不吃早膳了？”
“時間來不及了，兒子到外頭隨便用點，就不用娘您辛苦了。”
“好好好，那你自己小心些，記得吃東西。”
“哎，娘，那兒子走了……”趙朝宣看樣子是真的挺著急，連早膳都沒用便急匆匆往外頭去了，看樣子真是心係公務啊。
“娘娘，瞧瞧咱們這小王爺如今是真長大懂事了，都知道為王爺和皇上分憂解難了，嗯，這下您可該放心了吧。”瞧著趙朝宣著急地離去，伺候在王妃衛鸞身邊的一個嬤嬤一臉欣慰地笑道。
“宣兒確實不小了，當初王爺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獨當一麵了，宗佻也已經打了不少勝仗了，他也該有點男子漢的擔當了，隻不過……”王妃衛鸞似乎看得比這嬤嬤更長遠些。
“娘娘，您莫不是還在擔心小王爺跟那個叫秦苒姑娘的事情？”這嬤嬤也算是了解王妃衛鸞的，她的一個皺眉便讓她猜到了一二。
“呼……宣兒看似乖巧懂事，可偏偏有時候就是個執拗的性子，這一點像極了王爺。
這次又是他情竇初開，若是他能主動放下便是好事，若是他不能，本宮勢必得出手，可一出手又勢必會傷到那孩子，唉……”王妃衛鸞心裏犯愁。
“娘娘，最近瞧著小王爺似乎已經放下那姑娘的事情了，再說了，這事不還有二爺出麵的嘛。
小王爺脾氣純善所以難免會受人蠱惑，這件事一定不是他的本意，更何況小王爺一向又最聽娘娘您跟二爺的話，老奴相信這件事小王爺一定能自個想通的，娘娘您也別太擔心了。”因為最近並沒有爆出什麽有關秦苒的事情，宗廣王府裏的一眾奴才都快要把這件事遺忘了，隻是王妃衛鸞卻如何都放心不下。
雖然近些日子不曾提起，可她這心裏就是莫名地覺得不踏實，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王妃衛鸞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麽輕易地過去。
唉……誰讓那發傻的小子是她的兒子呢，王妃衛鸞她也不得不長歎了一口氣。
“娘娘，別擔心了，昨個二爺過來的時候不還說一切正常的嘛，老奴倒是覺得小王爺還是知道分寸的。”這嬤嬤繼續勸著。
“嗯，最好是，哦，對了，嬤嬤，你讓廚房多準備幾個宣兒愛吃的菜，午膳的時候本宮要親自去衙門裏給他送飯，這些日子他也確實辛苦了。”王妃衛鸞雖然心裏擔心，可還是選擇相信薑墨也相信自己的兒子，這會還念著給他做些好吃的，中午去瞧瞧他呢。
嬤嬤自然是聽了吩咐，然後陪著王妃衛鸞回自己院子去了……
“世子爺……”
“嗯，你們倆先下去吧，守在外頭，沒有爺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世子爺，卑職等告退……”
“你……都聽見了？”內堂侍衛退下，趙南川這才俯下身子用著冷冽的眼神看著已然奔潰了的柳嫦曦。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柳嫦曦昨晚已經受到了的衝擊，雖然痛苦不已，但勉強還有一絲絲的理智。
可今天，她親耳聽見了王若妍的話，聽見了她得意洋洋的承認。
接二連三的打擊，顛覆了她的心念與堅持，柳嫦曦真的理智全然崩塌，心痛得幾乎要驟停了，躲在後堂哭得一塌糊塗，即便是王若妍已經離開許久，她奔潰的情緒依舊沒有辦法平複。
趙南川問話，她也隻能一邊痛哭流涕，一邊不斷得重複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默念著的一句話“不可能……”
現在的柳嫦曦如同行屍走肉，完全沒辦法正常思索她所知道的事情。
“呼……你總是這麽傻，被趙宗佻傷了一次不夠，還要被王若妍那賤人如此利用，唉……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好了，起來吧……”看著柳嫦曦崩潰的模樣，趙南川突然就軟了下來。
倒不是他心生惻隱，而是柳嫦曦對他來說還有些作用，既然王若妍想借她之手害了自己，那自己為何不可反其道而行之，以彼之身還之呢！
所以，就當是為了這個目的，他就沒有必要跟柳嫦曦這樣的女人翻臉，這種時候柳嫦曦最是無依無靠，不知所措，也最好下手，趙南川的心機沒有幾個人能隨隨便便地猜透……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嘶……不對，一定是哪裏不對。”
“娘娘？”王若妍打趙南川那裏回來之後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可又具體說不上到底是哪裏不對，繞著屋子一個勁地踱來踱去，一旁的侍女看著心裏著急。
“今個趙南川的話莫名得有些奇怪。”
“娘娘，世子爺到底跟您說什麽了？”這侍女是陪著王若妍過去，但卻沒有進屋，因為王若妍要跟趙南川單獨說話，她便一直候在外頭，裏頭的事情她還真不知曉。
“呼……趙南川他今個突然就提起了柳繼的事情。”
“啊？您是說柳嫦曦父親的事情？”侍女愣了一下。
“對，莫名其妙，還說是京兆府衙門裏問起了，說是案子要結了，柳繼的骨灰也有人安葬，還要我幫忙搭理，他一個賤民的事情，本宮搭理得著嘛！可趙南川今個偏偏還一本正經地跟我這提了，嘶……一定是哪裏不對。”王若妍能把趙南川蒙在鼓裏這麽長時間那就不會是個簡單的人兒，即便她現在並沒有發現什麽過多的蛛絲馬跡，可生性多疑的她本能地察覺到哪裏不妥了。
“哦，兒子給母妃請安。”因為薑墨不在府裏，他母妃很少主動往他們院子這邊來，趙朝宣是著急出去見秦苒的，倒是沒想到在門口被自己母妃攔住了，趕忙行禮。
“嗯，免了吧，你還沒回我話呢，這一大清早又要哪去啊？”王妃衛鸞擺擺手。
“哦，衙門裏的事多，兒子想著趕早過去先處理了，免得一會父王去了兒子又沒得好了。”沒了薑墨的約束，趙朝宣現如今扯起謊來都是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跟沒事人一樣。
“最近衙門裏真就這麽忙了？”王妃衛鸞倒是有些不信，畢竟王爺什麽也沒說啊。
“哦，是啊，不信您問父王啊。
最近皇爺爺身體又不好，父王隔三差五地要往宮裏去，那衙門裏的事情可不都扔給兒子了，兒子雖然不低父王一分的功力，可也不能給父王母妃您二位丟臉不是，所謂勤能補拙嘛。”趙朝宣說得一本正經，理所當然。
“是嗎。”
“娘，兒子知道最近兒子是回來得有些晚了，讓您不高興了，其實兒子也想好好休息，好好陪陪您的，可這不都是為了父王，為了皇爺爺嘛。
這個時候我是不能給父王跟皇爺爺添亂的，所以就得多忙一些了。
不過您放心，等過了這段時間，皇爺爺身體恢複了，兒子也就能閑下來了，到時候兒子一定待在家裏好好陪著您呢。”趙朝宣一臉保證。
“去去去，你當母妃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嘛！
不過也對，你確實大了，是該替你父王和皇爺爺分憂解難了，外頭有事忙著那是你應該的，誰讓你是宗廣王府的小王爺呢，是該為了朝廷出一份力了，娘才不會為這事跟你計較呢。”王妃衛鸞嗔怪了趙朝宣一眼。
“嘿嘿，那是，娘您可是最開明最大度的也最疼朝宣的人了，自然不會的，那娘，您若是沒什麽其他事了，那兒子就先走了。”
“等等，你不吃早膳了？”
“時間來不及了，兒子到外頭隨便用點，就不用娘您辛苦了。”
“好好好，那你自己小心些，記得吃東西。”
“哎，娘，那兒子走了……”趙朝宣看樣子是真的挺著急，連早膳都沒用便急匆匆往外頭去了，看樣子真是心係公務啊。
“娘娘，瞧瞧咱們這小王爺如今是真長大懂事了，都知道為王爺和皇上分憂解難了，嗯，這下您可該放心了吧。”瞧著趙朝宣著急地離去，伺候在王妃衛鸞身邊的一個嬤嬤一臉欣慰地笑道。
“宣兒確實不小了，當初王爺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獨當一麵了，宗佻也已經打了不少勝仗了，他也該有點男子漢的擔當了，隻不過……”王妃衛鸞似乎看得比這嬤嬤更長遠些。
“娘娘，您莫不是還在擔心小王爺跟那個叫秦苒姑娘的事情？”這嬤嬤也算是了解王妃衛鸞的，她的一個皺眉便讓她猜到了一二。
“呼……宣兒看似乖巧懂事，可偏偏有時候就是個執拗的性子，這一點像極了王爺。
這次又是他情竇初開，若是他能主動放下便是好事，若是他不能，本宮勢必得出手，可一出手又勢必會傷到那孩子，唉……”王妃衛鸞心裏犯愁。
“娘娘，最近瞧著小王爺似乎已經放下那姑娘的事情了，再說了，這事不還有二爺出麵的嘛。
小王爺脾氣純善所以難免會受人蠱惑，這件事一定不是他的本意，更何況小王爺一向又最聽娘娘您跟二爺的話，老奴相信這件事小王爺一定能自個想通的，娘娘您也別太擔心了。”因為最近並沒有爆出什麽有關秦苒的事情，宗廣王府裏的一眾奴才都快要把這件事遺忘了，隻是王妃衛鸞卻如何都放心不下。
雖然近些日子不曾提起，可她這心裏就是莫名地覺得不踏實，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王妃衛鸞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麽輕易地過去。
唉……誰讓那發傻的小子是她的兒子呢，王妃衛鸞她也不得不長歎了一口氣。
“娘娘，別擔心了，昨個二爺過來的時候不還說一切正常的嘛，老奴倒是覺得小王爺還是知道分寸的。”這嬤嬤繼續勸著。
“嗯，最好是，哦，對了，嬤嬤，你讓廚房多準備幾個宣兒愛吃的菜，午膳的時候本宮要親自去衙門裏給他送飯，這些日子他也確實辛苦了。”王妃衛鸞雖然心裏擔心，可還是選擇相信薑墨也相信自己的兒子，這會還念著給他做些好吃的，中午去瞧瞧他呢。
嬤嬤自然是聽了吩咐，然後陪著王妃衛鸞回自己院子去了……
“世子爺……”
“嗯，你們倆先下去吧，守在外頭，沒有爺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世子爺，卑職等告退……”
“你……都聽見了？”內堂侍衛退下，趙南川這才俯下身子用著冷冽的眼神看著已然奔潰了的柳嫦曦。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柳嫦曦昨晚已經受到了的衝擊，雖然痛苦不已，但勉強還有一絲絲的理智。
可今天，她親耳聽見了王若妍的話，聽見了她得意洋洋的承認。
接二連三的打擊，顛覆了她的心念與堅持，柳嫦曦真的理智全然崩塌，心痛得幾乎要驟停了，躲在後堂哭得一塌糊塗，即便是王若妍已經離開許久，她奔潰的情緒依舊沒有辦法平複。
趙南川問話，她也隻能一邊痛哭流涕，一邊不斷得重複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默念著的一句話“不可能……”
現在的柳嫦曦如同行屍走肉，完全沒辦法正常思索她所知道的事情。
“呼……你總是這麽傻，被趙宗佻傷了一次不夠，還要被王若妍那賤人如此利用，唉……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好了，起來吧……”看著柳嫦曦崩潰的模樣，趙南川突然就軟了下來。
倒不是他心生惻隱，而是柳嫦曦對他來說還有些作用，既然王若妍想借她之手害了自己，那自己為何不可反其道而行之，以彼之身還之呢！
所以，就當是為了這個目的，他就沒有必要跟柳嫦曦這樣的女人翻臉，這種時候柳嫦曦最是無依無靠，不知所措，也最好下手，趙南川的心機沒有幾個人能隨隨便便地猜透……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嘶……不對，一定是哪裏不對。”
“娘娘？”王若妍打趙南川那裏回來之後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可又具體說不上到底是哪裏不對，繞著屋子一個勁地踱來踱去，一旁的侍女看著心裏著急。
“今個趙南川的話莫名得有些奇怪。”
“娘娘，世子爺到底跟您說什麽了？”這侍女是陪著王若妍過去，但卻沒有進屋，因為王若妍要跟趙南川單獨說話，她便一直候在外頭，裏頭的事情她還真不知曉。
“呼……趙南川他今個突然就提起了柳繼的事情。”
“啊？您是說柳嫦曦父親的事情？”侍女愣了一下。
“對，莫名其妙，還說是京兆府衙門裏問起了，說是案子要結了，柳繼的骨灰也有人安葬，還要我幫忙搭理，他一個賤民的事情，本宮搭理得著嘛！可趙南川今個偏偏還一本正經地跟我這提了，嘶……一定是哪裏不對。”王若妍能把趙南川蒙在鼓裏這麽長時間那就不會是個簡單的人兒，即便她現在並沒有發現什麽過多的蛛絲馬跡，可生性多疑的她本能地察覺到哪裏不妥了。